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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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第一人民醫院裏,若水簽了“手術同意書”,正接受醫生的術前檢查。言倚靠在檢查室門口,靜靜地看著若水微微低著的頭,目光又落在她的傷口處、
    “疼麼?有什麼不適感?”年輕的醫師一邊將藥液通過針筒打進若水的手腕處,一邊低聲地詢問。
    “嗯……”若水輕輕地應了一聲,又思索了一會兒,補了一句:“不痛,但有點癢。”
    年輕醫師笑了笑,將針筒拔了出來,邊收拾著東西邊說:“我好像不該問你疼不疼的。”他頓了頓,望向若水,“不過我很佩服你,中了槍連‘哼’一聲都沒有!”
    傑米從走道那邊向言走迎麵走來,嘴角帶著淡淡的笑,眼神一直落在他身上。
    言毫不畏懼地對上那雙眼,卻意外地在他的眼裏找一絲絲的熟悉感,以為傑米是來找他的,所以站直了身子。
    “言,你先回去吧。”若水側頭,語氣裏含著淡淡的關切,“今天的事,辛苦你了。”
    言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想到了傑米,就點了點頭應允。轉身,可哪還有傑米的影子?又望向電梯,電梯門正好關上,他連忙追了上去,見電梯正往上升起,直覺告訴他,傑米要是十樓的露天花園!
    所以,肢體的反應快過於大腦的指揮,下一秒他就迅速跑向樓梯口,甚至差點撞到一個小護士。
    腦海裏殘缺的記憶,在見到那雙眼睛時,竟有連串的衝動。言他打從心底堅信,兩年多之前的示意,那個叫傑米的能告訴自己答案。
    “你真的與其他女生不同。”年輕醫師驚訝地看著若水,“這種時候即使不哭鼻子,身為一個女生不是應該在男朋友的懷裏享受溫暖的麼?”
    若水笑了笑,也懶得跟他解釋。
    “誰是你男朋友?”一道陰森森的聲音響起,包含著一觸即發的怒火。
    年輕醫師尷尬地衝他笑了笑,把求救的眼神投向若水,誰叫歐翌那淩厲的眼神總是來回地在他身上掃視?嗚~關他什麼事嘛!
    “你這個家夥居然敢出軌,把我當成什麼了?”歐翌一步步逼近若水。
    若水無奈地扶了扶額頭,又抬頭看著他,問:“你怎麼來了?”
    歐翌“哼”了一聲,反問:“怎麼?是不是在怪我壞了你的好事?”他雙手插在褲兜裏,鬧別扭似的就是不看若水。
    “我沒有!”若水隻感覺渾身一陣無力感,真想大叫三聲“冤枉”!“你幹嘛有事沒事總想那麼多!?”
    “你要是安安分分地,不招男人上心,我能想那麼多麼?”歐翌總算對上若水的臉了。
    “我還沒怪你整天地靠著那張臉招蜂引蝶呢!”若水也不甘示弱地回敬。
    “你……”
    “那個,我想說的是……”年輕醫師怯怯地插話進來。
    “你閉嘴!”
    “你住口!!”兩人同時朝他大喝。
    嗚~你們兩口子吵架,連累我做什麼?至少也讓我出去啊!!
    兩人還互相瞪著,大有打鬥一番的情勢。話說要是是在動漫裏的話,此時兩人眼裏肯定都會射出電光,在空中相互攻擊,發出“滋滋”的聲響。=。=!
    “那個,若水的家屬來了麼?”一個小護士拿著住院單出現在門口,打破著檢查室裏的沉寂。許是注意到檢查室裏異樣的氣氛,她的表情有點不自然。
    “有事麼?”歐翌側頭看著她,語氣依舊陰森森的。
    小護士扯開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要是明天早上……若水還沒有藥物的……不良反應……”她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那她的手術就訂在明早十點。另外……”
    “我不是叫你好好保護自己的麼?!”歐翌憤怒地朝若水大口,蹲下身子查看她已經重新包紮好的傷口,問:“疼不疼啊?”語氣還是那麼臭。
    “我說你關心人的時候,語氣能不能放緩一點?”若水語氣還是那麼拽,卻比剛剛少了一點箭拔弩張的氣勢。
    “就是,對女孩子嘛,就該溫柔點!”陳語默也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手裏提著一個水果籃,“要不然哪天人家跑了,你還不知道為什麼呢!”
    “滾!!”歐翌朝他也大喊。
    “喲喲喲!歐少爺生氣了!”連欣琦從陳語默身後探出口,笑嘻嘻地揶揄,“哇!臉紅了!!”
    “你找死麼?”歐翌咬牙切齒地說。
    若水看著歐翌的側臉,他的臉上的確帶著淡淡的紅暈,但是不是因為生氣而產生的還不知道呢。想到這兒,她不禁撇了撇嘴。
    若炎依舊頂著那爆炸頭,出現在門口,往檢查室裏望了望,立刻嗅出一點點不同於尋常的味道。輕輕地皺了皺眉頭,在心裏嘀咕這兩人與歐翌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了。
    回頭,卻看到一旁的小護士一臉花癡樣地看著自己,習慣性地衝她一笑,惹來了她更花癡的表情,就差從眼睛裏飛出紅心了。
    今天真是撞大運了,居然一連地來了三個大帥哥!那護士一個勁兒盯著若炎看。
    “嗯咳!”若炎假意地咳嗽一聲,“請問你有什麼事麼?”
    護士恍了好一會兒才回神,尷尬地笑了笑,問:“請問你是若水的家人麼?”
    “我是她……弟弟!”若炎很不情願地說。
    “那請你在‘家屬簽名’上簽字,你姐姐要住一段時間醫院。”將手中的單子遞給若炎。
    若炎接過單子,朝她作了一個手勢,問:“筆呢?”
    “啊?什麼筆?”護士原本又慢慢陷入花癡的狀態,所以還沒有反應過來。臉稍稍地紅了紅,“噢!筆……筆啊!”她撓了撓頭,又說:“不好意思,請你跟我來一趟。”說罷,轉身走向登記處,朝那兒的幾個“望穿秋水”的護士吐了吐舌頭。
    若炎瞥了一眼貌似談得正歡的四人,又皺了皺眉,開口喚陳語默:“喂!你帶錢了麼?”
    “啊?”陳語默回頭,不解。
    沒等若炎再次開口,歐翌就走了過來,冷冷地說:“若水住院的一切費用我來出就好了,幹他什麼事?”
    若炎嗤笑一聲,說:“嗬~我倒還差點忘了,這裏還有你這麼一號喜歡買單的家夥。”話語裏與神情中,是滿滿的對歐翌的鄙夷。
    方才在美發店裏,一個女服務生頻頻朝歐翌暗送秋波,可無奈他卻熟視無睹,高傲的姿態一展無遺。甚至在那女的假裝跌倒而要投懷送抱,歐翌迅速起身躲開,還掏出一大疊的百元大鈔扔給那女的,冷酷地說:“發情了就去找隻鴨,我不介意為你買一次單。”
    若炎從小就沒有花錢如流水的習慣,更從沒有想過用錢來貶低一個人。雖然那女生的做法他不苟同,但相對比之下,歐翌的舉動,他覺得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不足一提。又加上若氏沒落後,身為若氏後人的他,更沒少遭受別人鄙夷的眼神,也是因為如此,讓他更加厭惡歐翌的做法。
    “既然你錢多,那就走吧!”若炎丟下這麼一句話,酷酷地走開。
    連欣琦被迷得七葷八素,用雙手托著臉花癡地盯著若炎的背影,說道:“好酷!”突然覺得周圍的空氣壓抑得嚇人,似乎身處於冰窖之中,她才後知後覺地知道歐翌不悅的情緒,尷尬地朝他幹笑幾聲。
    歐翌冷哼一聲,提步走向登記處。而留在原地的連欣琦還覺得渾身泛冷,側頭看著陳語默,說:“他還是那麼恐怖!”
    陳語默聳了聳肩,不可置否。倒是若水笑了笑,為歐翌辯解:“你犯了他的大忌。”見連欣琦還不明白,她很耐心地解釋:“像他這種性子高傲的人,自是眼裏容不得沙子的。除了你誰都能看得出來,他跟小炎之間一定有隔閡,也就隻有你還會在他麵前直誇小炎的好了。”
    “不是吧?你說他眼裏容不得沙子,那我會不會被他封殺啊?”連欣琦著急地問。
    陳語默白了她一眼,啐了一聲說:“拜托!現在可是法治社會。”頓了頓,揚起一抹詭異的笑,意味深長地又補了一句:“當然,除非遇上若水的這種情況。”
    連欣琦隻覺得後脊椎發涼,扯開一抹僵硬的笑容,問:“你是說……槍擊?”陳語默輕輕地應了一聲“嗯”後,她“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我可沒有若水那麼好的身手。”
    若水與陳語默無語地相視一眼,憋著笑卻很有默契地不解釋。畢竟現在都發展到這種局麵了,作為若水的朋友且還隻是一個平凡的女生,除了給她一點暗示外,實在找不出其他保護連欣琦的辦法。
    隻能期望她不是苯得徹徹底底。
    天!這些都是些什麼人啊?居然把“槍擊”、“封殺”這些要命的事說得那麼輕鬆!!我能不能反悔啊?我不做這個主治醫師了!!
    年輕醫師在心底哀嚎。
    *******
    “好久不見了。”傑米笑著衝言說道,整個人背靠著欄杆,眉裏眼裏透著“歡迎”的氣息,可盡管如此,他整個人看起來總讓人聯想到一種動物——狐狸,且還是十分狡猾的那種。
    言皺起了眉,問:“你認識我?”
    聽到這句,傑米的笑就僵硬在臉上,驚愕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收起驚愕的表情,輕輕地眯起眼睛,說:“別鬧了!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可你已經離開總部兩年多了,難道還不足以讓你走出那段陰影?”
    “你到底在說什麼?”雙手環胸,言雙唇抿得緊緊地。
    “你……”傑米這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失憶了?”見言頷首表示承認,他急忙又問:“那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嗎?”
    “言。”他思索了一會兒,說出當年醒來時腦海裏殘留的名字。
    傑米鬆了一口氣,低聲嘀咕:“還好還好!應該隻是暫時性失憶。”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言淡淡地又說了這麼一句。
    傑米看著他,用隻有兩人才聽得到的音量說:“南言,是你的原名。我叫西狐,傑米隻是我的英文名。我和你都是柯羅亞爾家族培養的人,與東風、北月並稱‘四暗衛。’”
    “就是樣?”南言見他不再出聲,挑了挑眉問。
    西狐吐了一口氣,又說:“我們四人現在都是二十四歲,七歲的時候一同被送往基地順利按,才因此認識的。”他頓了頓,“‘四暗衛’雖對外說是保鏢,其實說白了四個殺手。不過我們從十四年前就一直密切地關注著一個人。”
    “若水。”南言一語挑明。
    “對。”西狐點了點頭,“十七年前,安東尼·柯南亞爾——也就是我們主子,與他的夫人夢麗莎來到中國,就是在這所醫院生下一名女嬰,取名斯娜·柯羅亞爾。沒有想到的是,由於護士的疏忽,竟在產後沐浴時將嬰兒若氏集團若夫人的嬰兒抱錯了。”
    “若水的長相,不像是法國人,這有作何解釋?”南言皺了皺眉,“而且若是我這腦袋還沒完全壞掉的話,我記得,凡是有柯羅亞爾家族血統的人,眼睛一定是紫色的!”
    而若水的眼瞳,漆黑到幾乎沒有情感可言。
    “夢麗莎女士是美裔華人,而主子他也是中法混血,若水長得不像法國人,這也不是不可能的。”西狐也皺了皺眉,“至於她的眼睛,為什麼不是紫色的,還有待考證。至少在以前得知嬰兒報錯時,我們就暗地裏驗過DNA,若水他的確是我們未來的主子。”
    風輕輕地吹著,空氣中氤氳著一種莫名的氣息,狀似哀傷,與午後略顯悶熱的陽光摻雜,讓人似乎嗅到了,那藏匿在記憶深處,不願意提及的記憶。樹葉在風的吹動下,“沙沙”地作響,譜成一首嗚咽式的組曲,牽動著人們的心弦。凝視著眼前的事物,想找出一丁點值得留戀的美麗,最後卻隻能遺憾地歎息。然後漸漸地明白,曾經的撕心裂肺,隻是幾個細胞而已。
    沉默了許久,轉身朝出口走去,隻留下一句“讓我靜一靜”隨著風飄來,聲線不知道為什麼變得有些低沉。
    “嗯,我等你!”西湖看著南言略顯落寞的背影,低聲說道。似乎隻有他一個人聽得到,也貌似隻說給他自己聽。
    ……
    若水被迫搬進十二樓的總統病房,裏麵可謂是家具電梯樣樣齊全,一張足以躺下三人的病床潔白的床上用具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病房左邊是一扇落地窗,麵向地方,傍晚時正好可以觀賞落日黃昏,而床鋪又邊是高檔的沙發茶幾,正前方牆邊是一係列的家用電器,40寸高清液晶電視最是奪目。
    “哇!還有隔間?”連欣琦見到床鋪後麵還有一扇門,就走了過去打開門,原來是一間浴室,樣樣配置齊全,“這到底是酒店的房間,還是醫院的病房?”她關上門,嘟囔著說。
    若水坐在輪椅上,回頭看著身後的歐翌,頭疼地說:“用得著這麼誇張麼?住幾天而已,再者我也沒有那麼金貴。”
    “沒事。”歐翌淡淡地應了一聲,並不多說話。
    陳語默拉下落地窗的米白色窗簾,遮住了還尚有熱度的陽光,回頭衝若水笑了笑,說:“這一邊的夜景不錯,就是落日長了些,特別悶熱。”
    “嗯。”若水應了他一聲,又回頭看著歐翌,“你和小炎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歐翌顯然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就要期中考了,學校會放一個星期的備考假,你好好地養傷。”
    “自從上次被那些記者追殺,我和小炎就一次都沒回過家,雖然隻是兩層三房一廳,但打掃起來也是很費力的。”若水皺了皺眉,“小炎一個是忙不過來的。”
    歐翌麵無表情地看著若水,心裏卻徒然升起一股不悅。
    “喂!幹嘛啊?”陳語默大叫,“我現在還不想回家啦!!”
    歐翌將陳語默推出病房,雙手環胸,說:“你們來得也夠久了,該幹嘛就幹嘛去!”說罷,側身眯起眼睛看著仰躺在沙發上的連欣琦。
    “我這就走。”連欣琦連忙起身,灰溜溜地走出去。
    “砰”地一聲關上門,還傳來陳語默的大喊:“歐少,若水她受傷了,你對她溫柔點。”這話讓人頗有聯想。
    “給我滾!!”歐翌朝門外大吼,惱羞成怒估計也就這樣了。
    若水突然輕笑出聲,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可愛了?連這種事也計較,不太像你的性子。”
    “你以為你很了解我?”歐翌不悅地衝若水大喊,“你為什麼總不想想我的感受?你為什麼總是不肯麵對?”
    “感受?”若水被他突然而來的爆發弄得一愣一愣地,“麵對?”她眯起眼竟,上下打量著歐翌,“你怎麼了?”
    “怎麼了?”歐翌顯然被氣得不輕,連呼吸也變得粗重,“你到底知不知道若炎對你,不單單隻是弟弟對姐姐的感情!!”他逼近若水,雙手撐在輪椅的把手上,迫使若水抬頭看著他,“為什麼在軌城你得用那種方式讓他跟你走?你為什麼一定要如此漠視我?為什麼,為什麼你心裏天天掛念的是他而不是我!!”
    “我……”若水突然無措起來,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竟呐呐地說不出話來,打從心裏生出一種莫名的緊迫感,這是她自五歲依賴不曾有過的情愫。不禁地想往後退,卻無奈輪椅卻讓歐翌緊緊地抓著,她隻能緊貼著輪椅,尋求心裏安慰。
    歐翌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若水的雙唇,輕輕地眯起眼睛,透出危險的氣息。若水沉默的舉動徹底地激怒了他,隻想狠狠地懲罰麵前的人兒。所以他喪失了理智,猛地封住了若水的嘴,用力地啃咬著她的雙唇,口腔裏很快充滿了淡淡的血腥味,
    伸出手插進若水的頭發裏,固定她企圖掙紮的腦袋歐翌粗魯地將舌頭伸入她口中……
    嫉妒、憤恨,此時在心裏瘋狂地滋長,烏黑的藤蔓緊緊地纏繞著那顆跳動的心,流出如同墨汁般的液體。理智流失,落寞侵蝕著代替它的位置,演化成酸澀的衝動,不願意被忽視,所以邪惡的幽靈在耳邊,如願以償地操控著我們的意識。
    緩緩離開若水的雙唇,略帶歉意地看著她。
    若水咬了咬紅腫的下唇,倔強地別開頭,合上眼睛。
    “不要給了我希望,又讓我失望。”他沙啞著聲音低聲說道,“為你戴上項鏈的那一刻,就是宣告……”他伸出手挑起若水胸前的項鏈,“……你是我這一生要保護的人。若水,我知道,我知道要是你排斥我,就絕對不會默認這條項鏈。”他放開項鏈,看著若水漆黑的雙眼,“那就算我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不強求你一定要接受,我隻希望,你能給我同等的機會。”
    若水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心裏卻很不是滋味。高傲如他,何嚐如此低聲下氣地求一個人過?可是,兩人的命運嗬~是半點不由人!
    “你叫人查過我?”若水淡淡地出聲問道,像是在問一件跟自己無關痛癢的事,而眼神卻銳利如鷹。
    歐翌愣愣地看著她,好半響才點了點頭,說:“是。”
    “查到什麼了?”
    “你是柯羅亞爾家族十幾年來一直密切關注的對象。”他很保守地說,其實他查到的遠遠不止這些。
    若水冷笑一聲,說:“這也被你查出來了?”她頓了頓,看著歐翌,問:“知道我這個人,最討厭什麼嗎?”
    “若水,我……”歐翌呼吸一緊,想要解釋卻被若水厲聲打斷,
    “你不用說一些有的沒的。”若水大聲地說,“打從我救下你的第二天開始,你就籌備著從我身上查出柯羅亞爾的一絲一毫!!你就從沒想過放過我,從特意轉學,特意在許子陽與艾琳麵前假裝與我有曖昧,再到《談話》雜誌。這一切,你敢說你的出發點不是為了捕捉到柯羅亞爾的消息麼?”
    她瞪著雙眼看著他,眼底是一抹不易察覺的哀傷,隻是更多的是怒氣。
    “我……”麵對若水的之吻,歐翌手足無措起來,往後退了兩步,怔忪地看著她,“你……都知道了?”
    “對,我都知道了。”若水突然笑了起來,帶著幾分悲涼,“可笑的是,在今天之前我一直選擇相信你。他們叫我多提防著你,我也會為此不悅許久,你說我是不是很可笑?你成功地把我玩得團團轉!”
    努力地學一套催眠術,催眠自己讓自己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殘留著一點點的真心。可事實上,我就像是一個傻瓜,被你玩弄卻毫無自知,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裏。總有一天,不!是就在今天,光鮮的外表破裂,露出裏麵殘酷無情的真相,然後一層層地剝開,暴露在太陽底下。
    “若水……”歐翌慌亂地看著她,“你聽我解釋……”
    “算了,我不想再計較。”若水低下頭,無力地說,“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麻煩你出去。”說完,操控著輪椅向病床駛去。
    “我抱你航區。”突然想起若水的槍傷,歐翌忙走了過去。
    “不用。”若水淡淡地拒絕,“你出去吧、”
    邁出去的腳猛地停住,歐翌怔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著若水,好半響才低下頭,輕聲說:“那你好好休息。”
    轉身走向門口,背影看起來有點落寞。
    若水垂下眼簾,一滴眼淚滴了下來,折射著類似閃光燈的光芒。
    cccccccccccccccccccc
    太久沒更新了,這一章碼多一點,親們等急了吧?
    看完了這一章,親們是不是覺得有那麼一點突變,劇情轉變得太快了,這一切的原因,在下一章或者再下一章會說明的。總之一句話,歐翌與若水之間,不會平靜-0-親們要是有什麼好的意見,不妨留言跟我說說。
    想了想還是發上來了,嗬嗬~不能讓你們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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