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3)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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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腳踢開牢房,他渾身散發著怒氣地逼近那個睡得一臉無防備的人,不待那人醒來,他便解下腰帶將那人的手固定在床頭,那人驚醒,望著自己,剛想開口,便被他一巴掌打了回去,截住了那些他不想聽的話。
     他黑眸閃著瘋狂的光芒,寒意若無數細針紮進心底,瑟瑟發涼不能自已。快速地剝開男人的褻褲,用力捏住男人下顎逼其張口,胡亂地將褻褲揉成一團塞住那張總會吐出讓自己更加不理智話的嘴。完成這一係列動作的男子,沒有去看那個人愚蠢的模樣,而是盯著那人身下軟軟的欲望,嘴角勾起一抹冷豔的笑。
     半身赤裸的男人回神見此,驚慌地極力掙紮起來。他太清楚壓在自己身上這個男子的恐怖了,這人到底又想對他做什麼!
     “司馬,我不想讓你死。”
     男人隻聽到這話,僵住了身軀,停止了掙紮。不可置信地望著說話的男人,他是說,不殺自己了嗎?他能有命從這裏出去了嗎?那可真好!一抹輕鬆在心間閃過,又念及過往,再次僵住了身體。他怎麼會放過自己?
    “可是,司馬,你說你憑什麼讓朕饒恕你?”果然,這個帝王又挑著他冷峻的眉,緩緩地語調,又瞬間將他打入地獄。
    “司馬,你為什麼不願意留在朕的身邊,朕對你不好嗎?”真的問了嗎?他問了。這個人,竟然以這樣一種悲哀的眼神望著自己。對他好?哈哈哈,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因為這個人,他司馬遷才知道什麼是位高權重,什麼是身如草莽,什麼叫絕望又無望,才懂得了什麼是生不如死!如果不曾這樣的相遇相識,他仍然是他憧憬中的皇帝,是他史書中的一頁,可是現在呢?在他明白劉徹是怎樣一個人,這個大漢天子的任意妄為變幻無常冷漠寡情,他怎麼可能留,怎麼會願意留!但他不會回答他的,當然這個大漢天子也同樣不會給他回答的機會。
    司馬遷麵色怪異地盯著身上那個似委屈孩童般的男子,久久冷笑起來。他的冷笑不同於劉徹,沒有絲毫的威懾,卻十足諷刺。
    無視身下人的冷漠目光,劉徹低頭齧啃著那人胸前暗紅的兩點。疼痛,是他此刻唯一想給予這個人的感受,他不會給他任何而卻,也不會曾想給予他任何快樂,他隻想身下之人受到與自己一樣的痛苦。
    這隻是一場很單純的強暴,沒有任何情趣,也無任何交流。
    他的唇封住了他所有的聲音,哪怕是一點呻吟都不允許泄露。
    他將他的腳分開,張開成一個幾乎直線的角度,沒有使用技巧單純地插入,粗暴得不帶半分溫情,鮮血隨著那一次比下一次更為激烈的動作流下,染紅了滿張薄被。
    司馬遷此刻整個人都陷入了極大地混亂,這樣以傷害為目的的強暴,他已許久不曾領略。這個人又被誰刺激了嗎?然而,能讓這個人如此暴戾又如此針對自己的人是誰呢?頓時僵硬,一陣刺骨的寒湧向心頭。
    劉徹,不漢武帝,在這個人僵硬的瞬間爆發了積累了許久的欲望及怒氣。但是他並不抽身,仍是賴在這個人身上,笑意盎然地盯著身下的人,緩聲問道:“朕的司馬大人,如果讓你的妻子看到此情此景,你想這會是什麼樣的一種情況?”
    司馬遷冷下了心,淡淡地開口對他道:“和以前一樣的答案。劉徹,你這樣做隻會讓大漢的百姓再一次看清自己的帝王是怎樣的饑不擇食,連小小的司馬令都不放過。”
    “就下道旨,如以前所想的那樣,好嗎?”說話的劉徹眼裏雖帶著幾分笑卻蘊似雪的寒,這不是玩笑!
    司馬遷看著那冷靜到殘酷的帝王,隻是嚴謹地回道:“皇宮之中可以哪男妃嗎?不怕出現淫穢宮廷之禍嗎?”這是回答,也是赤裸裸的威脅。
    劉徹冷下了眉,冷笑著,咬下某人的肩後道:“你以為朕會讓你有這個機會嗎?”太過優柔寡斷,讓人漸漸忘卻這個究竟握有什麼樣的權力,而漸漸放下戒心,在豬突然變成老虎之時,幾人甚能與之相抗?溫柔,是一種手段,當這種手段無法達到目的,殘酷就是他唯一的本質。司馬遷,你怎麼敢忘了這一點,現在求饒還有沒有用呢?
    明白帝王的險惡用心,司馬遷驚恐起來。他想過千萬種糟糕的結果,卻沒有一種能比得上這個更讓他無顏麵對,近似懦弱地望著盡在咫尺的麵容,喃喃念道:“你不能,你怎麼能這麼做……”
    “你清楚的,司馬,我能這麼做。”紅顏細嫩的唇上下蠕動間吐出的是世上最惡毒的卻又是最肯定的語言。
    “你會逼死我的,劉徹。”木然地望著這雙冰冷的眸,司馬遷慘笑著說道。
    “你不會死的,朕不讓你死的,朕的司馬大人。”冰冷的笑容掛在那高貴俊美的臉上,那雙星眸仍是千年不化的冰寒。他是帝王,現在真的隻是一個帝王了——冷酷寡情。
    “劉徹,你會後悔的。”司馬遷隻能狠狠地盯著他,發出詛咒。是的,是後悔,是再也挽不回的命運,是永遠求而不得的苦楚。
    “從放你走的那一年,朕就該後悔了,司馬。你忘了,是誰先背叛了?”這時的劉徹傲氣全然消退,唯留下滿目的憤恨。
    “劉徹,你沒有資格指責我。”一字一句,不慢不快,有條不紊地吐出,他的眼清澈仿佛能映出世間所有的公道,顯現出這世上芸芸眾生所有的誤會,浮現出這世態的冷漠無常。這便是司馬遷,這個時代史學家所獨有的眼神。縱時光飛逝,縱年少不再,這雙眼由始至終都閃爍著不滅的光芒。
    “司馬,你是在跟朕講公平嗎?”眯著的眼透著犀利的寒,怎能敵怎敢敵?他的話他的神色都在告訴著這個時代人人皆知的事實,不要試圖和這麼一個帝王講公平。
    “司馬遷不敢。”現在的他不再是他的臣,然就算如此,身為一個名為司馬遷的男子,也還是不能跟著人用“敢”字。
    悲哀,不過隻是命運無可奈何下的產物。
    “不敢?不敢!”劉徹黑色清亮的眼,深邃的難以解讀,然絲絲寒意還是一點點的透出來,喃喃自語的模樣說是失神,或許用瘋狂來說更為貼切。瘋狂的怒意,卻怎麼也無法宣泄。這個人,這個人,在他麵前,宛如一隻螻蟻一般,捏死極為容易。可是,他劉徹下不了手,下不了手。於是,成就了司馬遷的恐懼,也成就司馬遷恐懼過後的無懼。
    跪在地上,司馬遷靜默如山。這個人從骨子裏流淌著驕傲的血液,他以無言對抗者帝王,抵抗著這滔天的權勢,反抗著這個時代。他或許身如浮萍,輾轉不能自主,瞬息幻滅,然身已定,命不為天成,始終不能放棄不可“苟且偷生”。
    苟且偷生嗎?縱使輸了他仍是用著另一種傲骨,另一種姿態訴說著他的另一種氣節。一個不可磨滅必須由後人來證實的氣節。古往今來,無數英雄所背負的一種氣節——身辱誌不滅的奮鬥。
    他這過於規矩的態度,一點點燃起了對麵傲如華山,態若泰山男子的怒氣,劉徹盯著他,眼眨也不眨地盯著他。
    靜寂,灰悶,好像是他們彼此最適合的氣氛與色調。
    “好?好。好!”皇帝冰雕般硬朗的麵部線條隨著這三個讚許慢慢柔化,劍拔弩張似的一線之間的較量,在這個人臉上浮現出往常笑意的瞬間消失了。
    司馬遷依舊跪在那裏,心裏苦澀漸起,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
    果然,下一秒,胸口傳來熟悉的疼痛,跌回地上。身上無一不傷。
    劉徹冷笑著,看著那無一絲反抗能力的男人。他的語調透著火一樣的殘酷,緩緩地響起,在這間小小的牢房中:“司馬,朕的司馬,你說你是太天真了,還是朕變得太愚蠢了呢?朕居然差點被你逼的忘了,你本來就無權跟朕談公平。朕的世界本來就無公平之說,司馬,你在妄想什麼?”他的眉眼在透著帝王的輕蔑,他的一切都顯得理所當然。
    是的,他本就高高在上,怎會在這泥地裏與你相濡以沫,這絕對是妄想。可是,這妄想又來自於誰呢?是劉徹還是他司馬遷?
    司馬遷直直看著那個人,目光清亮剔透如同以往。他的不屈中也透著一股不屑,若讓他來選,劉徹你難道以為他司馬遷會願意跟你講公平?劉徹你以為這個人願以為和你的世界相牽連嗎?
    獵人的心理被獵物看得清清楚楚,於是終於獵物都看不下去了,他冷漠的轉向牢房上方的天窗,看著那方碧雲天,開口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終還是問了。”這個帝王的笑聲竟然多了幾分不忍。
    “說吧。”不死難活,他已有心裏準備。
    “朕不會赦免你,但你死了,整個司馬家將為你陪葬。”他的眉眼訴說著他的認真,這不是玩笑。
    司馬遷的頓時蒼白成一片,他似不可思議地望著那挺立在那裏的男人,不禁上前抓住那金邊衣襟,大聲責問:“你在開玩笑對不對?”這樣的折辱,將所有男人的尊嚴拋棄,這個人怎麼敢怎麼忍心這樣對他?
    “朕從不開玩笑的。”劉徹任這個男人抓痛自己,卻繼續淡然平靜地回道,這是他所想到的最殘忍折磨這個男人的想法,也是唯一一個還能將這個男人緊緊把握在自己身邊的方法。他不心軟,也絕不再姑息縱容這個人。
    “劉徹,你不是人!”司馬遷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他清清楚楚地看見這個男人的決心,什麼也改變不了的決心。
    劉徹抓住氣得渾身發抖的男人的肩,將他推至那張冷硬的床上,他無視這個人求饒,無視這個男人又一次地背棄誓言,無視這個男人慢慢地崩潰。
    劉徹隻是拿下發簪,任一頭烏發散落肩上,透出點點風情,隻是輕挑衣帶,任著一件件衣裳脫落,隻是一步步靠近那個人,忍著那人滿眼的驚慌與不情願傷著自己。
    “愛卿,朕為你發了狂,愛卿也來陪陪朕好嗎?”劉徹依偎在那僵硬的懷裏,笑得燦爛至極地仰頭輕聲問道。
    那夜寒風呼嘯而過,句句惶恐,聲聲呻吟,響徹牢房,無人知曉嗎?那牢房外,排排侍衛,那牢房間中的眾多罪犯,可是誰敢說誰敢問!靜寂成了天地的色彩,而天已漸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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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筆者很抱歉,找到手記很久了,但越看越往下寫,越覺失去了最初的味道。
    果然,古木老大的那種文風,筆者是所不能及的。
    所以,繼續蘑菇蘑菇地慢慢燉吧!
    筆者這裏隻能說絕不棄坑,但究竟何時能寫完,估計真的需要很久很久了!
    在此,謝謝一直關注此文各位達人,謝謝你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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