尾文 第2章 懺悔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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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錦心步步緊逼,墨龍和她化成一體,端木冰燕愣在原地,和那時候一樣,一樣的情景。連禁放任夏錦心進入竹林,在自己和魔印立下契約時,給了自己一掌,把白虎貓囚禁在結界內,那黑色的線緊緊的纏繞著自己,那種沉浸在黑暗的感覺真殘酷。
她看見了夏錦心矛盾的內心:我好愛連風,真的好愛,為什麼我不能成為他的獨寵?為什麼他要拒絕爹的求親?。。。。。。我就那麼不堪入目嗎?為什麼師傅唯獨疼愛她?。。。。。我好恨啊,為什麼她能擁有我羨慕的一切?隻要她死了,那麼這一切就屬於我了,她一定要死!。。。。。對不起,燕子,你就原諒我吧~
端木冰燕被夏錦心擊了一掌陷入麻痹,看著繆端木被夏錦心引誘到樹林,看著他毫不反抗的接住夏錦心的一劍倒在自己的麵前。
“不要,心兒!求你了~不要!”端木冰燕朝著發瘋的夏錦心大喊,“爹,你走啊!不要管我!”
“燕兒,你不要傷心,我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可我卻無能為力…不要怪心兒好嗎?她不過是被心魔蒙蔽了眼睛,那也是我的疏忽…”繆端木半跪著勉強撐起自己的身體,接住了夏錦心的第二劍。
黑色的羽翼,黑色的血,以及那黑色的眼膜深深的映在端木冰燕的腦海裏,她僵在那,即使想動卻也是沒辦法。
“哈哈,死了!他死了,接下來就是你了。。。。。。”夏錦心抽出那血淋淋的劍,緩緩的走向端木冰燕,“你知道嗎?他告訴我強求不來的何苦呢?他說我在強求?憑什麼我爭取就變成了強求,我不懂啊~你站在原地可以靜靜的,不用費一分力就可以得到我的全部?”不夠,不夠,我要更多的血。
劍鳴呼呼的回想在耳邊,端木冰燕看到了夏錦心的淚,她身不由己…
“啊…”黑紗飄到端木冰燕的頭頂,遮住了她的視線,隻知道連禁擋在自己的身前,他淡笑起來:“冰燕,我背叛了你…我不奢求你的原諒…可誓死願為端木冰燕主人效忠,這句絕對是真心的!”
“哼!到頭來還不是背叛了她?”夏錦心冷笑,頭上的符印漸漸加深,“廢物一個,還不滾開的話,我連你也殺了!”
“郡主,我已經幫你一次了,這次我絕對不會閃開的了,你想殺端木冰燕?先踏過我的屍體!”連禁化氣為劍和夏錦心交起手來。
“笑話,你以為我養的一條狗可以背叛我?”夏錦心抬起手,她的手心裏顯現出了一個光球,球在她的手心被捏成了碎片。
“嗚…巫術?聖女的巫術?你…”連禁吐出黑色的血,漸漸的體力不支倒在地上。
“哈哈,你以為沒有魔音我就能用嗎?我可是也聖女的後代啊~”夏錦心眼裏布滿了血。端木冰燕手裏連禁刻下的符印漸漸消散:“啊```不要!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因為他們愛的人都是你,我呢?我永遠隻能是一個人嗎?”夏錦心大笑起來,黑色的羽翼在她身後延伸,“我要你死,你死了,連風就是我的了!”
“他…他是誰?你愛的他嗎?你太偏執了,你以為我死了你就能得到他嗎?不可能…”
“哈?不可能?你又什麼資格說?你這殺害師傅的凶手!”夏錦心身上的黑色漸退,一身紫衣飄飄,將自己手裏的劍扔到端木冰燕的身邊,走出了竹林,“他們是為你死的,你以為你還能那麼輕鬆的繼續活下去嗎?”
“師傅,連禁!”端木冰燕的束縛被解了開來,她飛撲到繆端木身邊緊緊抱住他,“我害的!我害的!”
“燕…燕兒,不哭!”繆端木僅剩的一口氣,撫摸著端木冰燕的臉,“怎麼…。不叫爹爹了?想聽…可以嗎?”
“嗯,嗯!”擦幹自己的眼淚,一手護住繆端木的心脈,“爹爹,爹爹,你要堅持下去!你想聽我叫多少次都可以…”
“燕兒…幫助心兒,她…她太急切求進了,才會被控製的…幫她…”手垂了下來,端木冰燕的淚也斷了點。
她仰望天空:“幫她嗎?我連自己都幫不了,能幫她嗎?”我不是偉大的神,我能幫多少人?又害多少人?我還有用嗎?
想起那曆曆在目的血腥,端木冰燕一陣揪心。劍鋒劃過端木冰燕的手臂,赫連風看著心驚膽戰。
“心兒,怎麼樣?要怎麼樣才能救你?死?我死了你真的能恢複嗎?”不可能,她太過於執著了,放不下。
“對,你要死!”夏錦心縱身而上,風懸舞,天空像裂開了一個口子,漸漸放晴了。
“心兒,我們回墨居好嗎?”端木冰燕站在那沒有動,看著陽光照耀著地上的水,想起了在山崖下的嬉戲,“等把響奇的事解決了,我們回墨居吧…師傅,等著我們呢~”
夏錦心一愣,停住了所有動作,卻被身後的起來的軒轅青裳擊了一掌,整個人倒在地上,陽光的餘暉照射著她,黑色的衣衫在消逝。
端木冰燕踏出一步,赫連風伸手擋住了她,端木冰燕她笑:“連風,心兒她不會傷害我的,她不舍得的…”
“汐~”
“叫我燕子不是嗎?繆影汐不屬於我了,如幻影般的潮汐,夢醒了,該麵對現實了,不能逃避。”她蹲在夏錦心的身邊,伸出手笑得很燦爛,“和我走吧。”
“為什麼無論我怎麼也比不上你,為什麼```”夏錦心捂住自己的腦袋,痛苦的嗚咽起來。
端木冰燕抱住她,輕輕的安撫著:“比不上那是一定的,怎麼能比?我是我,你是你,我羨慕你的同時你羨慕著我,人總是看不到自己的好處。。。心兒,你知道我羨慕你什麼嗎?你總是那麼善解人意,那麼成熟,師傅老是把重要的事情交給你,怕我搗亂;你總是在氣餒時鼓勵我,隻是你自己從未發現我的能源來自於你,我們本來就是一個整體,不是嗎?”
“我怎麼可能善解人意?我殺了師傅,甚至想殺了你。不能,我不能回墨居了,師傅```師傅``”
“能,能回去,一定能```師傅,他沒有怪過你,從來沒有。你什麼時候殺了我?沒有,你不是下不了手嗎?”
夏錦心把手放到端木冰燕的手上,黑色的衣衫退盡,一身彩紫色,起身靠近端木冰燕時抽手拿出一把匕首刺向了她。
“燕子````”
“小汐````”
赫連風怒視著夏錦心,抬手準備一掌擊去,卻被端木冰燕阻止了,他心痛的扶起端木冰燕想幫她治療,卻被拒絕了,端木冰燕耳邊有好多人的呼喊,每一個都竭嘶底裏的喊叫著自己,她撐起自己的身子笑:“心兒,滿意了嗎?看見你要的了嗎?你幸福了嗎?”
白秋奔到端木冰燕身邊,不敢置信的看著夏錦心:“這不是真的吧?心兒要殺小汐?我不懂…”
夏錦心低下頭扔下匕首,想走到端木冰燕身邊,這次卻被白秋擋住了,對上那質疑的眼神她苦笑著:“讓我幫她治療好嗎?我不會再傷害她了…”
“我不懂你和小汐之間到底怎麼了,那麼善良的心兒為什麼會想殺小汐?”白秋哭了起來,“明明…明明我們一起嬉戲的日子曆曆在目,為什麼下一瞬間我就看見心兒傷了小汐?”
“為什麼?呆在燕子身邊我也總是有用不完的為什麼?”夏錦心舉起自己的雙手,在陽光下反複看著,“我```我太愚蠢了,她死了,連風也不愛我…師傅也不能回來了,我想要的都沒有得到,得到得最多的是怨恨,不滿。。。。。。”
“回墨居,我想回墨居,能和我一起回去嗎?”端木冰燕誠懇的看著夏錦心。
“```真的可以嗎?”夏錦心閉著眼睛。
“可以的,隻要你願意!”端木冰燕微笑著握住夏錦心的手,“心兒很善良,你要是想我死的話,在第一次見到我時你大可動手,可你沒有…心兒很善良!我最喜歡心兒了…”
夏錦心落淚:“你是隻蠢燕子,你為什麼總能把事情想得那麼美好!”抬頭看著赫連風,“我無法原諒自己,連風,燕子拜托你照顧了!”將端木冰燕輕輕放到地上,一閃身帶著墨龍離開了。
“心兒~”白秋紅著鼻子,抓住呂子醫的衣服,呂子醫哎的一聲,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著。
“她會回去的…一定會回墨居的!”端木冰燕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