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莊公迷曉蝶  第11章 影主樓主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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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簾打開,進來一少年兒郎,13歲上下,生得嬌柔動人,真是一美男。他見我即行跪拜大禮,口呼“屬下雨門門主雨雪,見過主子,主子金安。”咦!這又是什麼雨門呀?我一點都不明這上下司屬問題,看來要找個時間將手下名單看一遍才行。“起來吧。”我抬手虛扶一下。他立即坐起“謝主子”仍低著頭,從懷中取出一紙,呈上。流雲接過後,他又一跪然後離開。流雲看過後再交給我,我訝異的看著這寫著密密麻麻的小小篆體字的紙。居然是用鉛筆寫的!這紙也不是宣紙,16開大,雖然沒有現代的紙那樣瑩白,細膩,但除了少量雜質,竟與我讀小學時的作業簿紙質差不多!我從沒聽說過,古代造紙術已這麼高,且已有鉛筆!這令我太驚奇了!難道說這裏的生產力已達到一定的高度?
    我略略看了下內容,是藍蘭的生平介紹,跟他自己說的差不多,隻是更詳盡些。我把它收進懷中,對流雲說:“現在他的身份確定了,去叫他過來吧。”流雲看了我一眼,不發一言的離開。這邊夜兒立即扯著我的衣服說:“主子——把那藍蘭送到星師傅那裏吧。這兒有夜兒侍候您就行了。”嗯?看來這月夜與我關係真的不一般。不然,哪有仆從這樣說的?他那口氣好像有點撒嬌呢!我好想將那礙眼的麵巾摘下,看看那紅唇是否如我所想的那樣高高呶起。我忍不住要逗逗他:“怎麼了?多他一人侍候,夜兒不用那麼辛苦,不好嘛?”“主子~~~~~夜兒不辛苦。夜兒習慣在外一人侍候主子了。多一人還不知怎麼使喚呢。況且主子回去後,夜兒想侍候也輪不上了”夜兒的語氣竟有絲幽怨。回去?是回家嗎?即是說家裏仆從眾多,不需假借影衛之手。那麼,我可能是大戶人家的子女了。
    “主子,主子——”夜兒見我不答話,又推了我幾下。藍蘭是我來到這世界,第一個比較親近的人,況且他父親已死,他現在孤身一人,全部希望在我身上,我若就這樣放他離開,他會不會亂想?我隻好說:“夜兒,這事過幾天再說吧。”等過幾天,我具體了解了這個世界,我的身份再說。
    夜兒沒再說什麼,但卻轉過身去。又生氣了吧?看來我這原身對他很驕縱,不然他不會這麼大膽。但我卻很喜歡他這真性情的樣子。得找個機會看看他長什麼樣子才行。人就是這樣好奇,越看不到就越想看。
    夜兒轉過身去,卻不是我所想的那樣生氣了,而是從櫃子裏取了套衣服出來,侍候著我換了。這是一套上等料子的衣服。柔滑的月牙白絲綢裏衣,中黃色的同料子中衣,還有淺紫色錦緞深衣,上織淺白雲朵,飄飄渺渺,很是好看。又披上一深藍外袍,我對鏡一照,登時眼前一亮!我的頭發長至腰下,如瀑如絲,很柔順黑亮。幹淨的臉龐因充足的睡眠而紅潤發亮,眉不畫而岱,杏眼黑白分明,水靈靈的。夜兒在幫我更衣時,又幫我抹了些膏藥在傷處。本來我的傷結痂開始發癢了,抹了這藥隻覺一陣涼氣透進去,真是上等的療傷藥。夜兒來到我背後,開始幫我梳頭。瞄了一眼鏡中的我,似乎有絲驕傲的說:“主子長得越來越水靈了。隻是有一點男兒氣。主子這容貌將來不知迷倒多少閨中少郎呢?!幸好主子你在外人麵前愛戴麵具,不然的話,哼!世上不知羞恥倒追女子的男兒有的是!”說到後來,我明顯嗅到一股酸意。看來少爺丫頭的故事到處都有,就算是女尊世界也不例外。這少年看我的眼神,那樣的熱切,我就知道他是戀慕著他主子的。
    那現在換成我了,我該不該回應這感情?我試探著逗逗他:“那夜兒可被主子迷倒了?”他手一頓,又用力的梳起來,卻不出聲。咦?!說中了?這,算默認嗎?“唷!好痛。夜兒,輕點。”我被他用力一扯,痛叫起來。他像才回過神來似的,又輕柔的梳著,把我的頭發梳順後,梳到頭頂,綰成一束,又從一個雕刻精美花樣圖案的木盒子中取出一支白玉簪固定好。但卻一直不出聲,我也不敢隨便開口了。看看鏡中的我,這樣一梳,整個人更精神了。光潔的額頭襯得整個臉顯得英氣。但在這裏,我這算還是缺乏女子氣的吧?
    夜兒在幫我更衣時,麵對我的裸體,可以說是目不斜視,顯然司空見慣了。隻是見我把紫玉貼身而戴時,眼中略過一絲欣慰,但沒說什麼。我換好衣服後,他整理我脫下的衣服時,取出裏衣的銀票和錦襄,我示意他交還給我。我又貼身放好。無論如何,身上總得帶著銀兩防身才好。
    不一會兒,流雲帶著梳洗後的藍蘭上來。顯然藍蘭是睡著後被點了穴,睜眼看到的這些新麵孔,令他有點不安,惶恐,見到我後,委屈的叫“主子”。夜兒“哼”了一聲說:“一點禮數都不懂,小戶人家出身的人就這德行。”藍蘭一聽,淚就刷的一下流了出來,偏還低頭,咬著唇忍著不出聲。我有點不悅,最不懂禮數的要算他自己了吧?!流雲也朝夜兒冷笑兩聲。
    “你們先下去,我想單獨與他說說。”我說。“主子”夜兒叫了起來,睜大眼睛看著我,好像很委屈。也許是我做任何事都沒避開過他,他真的像我的影子一樣。“主子。”流雲也出聲阻止,“主子,您有內傷在身,經脈阻塞未通。雖然已對他作了調查,無可疑之處,但凡事都不怕一萬,最怕萬一。主子,這都是您自己說的。小心謹慎的做事。您一向這樣的教導我們。這次的事還未的頭緒,但對方能派出如此高手,連主子都傷了,可見來頭很大。主子,我和月夜絕不離你左右。這次要不是您派我先去赤水城,憑我們兩人之力,再加上主子您的身手,怎也不會出此意外。主子……你有什麼話就說吧。當我們透明的就行了。我是不出去的。說完後我要和月夜運功替您療傷。而且,以後流雲也要服侍主子起居。請主子準許!”啊!看他一直清清冷冷的樣子,我還以為他是“沉默是金”的信奉者呢。想不到不說則已,一說一大串。說到這個,我覺得按照性子來說,流雲更適合當暗衛。他們的位置不是應調換一下嗎?一般暗衛不都是沉默寡言,說話惜字如金,對主子的一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嗎?看看我的影衛夜兒,呱噪得像一隻小鳥。除了身上的妝扮,怎麼看都不像影衛,何況還是影衛的主?
    但這流雲的反應好像大了點吧?!就算他們下去了,不也會守衛在外麵嗎?而夜兒一聽流雲也要侍候我,本來多了一個藍兒,他已不高興了。這時更叫了起來:“流雲!一向都是我侍候主子慣的。許多事你不熟悉,而且你那麼多事要處理。怎能侍候主子呢?”流雲冷哼一句:“你不也跟我一樣有很多事要處理?你行我也行。況且主子也沒反對。”夜兒立即轉向我。我咳了聲:“那你們三人一
    起服侍我好了。分工合作,也不辛苦。嗯,其實我讓你倆下去也不是有什麼特別的事。我隻是見藍兒似乎驚嚇著了,想安慰一下他而已。既然如此。你倆也別下去了,都在這坐吧。藍兒,這是月夜,這是流雲。他們也是我的人(咦?這話聽著好像有點別扭)以後你們好好相處吧。對了,我們是否現在要起程去赤水城了?”
    夜兒聽到我叫藍蘭藍兒時,不悅的狠瞪他一眼。藍兒雖低著頭,似乎也偎縮了下。但夜兒聽到我說他們也是“我的人”時,趕緊轉過頭去,好像害羞了。而直雲淡風清的流雲,立即低下頭去,從他耳根的紅豔來看,他也是害羞的。但他應了我一句:“是。流雲讓人去準備。那沒什麼事,藍蘭先到另一輛馬車上吧。我和月夜替主子療傷後就出發。”藍蘭抬頭瞪大了眼擔心的望著我,我拍拍他的肩,讓他下去了。流雲帶他下去,又讓手下準備好隨時出發。
    我打開車簾,發現這兒還是我們昨晚吃飯的地方。我買的馬車就在一邊,但那車婦不見了。換成一個粗膀大臂的車婦,麵無表情,目中含光,顯是一流好手。我問了月夜才知,原來的車婦李齊,竟是追風樓裏的,就是她報信,他們才讓人趕來確定的。我心不禁“咯噔”一跳,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呀。看上去那麼老實的一個人,怎麼就一“粽子”呢?!我不禁偷眼看了一下月夜,他身為影主,想必有他厲害之處,我要不要“坦白從寬”?
    我內心掙紮的結果是:“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更何況我這身體如假包換,是原主又不是易容冒充的!我決定,不懂裝懂,若有人質疑,我也堅決否定,堅持到底,決不透露自己是異世來的。如果實在躲不過了,就說撞傷了頭,有些事記不清好了。
    流雲很快上來,開始和月夜運功為我疏通經脈。流雲讓我閉上眼,集中精神在丹田,即守一。我什麼也不想,隻感受著腹部時,從胸口,臍部,背部幾處傳來一股熱氣,透進我的身體,在丹田處彙聚成一股,又從丹田處出發,向我全身經脈運轉幾周天。當真氣流經大腦時,也許是將瘀血帶走一些的緣故,我腦中閃過許多畫麵,但很快過去,我一個未能來得及記住就閃過了。直到他們撒掌,真氣
    仍在快速運轉,慢慢平緩後,就在我呼吸間,真氣也自然運轉,不用推動。哇靠!這就是氣功?!賺到了!我瞬間覺得眼明耳聰,身心舒暢。竟然不用看,也能感受外界氣息。範圍大約有30多米。30米內的花草樹木的生命氣息,馬的喘息,人的呼吸,我都能感受到。並且能判斷氣息的強弱,位置。不過這種感知也隻是維持了一會兒,當真氣平緩後,我隻覺得渾身有勁,感覺敏銳點罷了。說到底,我還不會運用這一身真氣。我慢慢平靜下來(知道自身有內力,激動來的!)睜開眼來,看到兩雙關切期盼的妙目。我微微一笑,安撫了下他們。
    夜兒遲凝的說:“主子,剛才我輸入真氣,在您的身體內流轉時,發覺主子經脈多處閉塞,腦部有少量瘀血。現在經脈已打通,但腦部瘀血未能清除幹淨。主子,您沒事吧?”流雲也近乎急切的看著我。我一把捉著他們的手,說:“謝謝你們。我沒什麼大礙了。隻是……”“怎麼?”兩人同時叫道。“隻是……”算了,不裝了,首先武功這關就過不了。還要他們教怎麼樣運氣呢。不行!看我這地位,用得著我用武的地方不多。我先看著有沒秘笈之類的。這身體既然還有內力的存在,又會認字識言;剛才真氣高速運轉時還有一些記憶碎片閃現。也許過一段時間自己就會了。有些技能,一旦學會就丟不了。像遊泳,繪畫等,武術也一樣。我一咬牙!說:“隻是,隻要一集中精神想事情,頭就會有點暈,可能是腦部有瘀血的原因。你們是我最重要的人,以後,許多事情就都要你們倆多擔待些。辛苦你們了。”倆人被我捉住手,聽到“最重要的人”時,都低下頭去,手似乎堅定的回握我的。這情境,怎麼那麼曖昧呀?!我捉住的手仿佛如烙鐵般,燙得我趕緊放開。過了好一會兒。流雲咳了一下,開口:“主子,我們該起程了。”“嗯?唔,好的。叫藍蘭過來這裏,順便把我的行李也拿來。”我吩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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