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初見線索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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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初見線索
    劉瘸子和他短暫的做個眼神交流,張粟低著頭站著。
    黑痦子就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張粟,根本沒在意張粟是誰。他也不認識張粟。
    大勢已去了,黑痦子坐了十來年的牢,出來以後曾經輝煌不再,手下小弟早就散了。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曾經是他威脅敲詐勒索的劉新宇,現在也成為了一個大混子了。
    黑痦子也不敢在劉瘸子麵前抖什麼機靈,耍什麼威風,一口一個劉哥的。
    劉瘸子給黑痦子到了一杯水,笑了笑。
    “黑哥,多年不見了,聽說你出來了,弟弟我給你接個風!也要感謝黑哥,要沒有你,也不會有我今天!”
    “喲喲,這話聽著有點罵我。都是劉哥自己努力的結果!以後還要靠劉哥賞飯吃。”
    黑痦子雙手舉著茶杯,以茶代酒先喝一點,碰杯的時候,黑痦子故意的把杯子放低,一種晚輩小輩人和長輩喝酒的碰杯方式。這也代表他服軟了。
    劉瘸子笑笑。把手往後一伸,貼身小弟就把包遞過來。
    劉瘸子拿出了五萬塊錢,放到黑痦子麵前。
    “現在賺錢難,你出來估計也處處為難,拿去先應應急。不夠了在和我說,你要多少我給多少。絕對保證兄弟衣食無憂。”
    黑痦子一愣,趕緊站起身。有些誠惶誠恐了、
    “劉哥,我做了十年大牢,我真的不想再坐牢了。違法亂紀的事兒我不敢幹了!”
    “你想錯了!我能讓你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兒啊?我現在也是一個正經商人!我隻是覺得你是我的引路人,這錢給你就是哥們之間的交情!拿著!啥也不用你幹的!”
    劉瘸子聽懂了黑痦子的話,黑痦子怕劉瘸子給他錢拿他當槍使去做壞事。
    趕緊否認了,黑痦子將信將疑的。劉瘸子直接把這五萬塊塞到黑痦子的手裏。
    “我也是聽說你兒子都快娶媳婦兒了,你沒錢怎麼幫襯兒子啊!拿著吧啊!就當我借你的,有錢了你再還我。”
    黑痦子這才把錢收下了。
    閑聊幾句,劉瘸子話題一轉。
    “黑哥,我有點事兒要問問你。”
    “劉哥,想問啥你就直接問,我肯定知無不言!”
    黑痦子一拍胸膛,大有可以為劉瘸子去死的架勢。
    這是劉瘸子收買到位了,先禮後兵啊!
    “你別誤會啊,我呢就是想問問一點細節,不是想追究你的責任啥的。”
    劉瘸子把話說在前頭,往身後看了一下,看到張粟了。
    隨後劉瘸子這才湊近黑痦子。
    “黑哥,當年的張警官不是和你說好了不要再找我麻煩,我是未成年,你要在勒索敲詐的就抓你嗎?你怎麼又讓我給張警官打電話,說,在哪哪約我見麵要錢,讓張警官務必趕到呢?是一時興起嗎?”
    “怎麼說呢,我現在這給劉哥賠個不是,對不起啊,那時候那麼對你。”
    黑痦子拱手道歉,伏小做低的,劉瘸子一擺手,這事兒過去了不說這個。
    “當時我們不是去你家要錢了嗎?被張警官嗬斥,狠狠教育批評。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罵了我一頓,那時候我也三十多了,大小也是個棍兒,被人訓得像個三孫子心裏也窩火。這不就回去以後嘛,我就罵張警官,我身邊有一個叫韓士的小子,那小子跟了我也就一年這樣吧,他就說,張警官不識好歹,本來可以和平相處啊,逢年過節的給張警官送點禮,張警官對我們張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行啊。現在張警官給臉不要,需要教訓,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他就明白咱們也不好惹。以後就少管了閑事了。我當時太生氣了,覺得他這話也在理。”
    “然後就想把張警官約出去,你們狠狠打打一頓?”
    “對,本來我是這麼想的!你給他打電話,他下班了不可能帶別人來了,他一個人對我們十幾個,我們打他那不是太容易了嗎?就逼著你打電話把他喊來。”
    劉瘸子趕緊追問。
    “後來呢?”
    “然後我們就準備啊,怕張警官認出我們,我們還準備麵具了呢。我們正準備呢,韓士說張警官怎麼還沒到,是不是你沒給張警官打電話,韓士就說去找你問問情況。順便看看張警官來沒來。他就去了,我們準備了棍子麻袋什麼的,就一直等。沒等到張警官來,張警官打來電話了,說我們不厚道啊,說明天找我們好好談談啥的。”
    “他聲音著急嗎?”
    “一開始沒著急,就是很嚴肅。”
    說到這,黑痦子微微側頭想了想。
    “你這麼說來我想起來了,他前後聲音不對啊,語氣不同啊。打電話的時候是很正常的警察訓人那種。但是後來他訓斥我們幾句後就急匆匆的說,他有事兒明天再說,就把手機掛了。”
    張粟推了一下劉瘸子,劉瘸子繼續追問。
    “為什麼語氣不對了?你在電話裏聽到什麼了?”
    “孩子哭聲啊,這我交代了。不對,我再想想啊……”黑痦子敲敲腦袋。“十多年了,很多事兒我都忘了。我……我好像聽到嘰的一聲,就是老普桑刹車不好用,用力踩刹車那種動靜。隨後張警官就說,他有事兒掛了電話。”
    張粟知道,十幾年前基層警局的車都超級破,那普桑看著是個車,那就是燒劈柴的,一踩油門就哆嗦噴黑煙,一踩刹車就嘰嘰響,一打轉向就嘎巴嘎巴動靜。根據嘰嘰的聲音大小,可以判斷刹車踩得急緩輕重。能透過電話聽到,這刹車踩得很用力,是急停了。
    劉瘸子看看張粟,和他們了解的情況差不多,也沒什麼有用的線索了。
    黑痦子喝了口酒搖頭歎氣。
    “再然後就這樣了嘛。哎,我做這些年的監獄,我也明白法律不容侵犯,我們不知天高地厚和警察叫板那不是等死嗎?雖然張警官出事和我們沒關係,但我們這個組織也被連鍋端了。我手裏骨幹十個人,我們哥九個最輕的還判了五年呢,我做了十多年的大牢才出來啊!”
    忍不住唏噓啊,十多年過去了,出來後風光不在,是個勞改犯走哪都低人一等。
    張粟本來是有些失望的,並沒有有效線索啊,但是聽黑痦子說十個手下,判了九個,再把前部分一聯想。
    “韓士沒有被抓嗎?”
    黑痦子聽到張粟詢問,有些納悶的看看張粟。
    劉瘸子趕緊打圓場。
    “這是我的軍師,聰明,幫我成了很多大事,自己人。”
    “哦哦哦,自己人就好。韓士沒有被抓。他不是去找劉哥了嗎?不在準備襲擊張警官的隊伍裏。”
    “韓士沒找我。出事那天沒人找我!”
    劉瘸子否定了韓士。隨後看像張粟,他們倆抓到一個漏洞,韓士!
    韓士名義上說,去找劉瘸子,可他沒去找。那他去哪了?
    “當時你們約張警官去的地方是養魚塘?”
    “對,我當年承包的魚塘。從鎮子出來到我的魚塘隻有一個岔路,也就是五公裏的距離。但是穿過一個村子後,就是莊稼地了。過了莊稼地就到我的魚塘。”
    “但是張警官死的地方不是去往魚塘的方向。而是順著岔路一直走了。車子在二十公裏外的莊稼地找到,屍體就在莊稼地邊的水渠找到了。張警官不知道你的魚塘嗎?”
    “知道啊,我當年是大混子啊,重點打擊對象,張警官隔三差五就去魚塘給我宣傳普法。不可能走錯的。我啊算了一下時間的,你給他打電話他下樓去發動車,在路上他不是給我打電話教育我嗎?按照速度掛斷電話前後應該是在岔路口附近了。”
    那這麼說的話,還是在岔路口那出的事。岔路口那,距離最近的村子村口,一公裏左右。那是夏天,玉米長起來要抽穗了,根本不可能有小孩兒跑到莊稼地裏去玩,太容易迷路。有小孩兒哭聲,這就不正常。
    但是根據市局法醫痕檢的做鑒定,岔路口不是案發現場,發現他爸屍體的地方才是案發現場。
    那就是說,他爸再岔路口被挾持了?
    “韓士離開多久,我……張警官給你打的電話?”
    張粟把我爸這詞兒吞了回去。
    “半小時左右吧,韓士開車走的。按著速度來說應該找到劉哥了。”
    “韓士沒找我,這半小時他去哪了?”
    “他說他鬧肚子,鑽玉米地裏拉屎去了。也因為沒參與襲擊張警官的事情,就沒有被抓,我們全都被警察抓去詢問了一個多月,放出來後韓士也就不跟我們幹了。走了。”
    “去哪了?”
    “我坐牢了我哪知道啊。不過我出來以後啊有人提了一句,說是韓士很出息了,特別有錢了。早就不在這一帶混了,我坐牢那年他就走了。”
    張粟隨後在追問。
    “韓式長什麼樣?”
    “挺普通的一個人,但是他挺會哄小孩兒高興地,別看他沒成家呢,看到小孩兒就喜歡逗,口袋裏經常帶著糖。”
    這一點也讓張粟精神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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