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重生 第一章 死去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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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痛欲裂,我想掙紮,卻引來更劇烈的疼痛,我不甘心,我繼續折騰,哼,我就不信了,再痛、還能痛死麼?!
可是,天啊,誰來救救我吧,為什麼,我什麼都感覺不到,就隻剩下這萬死、萬惡的疼痛?!痛得是撕心裂肺,肝腸寸斷,魂魄不安,輾轉來回,永無盡頭……
隻覺得良久良久,三魂仿如去了倆,四魄折了三,卻才折騰得盡興了,漸漸平複安靜下來,散去的魂魄又似乎一絲絲聚起、回流,最後才感到無邊的疲累,沉沉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日,各種疼痛都消失怠盡,隻覺全身全心都是暖洋洋的,好不舒服,耳邊仿佛響起柔柔的呼喚,那是誰,如此柔軟、溫綿的聲音?是媽媽嗎?不,絕不可能,媽媽早已棄我們姐妹而去!那是妹妹麼?歎息,也不可能的,妹妹從小到大,就沒有開口說過話,因為她先天聾啞……
啊,對了,妹妹!妹妹怎麼樣了?!她在哪?
我又在哪裏?
在哪裏?在哪裏?我凝神細想……
好象那天,夜晚,我做完兼職回家,在家門外一百米處的橋上,看到來接我的妹妹被一群無賴糾纏,卻因為不能說話而無法呼救,我當時怒火熏天、不顧一切地衝了上去,三拳兩腳踢翻了兩三個…還好,從小沒爹沒娘的,為了保護弱小而漂亮的妹妹,我特意去武館學了些花拳繡腿…但是,好漢架不住人多,沒多久,我就用上了我的絕招:大嗓門。我死命地喊“救命”,卻不料,那幫慌張失措的小流氓一把將我推向橋欄杆。本來,橋欄杆邊上樹著個“道路維修”牌子,也隨著我的身子衝過了那年久失修的欄杆,直直下墜。我隻記得,那時心裏的不是害怕尖叫,而是艱難地回頭,找到妹妹那驚恐的眼神,示以安慰……
我落水了,而且我不會遊泳。那湍急的泡泡江,聽說淹沒了好多可憐的屍首,但是,我很幸運。我沒有死!我心裏多少有些感激涕零,我相依為命的妹妹嗬,姐姐還活著,莫擔心!
可是,我現在在哪裏呢?獲救了嗎?在哪家醫院?妹妹知道不?她會不會著急,她怎麼來找到大難不死的我呢?……
我一肚子的疑問。但是我發現我睜不開眼,也張不開嘴,身體也動不了…隻能感覺四處暖洋洋的,嗬,困了,困了,我要睡了,天塌了也先放一邊。
第二次醒來時,周圍很安靜。
但是我還是動不了。想起事前種種,不由得慌亂起來,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狀況。難道是失明兼全身性癱瘓?天啊,我不要啊!我還有個可愛的妹妹需要我、離不開我,我又怎麼能出狀況呢?……我在心裏把各路神仙都念了個遍,才漸漸收住了那種強烈的不安。是的,不安,而不是絕望、痛苦。因為,我感覺似乎沒那麼不幸、沒那麼慘!我心中還隱隱有幾分希望。落江嘛,又不是買彩票,隻要沒死,身體怎麼也不會損成這樣,對吧,各路神仙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