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莊公迷曉蝶 第22章武林大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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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屁股著火般飛奔下樓,奔回到我的房間。一進去我又驚住,這裏還有一主!夜兒用幽深的眼盯了我一會,直盯得我頭皮發緊,又看看我身後的流雲,忽然“嘻嘻”的笑出聲來。拜托!月夜你別笑了,比哭還難聽。聽得我心裏一揪一揪的難受。流雲也聽不下去了:“月夜!”他立即停了笑,眼含深意的看了流雲一眼,又幽怨的看我一眼,然後捧了杯茶給我喝。又帶我到衛生間去刷牙洗臉。然後,似乎真有要替我脫褲讓我上WC的意向,我趕緊在他手伸向我時將他推出門去。但之後,我一直盯著周圍的牆壁,總怕有人突然從暗道中出來一樣。我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生理問題。嗯~不舒暢!幹嘛暗道不在床底或畫像後麵或書櫃衣櫃後麵?電視上不都是那樣的嗎?
我在衛生間又是洗手又是抹手的,磨磨蹭蹭了好久才開門。夜兒和流雲都站在門外等著我。空氣有點沉悶。我看向窗戶。原來沒開窗!怪不得。晚上應開窗睡覺,保持空氣清新嘛!我快步卻開窗,卻見眼前白光一閃,流雲已快我一步開了。嗯!我要努力學好輕功。不然什麼都被人搶先了。夜兒為我寬衣,流雲幫我掀起被子,我一頭倒在柔軟的床上,蹭了蹭枕頭,翻了翻身,真舒服~~~床被都熏了香味,淡淡的,好像是柏葉香。我哼了聲:“去睡吧。”兩人頓了一下,就出去了。
我卻不想睡了。心緒浮動。這月夜流雲,分明對我存有愛意,我不是不想回應,隻是想到星……心頭立即暖暖的。星愛我,我也愛他,若在現代,我們出雙入對,多麼羨煞旁人!可是,這不是現代,這是女尊世界。好像未聽說過一對一的。他們也不會這樣要求我,而我,雖然隻是與月夜流雲短短兩日的相處,卻覺得有相伴多年的感覺,特別是流雲的仙姿,夜兒的嬌媚,說不動心是假的。在現代,我未嚐過愛的滋味,那在這裏,我可以同時擁有幾份愛嗎?星……會難過嗎?我突然想知道他們在幹什麼。是否睡了?我按星教的方法,先意守在丹田。閉上眼平心靜氣,漸漸感覺到體內一股如細流的真氣從丹田遊走在經脈中,我集中意念,盤踞在丹田懸掛內力如糊般隨著我的意念而動,撚成線般的細般,我嚐試著引導內力通過胸腹要穴,經中庭、鳩尾、巨闕、中脘、建裏、水分、神闕、氣海,直到納入丹田。流轉三圈後,再將一絲內力集中在耳朵,開始聆聽周圍。嗯?我床底有兩人!衣櫃裏又有兩個!我差點跳起來!幸好記起我現在是重要人物,有影衛這回事!這四人應都是我的影衛。呼吸均勻、綿長,看來內力不錯。早知這樣就問一下夜兒的影衛輪換製度,免得嚇自己一跳。然後我繼續集中意念在感官上。能感覺整個小樓內外的情況。星在樓上南麵的房間裏,也還沒睡,聽到他低低的歎息:“月兒……”我的心頓時被塞得滿滿的。我的星……我的愛……
久久之後,我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知他已睡著,才轉移意念,去聽聽流雲。剛才我注意到他緊握的拳頭,不知他在想什麼。他還沒睡,現在北麵素雅的房間裏,不時的唉一口氣。我又轉念去尋夜兒。他倒已睡了。我又隨意念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將小樓裏外察覺一遍。樓下的左右廂房,除了藍蘭是一人睡的,其他各個小房間都睡了4人。另外小樓外的花圃草地上埋伏著32人,院牆上有16人。真是周密的防護呀!
我將內力引回丹田,開始入睡。看來這身體裏的內力不錯,我要快點運用自如才行。當我神遊回來後,又恢複了正常的感覺,卻連房間裏的影衛都察覺不到。現在起碼差不多有兩點了,再不睡,明天看武林大會時會打瞌睡的。
第二天,一睜開眼,看到的是成了兔子的藍蘭。看著他紅腫的眼,我卻很沒良心的笑出來:“哈哈。我還以為見到兔子了。”“主子——”藍蘭氣急的嬌嗔,“人家特地等你醒來才走的。馬車都在外麵催幾次。你還笑!”“不笑,不笑!嘻!(除了在文學作品中,我還沒親眼見過有人眼腫的呢。)藍兒,我昨天想了又想,若你不願去學習,那就這樣一直待在我身邊好了。我再跟星說說。”我拉著他雙手對他說。他欣喜的看著我,笑得一臉燦爛,但轉瞬又變成堅定凝重的神情:“不,主子。我去。主子別忘記了我。我一定會回來的。”“那按你想的去做,我會來檢查你的功課的。不許偷懶哦。”我刮刮他的俏鼻尖。“主子!”藍蘭嗔叫道。
“好了,藍蘭。去吧。”不知什麼時候流雲進來了。今天流雲穿了件水藍色的衣服,麵色塗得更黃,眉毛好像粗了些。總言之,變得普通了,頂多隻能算得上是清秀。藍蘭跪下行禮:“主子!藍兒走了。主子多保重。主子,記得要來看藍兒!”“行了,行了。路上小心。”我趕緊扶起他。流領著他出去,他還一步一回頭的,淚珠如珍珠般湧出,撒得一地破碎。我心揪得緊緊的,但沒來得及痛就被好奇心取代了,因我眼前突然出現一青衣小子!他手捧一熱手巾,對我說:“主子,該起床了。”“夜……夜……夜兒?”我吃了一驚。他是月夜!可是眉眼都不是原來的樣子!眉淡淡的,眼睛修長,當然,眼睫毛還是濃密而長的,鼻梁挺直,但鼻翼比我想象中大,嘴唇倒是如我意料中的嬌嫩,小小的,紅紅的,下唇還有一淩角!但臉形是國字臉,膚色黃暗,整個人顯得老成。好普通,連清秀都談不上!不對!他成天蒙著臉的,膚色怎會黃暗!他見我沒吭聲,就自動自覺的幫我擦臉,脖子,手。完了又替我揉揉酸痛的肩膀。人造皮是沒毛孔的。但靠得這麼近,我看得清清楚楚他的毛孔。不是戴了麵具嗎?我的手不禁摸上他的臉,用力一扯,“呀~~~痛!主子你幹嘛~~~”夜兒叫道,似乎真的很痛,淚都出來了。我望著他臉上被我掐了的地方,由白轉紅,好正常的皮膚反應。難道我猜錯了?心裏湧上一陣陣失望。可明明那天聽到他說藍兒不及他千分之一美呀?!“主子,快刷牙漱口,更衣,要不趕不上武林大會的開幕式了。”流雲手拿著牙刷杯子,好像已在一邊站了好一會兒。“噢。”我有點氣悶的拿過牙刷,開始刷牙。還偷看月夜一眼,他正在揉他的臉,見我看他趕緊放下揉臉的手,去取了啖盂過來,流雲待我擦好牙,就捧上漱口的茶,又幫我擦嘴。我去了衛生間出來,他們又快速的為我更衣梳頭,我看著鏡中的自己。真奇怪!那晚月夜幫我塗的液體,都一天兩夜了還不掉色,而且不粉不油,又透氣清爽,真是易容的必備良品呀!月夜又取了那必備良品出來,在我臉上又塗了一層。好了,我更暗更黃了。接著他又在將我露出衣服外的皮膚塗了一層。嗯~~我眨眨眼。黑皮膚也有好處,顯得眼睛更大更白更有神彩了。流雲取出一個小瓶,按著我的下巴往我的眼睛滴了滴水,我頓時覺得眼眶清涼一片。可我往鏡子一看,又嚇了一跳。眼白變黃了,還有了幾條紅絲,仿佛嚴重睡眠不足。就這樣,除了嘴唇還算紅豔,我變成了一個普通的清秀女子。放在人海中漂一漂,你馬上就會忘了我的樣貌。雖然容貌一般,但衣服仍是高檔的。流雲替我挑了件月牙白的衣服,一條深藍色的刺繡腰帶,衣襟與衣袖處也是同樣的深藍色,又佩帶了一個環形的玉佩,用來壓裙擺。玉佩刻著一個篆體的張字,背麵一個小的月字。玉佩的下端有兩條明黃色的穗子,配著深藍色的裙擺,煞是好看。
流雲和月夜各取了條白色麵巾戴著,然後我們下到樓下,一大班的人已等著了。星今天也穿著白色的衣服,不過偏黃色,衣料隻是上乘。他臉上也戴著白色麵巾,頭發隻簡單的挽著,用了一個玉簪子。張華在一邊低頭站著,星說,要在車上用早點了,不然趕不及開幕式。我看了看太陽,估計現在大約是早上8點,還很早。我們上了馬車,立即出發。
我,流星,流雲,月夜同一馬車,坐的不是昨天的馬車。同樣是兩匹馬拉的,但外觀亮麗,還過裏麵的擺設出差不多。車裏早備有早點。但夜兒還是從懷中掬出銀針,一一試了,又全都先嚐了一口,我才能開始吃,也許是心急看武林大會,我沒什麼胃口,隻隨意的吃了兩口。夜兒和流雲也隻是吃了一點點,但星兒似乎胃口很好,差不多把他的那份吃光了。
這些馬車趕得比較快,不一會就到了山腳。靠近會場時,人聲鼎沸。我打開車簾往外望去。真是人山人海!幸好兩邊有護欄攔住路人,不然馬車都不能跑動了。本來雙向的馬路,現在全都是通向一個方向。路人也是向同一方向前進。路邊還有各式各樣的小攤在擺賣,不時有士兵在巡視維持秩序。但沒有見到乞丐。也許早就被清場了。不用問,我也知道這些擺攤的是要交稅的,而且鐵定很貴。但今天一天的生意就頂平時一個月的生意了。因此,兩邊的路上都擺得滿滿的,看著老板們那滿頭大汗的滿臉笑容,我知她們在這一個時辰裏已賺得盤滿缽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