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要到他的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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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晚會結束後,我們到了一個篝火晚會後麵的酒吧去喝酒,但是我的思緒還在剛才那場篝火晚會上,右手上還有那個男孩留給我的餘溫,我感覺我搖晃的心髒歸不了位了。
我們在一個卡座上坐下了,要了一些啤酒,我啤酒基本不喝,隻喝威士忌,但我現在沒有心情酒喝,我們剛坐下沒多久,韜韜就拉著我們去舞池裏去跳舞,我推脫說剛才已經跳累了。不去了!
他們也沒有勉強我,等他們走了,我找了一個服務員問他知不知道剛才在篝火晚會中間跳舞的那幾個男孩子,服務員說不知道,隻知道可能是這附近的人,我又問他,他們每天晚上都會來這跳舞嗎?他說可能吧!
因為這幾天是火把節是他們的節日,他們當地人很喜歡過節的,服務員被我問的有些煩了,想要去賣其他酒桌的酒,我想要掏錢給他小費,才想起來酒店的黑黑小妹告訴我不要輕易給小費,還有財不外露的忠告,所以身上一份錢都沒有帶。
服務員走開了,走的時候告訴我,明天他們還有篝火晚會的活動,說不定那幾個當地男孩又會來跳舞,給了我一個定座的名片,可以給他打電話定座,明天他們酒吧會請很多樂隊過來表演,都是當地很受歡迎的歌手樂隊,他那麼會跳舞說不定是樂隊的呢!
我收起了明片,坐在沙發上看到舞池裏的男男女女扭動著身體,沒有一點跳舞的欲望,伸出了右手感受剛才那個人握著我的手的感覺,我甚至感覺到了他手上有厚厚的繭子,那他到底是做什麼的,怎麼會有那麼厚的繭子?
舞池裏的音樂慢下來了,韜韜他們幾個回來了,還帶回來了剛才看我的那兩個女孩,看到韜韜有很高的興趣,招呼服務員又是果盤又是飲料的招呼兩位美女,有一個長頭發的美女坐在我的旁邊,用飲料和我碰杯,我隻好喝了一點啤酒,那女孩在耳邊問我是哪裏人?
我回答是北京人,女孩說你看著就像是首都人民,我問怎麼看出來的,他說你看著就像電視劇裏首都機關大院,裏的小少爺!
我哈哈大笑了起來,韜韜和另一個女孩也談得很投機,那兩個女孩也和我們很像,都是畢業旅行,畢業後要到加拿大去讀研,我們交換了聯係方式。
韜韜提議我們出去外麵去吃燒烤,山山一整晚都和我差不多,沒有他們兩個興奮,我們在外麵找了一家路邊攤吃燒烤,女孩問我們明天怎麼安排,我說我想再來篝火晚會。
其實是想看看能不能再遇到那個男孩子,韜說我們不是說明天要去下一個景點嗎?坐我旁邊的女孩也說他們明天也要來篝火晚會,篝火晚會很好玩,明天的篝火晚會才是這裏的重頭戲。
不如我們明天早上8。30從酒店出發去古鎮上去逛,再在古鎮吃午飯,下午去看蝴蝶,晚上又來篝火晚會,晚會結束還可以來看樂隊表演。
大家都覺得這個注意不錯。女孩的住酒店比我們的還要遠一些,我們是散步過來的,女孩們穿的是高跟鞋,走路可能走累了,我們正想給他們叫一輛車送他們回去,這附近有很多跑野出租車的,也有很多野摩的,我們都不是很放心他們這麼晚了坐不安全的交通工具回去,所以還是決定陪著她們散步回酒店。
突然身邊多了幾輛摩托車,為首的停下來,取下了頭盔,把頭發甩了甩,一頭自然卷的頭發在夜色中很好看,我又看到了他,我挪不開眼了,望向他,他笑容滿麵的對我說,帥哥坐一個摩的吧!
你看你的漂亮的女朋友已經走不動路了,要不要坐,隻要10塊錢,旁邊兩個摩托車上的人也附和著他說,坐吧,坐吧,隻要10塊錢,很安全的,我們的身份證都可以拿給你們看的。
我一直都在看他,他看我沒有回答他的話,又朝韜韜的方向看去,韜韜問他身邊的女孩要坐嗎?那個女孩看向我這邊的女孩想征求她的意見,我馬上回過神來,脫口而出,我們要坐,你們有幾輛車,他馬上很高興的說,你要幾輛我們就有幾輛,我說我們要6輛,他馬上掏出手機打電話好像是打給其他同伴,一會過來了一輛出租車,司機探出了頭,對我們說,帥哥美女坐我們的出租車吧!幹淨,又不吹風,算下來價錢也差不多,那個男孩對著那個司機吼了一句,“趙哥,這是我們今天晚上的第一個生意,你就要來翹生意嗎?看老子待會回來收拾你,”
他說的是當地話,不過我能聽懂,因為我們宿舍裏有四川人,我們經常在耳濡目染下已經能聽懂得七七八八了!四川話和雲南話很相近,”我怕韜韜說要去坐出租車,馬上跳上他的摩托車,他轉過臉對上我的臉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笑容,說:“帥哥需要看我的身份證嗎?”
我說:“要”,他很幹脆的把身份證遞給了我!我看了一下,上麵寫著姓名:青木,年齡,93年,出生日期9月29日,漢族,家住……。
他不好意思對我說,那個“嗯”拍照的時候頭發沒有那麼長,他又不好意思的,把他的頭發都往上撩上去一些,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在夜色下顯得他整個臉更加的立體,像國外的某個明星一樣。
我把他的身份證拿在手上,忘記還給他了,他說:“帥哥你挺謹慎的嘛,他們都已經先走了,你還在看我的身份證,我的臉頓時就紅了起來,在夜色裏他可能看不到,他說可以了嗎?可以了,我們就出發!
我說不好意思,可以了,出發吧!他說路有點跛,你最好是拉住我的衣服,不然容易摔下去,我拉住他後麵的衣服,聞到了他身上一種植物的香味!很好聞。
他問我是那個酒店,我說不知道,他楞了一下,問:“你怎麼不知道你們酒店的名字?”我說:“我不知道那兩個女孩的酒店名字,我們是在剛才那個篝火晚會後麵的酒吧認識的,不知道他們住在那個酒店,太晚了,覺得女孩回去不安全想送他們回酒店。”
其實那兩個女孩說了酒店的名字,我沒有在意,所以現在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了,他說沒有關係,我打個電話問一下我前麵載他們的朋友他們去的那個酒店,說著就想掏手機,但現在路有點陡,他說可以麻煩你幫我從我右邊的褲口袋裏把我手機拿出來嗎?
我打個電話問一下我前麵的哥們,他們去的是那個酒店,我把右手伸到了他的右邊褲口袋感覺到了他的體溫,和他晚會上握住我的手時候的溫度是一樣的炙熱,他說,你幫我給一個存著狗娃子的打一個電話吧,我拿到他的電話都不知道該怎麼用,是那種很老舊的棒棒手機,應該不能拍照,剛拿到手上,一個狗娃子的來電來了,他說麻煩幫我接一下,我把手機接通拿到他的耳邊,手機聲音聽到破響破響的,我從來沒有用過這種手機,隻在很久以前看到過老頭老太太使用過這種手機,但就像是這樣的手機都比他的好,電話裏狗子告訴他們在月亮灣酒店,他說知道了。
打完電話,他說謝謝,麻煩幫我放回去,幫我放在我上衣兜裏,放褲子裏容易掉出來,我輕輕地在他身上找他的上衣兜,在他身上摸來摸去都沒有找到他的上衣兜,因為他穿的是少數名族好像是彝族的衣服,我真沒有找到他的上衣口袋,又是晚上也看的不是很清楚!
我問他你不是漢族嗎?為什麼穿彝族衣服,她說阿媽是,阿爸不是,哦原來你還是個雜交品種!他一聽樂了,說你罵人還真有水平。我馬上反應過來,馬上給他道歉,對不起!我說錯話了,他說沒關係,我們這裏的人好多都是雜交品種,都不在意這些,還是你頭一個說這種話。
我再次給他道歉,很懊惱為什麼自己脫口而出的是這種話。
現在已經快夜裏1點了,溫度都降下來了,涼瘦瘦的,風有點大,我縮了縮脖子,他好像感覺到了,他說,“我們這裏早晚溫差大,你們以後出來玩,要帶一件厚衣服,”他的車慢下來了,問我,我有厚衣服,你要嗎?我說:“好,”他停下車,從後麵的箱子裏取出一件黑色的棉服,他說不要嫌棄,我洗過的,我披上了他的衣服,衣服上是很好聞的植物的香味。
我問他,那你冷嗎?他說還行,都習慣了,我說你騎慢一點吧!沒有那麼冷,他慢慢放下了騎行速度,我問他,你每天都在這裏拉客人嗎?他說差不多吧!旅遊淡季的時候沒有怎麼來,是一整天都在這裏嗎?
“不是,白天,有時候在玉石場裏幹活,有時,在寨子裏幫忙,”我問“玉石場?是打磨玉石的地方嗎?”他說是的!我說:“那你豈不是認識很多玉,能辨別玉石的真假來!他說還行吧!
我們哪裏有很多人賭玉石,有人憑著一塊原石一晚暴富,有人又一晚上可能變成窮光蛋,我說“(⊙o⊙)哇,那還挺刺激的,我想給朋友買個玉石回去,你有什麼推薦的嗎?
他說,玉石店的玉,都是一般的玉,而且價格也貴,你可以去玉石場看看,或者去瑞麗賭石市場去看看好了,拚一個運氣,選好了,現場給你打磨,有可能是一塊不起眼的原石,就能破出一塊上等的翡翠呢,價格也會比街上的便宜很多。
我問他,你在哪裏的玉石場上班?他說,他上班的玉石場很遠,騎車都要兩個多小時,我說,你什麼時候去?我想跟你去看看!
他啊了一下說,你們酒店裏麵都有玉石場的工作人員,你隻要想去,他們會開車來接你們的!我又急切的問“那你能跟我們一起嗎?”
他說我要過兩天才去場裏上班,而且我不是專業的,隻懂一些皮毛,我說“沒關係,”我們還要在這裏玩好幾天,我們可以留一個電話,到時候你要去上班的時候,我們就去參觀你們的玉石場,他說行吧!
他又問我,你要買一個大概多少價位的玉石,我說幾萬的,幾十萬的都可以,他嚇了一跳。說“我以為你買個幾千的,”我說:都可以,我不懂”。
他用眼瞟了我一眼說:“小帥哥,以後在外人麵前,不要這樣說,很容易招來壞人,財不外露,這裏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
我想起了酒店的黑黑小妹也給我說過這樣的話,我覺得自己看人的眼光還挺不錯的!他是一個“好人”,沒有多久,我們就到了那兩個女孩住的酒店。
我問:“你明天還要去篝火晚會嗎?”他說會!“你還去跳舞嗎?”他說有時間就會去,這幾天是火把節,遊客比較多,我都會來這裏拉活。
我們正說著話,韜韜走到我們車旁邊,肖滴,你怎麼不下車去送一下美女,小雪的眼睛都快落在你身上了,你卻連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我不想去送美女進酒店,不想讓他誤會我是一個出來玩,到處找豔遇的花花公子,但韜韜都說了,我隻好下車走向美女旁邊,送他們進酒店,我轉過頭對他說,你等我一會,我待會還坐你的車去酒店可以嗎?他說行!
我走到韜旁邊,問他你們誰帶現金了嗎,他說帶了幾百,我說都給我吧!他奇怪的問,你要這麼多現金幹什麼,我說給車費啊,他說也要不了這麼多啊!最多給他們100塊錢足夠了,我說那麼晚了,多給點,他們司機很辛苦的!韜說,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體恤百姓了,我嘿嘿的笑了一下,是的,我不是一個能體諒惱苦大眾的人,從小生活的環境造就了一個不愁吃喝,隻圖自己的人,但今天,我確覺得他很辛苦,想多給一點錢給他!我是不是瘋了!但我就想這麼做!
我把美女送進了酒店,美女說別忘了明天8。30來酒店集合去古鎮,我對美女說,今天太晚了,明天太早了我可能起不來,要不你們自己去吧!美女說,我們也覺得8。30太早了,要不9。30我們去你們的酒店等你們,話說成這樣,我都不好拒絕,隻能答應好,不然回去韜韜可能會把我殺了,破壞了他的豔遇之旅!
我快步跑了回去,坐到他的車上,說了我們酒店的名字,他說好的,那我們就馬上出發了!我說好的!回去的路上一路吹著微風,河麵上有點點星光,還有很多蟲子的叫聲,我能聽到他的呼吸聲!沒有一會就到了,他剛把頭盔取下來,我馬上把600塊錢遞給他,他楞了一下,說要不了這麼多,你們一人10塊,一共60就夠了,我馬上說,讓你們來回跑,挺不好意思的!還有過兩天不是還要麻煩你幫我們選玉石嗎?就算是提前給你的車馬費了!
他說,那也要不了那麼多,而且我覺得你們要去選玉石就讓你們酒店送你們去更方便一些,不管最後你們買不買,都是免費接送的,我送你們過去,我也沒有車,還要去喊車,到時候不管你們買不買,都要給師傅車費的!我說那行啊,那你拿這個錢幫我們去租一個車吧,什麼時候你去玉石場的時候給我提前打一個電話。
你電話號碼是多少?我記一下!他說你怎麼這麼相信陌生人呢?如果我拿了錢,不給你打電話怎麼辦?我笑笑說,我看人很準的,你不是這種人!
我們交換了電話號碼,我把他的名字存上:青木,他也沒有問我的名字,我問他,你怎麼不問我的名字把名字存上。
他一臉不好意思撓撓頭,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我說我叫:肖滴,他用帶了口音的普通話重複了一下:“小弟?”你叫小弟?我被他逗樂了,不是大小的小,是姓肖,接著馬上拉過他的手在他手心上寫上一個“肖”再寫上一個“迪”,是愛迪生的“迪”他笑了一下,馬上抽回了手,馬上道歉說我們雲南人說你們的普通話,很難聽的,不好意思了!
我說沒有啊!起碼比香港人講普通話要好聽多了,他說那就後天早上7。30我到你們酒店來接你們吧!你們一共多少人呢?還是6個人嗎?還不確定,我提前給你打電話可以嗎?他說好啊!
然後把錢放到了上衣口袋裏,我才看到他的上衣口袋在他的胸口上,我問他,你們還要回去酒吧哪裏去拉客嗎?他說是的!我說你們每天要拉倒幾點?他說淩晨四五點差不多看附近酒吧的客人多不多,多就早點回去,我喔了一聲,他馬上笑容滿麵的說,放心吧!後天早上7。30我肯定不會遲到的!一定會準時出現,帶你們選一塊又好又物超所值的玉。我說好的,謝謝了!
我說我還有點冷,可以把你的衣服借給我穿回酒店嗎?我後天還給你,他說沒事,隻要你不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