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青春有價 23 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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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有價23送站
三天後……
歐陽辰走下車:“你真的不去嗎?”
韋格搖頭,不說話。
歐陽辰看著閉著眼睛的韋格,知道他已經在崩潰邊緣了,隨時都有決堤的可能。又看了看婁戰一臉的擔憂和疑問,他對婁戰說。
“婁戰,看好他,別讓他做傻事。”交待完畢,歐陽辰向車站裏麵走去。其實歐陽辰真的希望韋格可以放下所有包袱跟著馮祈瑞走,做為朋友他希望他快樂,可是這樣的快樂能持續多久?韋格說的對,他們都還是孩子,而孩子的真心能持續多久?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也許韋格的決定太理智,可是這也許就是最安全最不會受傷害的選擇。
出租車停在遠處的公路上,婁戰和韋格在車裏等歐陽辰回來。
婁戰看著身邊的韋格,他緊閉著眼睛,死忍著不出聲,卻還是擋不住那滴晶瑩的水珠從眼角滑落。婁戰看得真切,此時此刻他幫不上忙,看著朋友如此難過卻沒有寬慰他的能力,但至少他還能做點什麼,至少安靜地陪著他。
婁戰伸手搭上他的肩把他摟在懷裏,他是在努力的忍著,忍著不哭,但呼吸騙不了人,婁戰知道他在哭。突然韋格推開婁戰的手,衝出車子,朝著車站跑去,婁戰想去追,卻始終沒下車,這個時候韋格需要的根本不是他。
快到站台大門時韋格停下腳步,彎著腰雙手支著膝蓋,看背影像是在劇烈地喘氣。馮祈瑞——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可以讓一向玩世不恭的韋格變成這樣?
歐陽辰走進站台,看見馮祈瑞手裏提著一個不大的皮箱,他的表情裏有焦急、有不安,但沒有難過、沒有心碎,顯然他想不到韋格從一開始就在騙他,他怎麼也猜不到等待他的是這樣一個結局。
火車快來了,這裏隻是個小站,火車從進站到離站隻有短短的兩分鍾。原本哥哥說要開車直接送他們去機場,可是他為了能跟韋格一起自由自在的離開這裏,不想有被押送的感覺,謝絕了哥哥的好意,打算兩個人一起坐火車去機場。
馮祈瑞還在向四周張望,歐陽辰知道他是在找韋格。
“韋格,你這樣對他是不是太殘忍了?為什麼人生會有這麼多無奈,還是全都是庸人自擾?雖然覺得很可惜,我還是會按著你的意思做,因為這是你的決定。”
歐陽辰走到馮祈瑞麵前勉強地想笑,但始終隻是一個難看的表情:“嗨!還有幾分鍾開車?”
“還有十分鍾了,你也要出門嗎?”馮祈瑞看見歐陽辰露出一向熱情的笑容,但是眼睛還在人群中搜索。
“別找了,我是替他來的。”歐陽辰沒有任何表情地陳述著。笑不出來……真的想讓他安心地走,卻做不出虛假的表情,況且,見不到韋格,他怎麼可能安心的走?今天的任務注定不可能完美解決。歐陽辰不是冷血動物,現在外麵有個傻瓜心碎的聲音他聽得見,麵前這個毫不知情的家夥一臉無知,他死也笑不出來。
“你說……什麼?”馮祈瑞不敢至信地看著歐陽辰,沉默了片刻他又恍然想到了什麼:“不會的,他是想騙騙我吧!他人呢,別鬧了,車快來了。”馮祈瑞臉上的笑容又回來了,可是歐陽辰看的出來,他是在勉強自己。
“別再等了,他不會來了。你和他的事他都跟我們說了,也告訴我們他最後的決定,所以今天是由我來替他送你。”說著歐陽辰伸出手:“一路順風。”
“送我?”馮祈瑞吃驚地看著歐陽辰伸出的手,半天說不出話,靜了一會兒才開口:“為什麼?為什麼不來,他答應我一起走的。我不信,他一定就在外麵,還是你們把他關起來不讓他來找我?”扔下歐陽辰,馮祈瑞就要往外跑。
歐陽辰一把抓住他:“他昨天晚上喝多了,兩點多才睡,現在還沒醒呢!”確實是醉了,而且還哭得一塌糊塗,可是,並不是兩點才睡,而是一夜不眠。這些話——實話,歐陽辰不能說,說出來他就不會走了。
“為什麼?為什麼不來,我們說好的,你們幹嘛不勸勸他……你,你們對他說了什麼?你瞧不起他了是不是?你們覺得我們兩個這樣惡心是不是?”馮祈瑞失控地大聲喊著,惹得旁邊的人用好奇的眼光看過來。
“他隻讓我轉達一句‘一路順風’,沒說其他的。”歐陽辰依然平靜的說著,眼神有些冰冷。
“隻有這麼一句?其他的呢?解釋呢?”
“沒有,就這些。”
“騙人。”馮祈瑞甩開歐陽辰的手衝出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