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千裏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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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周傑倫/費玉清專輯:依然範特西
屋簷如懸崖
風鈴如滄海
我等燕歸來
時間被安排
演一場意外
你悄然走開
故事在城外
濃霧散不開
看不清對白
你聽不出來
風聲不存在
是我在感慨
夢醒來
是誰在窗台
把結局打開
那薄如蟬翼的未來
經不起誰來拆
我送你離開
千裏之外
你無聲黑白
沉默年代
或許不該
太遙遠的相愛
我送你離開
天涯之外
你是否還在
琴聲何來
生死難猜
用一生去等待
(一)
去年的暑假,高考結束,被本市的一所美院入取,廣告係,那是個另人興奮的假期。
可是,高考也結束了,那我幹些什麼呢?無事可做,於是整個假期我都在家裏瘋狂的上網,從白天到夜晚,在向月亮姐姐打過招呼之後,又迎接太陽公公,生活就是這樣沒有白晝的過著。於是,我瘋狂的打起了勁樂團……
在那裏,我認識了一個叫“沙漠の雨”的人,笨笨的我,在他的帶領下,經驗猛加,不得不承認他的厲害,他在那裏加我為好友,我每天都在,他也是,上去總是找我,盡管我很笨,每場打完,總會聊會天,後來,知道他叫莫宇,與我同城,甚至是一個學校的,我在主校,他在分校,校區離著很遠,所以,從未碰見過。然後他要了我的QQ,之後,我們更多的時間是聊Q,當然,也沒有忘記我們的遊戲,半夜的時候依然瘋狂的打著,總是這樣一天一天的打著,進步是不可少的,起碼在初級場還能很混的開,可他卻帶著我去高級場晃悠,每次,為了不給他增加負擔,我總是要“逃跑”,他卻不讓。小小級別的我,卻穿著昂貴的高級衣服,當然,我沒有那麼錢買,那些數字,不知道我要打到什麼時候,那些都是莫宇給我買的。後來,他讓我認他當哥,看著Q上的資料,明明比我小,不服氣,找他理論,他說,他大我一年,我說,那好吧,就當哥吧。
我上學,軍訓,就沒有那麼多時間,我辦的走讀,晚上依舊上網,隻是打遊戲的時間少了,偶爾打的時候,每次都發現他越來越厲害,賺的money也越來越多,然後發現跟他打遊戲,我感覺很驕傲。某天,他問我,你是不在***學校?我說,是啊,怎麼?他說,他朋友跟我一個學校,然後把他朋友的QQ給我了,隻是簡單的聊了幾句,知道,他叫淩權,設計係的,與我不同係。後來,聊了幾次之後,有些熟悉,偶也會來找我。
(二)
軍訓結束,恰趕十·一放大假,莫宇生日,他和淩權都找我去他的生日會,我說,我都不熟,去幹什麼?後來,經不起他們兩個的軟磨硬泡,決定去了,更重要是因為淩權跟我一個學校,所以,怕見到網絡騙子的那種感覺也沒怎麼有。
那天,莫宇在車站等我,下車,看見他,一身席白的運動裝,刺刺頭,看起來帥帥的,嘿嘿,算是老天恩賜我,扔個帥哥給我,他向我走來,問到:張芊芊嗎?我說,是的,我是張芊芊,那你就是莫宇拉!~~他笑笑,兩邊淺淺的酒窩,可愛極了,完全一個陽光大男孩。
他早早的約我出來,其實他們定的時間是下午,然後帶我去遛遛,越跟他聊天越發現他人很幽默,知道他喜歡玩魔術,還給我表演了一個,看的我那個驚訝,弄的我那個迷糊,於是我使出我的看家本領(他以前跟我說過,怕女生哭),幾個回合下來,他把那個小道具給我看了,一看,原來這麼簡單,完全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然後,看到一家照大頭貼的,他說,今天發型不錯,讓我陪他照。我說,不照。是這樣說著,心理卻沒有想要拒絕的念頭。最後還是被他拉了進去,照出來之後,他手裏拿著照片,依舊淡淡的笑著,說,這不就有你照片了嘛!我說,想要我照片就直說嘛,還弄這麼費勁幹什麼!!然後看他臉上依舊不變淡淡的笑容,如同春風一樣和煦。
下午,跟他去了他和他同學約定的地點,淩權早到,看到我和莫宇一起來的,便打趣到:呦,接芊芊去拉,這麼艱巨的任務怎麼沒交給我呢。嗬嗬。人齊了之後,找了家KTV去唱歌,天,我從小五音不全,唱歌跑調,我怎麼會跟著來這555555,畢竟他們都是同學,說說鬧鬧的,我坐在那,完全是一擺設品,還好,他同學也都滿熱情,沒有冷漠我,畢竟莫宇和淩權也在啊,叫我去唱歌,我隨便報了個名字,沒有找到,嘿嘿,逃過一節,然後逼著我唱了一首,沒辦法呀,嗚~~~~拿著麥克風,手這個顫啊,心理祈求著快點結束。噓~~~~長噓一口氣。
晚上,大家都各自散去,莫宇送我回家,北方秋天的夜晚,天氣顯得格外的涼,穿的不多,身體因寒冷開始有些打顫,他把衣服披到了我的身上,很久未說話,忽開口:“芊芊,可以跟你說件事嗎?”我說:“你說吧。”
“那你先答應我,不許生氣,不管怎樣,以後還是朋友。”他很正經的說,跟上午判若兩人。
我說:“好,你說吧。”其實,大概可以猜到他要說什麼。
“這個…。。恩…。。”然後他那出手機,打了幾個字,然後給我:芊芊,可以做我女朋友嗎?
完全命中。拿他手機,想給他回幾個字,不會弄,鬱悶,然後抄起自己的手機,打下:你可以不讓我哭泣嗎?
他接過手機,點了點頭,然後伸出了他的左手(我站他左麵),我遲疑了一下,然後把我的手放到了他的手上。他緊握著我的手,說:“那就說好了啊,不許變了。”他笑了,笑容像個孩子,兩邊依舊淺淺的酒窩。
(三)
我以為幸福就這樣的降臨了,可是,我將要麵對的,卻是遙遠的思念。
莫宇很好,對我很好,我們倆滿市的逛遊,每天開心的過著,偶爾,在麥當勞,要上2杯咖啡,坐在某個角落,看他給我變魔術,我總是充滿了好奇,這東東到底是怎麼弄的,可他就是不告訴我。他的手很長,很細,很漂亮,看他翻動撲克的時候,真的是很帥。
十一長假過去了,見他的時間也不多了,卻依然每天打著電話,他沒有上學,我也沒問為什麼,大概隻是不想念吧,早上起來很晚,於是,我每天早上起床後第一件事就是給他打電話,叫他起床,偶爾逃一些學校活動,跑出去跟他約會。
某天晚上,我們倆坐在廣場上看星星,我開心的數著星星,他在旁邊卻沉默不語,覺得不太對,問他:“怎麼了?不說話呢?”
“芊芊,對不起。”良久,才說出的一句話,語氣很沉重,我疑惑的看著他。
我說:“什麼?”
“芊芊,一直以來,你沒感覺我很閑嗎?為什麼我不上學?”
“你沒有說,所以我沒有問,大概不想念吧,現在這樣的人很多呀。”
“芊芊,不是的。”
“恩?那怎麼?”
“因為……因為我要出國了。”
“什麼?出國?”
“是的,家裏已經安排了一切,我必須走,芊芊對不起。”說話的聲音很低沉,像是犯了錯的孩子。
“那麼我呢?難道這幾天都是騙我的嗎?為什麼你要走了還要跟我相處?”
“芊芊,我真的喜歡你,從勁樂團開始。芊芊,如果你願意,可以等我回來嗎?”
一時間無語,不知道該說什麼,忽然他把我抱住,很緊,像是怕一鬆手就要失去,他說:“芊芊,可以等我回來嗎?可以嗎?”
看著他的樣子,又不忍心去拒絕,不覺中脫口而出:“我等你。”
他開心的看著我,嘴角溫柔的笑容,淡淡的酒窩。
一個月後是他要走的日子,我們決定在一個月中,在這個城市的每個角落,留下我們的回憶。
假日,我們白天總是四處的奔跑,晚上,我們依舊去廣場看星星,因為,我想看到流星。有一天,莫宇卻給我了這樣一個驚喜。
那天,我們坐在廣場的台階上,抬頭仰望著漆黑的星空,別說流星拉,連星星都看不見,忽然,莫宇對我說:“那麼想看流星??”我點點頭。然後他說:“把眼睛閉上,不許偷看啊。”我用手蒙上眼睛,不知道他要搞什麼鬼。
不知過了多就,隻是感到手有點酸,然後聽到他說:“可以睜開了呀。”
我睜開眼睛,眼前一亮,莫宇舉著兩個煙花棒在走動,就像是兩顆流星在緩緩的移動,一個驚喜,讓呆在那。莫宇說:“愣在那幹什麼,趕快許願呀。”我像是被驚醒了一樣,雙手合十,許下了我的願望,我的願望是:和莫宇永遠在一起。
那個夏天,我看到了流星,許了願,那是莫宇給我的。
在莫宇走的前一天,我翹了一天課,因為,我要帶他去一個地方。
“芊芊,你要帶我去哪呀?還要翹課出來,這樣很不好呀。”莫宇一臉疑惑的跟我出來了。
“到了就知道了。”
“芊芊,你就是要帶我來這?”一座覆蓋著西方文化的教堂屹立在我們的麵前。
“是的,就是這。”我回頭看看他,顯然,他的嘴角在上揚,兩邊顯出淡淡的酒窩。
我說:“莫宇,你知道嗎?我最想來的地方就是教堂,雖然我不信教,但是我卻覺得教堂是最聖潔的地方。”
“芊芊,如果你喜歡,我們以後的婚禮就在教堂辦。”
我看著他笑了。其實,他並沒有承諾什麼,那些話語,不過是年輕的衝動。
(四)
那天晚上,我們抱著電話,聊了一晚上,我以為,那會是我們最後的電話。
第二天,莫宇中午的飛機,我休假,可是我依舊沒去,莫宇問我為什麼不去。我說,不想去,我經不起離別。莫宇說,不去就不去吧,芊芊,記得,我們之間沒有永遠的離別。說完,放下電話,我哭了。這些天來,抑製住的眼淚,都一起流了下來。
後天,淩晨3點。睡意正濃的我,被一陣零聲吵醒(習慣手機24小時開機),順手拿起手機,電話那頭的聲音卻讓我驚醒——
“莫宇?”我拿著電話,愣在了那。
“芊芊,是我,我到了,我現在在紐約,如同想像中的繁華……”後來說什麼不太記得了,隻記得,拿起電話,聽到他的聲音,我激動的哭了。
後來,我知道,在那麵打國際長途很便宜,他爸爸的手機還辦的長途包月,這樣,致使他每天都會給我打電話,國際長途電話那頭的溫柔,從未減少,我們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減少了,即使隔個太平洋,也如同還在身邊一樣。偶爾聽他輕許著未來,他說:“芊芊,隻有你才是我夢中的新娘,等我回去。”其實,對於未來,我並不是那麼期待,隻是,此時我沉溺在未來的幻想中。就像,隔著電話,也可以看見他那春風般的笑容,兩邊淺淺的酒窩,像個孩子一樣開心的笑著。
我偶爾會聽到莫宇談到那麵的女生,他在那麵好象還很受歡迎,很多女生都像他要電話,很多事莫宇都一項一項的給我講,雖然,聽起來不太舒服,心裏依舊是甜的,因為他夠坦白。
我說:“莫宇,不跟我說也沒關係,我相信你。”
他說:“還是要告訴你一聲嘛,免得你誤會生氣,然後又不跟我說,在那自己鬱悶。”
聽著他說這樣的話,誰不會心動呢?是的,他是個讓人心動的人。
我一直以為,莫宇會是我宿命的愛人,因為,我記得曾有人說過:相愛的兩個人是心靈相係的。而我跟莫宇總會一起感冒,一起生病,甚至沒告訴過彼此,竟然在同一天領養個QQ寵物,然後寵物又同時生病,以致我們的寵物都停止生長。一切都是那麼巧。也因為這樣,讓我堅信的愛著他,等他回來。
(五)
就在我沉溺在這所謂的幸福之中,可是,給我的卻是意外的傷痛
還有幾個月就是莫宇的生日,為了給他一個驚喜,我去學吉他,手指經常因為彈吉他而被琴弦繃的生疼,很多時候,什麼也幹不了,可是,卻依然幸福的忍受著。買了張電話卡,打算那天給他打電話,心裏想著他高興的樣子,嘴角揚起的笑容,兩邊淡淡的酒窩。
可是,就在生日的前半個月,我的心如死灰。
那時,我生病了,是我長這麼大,感冒最重的一次,每天在家裏打點滴,打的藥刺激血管,所以,每天都弄的我生疼,眼睛裏的淚水不停的打轉。
那天,可算是打完點滴,心裏一下子就輕鬆了,打開電腦,上Q,無聊的我,上莫宇的QZONE上晃晃,然後看到訪客的名字,不覺中點進去一個,原本隻是無聊,上別人的晃晃,這一晃,就看到了童話的結局。
因為,我看見了他在一個小姿的女生的QZONE的留言板上留下了一些曖昧的話語,我的心一下子就平靜了,仿佛世界一瞬間凝固,心想:那是我的莫宇嗎?是我一直愛著的莫宇留的嗎?心理一遍又一遍的問著自己,找各種理由不去相信。
(六)
我已經手足無措了,打電話給我最好的朋友,問她怎麼辦,因為莫宇的生日沒有幾天了,如果現在說出,那麼我的努力都白費了。可我朋友說,如果真的有這事,你覺得,生日還能過好嗎?想想也是,可是,始終不甘心,因為,莫宇生日那天恰巧是我們相戀一年,現在放棄……
在我猶豫的時候,電話響了,熟悉的鈴聲,不用看也知道是誰,接起電話,聽著他依舊的聲音,像是從來沒發生過什麼,看他這樣,我實在不知怎麼說,可還是鼓起了勇氣,說:
“莫宇。”
“芊芊,怎麼拉?”他顯然是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
“莫宇,請你給我解釋一下那個叫小姿的女生是怎麼回事。”
“芊芊,你……知道了什麼?”他的聲音開始低沉。
“我看到了你給她的留言。”
“芊芊,如果我說那些是鬧著玩的你信嗎?”
我說:“我不信。”不知道為什麼,很堅定的說出這3個字,可是,我真的很想說:莫宇,如果是你說的,我就信,可是沒有勇氣。
電話那頭開始沉默。
我說:“你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被。”
依舊不說話。
“莫宇,你一直都在騙我嗎?”心理開始疼痛。
“芊芊,我沒有,對你我從來都沒變過。”
“那麼對她呢?”
“我……也是認真的。”
“那麼,莫宇,你想怎麼辦吧?”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想到了結果。
“芊芊,給我2天時間,我把事情整理一下,再給你打電話好嗎?”
我沒有說什麼,掛了電話。坐在學校的走廊裏,無助的哭泣,婷看見我,走過來做在我旁邊,問了下我經過,然後她淡淡的說:“芊芊,理解他點吧,其實,在他的心裏還是有你的,我想你能體會的到,其實,這麼遠的距離,他可以完全不顧你,去跟另一個女孩在一起,可是他依舊每天給你打電話,不是嗎?芊芊,你沒有錯,他也沒有錯,錯就錯在你們離著太遠了。”
仔細想了想婷的話,的確,錯就錯在我們不該這麼遙遠的相愛,所以,我也不打算跟他鬧了,讓一切平靜些吧。
其實,莫宇他不花心,他很專情,隻是對於每個女人他都很專情。
(七)
兩天後,莫宇按照他說的,他的確打電話來了,那時,我坐在廣場的台階上,我們曾經看星星的地方。
“芊芊,對不起,我從未想結束過。可是你提出來了,那麼,我就必須做個選擇,如果我選擇你,她在這麵,或者,我還會放不下。芊芊,對不起,對不起……”
“莫宇,我們都輸了,輸給了距離。距離,讓我一點競爭的力量都沒有。”說著,眼淚已經開始在眼睛裏泛濫。
“芊芊,對不起。”聲音低沉的像個犯錯誤的孩子。
“莫宇,沒關係,我會好好的,什麼時候想回來,我會在原地等你,一個轉身的距離,這麼遠,那麼近。”然後掛斷了電話。
(八)
看著廣場,什麼都沒有變,變的隻是我們,隻是從兩個影子變成了一個影子而已,隻是這樣而已……
不知道誰放起了JAY那首《千裏之外》。
“夢醒來
是誰在窗台
把結局打開
那薄如蟬翼的未來
經不起誰來拆
我送你離開
千裏之外
你無聲黑白
沉默年代
或許不該
太遙遠的相愛”
我想,是的是的,沉默年代,或許不該,太遙遠的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