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恩怨 第十四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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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中,驀然正襟危坐,他的身邊,正坐著一個穿著華麗的男人。
那個男人,正是韓笑晴,也就是江蘺口中所說的——二少!
這個曾經強暴過夏如凡的男人,為什麼和驀然一同坐在大廳中呢?而且,他們似乎還認識。
“我不允許他受到任何傷害,一點也不行。”驀然冷漠的說著。
“現在不也什麼都沒有發生嗎?”男人則是悠然的品茶。
“哼!”驀然冷哼了一聲。
“若我不是一直跟著他,後果不是我可以想象的。”
“那你打算怎麼處置她呢?”男人用邪佞的眼睛瞟了一眼門口,示意驀然正有人往這邊走來。
“然,你找我?”江蘺進門了。
她看到了坐在驀然身邊的男人,卻依然冷靜,對這那個男人笑笑:“這位是?”
“喲!江姑娘不認識在下了?幫了你那麼大的一個忙,怎麼就不記得了呢?”男人勾起了性感的嘴唇,玩味的看著臉色突變的江蘺。
“啊!原來是韓二少啊,瞧我這記性,真是抱歉。”江蘺立即反應過來情況不對。收斂了驚訝,轉而露出嫵媚的笑容。
“哦?笑晴什麼時候也開始樂於助人了?”驀然拿起手邊已經變涼的茶,抿了一口。“又有哪個美人上手了?”
“哈哈哈哈……”男人笑得開懷,轉頭對驀然挑挑眉毛,道:“哪裏上手了呢?那美人可厲害了!我韓二少還沒有見過被下了‘野貓’還有耐力壓抑自己情欲的。”
聞言,江蘺的臉色猛地變青。偷偷的瞄了一眼麵前的兩個一唱一和的男人。
“嗯……的確是個尤物,還要多謝笑晴能給我嚐嚐鮮啊!我還沒有見過那小家夥那麼誘人的樣子呢!”驀然一手輕輕敲打自己的膝蓋,一手輕撫下巴,似乎還在回味什麼美味的東西。
“哪裏哪裏,應該的,要知道是你的東西,給我在大的膽子也不敢碰啊!”韓笑晴話中有話。突然回頭對這江蘺問道:“是吧?江姑娘,你應該知道這個道理的吧?”
“啊?哦!是的,然的東西,沒有人能夠打主意的。”江蘺了事的應付著。戰戰兢兢的看著驀然。
“嗯!知道就好。”驀然抬頭看著江蘺,“你說,如果有人打了我的東西的注意,我要怎樣對付她呢?”
江蘺的心裏“咯噔”的慢跳了半拍,心想:完了,似乎被看穿了。
怎麼會這樣?明明做了很好的準備,怎麼會被知道呢?看樣子,這個韓笑晴和然的關係不平常,難道,一開始然就知道?沒有道理啊,他不是已經離京了嗎?再說,若他真的知道,為什麼還會讓韓笑晴去碰範儒呢……
就在江蘺飛快的理清思路的時候,驀然要殺人的眼神已經可以把她殺死不止百次千次了。
“江蘺,說吧。”依然平靜的言語,依然深邃的眼睛,可是,整個人看上去,確實冰冰冷冷的,讓人不禁的打了一個寒顫。
“說?說什麼?”江蘺還在狡辯。
“我說驀然,你都知道了,還問什麼啊?”一旁的韓笑晴不耐煩的說。
“我要知道原因。”
“哈哈哈哈……”江蘺仰天長笑,“原因,很簡單。就是那個範儒的出現,打破了我們之間的平衡!”江蘺的眼神犀利起來,仿佛要殺人一般。
“若不是他,你怎麼會要遣散樓中的人?若不是他,你怎麼會把我棄之不顧?若不是他,你有怎麼會不把我放在心上?……
都是因為他,因為那個人!!你才不會連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廢話!講過初夏盛開的蓮,誰還想要去看那花叢中的玫瑰?”還沒有等到江蘺把話說完,韓笑晴插上了話。
“他就是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蓮,幹淨、純潔,不可褻玩。而你,雖說是萬花叢中那妖豔的玫瑰,但是卻因為嫵媚的氣息,俗染了自己。這個就是你和他最大的區別。嫵媚本身沒有錯,但沒有加入任何料的白開水才是最真是的。”
說完話,韓笑晴擺擺手,對這驀然說:“你們自己慢慢抱怨吧,我可沒有那麼多精力陪著你們閑聊,先走了。”說完,韓笑晴掛上他那標誌性的邪佞,離開了八音樓。
“不!我不信!!我不信你對我沒有任何感覺!!!”江蘺聽了韓笑晴的話,突然發狂的大叫。
“都是因為那個妖精!你才會離開我的!然……你是愛我的對不對?玩夠了就回來吧!我的心永遠都為你打開的!我知道你愛我的,隻是你不願說出口罷了!是的……一定是這樣的……三年來,我一直都陪著你,陪你高興,陪你難過……就連夫人離開之時,也是我在你身邊安慰著你的!你若不是因為愛我,也不會任我在樓裏不離開的,對不對?”
江蘺喃喃的說著,卻聽驀然一口的否決了。
“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如此的平靜,如此的冷漠。
“什麼?”江蘺呆了,她真的呆了。
“是,你陪我走過了三年的時光。在我難過的時候陪我難過,我高興的時候分享我快樂。但是……凡兒在我的心中已經存在了五年。”
“當我接到父親的任務之後,我就一直跟著他。從來都沒有露過臉,知道三年前,他去唐門盜取回環丹……”
“他根本就不愛你!!”江蘺突然對這驀然大吼:“他若是愛你,怎麼會把你打的如此嚴重?”
“那時的他,已經練成了《寒梅心經》,但是以我的能力,他還不是我的對手,若我不是有心讓著,他哪有機會對我下手?”驀然接過話語,特地無視江蘺的失控。
“你的出現,在我意料之中。因此,你所說的話,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你帶回樓裏。”說著,驀然抬眼看著江蘺:“你應該知道我是喜好美色之人,雖說知道你的來曆,但也因為你的美色,我並沒有忌諱你在我的酒中下的藥。”
“你!你知道?一切你都知道?”江蘺慌了,她的偽裝一向很完美,怎麼會就這樣輕易的被擊破了?
“我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我也知道你對我的心思。我很感謝你能夠在我失去母親的時候陪著我安慰我,但那都不是愛。我之所以沒有把你趕走,是因為你在我心中地位不是男寵美姬……”
江蘺似乎聽出了一點希望,“你從來都沒有把我看成是那些侍寢的人?過人……你心裏還是有我的!”
“不!我從來沒有把你當作過是他們。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愛你。我隻是一直在感謝你在我最需要關心的時候給了我溫暖。不是凡兒把搶走,你從一開始就已經輸了,輸給他的氣質和更深層的愛。”
“回去告訴我父親,我已經不小了,不用在派人來監視我了,如果他想要我過的自在,就放開手讓我自己做。”驀然站起身,走向江蘺。
“我生平第一次說那麼多話。但也隻是到此為止。該解釋的我都解釋了,該澄清的我也澄清了,接下來……是對你企圖傷害凡兒的懲罰。”說著,驀然的嚴重又出現了狼一般的狠。
充滿殺氣的眼睛盯著江蘺看,不帶有先前的溫柔,甚至連冷漠都算不上,有的,隻是殺念。
驀然突然出手,打向了江蘺的天靈。江蘺猛然回過神來,運氣伸手擋住突如其來的死招。但是江蘺錯了,以驀然的身手連修羅都不能敵對,更何況是江蘺呢?
不給江蘺反手的時間,驀然提了兩成的內力,趁著江蘺一個疏忽,便往江蘺頸後的死穴襲去。
“啊!!”江蘺慘叫一聲,頹然倒地。
“你!你!你竟然廢了我的武功??”江蘺睜大了眼睛瞪著驀然。
“哼!你的功夫都是從爹那裏得來的,就算是中途有加入了天山的內力,也無用。以你的修為,連凡兒都無法抵擋,更何況我。”
“若不是當時凡兒的內力被封住,怎會被你偷襲。廢了你,對你已經是很輕的懲罰了。動了不該動的人,死千次萬次都不夠我泄恨。”
驀然轉身離去。隻剩下江蘺狼狽的坐在大廳中。樓外,一個侍女模樣的女子,慘死在城西的一口廢井邊,死狀慘烈。那正是江蘺的貼身侍女——白芷。
城門邊上,一名白衣少年,腰間係著寶藍色的腰帶,抱著一把老琴,裏在陽光下猶如仙子一般的攝人眼球。
聽到身後馬匹跑動的聲音,少年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凡兒,等久了嗎?”馬上的人帶笑俯瞰白衣少年。
“沒有。”少年輕輕搖頭,握住黑馬上男人伸出的手。男人一用力,將白衣少年拉上了馬。雙腿一夾馬肚,馳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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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事情根本就不是江蘺想象的樣子。
當天,江蘺綁走了沒有內力的夏如凡,想要借著韓笑晴好美色的癖好,上演一出春宮戲給即將從城外回來的驀然看。好讓驀然討厭夏如凡,將他趕走,以保護自己在驀然心中的位置。
但是她錯了。她在驀然心中的位置根本就不是她所想的那種男女之情。而她萬萬沒有想到夏如凡的地位會那麼的高。
當從白芷的口中知道,夏如凡因某事和驀然生氣,一氣之下便鎖住了自己的內力後,江蘺便開始了她的計劃。
先是找到了京城中有名的花花公子——韓笑晴,告訴他,樓中有一個美人,但是因為做錯了事情,得罪了樓主,因而樓主又不想肥水流入不知趣的人手中,便請韓笑晴去好好“享用”。
可是這個看似很有心計的小女子,萬萬沒有想到,他韓笑晴,從驀然出道一來便是要好的兄弟。因此,聽到了江蘺這個奇怪的言語,不禁心生疑惑,便找到了驀然商量。
因此,驀然得知了江蘺的整個計劃。想到了他的小凡兒早已知道江蘺會報複他。但驀然沒有想到是這樣一種方法,便合夥韓笑晴,上演了一出假戲。
那日夏如凡被江蘺下了“野貓”之後,韓笑晴的確是一睹了夏如凡那誘人的美貌,但是,因為驀然的緣故,他並沒有動手,而是使用了攝魂術,讓江蘺和夏如凡的意識恍惚了一小會,好讓躲在背後的偽裝成韓笑晴模樣的驀然頂替出麵。
因此,當夏如凡回過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穿著韓笑晴衣服的,帶著邪佞笑容驀然。因此,整個過程,夏如凡明明白白的知道在他體內進出的是驀然而不是那個陌生的韓笑晴。
當然,韓笑晴能夠假冒,那驀然的樣子,自認有人能夠易容。韓笑晴除了攝魂術使得棒之外,就是精通易容。他將修羅易容成驀然的樣子,在最後的關頭,闖入夏如凡的房間,讓“驀然”看到夏如凡和“韓笑晴”鬼混的景象,以滿足江蘺的計劃。
而之後驀然不再進入夏如凡房間的事件,則是為了降低江蘺的警惕和保證有充足的時間去調查江蘺的來曆。當然了,這個夜夜歡歌的主人,隻能是驀然自己。
這才使得最後的計劃完美無缺,既除掉了父親埋伏在自己身邊的眼線,也懲罰了想要打夏如凡注意的江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