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危機初現 第八章 夜的暢想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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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早晨和往常一樣,翼還是會在吃完飯後去花園為黑夜采蜜,隻是那個小葫蘆瓶裏蜜越來越多,似乎已經盛不下了。翼看著那瓶子的蜜溢出來,看了很久很久,然後還是蓋上瓶蓋,蹬上腳踏車上學去了,就像黑夜還在身邊,還是背著那個黑色的大包包。
一樣的上學,一樣的下學,柏和翎還是隻能那,無助地擔心,因為現在連柏也無法讓翼振作點。而那個Vic依然還在失蹤中,這件事這幾天一直成為校園女生最熱門的話題。
"黑夜!啊!啊!啊……黑夜!夜……"翼忽然從夢中驚醒,眼睛睜的好大,她不敢相信剛才夢中的那一幕。她一直做的一個夢,就在那一晚變的那麼清晰……
這時她想起了,那天晚上在莫紇山頂Vic對她說的,"我一直在你身邊……"的話,她好象被觸到了什麼,馬上下床,穿上風衣出門了。
這時,樸叔房間的燈也亮了!
翼飛奔到了莫紇山低,一個縱身上了山頂,來到埋葬黑夜的地方。
她一到那就吃了一驚,墓穴被挖開,黑夜不見了!
她不加思索地認定是Vic幹的,就下山去找Vic。
樸叔並沒有跟上翼的腳步,但他推想翼應該是來莫紇山了,他躲在遠處,看見翼下了山,看見翼臉上少有的神情,就知道出了什麼事。難道是黑夜?
他也縱身上了山頂,看見了黑夜的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不好!樸叔頓了頓,臉一下子沉了起來,眉毛更加緊鎖。他急忙下了山。但他走的不是去找Vic的方向。
"你終於來了!"Vic打開門,看見站在門外充滿殺氣的翼,但他雖然還是那種壞壞地笑著,但是眼中充滿了歡喜和溫柔,似乎要把人揉碎。
"黑夜!"可是翼似乎早已變成了抗體,她的冷已經到了讓人窒息的地步。
Vic沒有任何反應,還是那樣看著她,包含深意。那雙翼最熟悉的眼睛,和那張已經清晰的臉。可是他的臉上的表情在翼依然冷漠下變下有些悲涼,他不明白,他不明白……
"黑夜呢?"翼依然冷酷地問著,那冷漠好象要變成利劍要穿透Vic的胸膛。
"哼```哈哈哈哈……"VIC忽然間仰天大笑,"黑夜?"他一下止住,悲傷地看著翼說道,眼中飽含淚水。
他的右嘴角又習慣性地微微揚起,冷冷笑道,"他永遠的消失了,什麼都沒有留下!"說著他又開始冷笑。
就在他的笑完的那一瞬間,翼的驅魔棒已經抵住了Vic的喉尖,"他在哪裏?"翼的聲音並沒有一絲改變,她似乎並沒有相信Vic的話。
"哈哈哈哈……他?"Vic冷笑著,滿臉妒忌的猙獰,卻看著讓人心疼。"他消失了,永遠的消失了!他本來就不應該存在!"
說著,他停止了他的笑,一臉嚴肅,輕輕合上了他那泛著藍光的眼睛,原來他的睫毛也好長啊。
等了好久,翼都沒有下手,她拿著棒的右手又再次地為他垂下。翼走了,像風一樣。
隻留下Vic的一聲長長的嚎叫,"黑夜,為什麼?啊……"
而另一頭,發現事態不對的樸叔,去找住在不遠處他的師兄,也就是那天跟翼起了衝突的老翁。
他一進門,還沒坐下,他就急切地把剛發現的事情告訴了老翁,並把自己的疑慮告訴了老翁,他懷疑黑夜並沒有死!
他回憶黑夜死的那天晚上……
在屋裏正準備睡覺的他忽然看見窗外閃過的蝙蝠黑影,好象有很多隻。他馬上披上外衣,帶上了桃木劍出去追,剛來到大廳,就看見一直小黑蝙蝠朝他急速飛過來,他一躲,還沒定睛看清楚,那蝙蝠像發了瘋似的又朝他飛來。這下,樸叔用劍麻利的一擋,可它還不依不饒,樸叔馬上像劍上施了點法,一個直刺,一聲慘叫,一劍中地。
由於屋內沒有燈光,光憑外麵盡透的點點月光,還是有點模糊。於是樸叔就先用法術開了牆角的燈,一看,躺在地上被自己刺中的居然是黑夜。他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就平靜下來了,這時,屋外傳來了一陣陣斜蝙蝠的叫聲……
這幾天又發生了很多蹊蹺的事,樸叔覺得這跟黑夜的死有關,他一直在懷疑,是不是黑夜沒有死。可是那天,被他一劍斃命,躺在地上的明明是黑夜。雖說血蝙蝠們外形都差不多,可是黑夜卻和他們還是有區別的。由於它是從沒吸過血,身型就比普通的要小很多,還有他的眼睛也不是紅色的。可是那隻……
老翁看見樸叔說著說著,好象想起了什麼關鍵的地方,就忙問,"怎麼了。想到什麼了嗎?"
"不,不,那隻蝙蝠的眼睛是紅色的!"樸叔堅定的說,"是紅色,我能肯定。"
"那,照你這麼說,那天的那隻蝙蝠不是黑夜,它是紅眼睛啊?"
"不,不,不是的,是黑夜!"樸叔搖搖手說,"可是為什麼它的眼睛是紅色?"
"啊?你的意思是什麼?"老翁聽的有點暈,"你不是說黑夜是黑眼睛嗎?"
樸叔點了點頭,"可是那隻蝙蝠真的是黑夜,它很怪!那天它真的很怪!真的是黑夜!"樸叔反複著,思索著,額頭的紋路紐成了一團。
"很怪?什麼意思?"
"黑夜從沒有攻擊過別人,除了翼十歲那年,我們遇到的那個劫難的時候,為了救翼,它還受了很嚴重的傷……"說著說著,樸叔進入了沉思中……
"可是你說那隻蝙蝠是紅眼睛,那怎麼會是黑夜啊?"老翁還是不解。
"我也不明白,難道是……"樸叔好象想到了什麼,一把抓住老翁的手。
"不好,師兄,我知道了,快走!"說著,急忙站了起來。
老翁完全被他搞暈了,跟著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