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第1章 人生若隻如初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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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是被封推逼出來的番外,大家可以無視,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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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後,當我已經老去的時候,我依然會在夕陽斜影中,隔著遠遠傳來的沉鍾暮鼓,想起美好的當初,那第一眼的相逢。
世事總是如此,開頭的甜蜜,是為了映襯結尾的苦澀,唯其如此,才會令那麼那麼多的人,也包括我,無限惆悵地低吟一句——
“人生若隻如初見。”
猶記那年春日,風微塵軟,飛絮如雪,澄藍的天空如一汪無瑕的碧玉,輕柔的白雲在宮牆上空緩緩飄浮,那樣靜好的景色,越發襯出我嫻靜的姿態,一如我十六年無波無瀾的人生。
這一日,我做為秀女被選進了宮,因容貌姣好、德才兼備被蕭貴妃看中,當了她宮裏掌管書畫的女官。
那時,我就常聽人提起貴妃娘娘的兒子——深得皇帝寵愛的三皇子歐陽逍。宮女們總是麵帶羞澀,又兩眼放光,以崇拜的語氣談論他,談論他非凡的俊美、過人的機智、勇武的氣概、雍容的風度……
我到娘娘宮中時,正值三皇子帶兵出征,很長時間都沒見過他。那段日子,娘娘總是愁眉不展,日夜焚香禱告,祈盼自己兒子平安無事。
娘娘禱告時,我常常侍立一旁。佛前的香燃了一柱又一柱,佛卻隻是拈花而笑,慈祥的眉眼仿佛一彎新月,不見世間悲愁。日子久了,嫋嫋青煙中,我的眉間也染上了一縷輕愁,連自己都不明白,為何竟對一個陌生男子有了別樣的牽掛。
幾個月後,邊疆突然傳來捷報,三皇子計退北越大軍,東煌轉危為安。皇帝龍顏大悅,當即封三皇子為睿王,並賜下府第。
他回來那日,宮中張燈結彩,一派喜慶之氣。因人手不夠,我被叫去幫忙打掃前院。頭天晚上剛下了一場大雨,今日放晴了,陽光活潑地照進院子,仿佛也感染到了歡快的氣氛。我最愛的那樹海棠雖凋落了一些殘花,剩下的卻開得越發豔美,花瓣上點點露珠晶瑩,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燦然若晨光虹影。
院中積滿了落花敗葉,我拿著長長的掃帚,一下一下地掃著。草木潤濕後,散發出陣陣清新的芬芳,淡淡地彌漫開來,讓人從心底油生一種洗淨塵埃後的輕快暢然。
這時,我突然聽見一陣鳥雀聲,仿佛出了什麼事似的,又尖又急。循聲望去,便看見一個小小的鳥巢掉在樹下,已摔得快散架了,裏麵三隻雛鳥,害怕地擠成一團,小小的毛絨絨的身子正瑟瑟發抖。它們的父母,一雄一雌兩隻大鳥圍著它們飛來飛去,嘴裏焦急地叫個不停。
我趕緊放下掃帚,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捧起雛鳥,輕輕撫著它們的頭,安慰道:“別怕,別怕,我這就送你們回家。”抬頭望了望樹上,那裏已經有了一個新搭好的鳥巢,但該如何將這三隻小鳥送回巢中呢?
我正在東張西望,想要找個梯子,耳邊卻突然傳來一個男子清越的聲音:“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