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莊公迷曉蝶 第37章 仙子黃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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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姑娘是否願隨白某到晨國去,領略一翻?”
啊?!雖說與她一見如故,但才見了幾麵,且又不知她的底細,怎麼敢去?難道說,古代人都如此熱情好客?
“謝白姑娘好意。隻是現在還不行。日後若到晨國去,必定會去找白姑娘一敘。”
“那一言為定。到時張姑娘隻要到都城的雲霞布莊找到掌櫃的通傳一聲就行了。我必定會帶你去看看那無邊無際的大草原,終年積雪的高山。若你在晨國過冬天,那滿樹銀花,怒放的紅梅配著晶瑩的雪,會讓你頓消煩惱,仿佛置身於仙境之中呢!”她臉上呈現出的自豪感,讓我能感受到她的愛國之情。
“去晨國固然是冬天去的好。那天地一色的雪白世界的確讓人神往。隻不過我是南方人,怕是受不了那風雪呢。就算在這裏,到了冬天北風呼嘯之時,我也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的。”
她一臉失望之色。
這時,門卻開了。花無缺及江小魚進來了。
“想不到張姑娘不但看上去柔柔弱弱的,還似個男兒般怕冷喱。”可能是聽到了我的話,花無缺一坐下就說。
柔弱,似個男兒,這些話在這裏絕非好話。因此白惜一聽就皺了眉頭,連江小魚也吃驚的看著花無缺。我不由得想起剛才在樓梯時看到她那得意的臉。
難道當了盟主就成個人變了?這變得也太快了吧?
“原來是花盟主與江姑娘駕臨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呀。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你……莫非是張姑娘不歡迎花某的到來?噢!對了,花某差點忘了。今天張姑娘可沒投票給花某呢。看來是花某自作多情了。”她一瞪眼,又轉而諷刺的說。
“你怎麼知道?”那麼多人她怎能看清?話一出口我就想打自己一掌。這不是不打自招嗎?她應該是猜測的而已。
而花無缺哼了一聲,竟然接著說:“我可是親眼看著你的棚賬中出了一人下來投票。一疊的票都投在了黃蘭那裏。一張都沒給我和小魚呢。枉我還當你是朋友!”
“有這事?”小魚驚訝的說,“若多一票也是勝出了呀。”
白惜先是責怪的看我一眼,然後似乎幸災樂禍的說:“肖傑與何毅退出比賽後,我可是把我們的票分成兩份投給花姑娘與江姑娘呢。黃公子美則美矣,不過也不能……”
我想我現在的臉色一定很精彩。
黨說得不錯: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全場十萬多人呢,想不到花無缺的眼睛賊亮得很!這下好了,竟被她如此質問。我自知理虧,正不知如何開口是好時,突然傳來兩聲叩門聲,我立即去開門。來者竟是黃蘭!
雖然還是蒙著薄紗,但我覺得他就如觀音下凡似的發光。他看著我低聲說:“抱歉,打擾姑娘了。請問新任武林盟主花盟主在這裏嗎?”聲音輕柔,有點甜甜的味道。
“哦。是黃公子。花盟主在裏麵,請進!”我側身讓過。
他輕步進來,與我擦身而過時,一陣清幽蘭香拂麵而來。他與花無缺說了幾句關於武林大會的事,就好奇的看著白惜和我,問:“不知這兩位姑娘是?”
“這是白惜姑娘,晨國商人,肖傑與何毅就是她帶來的。”
然後她們又客氣了一番。
之後,黃蘭狀似無意的看了我一眼,說:“不知這位姑娘是?”
“這就是這茶館的老板張月姑娘。她可是你的仰慕者呢!今天她可給你投了許多票。”不可抑止的酸意貶出。想不到這花無缺不是彼花無缺,完全沒有紳士風度呢。
“哦?”黃蘭美麗的眼睛一亮。看著我的眼神讓我覺得很熟悉。與近幾天我的夫君們及在我眼前當小廝的影衛們的眼神很似。誰仰慕誰,還不一定呢。不過那眼神也隻是一閃而過,也許是穿越女主必自戀的原因?我看誰都喜歡我似的。真是太可笑了。不過是借了個好皮囊而已,還真以為自己魅力無窮了。嘻!
黃蘭走到我麵前對我說:“原來姑娘就是商界神童張家二姑娘。今天能認識張姑娘,可是沾了花盟主的光呢。早就聽說姑娘天縱奇才,想不到姑娘長得這麼俊雅。”
“哪裏,哪裏。滿身銅臭的,汙了公子的眼呢。今天也是沾了花盟主的光,得以認識佳人。近看公子,真是感慨萬千。世間竟有如斯美人,直如仙子下凡呢。”我笑容可掬的對他說。
恭維話誰不愛聽?況且我說得也是實話。
黃蘭在嬌笑,發出如銀鈴般的笑聲,他還沒推搪幾句,想不到花無缺倒出聲了:“怪不得張姑娘還沒及冠,家裏已有幾個夫郎了。原來這般會說話呢。”
黃蘭聽到夫郎時,眼裏掩不住的閃過一絲複雜之色。立即沒了笑意,強笑兩聲就告辭了。然後打開門出了去。砰的一下關了門。
我開門探出頭去,竟已不見了他的蹤影,真快!我關了門,回頭對花無缺調笑道:“花盟主好生小氣!莫不是吃醋了?”
“吃醋?我今天沒吃過醋呀。”她有點莫明其妙的說。
啊,沒這典故呢!
“我是說,花盟主看上了黃公子,所以見不得我對他說些甜言密語的。你放心啦,近水樓台先得月,她一定會喜歡你的。”
“胡言亂語!你自己喜歡就以為人家也喜歡。枉我對你一見如故,把你當作知心好友對待。想不到你見色忘友,哼!”原來花無缺罵起人來也是伶牙俐齒。
另兩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也不幫幫口,徑直回去座位坐好,喝酒吃菜起來。
哼。人是要學會自救才行的。
我嘻嘻一笑,開始哄起她來,低聲下氣的附耳對她說:“美人誰個不愛?那黃蘭雖美,怎及得上花姑娘的風流倜儻?花姑娘的仰慕者可如那過江之鯽,源源不絕的。在下自知支持
花姑娘的人眾多,票數肯定就是最高的。加上花姑娘說過對盟主之位也不執著,是持著‘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態度,而那黃蘭一個男子,拋頭露麵的來奪取盟主之位,肯定有他的抱負。在下心憐他一個男兒身,且又年幼,不想讓他麵子上過不去才投票給他的。誰知他這麼厲害。竟與花姐你同票呢。今天是我錯了,我自罰三杯,向花姐你賠罪如何?”
“哼!道理一大堆的。還口口聲聲的喚我姐,誰要當你姐了?自罰三杯,我看你就一好酒色之徒。這不正中你意?”
“沒,沒!我可不喜沾酒的。”當然,色是好了點的。
我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扯著她的衣袖撒起嬌來:“那花姑娘你說怎辦才好?你再皺著眉頭,外麵那些少郎們若知道了,是在下惹姑娘生氣的話,就不來在下的茶館了,那在下的茶館豈不是要關門了?好了,別氣了,再氣就不漂亮了。”
“你當我什麼了?我可是堂堂的大女子呢。又用你那些哄夫郎的把戲來哄我?”話雖如此,卻明顯的不氣了。
“沒哄你喱。你是我們女子的驕傲!不論才智還是容貌,哪樣不是出類拔萃的?這樣好了。今晚在我茶館的賬,全記到我名下,如何?”
“唔……還欠誠意。”她嘟著嘴說。
還欠?這可不少錢了。唉!也不知是不是前世欠她的,不過認識幾日,見過幾麵,談得比較來。她人長得美,有點美人弟弟而已,怎的就能令我把最愛的錢往她身上砸呢?真是奇怪的心情!我一咬牙:“那今晚在會場的這頓晚宴,我出六分之一。再多就不行了。”
“三分之一。”
“你!”
她附在我耳邊吹氣如蘭的說:“下屆的武林大會,你說在哪舉行就在哪舉行。”
“那……好!”
“那多謝了!來,我們好好喝一杯。”花無缺立即眉開眼笑的拉著我的手坐下來。她笑得像個得逞的狐狸。不過狐狸的爪子倒是柔弱無骨似的,也許是長期用右手握劍,左手沒怎麼用,也沒幹過粗活的原因吧。我忍不住輕輕的反握,並用指尖在她手心轉了轉。她立即掙開了。我心頭略過一絲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