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離的五歲生日，我沒什麼表示，隻是親手做了一碗壽麵，然而這樣子小小的禮物離看到之後還是笑得見牙不見眼。
    話說今天是離五歲生日，家裏麵應該也要安排離學習文武那些繁瑣卻必要的東西，但是如今卻依舊是沒有半點動靜。
    這一年經常會聽見有人討論離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我聽到之後也隻是當作不知道，因為我根本就不相信。雖然也沒有不相信的理由，不過北宮絕是什麼人物？會容得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留在府裏麼。
    “哥，我過幾天就可以和你一起了吧？”離吃完壽麵之後抬頭期待的望著我，我神色黯然地點點頭。
    如果北宮絕還是不肯的話，我就把我的知識全部教授給他。我武功學習一年雖然不是武林高手但是對付一些非高手類人物還是可以的，知道我的進度之後連師父都說我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至於文那邊，一個文科碩士生能差嗎？
    離高興的撲到我，我有點無奈的拍拍他小小的腦袋，說：“以後不可以隨便對誰這樣做，特別是對女的。”
    離用幹淨的眼睛望著我問：“為什麼？”
    “因為男女有別，最重要的是擁抱隻可以給自己喜歡的人。”我望著天空說道，如今那雙溫柔的眼睛已經漸漸模糊忘卻，曾經海誓山盟，卻終究抵不過時間的衝磨，不過，這也是一件好事。
    “我喜歡哥哥。”離把臉埋在我懷裏悶悶的說道。
    我淡然一笑，摸著離長及腰間的烏發說道：“以後娶了妻子不可以這樣子說，也不可以隨便抱其他人，當然，除了自己的孩子。”
    離這一次倒是沒有問為什麼，隻是說：“那麼我以後不娶妻子了。”
    無奈的笑笑，彈彈離光滑的眉心，說：“這些由得你麼？”說完之後自己卻猛地一怔，很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這樣子的生活是自己想要的嗎？也許某一天北宮絕就會指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給自己，雖然也沒什麼，但是那樣子被束縛的人生真的是自己想要的？
    沒有再說話，隻是神色黯然的望著懷中的離，離看見我的眼神不安的伸手撫我的眉心，指著自己的心說：“哥，不要再皺眉了，離看見之後會心痛的。”
    伸手圈住離小小的身子，這一舉動使離全身一震，畢竟我已經很久沒有主動抱過他了吧？
    離把頭埋在我懷裏，隻露出有一點淺紅的耳朵，我看見之後悶悶的笑出聲。
    當時的陽光異常的溫暖，風異常柔和，多少年之後卻隻得回憶當初，黯然望著無止盡的江湖路。
    待離已經睡著，我轉過身對背後的空無說：“小雪，帶我去見爹吧。”
    小雪從一棵樹上閃出，臉色微微的詫異卻無法抑製喜悅，小雪道：“少爺已經能發覺了麼？”
    我點點頭，重複一遍：“小雪，帶我去見爹。”
    小雪聽見之後臉上的喜悅卻消散去，她說：“沒有可能的。小少爺不是老爺的孩子。”
    我勾起嘴角，第一次看見我冷笑的小雪全身一僵，我說：“你有證據麼？別人說的你也信，這樣子的話，要是別人說我不是爹親生的，你是不是也會信？”
    “啪！”小雪舉手憤怒的望著我，我微微偏過的臉一片紅腫，臉上的冷笑卻依舊不減，沒多久小雪臉上的憤怒轉變成後悔與悲傷。
    “小雪，你今年幾歲？”我柔聲問，盡管臉上的是冷笑。見小雪不回答，我笑道：“我記得你比娘親小三歲，娘生我的時候是17歲，那麼你今年也應有20歲，20歲的丫鬟……也該嫁了。”
    小雪臉上一陣蒼白，立刻跪在地上說道：“少爺，求你不要！小雪隻是想要陪在你們身邊而已。”
    我輕聲歎氣，望著天空說：“你覺得你沒問題嗎？”
    小雪聽見後沒有再說話，她可以騙的過所有人，卻騙不過我和北宮絕。
    沒有再去找北宮絕，因為我知道北宮絕一定不會想要見到我。你說，有人出生以來隻見過一次自己的父親的嗎？連跟自己在一起的離，根本就沒有見過他，恐怕隻是因為有我在吧。
    第二天一早，小雪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怎麼樣也找不到她，我神色平靜，一早就已經預料到的事情。隻是，陪伴了自己六年的人，忽然消失卻怎麼樣也是有點不舍。
    在等離也梳洗好之後，我便把他帶去和我一起學習，這是我答應他的事。既然北宮絕根本就不管我的事情，我又何必跟他規規矩矩的客氣？
    木憂冉看見我把弟弟也帶來卻沒有說什麼話，隻是照常首先教離基本的東西，而我在一旁獨自練習。
    中午的時候大哥二哥看見離沒有忍住眉間緊皺，我冷冷的望著他們，沒多久之後不理會他們帶著離走開。
    下午直接走回院子裏，把離帶到書房，我自己教導離。那個老頭子教的東西根本就沒有用，又何必再去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