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首次正麵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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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甄瀅尾隨班主任來到了教室。
“同學們安靜,今天我們班來了一位新同學。”老班一聲令下,喧鬧的教室頓時變的鴉雀無聲,她對同學們的極力配合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她轉身對甄瀅說:“你先做一下自我介紹。”
甄瀅站上講台,向大家微笑著打招呼,“大家好,我叫甄瀅,很高興能來貴穎中學和大家一起學習,今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她微微彎腰,繼續微笑。
“啪啪啪……”掌聲不約而同地響起。
老班對甄瀅的乖巧也表示認同。她點了點頭,指著冉琪說:“你和冉琪是室友,那麼你就先和冉琪,王茜擠著坐吧,下午我再叫人去搬一張課桌來。”
甄瀅不停地環顧四周……
她的目光落在了最後一排那個空著的位置上。
她向班主任微微鞠躬,然後指著那個空座位說:“老師,不用麻煩了,我坐那兒就行了。”
她在心裏得意的打著如意小算盤——反正也不是特愛學習,坐在那兒還可以偶爾偷偷小懶。
此語一出,眾人便齊刷刷地用‘你好勇敢’的眼神看著她,除了那個空座位旁,仍在睡覺的男生。
老師先是驚訝,然後便點頭默許,最後用‘祝你好運’的眼神目送她,而她卻毫無危險意識的向老師回以一笑,走向她的座位。
她看了看正在睡覺的同桌,然後坐在了他的右邊。
他的頭偏向左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沒有變換方向,也沒有動,似乎睡得很沉。
——就這樣,她平靜的度過了一二節課。
直到……
“喂,你們聽說了嗎?今天來了一個新老師耶。”某同學甲問道。
“聽說了,好像是教英語的。”某同學乙回答。
“男的女的?”
“女的,長得挺漂亮的。”
“哦,那一定很年輕咯。”一個女生突然說道。
“廢話!”眾女生用白眼飛她,“真是難為你了,竟然連這樣白癡的問題都問得出來。”
“就是!就是!”
“我看啊,她的智商一定不足60。”
……
甄瀅靜靜的看著那群女生眉飛色舞的討論。
一陣又節奏的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響起。
由遠及近。
教室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腳步聲在教室門外消失。
上課鈴聲在這一刻準時響起。
“她……是誰?”
“不知道耶!”
“嗬,不會是誰家的媽媽吧?”
“我看不像。”一個短發女生思考著,“我覺得她好像是……”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其他女生。
“哦,我知道了。”
眾女生終於反應過來,繼續討論——
“她是新來的英語老師!”
“哇,那還著是沉魚落雁啊!”
“是啊,嚇得魚沉雁落!”
“哼,剛才你們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另一個有著娃娃臉的漂亮女生有些憤怒的說道,”除了她是女的,其他的消息沒一條對!”
眾女生看著講台上的陰雨老師不禁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好了同學們,請安靜下來。”老師將教案放在講台上,對大家微笑,“我是你們班新來的英語老師,我叫班國花……”
聽到名字,同學們又開始議論了。
……
“什麼什麼?班國花?”一個褐色頭發的男生小聲的說著,“嗬嗬,她的名字取得可真占便宜啊,既是班花又是國花。”
“是啊,真是可惜啊!”
“可惜什麼啊?”
“可惜她那名字呀,隻怪她的長相不爭氣,沒能和她的名字成正比!”
……
甄瀅靜靜地端詳老師——
她大約35歲左右,體型偏胖,穿著老氣,還戴著一副大眼睛,臉上的雀斑十分明顯。
“嗬,怪不得她沒結婚。”
一個男生尖銳的笑聲引起了甄瀅的注意。
“就是,憑她那樣,誰要啊?”
“嘿。那還說不準,說不定就有人喜歡挑戰人生……”
甄瀅最討厭在背後議論別人是非的人了。他毫不客氣地瞪了他們一眼,幾個男生感受到她目光後,立刻停止了議論。
我有那麼可怕嗎?甄瀅一邊想,一邊繼續聽老師講話。
“我希望同學們能好好配合我,我們一起努力,提高成績,讓同學們能有一個美好的將來,”
她清了清嗓子說:“現在,上課。”
“起立。”
“老,師,好!”
——同樣的對白,同樣的背景(別人都是站著的,隻有甄瀅旁邊那個男生是坐著的,不,確切點的說應該是趴著的。)
這位新來的班老師並沒有讓同學們坐下,因為……她看見了那個男生。“老師尊重你們,同樣也希望你們能尊重我!”
她看了那個男生一眼,可當事人卻毫無反應。
“有些同學別以為趴著,老師就會看不到你。”她加大音量。
霎時間,同學們都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他們那一桌,投向甄瀅。那些眼睛似乎都在傳達著同一個訊息——“還不快點叫醒他。”
甄瀅被逼無奈,隻好輕搖他,“喂,起來啦,老師在看你耶!”
等待,等待。
大家都靜靜的等待著。原以為他會自覺地站起來,可結果卻是他冷冷的說了一句,“別煩我,老子要睡覺。”
甄瀅搖了搖頭並攤開雙手做無奈狀,聰明的同學們又將難題扔向老師——所有人都轉身注視老師。
隻見老師大步流星地走到他桌前——
“砰”的一聲,她把書重重拍在他的桌子上,驚呆了所有的同學,也驚醒了他。
他抬頭睨一眼桌上的書,然後緩緩起身,雙手撐在桌麵上,身體微微前傾,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眼前氣勢淩人的老師。
教室裏靜得嚇人。那感覺很可怕,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有窒息的感覺。所有同學都站在一旁沉默的等待著下文,就連老師也被這樣怪異的氣氛給弄得莫名的有些恐懼。
“是,你,吵,醒,我,的?!”
他挑高了眉,一字一頓的說著,雖然語速很慢,但充滿了敵意。
“把你那肮髒的書從我課桌上拿開!”
老師怔愣著沒動。空氣中的殺氣也越漸濃烈,令人忍不住直到寒顫。
“喂,她是老師,你不可以這樣跟她講話的。”出於鋤強扶弱的本性使然,甄瀅毫不猶豫的打斷了他的話。同學們再一次向她投來‘你好勇敢’的眼神,她也在心裏為自己的勇敢叫好。
男生機械的轉過頭來不停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瘦弱的女生,他怎麼也不能相信剛才的話是出自她的口,但事實終究是事實。
甄瀅此時卻看著這張帥氣的臉發起了呆。
他似乎很不爽她的目光,緊蹙著眉頭,額頭上隱隱顯現出些許青筋。
“shit!你又是哪來的大嬸?我旁邊的座位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難道你不知道?”他又將矛頭轉向同學們,眼裏滿是危險訊號,“還有你們,看什麼看,再看我就把你們的眼珠挖掉。”
話畢,所有的人都瞬間從前門,後門和窗口湧了出去。
“帥氣的臉?大嬸?”甄瀅呢喃著陷入了沉思,完全沒有察覺到周圍的異樣。
“哦……死小子,原來你就是藍楚軒?!”她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你剛才叫誰大嬸啊?我看你還老伯呢!”
她再一次為自己叫好。可是……怎麼沒人向她行‘注目禮’呢?
——等等!沒人?啊,教室裏的人都跑哪去了?
她咽了咽口水,戰戰兢兢地看著眼前這個近乎發狂的男生,不由得緊張起來。
“你,你別亂來哦,我可是空手道黑帶三段。”
她在心裏大呼:天啊!我怎麼這麼倒黴,居然惹上這個惡質男!上帝啊,你救救我吧!(上帝:你不是不相信我的存在嗎?!)媽咪啊,你在哪兒啊?(媽咪:平時怎麼不見你這麼關心我呢?!)
“是嗎?正巧我今天心情不好,可以拿你練練拳!”他說著,已經開始摩拳擦掌了。
甄瀅再次在心裏為自己叫苦:我怎麼就遇上了你這種隻會用暴力解決問題的人?!你心情不好就可以隨便打人嗎?別人的出生又不是為了供你練拳!
她害怕得不停地向後退去,直到背抵著門。她想起三十六計裏有一計是走為上計。當她剛要拉開門衝出去,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喧嘩嘈雜,有人一腳踢開了虛掩著的門猛衝進來,怒吼道:“甄瀅呢?她在哪兒?你把她怎麼樣了?”
——天啊!是誰這麼野蠻?她可還站在門後呢!
“嗬嗬……”楚軒左手抱胸,右手摸著下巴,視線越過正站在他麵前怒不可遏的遺憾,落在了那扇被踢開的門後。“我沒把她怎麼樣,可我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奕寒順著楚軒的實現望去——
那一刻,他真想把自己給殺了。
他衝過去抱住了蹲在地上的甄瀅,急切地詢問道,”甄瀅,你還好吧?“
“這可怪不得我。”楚軒朝前門走去,拉開了門向外走。“你們慢慢親熱,我有事先走一步。”
該死的惡質男!
甄瀅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還沒來得及站穩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