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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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哈嘍,我的小玄玄,”晚上,那沒人性的同桌意料之內的來表達一下事後友誼,“叔叔被教訓的怎麼樣了啊。”一副“一切竟在我掌握中”的小人模樣。
“你竟然這麼厲害,就該猜到教訓的有多激烈了啊。”我也承認,這個從小到大的損友,對我家的確已經到了知根知底的地步了。知根知底到連我爸爸媽媽年輕時的故事了解的都比我多,起碼收集到的版本故事就比我多。
想著想著,我就一陣傷感,我懷疑是不是我的月事要來了,今天突然的有情緒化。
這個以前一直形影不離的小夥伴,我感傷對他的虧欠。這家夥雖然大多都是沒心沒肺的對我貧嘴,那卻總能出其不意的趕走我所有煩惱。這麼多年來,總是有他默默在我身邊陪我走過那些開心於不開心的時光。而我卻沒有為他做些什麼。
自從楚影出現後,他依然是我的同桌。隻是在我的生活中,我不知道他是無意疏遠還是有意躲避,我的身邊,漸漸淡化了他的影子。
想到他,想到楚影,想到今天下午的錯誤感覺,我無奈的對著自己笑,“我怎麼可能喜歡男的呢。不然,我早就喜歡上史神這混蛋了。”我沒喜歡上這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同桌,當然不會喜歡上認識不久的楚影了啦。我心裏這麼安慰了一下自己,就覺得輕鬆多了。
而電話那端更是輕鬆的,事不關己的猜想我家的家庭暴力。但具體遐想了哪幾種情況我還是聽不進去。
“。。。喂,小玄玄,你有在聽我講嗎?小玄玄?。。。”
“嗯,在聽呢。”我為我的失神感到抱歉。
“書玄,有心事嗎?”這家夥,每次正經的時候,都要正經的喚我的名字以示他目前的態度。而我對他的了解,也隻有幾個關係到自身的小習慣而已。最多也隻聽他說父母離異,然後父母雙亡。前端日子來了個姐姐和他一起生活。這樣的一個人,卻總是關心著我無病呻吟的生活。
體會到不平等的了解程度,就突然的感覺到的內疚。就感覺,我欠著他什麼,就在也藏不住心裏的秘密了,“史神,”我可不能正兒八經的單喚他一聲大名,感覺像是在禱告,“你說,男人,會不會喜歡上男人呢?”
那邊出乎意料的一陣沉默,很久很久,至少我這麼認為。這家夥最近也學會了玩深沉嗎,還是學會了像我一樣的敷衍了事。耳邊聽不到任何聲音,連呼出的氣流撞著話筒的聲音也捕捉不到。世界仿佛禁止了一般。
“史神,你,還在嗎?”想起我曾經總是扔掉他的電話去幹別的事,我就感覺此刻,我也被拋棄了。
可是,史神卻沒有我這麼般惡劣,“在著呢。”
又沉默了一會兒,他仿佛又找到了生氣一般,回答到,“我覺得吧,愛上一個人,根本就沒性別之分。
愛上一個人,然後再是愛上了一個女人,或者,那個人是男的。”
我真的有點不敢相信,那個吊兒郎當的,總是對女生亂發情書的史神會說出這樣的話。
可是這話,說的在理。
那家夥也完全恢複了生氣,連連逼問到,“小玄玄,愛上什麼人了啊。難道是我嗎,那可真是兩情相悅了。什麼時候找個合適的時間,我來你家提一下親,順便把你接回家。這樣也可以把我那個討厭的姐姐趕出去,過我們的二人世界了。畢業後在去領養幾個孩子。。。”
“好主意啊,就帶著這樣的幻想如夢吧。我要睡了,88。”在不無情的打斷他的夢,真對不起他家的電話費了。
“哦,那早點休息吧。晚安!”
“這家夥,”我忽然酸酸的吸了一下鼻子,發現自己從來都沒有在意過他的溫柔,“晚。。。。。。晚安。”
這通電話,更讓我沒了睡意。
想起楚影貼心的照顧,想起史神溫柔的關愛,想起書萱信任的依賴。我又思考起一個哲理性的問題,這些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生命裏,為什麼會相遇,然後相識,相知。
研究到最後,還是得不出什麼答案來。
老爸從來不為我的年年三好生,代代正班長而感到驕傲。反而總是摸著我的頭歎息,“我的傻兒子啊,真是應試教育下的天才,中式考試前的奔騰4。”
現在想想,我不得不承認老話的可靠性,知子莫若父啊,那前綴加的真好。
在遇到實質性的問題前,我一直都像個傻瓜一樣,找不到公式定律解決問題。
我索性站起來,走到窗外吹風。這是楚影搬到我窗對麵的那間房子後養成的習慣。因為楚影的家裝修的很奇怪。到處都是藍色的,牆,地板,天花板,窗簾,家具,連燈管裏麵都深海藍。白色的光從燈管裏出來,染著幽幽的藍光,又悠悠的浮動,仿佛讓這個房間都置身於海底世界。
我,喜歡這奇怪。
跟平常一樣,楚影依然將整幢房子的燈點亮著。於是,整幢房子都進入了海底世界。
我,喜歡這習慣。
我和往常一樣,從臥室開始搜索他的身影,最後才發現,他坐在陽台上仰望天空,發著呆。這一夜的他,血液裏淌著憂傷。這家夥和我一樣,失眠。
我沒有打算把他叫道窗口,然後兩個同病相憐的人一起聊天到天明。
我就在我黑暗的掩飾下,細細打量這個擾亂我心神的人。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這個人,就如夢幻般的坐在月光底下。與那璀璨的星空一起,安靜卻閃耀著光芒。我伸手卻不奢望觸及,我的理智告訴我,那隻是一副畫,一副我隻可欣賞不可擁有的名畫而已。
我好奇的盯著他所頂的那一片夜空,追究他憂傷的背影。想念家鄉了,還是。。。身體隨之一顫,那是從他身上傳來的震動。對我那莫名其妙的舉動的抗拒。
不知道哪個天才說,人是矛盾的統一體。
不是很明白,但也能隱隱約約感覺像那麼一回事。
比如現在,我既希望楚影掛心著今天晚飯前的那件是,有希望他最好忘記掉算了。
如果他隨便忘記了心底會有一點不甘心,但不忘記我又不知道明天怎麼麵對他。
我也後悔,沒發生這事情也就好了。隻是我不知道讓我做出那舉動的緣由,所以,我不知從何後悔起。
那個畫中之人,可知道我在對這他煩惱呢。他沒有回答我。自顧漣漪的想這他的心事。
還是那身有棱有角的衣服,還是衣服王子的裝扮。我不明他不為什麼他喜歡傳那些筆挺的正裝。但是那樣看起來真的是很像個王子。沒錯,他在我的眼裏,一直都像個王子。
我,喜歡這樣的裝扮。
房門外窸窸窣窣的走動聲,輕輕的倒水聲。然後,沒聽見關燈聲。我知道,今夜,又有一個人失眠著。
我惡意頓起,拿出手機打字,“親愛的史神,起來上廁所了。”
那邊很快回了一條,“要死的小玄玄,這麼晚了還擾人清夢。你還不死啊,快給我睡覺。”
我便不敢在打擾。我對著手機說,“祝你好夢。”便跳上床,試著去約周公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看到書萱頂著兩隻黑眼圈,碰到楚影,意料之中的黑眼圈,就連同桌一進教室,就被他的黑眼圈給吸引住了。
我撞撞他的手肘問道,“不是很早睡的嗎?”
“你還好意思說,”同桌白了我一眼到,“不都是被你的短信給吵醒了。
我不以為然,“你一般睡著了不都跟死豬一樣的嗎,怎麼這麼輕易的被我的短信吵醒了。”
“我。。。我。。。我正好淺睡中不醒啊。”同桌不在看我。
我知道,昨夜,失眠的我不孤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