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莊公迷曉蝶  第24章 武林大會(5)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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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規矩都是張華一邊看比賽一邊跟我說的。大會免費供應茶水,茶點,水果。當然,數量有限,不過蠻新鮮的,都是些時節水果。但夜兒不許我吃,我飲的茶水都是自帶的。
    今天天色不錯,陽光不算太猛烈,且涼風陣陣。但也許是聚集的人氣過多,空氣比較悶熱。因此大家都在拍扇或揮著小手扇風。這樣,男人們的體香或熏香就布滿在空氣中,讓人如進了百花園。
    開始的比賽都比較一般,沒什麼看頭。當然並不是全是跑龍套的,而是有許多選手實力相差懸殊,才幾招就分高低了。也有好幾個使毒的,裁判一下令開始,就放了毒,對方未反應過來已倒下了。
    比賽大約是9點多開始,至午時又一鍾聲,比賽就暫停了。一個時辰後再舉行。鍾聲響後,人潮就從各出口湧出,然後雲集到茶館、酒樓、客棧或小食攤去了。我們這些坐在棚賬中的人,都等到大部分人走了才走,我們為了安全起見,又等了會兒,差不多走最後了。張華在這裏設了茶館,已在二樓留了個雅間專門給我的。雅間是特別設計的,還準備了房間讓我們一行人午睡用。雖然起名為茶館,卻相當於現代的飯店。集飲食(可喝茶,喝酒,點菜吃飯)娛樂(請了青樓笑郎在此唱歌或表演器樂,大堂上還有說書的)住宿(有按晚計費的有按時辰計費的小套間房)於一體。當然,這在武林大會場地裏開的茶館才這樣,城裏的那間隻可喝茶用茶點,沒有其他的,隻是在茶館門口的左右,各開了間專賣茶葉及茶具的茶店。
    當我們撐著陽傘,扇著扇子,頂著烈日來到茶館時,已座無虛席。我收起陽傘,握在手中擺弄。這是大會專賣的陽傘。用了三層的油紙,底下兩層黑色,麵上一層白色,擋陽光的效果不錯。當然也能擋雨。不過,大會規定,在觀看比賽時,若是撐開陽傘的話,一定不能撐高,否則就會擋著後頭的人的視線。這陽傘在進入比賽場的門口擺賣,十文錢一把。還有雨衣賣。是用橡膠做的,底麵有一層紗布,也是十文錢一件。這雨衣相對於蓑衣來說,是多麼的輕巧便於攜帶呀。而這兩樣東西,都是今天在這裏開始首賣的。據說今晚才會在會場以外開始賣,要賣三十文一件。大家都覺得新鮮,差不多人手一把和一件,許多人還買了幾件,當然,每人限定不許買十把以上,若被人買多了去轉手賣,那還得了?!相信不久後就會賣遍全大陸。哇!白花花的銀子,全都進了我的袋中!哇哈哈哈~~~
    “二姑娘,二姑娘。這邊請。”張華低聲喚醒做白日夢的我。我跟隨著她向樓梯走去。樓梯設在角落裏。樓梯底有一說書的中年女人,正在口吐飛沫的進行賽事直播。(這些人有“上崗證”。由各茶館之類的店鋪老板保薦,可用較低價格買得第一排座位。大會指定了二十個座位專門賣給說書的。)在靠近樓梯口的窗邊,有一桌人引起我的注意。四人座的方桌邊坐了三人。有一穿白衣的背對著我,她右邊坐著一個穿水藍色衣服的蒙麵男子,站在他背後的,不正是那蒙麵美男的小廝小青嗎?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短短幾天,我們已見了四次麵了。不知是不是我的眼神過於熱烈,那男子似乎感應到我的視線,側過頭來與我的視線對上。他顯然也是覺得意外的,他一眼就認出了我,先是訝異,然後眼神往我身後一轉,就裝作不認識似的轉過臉。登時如當頭給了我一盆冷水般。我趕緊止住了已轉了向的腳。人家不歡迎我呢!心裏澀澀的,一口氣頂在了喉嚨。
    正在我暗自神傷準備跟著張華上樓時,那小青“啊”的一聲,我立即看過去,隻見小青看了我兩眼,顯然也認了我出來,他還扯了扯他主子的衣服,低叫“主子”,然後示意他主子看向我這邊。哈!好個不識時務的小廝。不過我喜歡。那美男硬著頭皮對上我笑盈盈的臉,微不可察的一點頭示意。坐在他旁邊,正對著我的一女子看到這情況,笑著問:“咦?花公子,這是?”她微笑著打量我,我也看過去,是一個俊朗的女子。(按這世界標準計)一張國字臉,皮膚偏黑,濃眉大眼,一對薄唇,頭戴金冠身穿青衣,長得很周正。(按現代社會標準計,是一陽光帥哥)聽到她的話,背對著我的人也轉過頭來看著我。帥哥!光潔的額頭,一對劍眉,細長鳳眼,眼睫毛既長又密,懸膽鼻,性感厚唇,瓜子臉。膚色細白,粉紅嬌唇,眼睛漆黑如星辰,跟星兒的眼睛有得一拚。真是天生一副花樣男子的明星相。嗯!不對。光潔的額頭=無痣,在這裏,眉心無痣的是女人!好可惜!我在心底捶心口,這世間的美男子又少了一個!不過,美女也挺養眼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裏一下子就聚了幾個俊女美男。我不由得看了看身邊的星與流雲。嘿,其實我也不差,不過我現在頂多算清秀而已。見蒙麵美男遲疑著:“這……”我趕緊向前兩步:“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呀!在下與公子幾次巧遇,也算有緣份了。在下張月。敢問幾位朋友如何稱呼?”“噢!原來是張姑娘,幸會幸會,在下江小魚,與花妹交好,同遊江湖,人稱‘玉麵雙劍客’。”對麵的那青衣發子說。江小魚?那花無缺在哪?“在下花無缺,這是舍弟,不知張姑娘何時何處‘巧遇’舍弟幾次?”白衣女子盯著我說。在聽到花無缺介紹時,我瞪時傻了眼,怎麼絕代雙驕出來了?難道說……我就一配角?聽到他的問話,我立即答:“噢,就是來赤水城的路上遇到了幾次,還不知道貴姓呢。哈哈,哈哈。”我受了“配角”這一打擊,都不知說什麼好。花無缺一副恍然狀,花公子卻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溫柔的看了我一眼。花無缺說:“那相請不如偶遇,姑娘不妨坐下喝杯清茶。”“噢。”我抬腳就要向那空座位走去,卻被一聲咳嗽打斷,是張華。回頭看去,流星與流雲都皺著眉,兩人是表兄弟,又是師徒,樣貌身高神態都有點相似,雖然現在化了妝容貌不同,但那皺眉的樣子讓人看上去以為是孿生兄弟呢。夜兒已忍不住出聲製止:“主子~~~”嗯?我忘了外麵的東西是不許多隨便吃的。我連忙說:“真是不好意思,現下不大方便。武林大會還有兩天舉行,改天再好好與各位飲一杯。張某告辭了,各位慢用。這頓算我的,想吃什麼盡管點。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張華。”“小人在,小人會處理好的。”張華立即叫來掌櫃認下這桌。江小魚“咦”的一聲,說:“原來是張家的二姑娘,久仰,久仰!”“好說,好說。你們慢用,張月先走了。”我跟她客氣了幾句,就跟著張華,帶著十幾號人上了三樓的包廂套房。
    這茶館是一幢圓筒型的樓。樓高三層,二樓全是包廂,中間一過道,一麵的包廂對外開窗,可看風景,采光通風較好;另一麵的包廂對內開窗,可看樓下大堂的情況,隻是暗一些。我們直上了三樓,這層隻有一間特別的包廂房。在通道盡頭,約占了半層樓。裏麵很大,這邊的窗可看風景,那邊的窗可看大堂的情況。根據聲音往上傳的道理,下麵的人的說話聲音都能聽到,不過很吵鬧。包廂裏還分隔了此小房間,是讓我們在這午睡的。有一扇窗恰巧在花無缺她們座位的上方。我趁他們在布菜時,站在窗邊凝神細聽。大堂人多,聽不清楚。於是我用內力集中到耳朵再聽,果然聽到了。隻聽見那江小魚正在介紹我,前麵沒聽見,隻聽到她正在總結:“這張二姑娘大家都已私下認定為張家少主,還未行弱冠禮呢,張家已有過半生意是她在打理了。真是前途不可估量呀!”“看這茶館的布局及經營方式,也夠特別的。看來她不簡單呀!真是的,才那麼小就開始打理生意,也太辛苦了。”花無缺似乎在替我心痛。“她還很有同情心呢。在一小鎮上,我親眼見她買了個賣向葬父的男孩當仆從,我就是這樣認識她的。之後又住到了同一間客棧,(那裏隻有一間客棧,當然會住到同一間了,不過住到了對門房,也算有緣。)就見了兩麵。不過我沒跟她說過話。”花公子說。(騙子!明明在官道上我們見第一次麵的,我還看到他容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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