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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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婚禮,自是在威嚴的宣陽殿。
宣陽殿內,張燈結彩,通體紅色,華麗緋然。太子大婚,舉國歡慶,大赦天下,群臣恭祝。
但對於靜夜而言,結婚並不止是不能見碧涵,更重要的是,按照祖宗製度,太子大婚之後,如無任何過張行為,即將開始學習帝王帝國之道,在皇帝退位之後繼承皇位。隻因為他是皇後嫡出,隻因為他是太子,他就必須要承受這一切嗎?如果可以,他寧願攜紅顏,泛舟湖上,與世無爭,而不是為了一個位置泯滅了親情、友情、愛情,甚至人性。碧涵懂,所以他喜歡碧涵,那是一輩子都不願舍去的知己,可這份情裏到底有多少是愛,也許他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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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裏結束了一天的慌亂,終是把夕若送上了大紅花車,隨身帶了青婉和青兒兩個丫頭,青婉聰明、機敏,夕若喜歡那個懂事的丫鬟,青兒則唯唯諾諾,但卻是個聽話的小丫頭,為人可愛的很,無聊時緩解氣氛也不錯。
花車緩慢的向宣陽殿行駛著,花車是由精選的4匹白馬拉著,上麵扣著紅色的冠子,車身用上好的紅緞垂落,一起看著那麼華麗,像是一場不真實的夢,夕若此時多希望快點結束這一場夢,醒來之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沒有穿越,也沒有看見慕顏與另一個女人,若是回到那時她一定會安安穩穩的呆在家裏,哪也不去,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不時,馬車已經挺到了宣陽殿外,夕若恍惚的思緒被拉了回來,聽著一個大臣在宣讀著這場婚禮的開場詞,無非就是一些“承上祖恩澤。。。。。。太子大婚,如赦天下。。。。。。”等一些列的無用開場白,夕若有些坐不住,從早上開始就被禁止吃任何東西,此時覺得有些無力,隻希望快點結束。
“。。。。。福澤恩壁,舉國歡慶。恭太子妃入殿,行大禮。”夕若一聽,這是該自己出場了,便起身欲出,一身的行頭屬實不便,在車內換了好幾個姿勢,卻還是沒找到能下腳的地方,青婉看著小姐有些困窘,便在旁輕聲提示著,順勢屢清了衣服,夕若才好下車。夕若腳剛一著地,便上來幾個嬤嬤一路攙扶,直至殿內。
靜夜看著眼前緩步走來的人,一身華美的衣裳,不禁也愣住了。聽說,那是她自己畫的圖樣,一個整體隻知道習武看軍書的小丫頭,竟還有這樣的心思,倒是他小瞧了幾分。紅色的蓋頭蓋住了臉,但是走路時帶起的微風,使頭蓋隨著搖擺,下麵那張若隱若現的臉,讓人有著無限的遐想,蓋頭下麵,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殿上,皇帝又開始了不停的宣誓,夕若有些站不直,腿幾度欲彎,卻也知道這種場合不能失儀,隻能強挺著站著,這細微的小動作卻看在另一個人眼裏,不禁好笑了一下。眼前的這個女人,毀了自己原本放縱自如的生活,定也讓她陪著自己,也別想好過哪去。
在靜夜和夕若互拜之後,夕若便被送到太子府,那是皇上新賜的府邸。一切,真的回不去了。
夕若坐在床上,等著靜夜回來掀開她的蓋頭,屋子站滿著嬤嬤和丫鬟,等太子入房後的洞房程序。夕若覺得頭上的重物快壓的她透不過氣,可是她又不能動,新郎不揭蓋頭,新娘是不能自己掀開的,那是犯了忌諱,夕若心裏不斷的詛咒著靜夜,讓她在這頂著這一頭重物幹等著,此時又是饑腸轆轆,心裏更是怨恨。
太子隻緩不急的進來,喜婆即跟上前,說著那些吉祥話,遞過一樣又一樣的東西,最後,在交杯酒之後,遞給太子一個喜挑,說著:“太子挑開喜帕後,即可於太子妃洞房,奴婢們先告退了。”
太子隻“嗯”了一聲,屋子了的人都下去了。夕若想,這下可以解放了,不時還嘀咕著:你快點挑啊,快點啊!
太子卻拔開腳步向方向走去,坐在桌前,竟吃起飯來,已然完全忘記了另一個人的存在。
夕若不聽在心裏咒罵著這個人,明明夠難受的了,卻完全於她不管不顧,還吃起飯來,越想越來氣,反正也沒有外人,索性自己把蓋頭一掀。靜夜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心裏又暗笑了一下: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膽子,太子沒掀蓋頭,自己倒是掀開了。臉上卻卻微微怒色到:“本太子還沒挑喜帕,你竟敢自己掀開,不怕我治你罪?”
“怕!”幹脆利落的一聲,卻也沒阻止她下麵的動作,一把把頭上的東西都甩了開來,一頭烏發瞬間滑落,那時,看在靜夜的眼裏,竟像是外麵賣的麵人娃娃,那樣的美好。夕若徑直走向桌前,拿起筷子,吃了起來,還邊吃邊說:“你先等我吃玩再治罪啊。”
靜夜看著她那漫不經心的樣子,一股怒氣上來:“你當真以為我不敢?”
夕若眨著大眼睛看看他,還不忘咽下最後一口菜,說:“我沒說你不敢啊,你激動什麼啊?我一天沒吃飯啊,你好歹也讓我當個飽死鬼可好?”夕若雖說著那些氣他的話,心裏也是有幾分思量的,哪有大婚之夜,太子把太子妃辦了的,況且她爹還是執掌兵權的將軍。
靜夜自知當是不能拿她怎樣,便輕蔑一笑:“沈夕若,你以為你嫁過來就會一切順意嗎?我心裏隻有碧涵一人。太子妃,這個稱號你喜歡給你便是,而我永遠不會是你的。”
夕若依舊不忘了吃,隻盯著手中的菜,看也不看的他一眼,說著:“我沒指望。”
靜夜一時啞口無言,他看不懂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她似乎對太子妃這個位置沒有什麼興趣,沒有想象中那種的女人的興奮,和對他的獻媚。而她對他的漫不經心,竟讓他不知所措。
靜夜索性拂袖而去,臨走還說一句:“正好,從此以後互不幹擾。”
夕若淡淡的開口:“也或者,你需要我這個戰友呢,必要時候我可以陪你演演戲的。”
“不必,我以狼籍在外,倒是你想想以後怎麼打發無聊的日子吧。”說完出門離去。
‘是啊,是該想想怎麼過那些無聊的日子啊。’夕若小聲重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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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便傳出了這樣一個八卦:太子大婚當日,仍流連煙花之地。
滿朝上下,見過夕若的人甚少,因著她從小女扮男裝,誰又會去在意。所以大家紛紛猜測,這沈將軍的女兒到底是個什麼模樣,會不會是太醜,否則太子怎會大婚當人還去了暖月閣。
青兒向夕若說著這些傳聞,憤憤不平:“我們小姐哪不好了,不比那些青樓女子好上幾百倍啊,太子太看不起人了,竟然這樣侮辱小姐。”
青婉趕緊拉著她:“青兒,這是太子府,說話要注意分寸。”
夕若噗的一笑,青兒欲哭無淚的:“小姐竟還有心思笑。”
夕若卻安慰她道:“青兒,我覺得現在的日子很好,清淨的很,這個太子妃,我沒那麼稀罕,但是做錯的事需要彌補,我們隻需要過好自己的日子,懂嗎?”
“青兒不懂,我隻知道,不能讓小姐受了委屈。”夕若想著,當時帶著青兒是不錯,這麼忠心的一個小丫鬟多可愛啊。
青婉:“青兒,以後這裏隻有太子妃,沒有小姐,小姐想過清淨的日子,我們就隻關好自己的門,過好自己的日子,別叫人拿了話柄去。”夕若看著青婉,果然是個懂人心思的好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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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涵提著早餐進房,看著屋裏那個英宇不凡的人,笑著開口道:“哪有人新婚之夜跑到青樓來的,你可知,一早全京城都傳開了?”
“又不是傳了一兩天了,何必管他們。”靜夜不知道在別扭什麼。
“太子大婚,豈是兒戲,你以後還是不要來我這才是。你已結婚,莫冷淡了新娘子才是。你也知道的,縱使沒有她,你也不可能納我進門,何必呢?”碧涵垂著眼瞼,手中不停的擺著早飯。
靜夜一把抓著她的手,道:“不,隻有你才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