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哥，我以後都待在你身邊，什麼地方也不去，好不好？”
    炎武看了一眼那個特別溫順的一飛，忍不住攬他入懷不肯讓他看到自己眼中的脆弱與痛苦。
    蘇一飛這個樣子隻有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時候，聽過他撒嬌的聲音，看過他慵懶不已的可愛小貓樣，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這幾年的愛恨情仇占了太多太多，自己才剛過而立之年，卻似乎一下子就到了生命的盡頭，苦辣辛酸，卻獨獨少了那一份甜。
    一飛吃吃笑道，
    “哥，這麼緊我快要透不過氣來了！”
    是不是一定要有一方不在的時候，我們才懂得要好好相處，一飛，一飛，我的一飛，這樣的話我以為永遠都不可能從你的嘴裏聽到了。我……
    “哥，你的頭發都有白絲了……”
    一飛從他懷中抬頭，小心翼翼地雙鬢間那幾縲白發，雙眼婆娑，
    “我到今天才發現，以前的我太任性了，哥原來也是會累的……”
    炎武揚笑，抱緊了他，
    “你知道就好，以後不許再那般任性，你這個小貓東奔西走，飛來飛去，害我沒一時安寧，以後不許，不許知道嗎？”
    二哥的聲音還是一貫的溫和，裏麵那濃濃的關切，不正是自己一直想念的，為何為何自己的眼眶中會有那麼多水霧？
    一飛嘴角含笑，慢慢反手抱住了他，語氣輕柔，真的像一隻慵懶而高貴到不得了的貓。
    “哥，我以後都離不開你了，因為……我怎麼也飛不出去。”
    一飛伸出自己的手，看著脈搏上越來越長越來越黑的‘黑月’，突然嘴角揚起一絲笑，
    生又何歡，死又何哀？
    蘇一飛從來就不懼生死，世間美景他到過看過歎過，人間權貴他得過失過，得大哥的真心相待，父皇母妃的寵溺，鳳丫頭的嗬護，還有很多很多，多得自己都數不清了，那麼，究竟自己還有什麼的不足？
    可，可還是心中有一絲舍不得，是啊，舍不得……這麼多年的糾纏，現在真的要自己說清楚他對他二哥究竟是恨？還是用恨去掩蓋著的愛？
    他抬手摸上那雙溫柔似水鎖著他的丹鳳眼，
    “哥，我好想見到蘇易涵能健健康康活著跳著，你說他能夠嗎？”
    至少，孩子是無辜的，少箐舍了一命都希望保住的孩子，他怎麼可以舍得？二哥，你會答應我？
    “嗬嗬，你活著就一定可以見到他快高長大，健健康康，我保證！”
    隻要你活著，隻要你活著，我……會答應你，會答應你！
    “那我就當哥你答應了！”
    閃著水光的眼眸一眨也不眨地望著他，
    “因為，……我會一直活在哥……的心中，一直都會！”
    “哥，我要你的江山太平，百姓安居樂業，你一定可以做一個揚名千世萬代的明君！”
    良久，他一聲長長的歎息。
    “嗬嗬，我答應！”
    （先說明，這篇是試看的，後麵可能會該或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