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蓋！著急找你一不小心磕在牆角上了！疼死我了！”
    李孽抱住張粟的腰把他扶起來，張粟痛苦的哎喲著摟上李孽的腰，大鳥依人的靠著肩膀不算還摟著人家的腰。嘴裏哼唧心裏樂開花，這腰，手感真好！
    李孽還是太年輕了，不知道張粟趁機耍流氓呢，而是攙扶著坐到休息長椅上。
    蹲下去卷起張粟的褲腿，果然膝蓋那紅了一片。
    “多大人了走路不看路？”
    李孽數落著他，抬眼找護士，在骨科看到很多膝蓋受損的患者，別看磕一下，趕巧了半月板什麼的斷了不新鮮。
    “我找個醫生給你檢查下，要是問題嚴重你就和我奶作伴吧。”
    看到不遠處有個白大褂進了病房，李孽起身要去找醫生。
    張粟趕緊拉住他的手。
    “就是磕了一下，估計磕在麻筋兒上了，你奶奶睡了。我也要回鎮子，你把我送回去吧。”
    “半月板斷了你就等著受罪吧！”
    李孽嘴巴說得凶，碰他膝蓋的動作很輕。
    “不回去不行，剛才我接個電話，陳叔說劉瘸子有不少線索！我不能讓凶手逍遙法外吧！”
    張粟可憐的盯著李孽，李孽眉頭皺的很緊，但也知道張粟抓到凶手的執念多深。
    “劉瘸子沒打斷你的腿，自己把自己磕瘸了，到時候劉瘸子能笑死。”
    凶巴巴的，還是扶起張粟，張粟單腿蹦著去電梯那邊。
    “等我腿好了，我就特意到劉瘸子麵前跳一場踢踏舞！我先氣死他！”
    李孽哼了一聲，他這是活膩了。
    張粟先蹦進了電梯，李孽晚了一步，側麵的另一台電梯門也打開了，熟悉的身影一閃、。
    “進來呀！”
    張粟抓著他的胳膊就把李孽扯進去。
    裝就要裝像一點，張粟蹦著就蹦到了公交車站，從醫院到公交車站能有三四百米，這麼跳張粟腿好疼啊！
    公交車還沒來呢，張粟偷偷的放下受傷的腿，還是倆腿站著舒服啊。
    李孽不知道想什麼呢，盯著醫院方向。張粟偷偷站著也沒發現。
    公交車來了，坐車的人挺多的，張粟抓著李孽的手腕就往上擠，等公交車發動了，李孽看著他那平穩著陸的倆腿，對著張粟歎氣。
    多大人了，裝病，好意思嗎？
    張粟裝傻嘿嘿一笑。
    “沒說嘛就是磕一下現在不疼了。”
    李孽抿抿嘴唇，沒說什麼。
    公交車人太多了，張粟被擠得東搖西晃，李孽拉著他站到角落，伸胳膊把他護住。
    張粟也不是全都騙人的。看到李孽一直不說話，他對著李孽勾勾手。
    “劉瘸子消息比我多。”
    張粟嚴肅了一些，李孽微微低頭，把耳朵湊到張粟的嘴邊。有些話不能說的太大聲。
    “當年的警察，陳叔他們都懷疑殺死我爸的凶手是當時威脅劉瘸子的人。警察當年調查過，那幾個也就是混子，不成什麼氣候的，無非就是小偷小摸敲詐勒索，警察問了他們，他們說沒看到我爸。那就是說是在我爸去找他們的路上出的事。
    劉瘸子也順著這條線索再找。我沒想到他也沒放棄。劉瘸子現在不是有點地位了嗎？他再次找那幾個混子，那幾個混子說，我爸給他們打電話了，讓他們別找劉瘸子麻煩。但是很奇怪的就是，這幾個混子在電話裏，聽到了孩子的哭聲。然後手機就斷了、”
    李孽眉頭皺皺。
    “那些混子為什麼當時不說？”
    “死的是警察，他們忙著避嫌呢，也說了孩子的哭聲，按照當時的時間來算，我爸那時候應該還在鎮子周圍。夏天破普桑沒有空調，車窗玻璃放下，經過路邊遇上小孩哭也正常。但混子說，我爸掛電話很著急。”
    “那就是別的事，路上遇上的突發以外、”
    “對。你想，孩子的哭聲，我爸掛電話很急，會不會是關於小孩兒的事兒？難道有人拐賣小孩我爸撞上了？”
    李孽眼睛也亮了下，他弟弟也丟了！所以對拐賣小孩格外敏感。
    “陳叔不是一直在鎮子上嗎？回憶了一下，鎮子上沒有丟過小孩兒，為了保險起見就查了這十幾年有沒有小孩丟了的報警記錄。還真有、”
    “就在你爸爸出事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