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奇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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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巴黎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落地窗前,塞門穿著真絲睡衣,鬆鬆係著腰帶,左手拿著一杯香檳,右手托著左手手肘,若有所思地看著巴黎繁華的夜景,臉上籠著夢一樣的神采,長發濕濕的,不時有水珠沿著真絲睡衣滑到地毯上,迅速地被地毯所吸收。
金穿著同樣的真絲睡衣從浴室中走出,到塞門身後,從後將他擁在懷裏,在他耳邊曖昧一笑:“親愛的,再來一次好嗎?”
塞門雪白的耳根一下子紅透:“你這個被精蟲洗腦了的家夥,不怕縱欲過度麼,怎麼滿腦子都是這檔子事。”
金笑著,以極其無辜的語調說:“我想你嘛,好長時間沒見了,還不一次性趕快滿足。再說,看你現在體力這麼好,居然還能這麼直地站在這兒看夜景,我都不平衡了。”
塞門轉過頭,狠狠瞪了他一眼,這家夥,神經一定有些不正常了,難道自己非得被他弄得癱在床上,他才會平衡嗎?
看塞門轉過頭,金非常及時、非常配合地在他嘴上吻了一下,改了曖昧的語調,很輕很輕地問:“今天開心嗎?”
“嗯。”塞門轉回了頭,舒服地靠在金的懷裏,抿了一口香檳。
“服裝界的朋友們要給你慶祝,你為什麼不去?”金在塞門耳邊問著,看著自己噴出的熱氣讓塞門的耳朵一點點變紅。
“跟他們有什麼好慶祝的,這種時候,我就想跟你單獨在一起,有你給我慶祝還不夠麼。”塞門覺得癢,用肩膀蹭了蹭耳朵。
“怎麼那麼大膽,在全世界人麵前承認我們的感情,連我都被你嚇了一跳。”金不管塞門是不是覺得癢,繼續在他耳邊說。
“把自己的愛情放到陽光下,我早就希望能這樣了。你不高興嗎?”塞門側身抬頭看金。
“當然高興,我簡直都快樂瘋了,你能這樣做,是對我最大的肯定,意義太重大了。”金在塞門雪白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現在你已經是世界頂級時裝設計大師了,塞門,這幾年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我真為你驕傲。”
“沒你,我什麼也做不成。”塞門淡淡地笑。
“我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金眼睛閃閃發亮,塞門扭頭看著他。
“我在荷蘭市中心買下了一棟辦公大樓,全部重新裝修過了,作為我的公司總部。我還在那兒給你裝修了一間工作室,是單獨分隔開的,我花了好多心思呢,你一定會喜歡的。以後,我們就可以一起上下班了。”
“哦,”塞門聽出了金的小心思,忍著笑,故意裝作不明白的樣子問,“那我在巴黎的工作室怎麼辦,我可是從這兒起家的。”
“可以一起搬到荷蘭去啊,反正你現在已經這麼有名了,搬到荷蘭去,照樣會有一車一車的人來求你設計服裝。”金有些著急,塞門怎麼聽不懂自己話裏的意思呢。
“這樣啊,那我考慮考慮。”
“還考慮啊?別考慮了,塞門。這幾年,我們為了創業,一直都是聚少離多,每次見麵都匆匆忙忙的,幹什麼都不能盡興,我想你想得都快發瘋了。”金更著急了,扳過塞門的身子,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
這個塞門是知道的,因為這幾年,幾乎每次見麵,金都像惡狼似的,好像要把他活活吞到肚子裏去。
塞門忍著笑,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金急得汗都快要下來了,語速快得不行:“跟我回荷蘭去吧,塞門,你都不知道,我們家裏的房子漂亮得不得了,旁邊的風車也漂亮得不得了,還有花田,現在已經有很多企業直接跟我們訂購鮮花了。那裏隻有特納叔叔一個人負責全局,很辛苦的,讓老人家辛苦是犯罪哦,他也想我們能都回去。還有,還有,”他抓起塞門的左手,“你這個戒指,也該換到無名指上去了吧?”
塞門忍不住,笑了出來,卻還是一本正經地問:“金,你說這麼多到底是什麼意思,是要跟我求婚嗎?求婚不是這個樣子的。”
金眼睛一亮,馬上執起塞門的手,單膝跪地:“喬治亞·金今天正式向塞門·鄧求婚,塞門,我們結婚好不好,我保證會愛你一輩子的。”
塞門笑眯眯地不動聲色。
金懊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還有什麼,求婚應該是什麼樣子的,見鬼,我哪知道啊,我又沒求過。”他略微思索了一下,眼睛又一亮,“花,是要花,對不對?我可以馬上打電話,把全巴黎的玫瑰花都買下來,好不好,我辦得到的。”
不等塞門回應,金一躍而起,就要向電話奔去。
塞門急忙抓住他,嗔怪地說:“你發什麼神經,我又不是女人,要那麼多花幹什麼,還不是浪費。”
“那要怎麼樣啊?塞門,你快給我個痛快話啊!”金反身抱住塞門,把頭埋在他頸窩裏,身子擰來擰去地耍賴。
“哎,哎,不要這樣,”塞門被他纏得受不了,大聲叫著,“你兜裏裝了什麼,紮得我好疼?”
“什麼?”金愣了一下,鬆開塞門,“誰會在睡衣裏裝東西?”他下意識地低頭看,卻意外地發現自己睡衣裝飾性的口袋裏果然好像有什麼東西。
他剛要伸手掏,卻一下子停住了,警惕地看著塞門:“你又往我衣服裏放什麼了?不會是癩蛤蟆之類的吧?”
自從塞門五年前把金從冷庫裏救出來之後,充分體驗到了掌握一門技能的重要性,所以他竟然發憤苦練了起來,比當初學藝時還用心。隻不過他這些技藝不能隨時隨地地試練,也不好亂找對手,於是,很不幸地,金就成了他最經常的試驗目標。
記得上次送行時,塞門隻不過是在機場很柔情地擁抱了他一下,金就在上了飛機之後,體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尷尬,他的西裝皮帶竟然被割開了一個口子,正好在他上飛機時斷了開來,在眾目睽睽之下掉了褲子,害得他隻能很不好意思地哀求空中小姐幫他找一根皮帶;還有上上次,他召集部門經理開會,可是一打開文件箱,居然從裏麵爬出好幾條蛇來,雖然自己不至於嚇得叫出來,卻也目瞪口呆了好幾分鍾,聽著會議室裏的一片驚呼;還有那次,本來說好了要請客戶吃飯,結帳時,卻發現錢包不翼而飛,隻在口袋裏摸出一張畫著笑臉的紙片,害得他隻好丟臉地跟客戶解釋,說自己的錢包忘記帶了……
類似的例子實在太多了,搞得金一驚一乍地,每次跟塞門見麵都加倍小心,但每次還是會著了他的道兒,這次,又是什麼鬼花樣呢?
“你就這麼不信任我?那我不管了,你就自己一個人瞎琢磨吧,至於荷蘭的事,以後再說了。”塞門撇了撇嘴,作勢要走。
“別,別走,我看還不行麼。”金委屈地看了塞門一眼,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到衣兜裏。
“啊,啊!”看到手裏拿著的東西,金發狂似地大叫起來,一蹦三尺高,“機票,是機票,去荷蘭的機票!塞門,你什麼時候買的,你早就想好了要跟我回荷蘭是不是?哦,天哪,天哪,塞門,這個驚喜簡直是太驚喜了,我愛死你了!”
金抱起塞門,原地轉了好幾個圈,轉得他自己都感覺暈了。
“好極了,太好了,塞門,我們可以在一起生活了,真正在一起生活了!”金快樂得像個孩子,親了親機票,又親了親塞門。
“我也厭倦了兩地分居的日子了,金,沒有你我睡不著覺。”塞門膩膩地笑,靠在金的懷裏,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媚眼如絲。
“沒有你我也睡不著,親愛的,我真是太幸福了!”金眼明如星,深情地看著懷中的愛人,“從今以後,你到哪兒,我就到哪兒,再也不分開。”
“嗯,你到哪兒,我就到哪兒,再也不分開。”塞門重複著。
這是刻到彼此心中的誓言。
眼如明星,唇如玫瑰,金與塞門對望著,濃情蜜意,盡在不言中。
此生,再也沒有了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