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莊公迷曉蝶 第50章 伴月宮(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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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由此想到,利用畫像快速的助我恢複記憶。就算沒有恢複,也能重新認識。這次,卻是星,雲,夜及十二常衛齊齊動手畫畫。因為,隻有他們常在我身邊,並且進過皇宮。
雖然作品也有高低之分,有的形在神不俱,但作為一名影衛,受過一定的訓練,也差不到哪去。
由星來分配任務,每人畫兩幅畫,畫好後放在一起評論,修改。
由此,我認識了在這世界的“親人”及一竿子親隨。
嘿,想不到流雲的畫技挺高的,可以說是形神兼備,廖廖數筆,竟似真人在眼前似的。已隱有一派宗師之感。
星的也不錯,隻是刻畫過深,反覺僵硬。而夜的著墨不夠沉著,有點輕浮。十二常衛的水平差不多,都有點呆板。不過他們在皇宮中當暗衛是保護我的,能畫其他人到這程度已很不錯。
他們在評論,我在邊上看著聽著記著。待改妥後,星就開始解說,加深我的印象。但當我後來見到真人時,才知道畫畢竟隻是畫。連照片,錄象都與真人相差很多,何況一紙薄畫?
離開伴月宮的時間越近,星就越加緊讓我熟悉宮廷生活,好讓我不露破綻。現在十二常衛也知我失憶一事了。想瞞他們也絕無可能。不過,他們也不多問。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而且,我“失憶”一事對他們來說,是個痛處。他們內疚,認為這是他們學藝不精之過。所以,一有時間,他們就在砌磋武藝。(從知道我失憶後,不再在鏡子美服前轉悠了)至離宮前五天,他們都在各自的房中靜修。現在,他們當中,除了雪白和霜紅,全都恢複功力了。
這一天,算算我來到伴月宮也有37天了。星說,今天是閏月五月廿五,到了五月廿八,就要離宮去皇城了。這裏離皇都城要六天馬車程。快馬也要三天。在六月初六這天之前必須回到皇宮內去。
六月初六是個重大的日子。在這個大陸上,這天定為女子節。傳說是素女的生辰。這天有盛大的慶典,要拜祭天地和神女廟,要獻上犧牲玉帛等,晚上還有燈會。皇帝要在吉時帶領宗室人員及文武百官到皇城的神女廟中參拜祭祀。
我也要跟隨皇帝去參拜。雖然“張月”冒充我不是一兩年了。但每次有重大慶典或節日,還是我本人出現的。古人對神靈總是崇敬的。因此鳳紫月對這些祭祀之類的極其虔誠。
神鬼之說不可不信。我不是正在親身經曆著嗎?
為此我也好緊張。總怕被人看穿不是鳳紫月似的。事事認真的去學去記。星甚至翻出長長的禮製程序讓我背誦。於是我又變成了個三好學生,從此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又如海綿般的吸取知識,還練習坐姿,走路的姿勢等等。終於星微笑著對我說,月兒做回自己了。夜和雲也說,主子又像以前一樣了。我舒氣的一笑,三人同時喝道:“別笑!”嚇了我一跳,我眨了眨眼。星有點哭笑不得:“又變回來了。”
於是我總結了經驗,隻要我保持萬年不變的冰臉,我就是“鳳紫月”了。
除了要學習各式各樣的知識技能,還要記得與宮中各人的名字,樣貌,背景,我和他們的交往態度,甚至與他們的交談話語,都要記得。(這些都被常衛們一一認錄下來,現在就拿出來給我了)我現在非常的佩服“張月”和鳳紫月兩人,冒充一個人實在是不簡單呀!同時對那些間諜們佩服得五體投地。幸好鳳紫月從小就愛耍酷裝病,整天不愛見人的,但不知使了什麼手段,竟然甚得聖恩,從小就寵得很。也許是會哭的小孩有糖吃的原因吧。倒便宜了我,不用裝得那麼辛苦。
除此之外,在宮中的各殿名稱及方位,及各品階的皇侍名字來曆背景,輝月宮的密室機關開啟方法之類的,還有宮中的眼線,姓名,背景,暗號等等,也要我一一去記。
真的好累呀!穿越的飯果然不是那麼好吃的。嗚~~~
為了讓我適應好宮中的生活,星他們還易容了來侍候我。我才真正認識到封建社會的奢侈生活。
星扮成安然,夜兒扮綠意,流雲扮紅畫,十二常衛中有八人扮成8個近侍。這些人就是鳳紫月日常生活中侍候的人了。當我躺好在床上,閉了一會兒眼,就睜開了,動動身,安然就會問:“月兒可起了?”我應一聲:“嗯。”他就取過熱毛巾替我擦臉,脖子,手,仔仔細細擦拭,連耳洞都掏了掏,然後取來一點冰肌露在臉上按摩起來。
唔,好舒服!仿佛是在美容院裏做麵部按摩一樣,頭,臉,肩膀脖子都按了一遍。然後替我敷上雪膚露,扶我坐起來。
我神清氣爽的坐著,睜開眼,看著安然的樣子我有點不自然,心頭卻又覺得熟悉無比。紅畫和綠意上前來為我揉捏手腿,安然又為我按背,等到我全身筋骨舒展了,才侍候我漱口。(宮裏沒有人刷牙。)
先上一杯竹葉茶漱一次,再含一杯乳白色的茶水漱一次,據說這是下了牙粉在香茶中的,然後是一杯清水,再然後是一杯清香的綠茶,之後是一杯花茶,這倒是用來喝的了。(唉!那麼多上等的茶隻用來漱口!!腐敗呀,腐敗的封建社會!)
然後我就如廁。我臉紅的任由夜兒妝成的綠意掀起我的外衣,脫下我的褲子,扶我坐在廁桶上。那桶是早幾天星讓人特地仿宮中的廁桶造的。今兒才第一次用。這是一個陶桶,如座廁般高低,打開蓋子後,裏邊上還放著錦綢。它擺在屏風後麵,看著就像個工藝品,一點都不惡心,但我坐了上去後,臉熱得不得了,偷眼望星他們,三個都低頭瞼目,神色安然,我集中意念逼了逼自己,才完事了。紅畫蓋好蓋子。綠意卻又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來綢帕,來擦我的下身。我用手擋了擋,又縮了回來。臉熱身更熱。他擦完後,又用濕綢帕仔細的擦了,再用另一方綢帕擦幹。然後纖指一沾,又擦上花露在我下體,那纖滑的觸感讓我腹中升起一股熱意。他倒是神色安然。這時紅畫上前來為我寬衣,再換上新的褻衣,中衣,然後披著外衣,轉出屏風外。常衛妝成的八個近侍每人手捧一套外衣在等我挑選。我眼落在一套水藍色綢緞麵子加粉紅色薄紗衣的外套上,紅畫立即取過來為我穿上,綠意取來一條黃緞白玉扣腰帶,整理停當後我坐在妝台前,紅畫為我梳發,綠意為我扣冠。雖說未到及冠之齡,但為了整體效果,許多人都早早的束冠了。難不成還綁兩個包包在頭上?不過,有時我也綁條緞帶的,特別是半披發時,隨風飄揚,煞是好看。
這就是每天在宮裏睡醒後的洗漱等程序了。有時我睡醒後也會沐浴的。但在伴月宮中,就不必如此演練了。
吃飯時又是一套的試毒,試吃。隻是那些飯菜極其精致,份量也少,不過五六碟而已。每碟一點點的,隻夠我一個人吃。飯前飯後都洗漱一次,還用花瓣水洗手。但洗淨的手根本沒用得上。真正的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生活啊。
一天晚上,當我沐浴後回支房間,又見到了滿房間的美男子。個個含羞帶怯的看著我。我立即退了出去。轉身去流星樓去找到了流星。
他正在書案邊處理事務,月夜與流雲也在。我本是氣衝衝來的,但一見到三人,就不知怎麼開口了。我呐呐的在流星身邊坐下。夜兒為我進了一杯茶,我不接,他緩緩放在案上,然後說:“主子,不早了。怎還不歇息?”
不問還好,一問我就來氣。
我承認我是色女,也夠強壯,但被自己的愛人這樣安排性伴侶,而且一晚幾十人的,這算什麼!
我也不拐彎抹角了,開門見山的,直接問出口:“房間裏的影衛什麼意思?”三人臉上都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流雲和夜兒很有默契的看向流星。流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們,然後才低下頭去,慢慢的說:“月兒……不喜歡他們?”
“……這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這個……我想抱著你睡。”
“月兒……你這樣說,我很開心。但是,女人都是三夫四郎的,你疼我們當然讓我們開心,隻是,其他弟弟們呢?我現在才知道,你的內力通過交歡可增強!怪不得早三年前你的內力停滯不前時,你一點都不緊張,就改將更多的精力放在醫藥和經商上。怪不得設立影衛時,規定隻有男子才能當影衛。影衛規則第一條就是自願加入,從此成為主子的影子,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其實呀,月兒你早就在打影衛們的主意了。是不是?”
星邊說邊抬頭盯著我,我想我的臉現在一定很是精彩,忽冷忽熱的。焉得一下我發現他的眼底星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我趕緊搶著說:“這,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唔……但我,今晚想和你們睡,不是晚晚都在一起睡的嗎?”
夜兒一把抱住我,嬌呼:“主子~”然後卻在我懷中抬起眼來打量星的臉色。
我也隨著他的視線看向流星,隻見流星眉頭一攢,呶呶嘴說:“月兒,過幾天就要回宮了,你就算想有這麼多影衛侍候你也不可能了。且這回上路不比以往,定要凶險得多。大皇女打的什麼主意,現在你也該清楚了。我隻想月兒的內力哪怕增多一分都好。也許增多了一分,就少一分的危險。這一次十二常衛受傷,月兒遇險,可把我的心都攪碎了。隻要月兒你好好的,讓我怎樣都行!月兒……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