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為你 第十一章 少女初長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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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吉看皇上雖是在把玩著他的琥珀扇墜,眼中卻帶著興味和期待不時看向剛剛扯開大紅幔布的舞台,不禁笑道:“沒想表哥對於江湖上的事這麼有興趣?”
“弗行江湖,則愛江湖事,綱吉知道這是誰最愛掛嘴邊的話吧?”雲天說完啜飲口香茶,淡笑看著綱吉。
“娘親愛說這話。”綱吉笑答,所以雲隱山莊收集不少江湖趣聞,還抄錄下來裝釘成了書籍,書齋中江湖軼聞錄已不隻一兩架了。
舞台上店家正指揮人布置台景,寬大的鏡屏,珠玉紮成的盆景,五彩繪畫的磁瓶,古木雕出桌椅,鑄得綠亮的硯台。景布好後,後台便走出一位用純白綾帶束著發冠,手搖折扇,純白長衫,須著白須的男子,隻見他先是抱拳行禮,然後瀟灑地打開折扇,清下嗓子朗聲說道:“各位客官,鄙人道江湖在此獻醜了。對於現今天刀叢裏的江湖中迎刃而上的彭格列門,恐怕不論是吃茶雅人、品酒豪客、聽曲閑士,或休歇旅人都或多或少聽聞過,今天鄙人就說道說道一件和彭格列門相關之事,而且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也會在江湖中掀起風浪的大事件。話說十七年前,在祝福和期待中,彭格列門的第十代繼承人出生了。。。。。。”
綱吉看皇上把注意力放到了江湖趣聞中,便轉向山本和了平問道:“你們這次出來,京子怎麼未同行?”
“她也想,極限地想,但是被雙親下了禁足令。”了平笑道。
“哦?”綱吉有些不明,京子那麼乖順的女孩子怎麼會被下禁足令,又不是小春。
“世伯說了,女兒身不同男子,在我朝17歲已是到嫁人他婦的年齡了”山本解釋。
“所以娘親正預備著給她辦比武招親大會,便對她下了禁足令。”了平說,而且很少見地,他竟會笑的有些失落。
“這方法是可以多認識些江湖俠俊”綱吉說。
“是呀!不過,覺得昨天京子還正牙牙學語呢,現在竟到了婚嫁年齡,還真有些不習慣呢!”了平說完,啜飲一口濃酒。
“嗬嗬,師兄這叫吾家有妹初長成,失落是人之常情吧!”山本安慰他道,過後燦笑看著了平,使得了平舒展了濃眉笑道:“是呀,感覺若有所思。”
“我也有個妹妹,年齡相當,因從小沒有雙親,我這個做哥哥竟從未考慮過事,今天還真是受教了。”六道骸也談起了妹妹。
“或者千種兄過幾日把妹妹帶去我家,讓我娘親幫她二人一起舉辦招親大會?”了平建議。
“嗯,這樣也不錯。”山本說。
“嗬嗬,聽了平大哥這樣說我還真有些動心呢?綱吉覺得怎樣?”六道骸說完看向綱吉。
“也不錯呀,這樣兩人也可商討給對方一些意見。”綱吉答道,心裏暗道:別說得給我很熟似的,真是!
“綱吉也去參加吧?”山本笑道。
“我…我。。。”綱吉紅了臉,京子確實是個好女孩,但是。。。
“阿綱不行,阿綱可是小春我的。”小春忽然間轉身接話。
“小春!”綱吉暗翻白眼,她不是一心在聽江湖軼聞嗎,怎麼還注意到這邊的交談。
“可是,你們不是兄妹嗎?”山本問,了平和六道骸也把目光轉向了小春。
“我們不是兄妹,隻是一對龍鳳胎罷了,但阿綱答應過我,如果將來我不出嫁,他便會養我,所以我出嫁之前阿綱就一直是小春我的。”小春辯道。
“小春,女孩子不要一口一個出嫁的,讓娘親聽道小心你的耳朵受罪。”綱吉無奈說道,自家的妹妹為什麼和別人家妹妹那麼不同呢!
“是,知道了。”小春撇嘴應道。
“嗬嗬,真是有意思的女孩子!”山本笑說。
“小春對於什麼類型的男孩子較上心呢?”六道骸問道,惹來綱吉一個疑問眼神,這家夥該不會是想易容成小春喜歡的類型來欺騙她吧!
“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也許也來個大招親。”六道骸解釋,這才讓綱吉放下了心。
“想讓我看上,至少要俊逸不輸恭彌表哥,儒雅不輸父親,秀美不輸阿綱,當然如果出現一個和阿綱很象的人我委屈一些接受也行。”小春說話,人便沉浸在幻想中。
“你就會做美夢!”雲雀回頭給她一句,讓小春苦惱了臉。
“嗬嗬,真是有趣。”山本笑說。
“要求極限地高呀!”了平說,雖說三人參考人中他隻認識兩個,但光這兩人俱做參考便足以說明條件之高。
“小春,覺得表哥我怎樣?”又一個人轉回了頭。
“天表哥又在說笑了。”綱吉淡笑說,這怎麼行,先不說小春本人,光是父母和他也不同意讓小春進宮的,小春進去一個月估計就會被打入冷宮吧因為她的口無遮攬。
“看來阿綱也看不上我。”一國之君做委屈狀。
“怎麼會!看表嫂國資天色,小春這種天然呆怎麼配得上表哥!”綱吉剛說完,小春也嘻嘻接話道:“是呀,小春我是小草一株萬萬配不起耀眼如太陽的表哥。”
“小春妹妹,覺得我怎麼樣?本人千種柿,20周歲,家世清白,雖稱不上俊逸秀美卻也傷不了眼。”六道骸說完,還轉向綱吉問:“做哥哥的覺得怎麼樣?”
“這種事,我做不了主,而且今天我們來這的主要目的是聽聽江湖趣聞吧,怎麼越說越遠呢?聽聽這位有名的道江湖的趣談吧!”綱吉把大家的視線全部轉向了正說得暢快的舞台上的名嘴道江湖。
“人盡皆知雲朝是個武人狂歡的時代,盡管治國理事之善者文人也多多,但就算是文質彬彬的文官或富貴之商家,對於功夫卻也是善之者。所以在女兒年已17,所訂娃娃親又無望時,笹川夫人這位曾軍功赫赫的上代神捕決定為女兒招開比武招親大會。”道江湖剛說到這,酒樓中便掀起了一波不小的聲浪,問時間的,問地點的,問有無條件的……。
道江湖看一樓二樓都鬧騰騰的一片,不禁來回響打他的折扇,然後再揚手示意客人們安靜,於是本來鬧若菜市的酒樓又恢複到了平靜,於是道江湖又揚聲開說:“笹川夫人近日正在給各地名門廣下英雄貼,比武招親大會定於本月初十,也就是九日後會於笹川山莊舉行。”
“山本和大哥來此就為這事?”綱吉問。
“部份是為尋綱吉你而來。”山本說。
“是的,師傅一直想再見你,我們便答應他來尋你,還有就是戡東的持田世家同我家有商業上來往,而且家父與他關係甚好,於是便讓我走一趟,送上邀請函。”了平說。
“而且師兄也想邀請你去,並不是說讓你參加比武,隻是想讓你過去坐客。”山本笑說。
“這件事我要同家父商量,因為家中最近事務較多,不知是否有時間出得遠門。”綱吉蹙眉說道。
“沒事,接下來三日我們會住在‘越成客棧’,所以確定好再通知與我便行。”了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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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
“雲天表哥在想什麼,表情這麼凝重?”綱吉蹙眉問道。
“並沒什麼。綱吉幾時出莊認識了那兩位朋友?”天子口中雖說並沒什麼,表情卻並未變化,義華所派出之人從未報備過綱吉離莊之事。
“哦。啊。其實是。。。。。。。”綱吉正在為難之間,皇上近身侍衛義華於書房恭聲稟道:“啟稟皇上,東宮娘娘於門外求見。”
“切,知道了。”此時雲天臉上的表情是不耐與暗藏著怒火,如同將要發火的雲雀,所以見過無數次的綱吉很明白,心中不禁也有些忐忑。
“哦,綱吉你先回海棠院吧,晚些壽宴時見。”皇上的臉上恢複了一往的自信及和善。
“是。”綱吉應聲後施禮退下。
於書房門口遇到了一臉完美妝容的曹如月,互相行禮後,綱吉便走向通往海棠院的路徑。明早便可離宮回家了,雖說才兩日但還真有點想家。正緩步漫行的綱吉於一宮牆的轉角處,被人捂住了嘴。
等綱吉弄明白怎麼回事時,他已處於另外一個別樣的空間中,於是他不禁歎道:“六道骸,你做什麼?”
“嗬嗬,我製造出的這個幻境怎麼樣?漂亮吧?”六道骸此時已回複到了他本來的麵目,紫發,異色雙目。
“我看到的是你違了自然,竟讓雪花與櫻花同開。”綱吉雖是如是說,眼中卻漾著笑意。
左手攜冬右手挽春,同一時空裏左邊是一望無際的銀白,空中飄零著潔白的冰瑩雪花,右邊青青的草地上空亂舞著或粉或紅的櫻花瓣。走在雪地上銀雪伴你,品味涼沁,再走到草地上櫻花樹下,輕風拂拂,淡香浮動。
這種澄美,這種恬淡,這種高逸,這種清新再再讓人放開心懷、深深呼吸,於是心生欣喜。
“看來很喜歡喲,呐,綱吉,要不要想想怎麼感謝我?”六道骸笑問。
“感謝你?嗯,該不會表嫂。。。。?”綱吉疑問。
“嗬嗬,猜對了。我幫你解了圍,而且又被你知道了籌碼,你說要不要謝我?”六道骸問。他剛才這樣一說,便表明了曹如月是他安排在皇上身邊的人,籌碼不就全飛了!
“你怎麼知道我有麻煩?”綱吉有些不明。
“笨呢!”六道骸說完,還親呢地刮下綱吉的鼻子,惹來綱吉一個白眼,他接著說:“在酒樓,你同朋友暢談時那位臉色就不太好,我猜回宮後你會有麻煩”
“所以,你便讓表嫂過來幫我解圍?”綱吉說。
“我隻是告訴她天子現在心緒不好,是個好機會。”六道骸笑說。
“那,謝謝了。”綱吉誠心道謝,但剛才表哥臉色不太好,會不會怪罪於她呢?
“這可不行,我可是要實質性的道謝喲,嘻嘻嘻。。。”某狐狸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