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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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萬哦。”其實沈慶峰並不知道是多少錢。可是為了騙她去,也是沒有辦法。
這對於安若來說真是太有誘惑了。有了這三萬,那離自己的目標就更近了。“教授,我們先說好了。我去的話,你要馬上辦好你答應的事兒,最重要的是——。”安若沒說出來。
沈慶峰終於勝利了,用一種贏家的姿態說,“知道,知道。小姑娘家的,也不能經常熬夜。這畢業設計啊,晚些時間交也行啊。”
掛上電話,安若看了看有些紅的天,“天還沒黑啊。”看來自己睡的時間不長,剛要再睡。莫深走了進來,揪起安若的耳朵就說,“快起來吃早飯了。一睡就像死豬似得。”
“早飯?”安若皺了皺眉頭,又看了看外麵的天,這才意識到,“原來是晨曦不是夕陽啊。”
莫深無奈的低下了頭說,“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低智商的孩子啊?真是——唉——。”
安若倒也不生氣,無視的說,“大早晨的,怎麼有個老p孩,沒禮貌的來打擾別人睡覺。好鬱悶——。”說完就走向衛生間。
莫深擺擺手,表示不放在心上,剛把飯收拾上桌,就聽到門鈴響了。
“怎麼來這麼早?”莫深看到韓錫笑的和個小貓一樣。他一直深信,眼前的這個男人可以好好保護自己的安若。這麼多年也就是他還陪在她身邊,安若不明白,可自己明白的很。
韓錫看了看屋裏,沒有看到安若,便問,“小若呢?”
莫深指了指衛生間,並拉韓錫坐到桌前,把一碗小米粥推到他身邊,說,“吃點早飯,免得早上沒精神。”
說實話,莫深從小在外國長大,還不是很習慣吃中式的早餐。隻是因為見過安若以後,沒事兒就想過來看看,也就試著吃莫深做的早飯。
安若收拾妥當,從衛生間出來,看到韓錫來了,就像和自己家人一樣打招呼說,“你最近怎麼老來蹭飯?”
莫深紳士的幫她拉凳子,換做別人安若一定會笑話他,不過韓錫就算了,畢竟這是他的習慣。莫深坐下拿著勺子攪攪有些燙的粥,試著問,“過幾天,我要去法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散散心。”
安若咬了一口油條,想了一下說,“不行。我要去趟日本。”
“日本?”莫深吃驚的問道。
安若知道他們會這樣問自己,不過也不以為意,笑笑說,“嗯。這次幫教授個忙,去日本做兩個月的翻譯。”
“不行。”這次是韓錫說的。安若看了看他,隻是看到他的側麵。是啊,隻要他不看自己的命令,那就是說他很堅決。雖然她和雅素才是最好的,但是對韓錫的了解她還是很清楚的。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人會那樣害怕他,畢竟他在自己眼前的時候都是溫柔的。
莫深當然也不想她去,便也跟著說,“我也不同意。還是跟韓錫去法國吧。你不是很喜歡建築嗎,法國的建築很多元化,正好去看看。”
安若沒在說話,隻是吃完飯,對韓錫說,“今天你不忙嗎?”
韓錫笑笑,“什麼時候忙,什麼時候閑,又有誰能左右我?”
“是,是,大老板。那是不是可以請您送小女子去個地方啊?”安若一邊換外套,一邊問。
韓錫接過她的包包說,“這是我的榮幸。”
臨走之前,安若對莫深說,“老爸,中午不回來了。你也快去上班吧,在這樣翹班,該被開除了。到時候誰來養我啊?”
莫深衝她擺擺手說,“快走吧。你不是已經有人要養你了嗎?”
安若聳聳肩,就走了。她當笑話聽了,可韓錫卻聽在心裏。
走下樓,安若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好舒服啊。”春天的不光空氣是新鮮,連顏色都是新鮮的。小區的綠化很好,到處都是梧桐樹還有別的樹種,最好的是,還有很多精心澆灌的花叢。看起來,讓人心情大好。
韓錫幫她打開車門,說,“上車吧,我的女神。”
安若這才發現韓錫換了一輛寶馬的jeep。有些疑惑的問,“你怎麼換車了?”
“也許哪天你還要拉什麼大的東西呢。這輛車應該可以放下才對。”韓錫無所謂的說。
對於這種感動,總能讓安若的心有絲絲的顫動。
安若也心情好的認真的笑了笑,坐到了副駕駛座。
“去哪裏?”韓錫問。
“劉明偉那裏。”安若說。韓錫雖然表麵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心裏卻想了很多。劉明偉是自己介紹給安若的心理醫生。安若最近已經好久沒有去了,而今天去到底是為什麼?是因為要去日本的事情嗎?
到了劉明偉的診所,韓錫沒有進去隻是坐在外麵等著。突然間覺得自己有些心酸,還記得自己剛見到安若第一眼的時候,那心跳的感覺。她那樣強忍著讓自己去迎合別人的表情,哆哆嗦嗦的小心,還有那帶無法掩飾的哀傷微笑,讓自己那樣心疼她。即使經曆了痛苦,但是她還是有那樣一雙純淨的眼神。如果說那種隱忍是一種欺騙,那他更覺得這是她的一種心意,一種讓別人幸福的心意。可是安若她自己並不明白的是,等到別人忽視了她心中那深不見底的傷痕時,就隻有自己舔舐著,承受著,直到麻木。
“怎麼樣?最近。”劉明偉坐在沙發上問。
安若也舒服的斜靠在沙發上,說,“怎麼樣?要問什麼怎麼樣?實習的工作,辭了。畢業設計還沒有做。再加上老狐狸的威脅,總起來說,不是很好。”
劉明偉笑笑,又問,“心情怎麼樣?”
安若挑著自己的頭發,把玩著,說,“心情一直很好啊。隻是昨天老狐狸教授,讓我去日本。”
“哦?”劉明偉仔細的觀察她的表情,問道,“你的決定呢?”
安若坐起來看著他,認真的說,“你以為我今天來找你幹什麼?”
劉明偉明白她的意思,說,“說實話,安若你是一個很會偽裝的人。這些偽裝,讓我看不到一個真實的你。你拚命的賺錢,真的是為了讓自己忘記嗎?”
安若往沙發後靠回去,說,“不是偽裝,是平靜。平靜的我自己都覺得可怕。也許去日本會發生些什麼吧?”
劉明偉笑了笑,“你已經有答案了,又為什麼來找我?你是一個隨著自己性子做事的人,就這樣跟著自己的感覺走就好。再糟也不會比三年前更糟吧。”
安若站起來,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是還是想聽到這句話。隨著性子,不過是一些自己很堅持的東西,可是這件事又怎麼會讓自己有如此的堅決?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改變,這是她隱隱感覺到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