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尾聲 第二章 仙君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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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山島東行26海裏是一座略小些的島嶼,名曰東鯉嶼,因整座島嶼形似大鯉而得名。
被三師叔放風箏般拉了20多海裏才見他放緩速度,暈暈乎乎中隱約見他停下身形,落地,然後手一抖,我便感覺到腰上一鬆。離地僅有丈餘,我沒沒有了半分氣力,僅餘呼氣的勁。眼看馬上要像破布一樣“砰”聲落地,麵前忽然一花,便落入了一個白衣飄飛的懷抱,溫暖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正是陪我做了一路同命風箏的東方。
“姐,你沒事吧?”
“阿九,你……”
小玄和東方的聲音一同響起。一個充滿關心,一個關心又帶著疑惑,邊上也還有三師叔略有所思的眼神。
“我沒事。上次受了點傷,尚未痊愈。”衝他幾人笑笑,隨後又指著前麵熱鬧的一群人,“看,師傅他們在那邊,我們也過去吧”。
聽著耳邊不時傳來的衣袂落地聲,三師叔和東方也知這不是說話的地,便沒深問。隨著我手指的方向走去,與師傅他們會合一處。
“浮山島沉了?師父,到底怎麼回事?”
“浮山島毀了?!師伯他們會不會有事,怎麼還不見他們回來?”
“真沉了?我派中可還有人沒跑出來?”
“沉了?……”
四下是各派逃出弟子的問詢聲、議論聲,兼有四處尋人的,掠空遙望的,亂糟糟一片。
我同師父見禮後,也忍不住問:“師父,到底怎麼回事?魔頭滅了嗎?還有玉天師傅他……”
沒想到頭上卻挨了他一個清脆的響頭:“你這臭小子!自己的事都沒交待清楚,還敢衝我發問!還玉天師傅?!到底誰才是師傅!”
“哎喲!”我抱頭痛呼,“說話就說話,幹嘛打人呢!以往的事,我不是有隱情嘛……”
“你還有理了!看我不好好教訓你一頓……”師傅跳起腳來,又往我頭上湊,我連忙躲到三師叔背後,抓著他的袍子狀似淒慘叫道:“師叔救命啊!”
感覺到三師叔白胡子抖了抖:“好了。這小…丫頭剛剛我小懲了下,餘下的帳以後再慢慢算吧。那後麵來的不是……咦,不對!”
“那是……”師傅麵色也嚴肅起來,與三師叔對視了一眼。我發現這時周圍也漸漸安靜下來,大家的目光越過鯉尾,一起投向浮山島的方向。
我的靈識一直在周身散而未發,是以也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由西而至,隨後一道熟悉的身影便至眼前。
“玉……”我的話還未出口,便又馬上感覺到前方傳來一陣陌生又莊嚴的威壓。玉天師傅的身形還沒落穩,後麵就出現了一道淡紫色的光華,不刺眼,卻散發出一種莊嚴神聖感,令人不能直視。我能感覺到紫光中的人影,清冷無邊,靈識靠近卻從中滑過,居然無法探知其中究竟。不禁心中抽氣,這到底是何方神聖?
“方才,便是你們炸毀的通道?”紫光發出極其輕微的波動,清冷的女聲仿佛來自九天,能侵人骨血於無形。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同時也感覺到周圍的人身上冒出白色水汽,顯然是有人運功抵製這聲音,功力消耗顯於形而成白霧。
“我已跟你說事出有因了,你還待如何?為難這些小輩,也不覺得丟了你仙君大人的臉。”玉天師傅一身清爽地站在紫光正對麵,聲音平穩如舊。他的話一完,紫光漸暗,四周的威壓的慢慢降低,許多人鬆了口氣,同時滿麵愕然與滿心激動:仙君呢,居然是仙君!她怎麼在這?難道那魔頭真打通了通道?呲——這樣的話,那通道竟能通向仙界?
“好吧。我之前的問題,你得回答。”紫光又閃,聲音依舊清冷,但已不浸骨。
“你的問題,我答不來。”玉天師傅沉聲。
“我感覺到他殘留此間的氣息。再問一次,他去哪了?”
“我不知,你自己去找吧。”
“哼!”一聲冷哼直入人心底,差些令我窒息,身邊也一片悶哼聲。
感覺到玉天師傅周身氣息一緊,還是聽得他緩緩開口:“北上,或許是那邊。”玉天師傅話一落,我張大嘴巴吸氣,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算你識相。”紫光黯去,眾人漸漸回神,周圍空氣也變輕鬆。
我正欲上前,突然眼前一花,一種清涼的感覺拂過脖脛,剛剛清冷的聲音仿佛在內心響起:“深海明珠!哪來的?咦,這血封……原來是他。這兩個娃娃我帶去了!”最後一句是響在耳邊的,想來大家都能聽見。風聲起,我隻覺眼前一黑,數秒後才漸漸亮起。發現自己四周早已換了個樣,風輕雲淡,山高水長,這哪還有半點海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