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遊曆 第十五章 神珠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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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親本是中明國威帝的嫡長女,外祖母因早產,生下母親不久後便過世了,母親自小體弱多病,外祖父也因此對母親疼愛有加,母親5周歲時差些因病而去,外祖父便不管親王大臣的反對,將國寶深海神珠給了母親隨身攜帶,以此助母親鎮壓病痛、調養身體。此後,有深海神珠相伴,母親的身體漸漸有了起色,平日裏也不似往常般柔弱不支。隻是,後來,”東方頓了頓,象在回憶,又象在平複情緒,“在母親十三歲那年,外祖父突然急病去了。”
“啊!”我輕呼,威帝那時應該很年輕吧,竟這麼去了?
東方看著我,思緒卻還沉浸在故事中:“外祖父同外祖母的感情深得常人無法理解,外祖父辭世那年,皇長子友臨才五歲,雖然順利繼了位,卻由當時外祖父的四弟榮親王攝政,二年後友臨帝禪位於榮親王,也就是中明國當今天子榮帝。同是在那一年,母親被嫁與了當時還是我國皇子的父皇,而深海神珠卻作為國寶留在了中明國……父皇當時應該很喜愛母親吧,母親嫁去第二年便生下了我。可是,沒有了深海神珠,母親的病體很快複發,雖然父親找遍名醫,卻仍然沒有留住母親……在我四歲那年,母親便……”
盡管東方說得不慢,故事也很簡潔,但是,我還是覺得心酸酸的。出生前沒了外祖父母,六歲時又沒了母親,加之生在皇家,他以前的日子一定過得很不容易吧?難怪那個中秋之夜,我問他往年在家怎麼過中秋,他說得那麼風輕雲淡,內心該充滿了多少孤寂傷悲啊。
安靜憂傷的沉默之中,我不禁伸出手握住東方還抓著神珠的手:“哥,一切都過去了。現在有我呢,有我陪著你呢!”
東方用更溫柔的眼神看向我,聲音也是輕柔的:“是的,能遇見阿九真好!”說著他又反握住我的手,將神珠塞在我手心,再把我手一合,“母親是我心中最親的人,這兩年又添了阿九一個親人。哥哥自出門遊曆以來身無長物,一直也沒給阿九送過什麼,現在也算是借花獻佛,把它送給你吧!”
“啊!”我想不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有些無措,忙著推辭,“這怎麼行?!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能給我呢?我、我……”
聽得這話,東方臉色立時變冷了些,連帶著聲音也是冷的:“阿九,難道我們的情分還比不上這個麼?你送我那麼多寶物,我可曾推卻半分?你竟連我作兄長的這點心意都不接受麼?”
東方平日淡淡然然的一個人,又對我溫溫柔柔的,第一次把話說得這麼重,倒是把我嚇了一跳,趕忙陪笑著把深海神珠接了過來:“這麼好的東東,誰說我真舍得不要了!”說完還要做財迷樣口水漣漣地捧著神珠兩眼放光。東方看著我這樣便收了顏色笑了開來,眼光中帶著點……寵溺吧?鑽石般奪目、春水般柔和的眼睛差些兒真讓我流口水了。
“看夠了沒?”淡笑的話傳進耳朵。差點衝口而出:“沒看夠,你這麼好看,怎麼看得夠呢?”
幸好東方接著道:“看夠了就趕緊收起來吧。用你那根如意繩收著吧。”
“嗯。”我點頭照做,瞬時深海神珠隨我心意變成一滴淚珠樣,被一根銀色鏈子掛在了脖子上,光華內蘊。
銀色鏈子?!對,沒錯,那就是上次張躍然送我的如意繩。當時不知它的貴重之處,後來才發覺那真是個寶貝。簡單說來,如意繩可以隨主人的想象變化,而且它不知是由什麼材質製成,竟可以穿過幾乎所有的一定質量和體積內的東西,並將它們隨心所欲的變化。
“好看麼?”我將剛塞進領內的淚珠子又掏了出來,笑問東方。
東方淺笑:“阿九自是好看!”眼中有絲我看不懂的情緒一閃而過。
我一愣,馬上又擺擺手:“切,我是問你這淚珠的造型好看麼?”
東方又一笑:“這是淚珠?看起來像雨滴,好看!隻是為什麼把深海神珠弄成這形狀?”
“我喜歡啊。這麼說吧,是你把它送給我的,就象征著我收走了你的憂傷和煩惱,以後啊,你就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了!對!就是這樣笑啊笑,笑口常開、笑意盈盈、風華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