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炮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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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人氣急敗壞的在懷裏掙紮,趙揚的唇角開始抑製不住的上揚。這人的反應猶如一劑高濃度的營養劑,給趙揚心裏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想要破土而出的某些東西打了一劑強心針,那嫩芽兒冒出了頭,開始歡天喜地的茁壯成長。這人在吃醋,因為他而吃醋。這認知讓他的心肝脾肺腎都通了電一般,酥麻顫抖的歡喜一波一波的湧上來,美好的在身體裏湧動,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因這份歡喜而極度的舒展開來,散發著由衷的喜悅。
打不動了,掙紮不動了。高斌的氣憤因著這人不撒手的擁抱漸漸被委屈占了一個角落。他沉著臉,不再罵了,垂著眼眸,抿緊了嘴唇,呼吸熱熱的從鼻子裏噴出來,撒在趙揚的下巴上。
趙揚低頭看著他,距離那麼近,那人的睫毛美好的低垂,濃密的微微卷翹著,隔著高挺的鼻梁,那顆肉嘟嘟的唇珠被抿得越發突出。
“鬆手!”高斌說。
“還生氣啊?”趙揚的聲音溫柔的不像話,他幹咳了一聲,有些不太習慣自己這不知不覺就控製不住的溫柔。
高斌沒說話,這溫柔的語氣讓他的委屈開始不安分,從角落裏散出來四處奔走,他偏開頭,有些不自在。
這樣的高斌讓趙揚有些不適應,心疼開始蔓延,他寧願這人對他拳打腳踢,惡語相向。卻看不得這人受了委屈一般的沉默。
“傻子!”他摟緊了高斌,轉頭去親吻他的耳垂,心髒因著這越來越濃烈的心疼揪緊了揉搓。“在我這裏,你不需要吃任何人的醋,知不知道?”
高斌沒有躲開他的親吻,被這溫柔細膩的親吻和耳語觸的心底酸酸癢癢的發麻。那委屈反而越發猖狂,肆無忌憚的想要酸澀他的眼角,他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身子有些僵。
這溫順乖巧的高斌亂了趙揚的心,他不自覺的加重了親吻,順著臉頰親到了唇邊。
高斌依舊沒有躲開,仿佛是某種默許,某種縱容,某種心底深處的接受。
這種默許在趙揚心裏成了歡天喜地的鼓舞,他低歎一聲,不再克製,開始瘋狂的吻上這人的唇,身體的想念因著幾天的分離早已經達到了極致,亂了的呼吸沒有了克製的圍牆,開始四處蔓延。他突然彎腰直接抱起這人的腿,看他的臉高過頭頂,抬頭喘著粗氣,火辣辣的噴在高斌臉上。總是看見他垂眸的眼睫,卻從未這樣從下麵看過他藏在睫毛下的雙眼,此刻那雙細長的鳳目正盯著他,眼裏閃耀著璀璨如星的光。
“阿斌!”他喊。聲音裏纏綿著十幾年深藏心底的眷戀。
“嗯!”高斌答得有些恍惚,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為什麼不推開這人,為什麼不叫他滾。好像被下了某種迷藥,就是不想拒絕。
輕聲的一句“嗯”透過肉嫩的唇珠發出來,宛如世間最美的誘惑和邀請。趙揚忍不住仰頭又親了上去,不再有任何猶豫的就這樣抱著那人向房間走去。
深夜裏的寂靜被輕輕淺淺的劃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細紋,撥亂了人心,撩起濃烈刻骨的欲望又消弭在溫柔繾綣的低聲耳語中。
當趙揚再一次親過來時,高斌終於發火了,這人已經沒完沒了的折騰了他大半宿,居然還有精神。
“你他媽沒完了是不是?”他低吼,為自己今晚這不明不白的縱容感到深深的後悔,身旁這人完全不知道饜足為何物,他的身體已經累到極致了。
“好,好,好!睡覺睡覺!”嘴上哄著說睡覺,臉上掛著寵溺無比的笑意,伸長胳膊把人撈過來樓進懷裏卻還是忍不住又在那人臉上親了一口。身體的反應誠實的向懷裏的人喧囂著。
高斌忍無可忍,這他媽讓人怎麼睡?“趙揚!”氣得瞪圓了眼睛,“你他媽給我滾回你家睡去。現在就滾!”趁著那人不備,一腳猛踹過去,竟然把人高馬大的趙揚直接連被子踹下了床。
“你真忍心啊?”趙揚裹著被子坐在床邊抱怨,眼底卻沒有半分責怪,反而看著床上某人氣急敗壞的樣子,寵溺的笑意藏不住的溢出來。“好歹剛剛我那麼賣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忍不住的想逗他。
還敢笑?高斌感覺這人現在就是明晃晃的嘲笑他,“你給我聽好了,今晚什麼也不算,咱倆充其量就是炮友,炮友!懂嗎?現在睡完了,你可以滾了!”他口不擇言的怒吼。
這話要是擱以前夠趙揚傷心一個禮拜了,但是經過了昨晚,他已經確定了高斌的心意,知道了這人口是心非的性子。他沒有半點難受,反而覺得這樣對著他吼的高斌越發的可愛。他坐在床邊,笑吟吟的看著高斌。想起以前讀書時,同學談戀愛跟他描繪說幸福的要死掉了,他怎麼都不能體會。現在知道了,那感覺原來是這樣的。幸福滿溢的都有些懷疑這一刻不是真的。
“笑什麼笑?你他媽聽到沒有?”高斌依舊在發火:“從今天開始,我不叫你不許來!”
“好!”他答,依舊掛著微笑。怎樣都好,這人想怎樣都行,現在開始,隻要他高興,自己都會無條件縱容著。心裏有自己就行了!
高斌有些愣,不明白狗皮膏藥怎麼會這麼爽快。他答應的這樣幹脆,自己心裏反而有些不痛快了。
“那還不滾?”他帶著幾分賭氣,語氣也沉了。
趙揚起身將被子放上床,順勢抱住那人,他何其敏銳,更何況這人就是他的命“答應走是因為不想你生氣,不許胡思亂想。”放開他又忍不住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早點休息!嗯!”
被這小動作撩撥的心裏直癢癢,又本能的討厭趙揚這把他當小女孩的做派。僵著脖子轉開臉,故意忽略他話裏的安撫,“我累了,趕緊滾!”轉身背對著他躺下不再看他。
聽著某人在身後窸窸窣窣的穿衣服,聽著某人的腳步又靠近,“我走了,寶貝!”耳邊的細語,他裝睡了。逐漸遠離的腳步聲,然後是關門聲。他鬆了口氣,回憶起今晚的荒唐,有些動心又有些懵。不知道怎麼突然就和趙揚變成這樣了。
趙揚對他的感情,他早就有所懷疑,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對趙揚的感覺。趙揚說自己吃醋了,雖然嘴上不承認,卻也知道自己確實因為電話裏的那些話不舒服了。這樣看來,自己對趙揚也不是全無感覺。
那賀江呢?突然發覺已經好多天沒有想起賀江了。他發怔,自己這樣子算不算水性楊花啊?他想。這麼快就喜歡上別人了?對趙揚算喜歡嗎?想到那個家夥在他麵前那個嘚瑟的笑臉,瞬間又怒了。喜歡個屁!就是炮友!
就這樣吧!他想,炮友也好,暫時他想不了那麼多,身體好累!心也累!
一句炮友讓高斌自說自話的定義了他和趙揚的關係,他在心裏安慰自己,就是炮友而已。於是這天開始,兩個人過起了高斌定義裏炮友的正常生活,除了這人常常不請自來以外,高斌覺得一切都很好。
每次完事,他都會毫不客氣的趕人走,不管是半夜幾點鍾。他覺得這是它定義兩人關係的關鍵。隻有炮友才會完事就走,如果留下過夜,在清晨一起醒來,那關係就不一樣了。那樣的關係還不是他現在想麵對的。
那人偶爾也會糾纏一番,卻並沒有死皮賴臉的堅持。最後總會依依不舍的離開。高斌知道他是寵著自己,卻忍不住的享受著這份寵溺。
這幾天陪著老爸走了幾個酒局,公司的事情還是僵著。他有些累,三天沒有叫趙揚過來了,那人發信息要來他回了兩個字“不行!”趙揚知道他累,也知道自己來了必然控製不住,實在舍不得折騰他了也就忍著沒來。
今晚高斌突然就有些想趙揚了,主要席間一個老總不停的問趙揚,又不停的跟高父誇獎他,弄得他竟有些心癢了。今天回來的早一些,他看看牆上的掛鍾,十點,不算晚!
他拿出手機撥了過去,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
“喂!”一個甜美的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