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為你 第九章 所 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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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的,不論是站崗的還是執勤都經不住深夜的誘惑而進入睡鄉,一高挺的身影嘴角揚起淡笑,輕鬆經過重重把衛的拱門進入滿是海棠的院落,侍衛們大多站著睡了,有個別大膽的靠在牆上打著呼嚕。此閣樓位於清風宮較偏遠幽靜處,左倚桔梗園右傍海棠賞,海花本是天子最喜之花,而海棠院賞園內的海棠更是較稀有的花種,一位高官於新皇登基之日所獻進,遷都後皇帝割舍不了對此國豔的鍾愛,特把此花也移栽到了新宮內,園內海棠花朵氣味清新,花色粉、紅、紫、三色為主,花姿明媚動人,楚楚有致,七朵成簇朵朵向上。與海棠比鄰而居的本是玫瑰園,但兩年前,新皇讓花匠們大肆動土,把海棠國豔比鄰的玫瑰園全數移去,改栽成了亦藥亦賞的桔梗花,而藍藍的桔梗花,以清雅高潔為美質,與國豔為鄰,以世人眼光來觀可謂是不分軒輊,平分秋色。
“畢竟院落較偏,守衛們都大膽一些,真是便利於我了。”紫衣男子說完還發出別樣的輕笑。
“唰!”武器勁速強力飛行的聲音,在男子剛說完話時聲響便突地在背後,於是他輕點足尖向後一個翻身躲過飛擊而來的銀光,眼看銀色就要飛撞到牆上,男子擔心會因聲響而驚醒入眠的守衛們,便欲飛身追上銀色武器,但一個身影更快,“嗖”的一下銀色便落入一位黑衣男子的手中。
在燈籠的暈黃光線下,黑衣男子雲雀打量不遠處的紫衣人,白天入宮時跟在那個無聊皇帝身邊的人,看來是禦前侍衛,但大半夜的跑這來做什麼?可以這樣不動聲響地咬殺掉嗎?好久沒有找到可以咬殺掉的對手了,雲雀來了興致。
“換個環境如何?”內力傳音,雲雀聽得分明,同樣地回給對方“正合我意”這樣不會影響已入睡的姑姑和另外兩個好眠者。
紫衣男子又揚起詭異的笑容,隻見他輕輕把右手放在眼上,不一會氛圍就變了,院落中的景色慢慢消失,消失。。。,隨之兩人站立的地方看起來是一處廢宅。
“耍的什麼把戲?”雲雀斥笑。
“我是術師,這隻不過一種幻術的小把戲罷了,想問你件事。”紫衣男子笑說。
“切,我沒興趣為別人解惑。”雲雀說完,拿出他不知藏在何處的銀色武器,以不小的力道向紫衣男子刺去。
“嗬嗬,殺氣不小。但是你不覺得你已走進我的領域了嗎?”紫衣男子輕鬆躲過。
“什麼意思?”雲雀發動一次攻擊,發現了自己的力氣漸漸地在消弱。
“就是說,你中毒了。”男子燦笑著說出答案。
“你該死!”雲雀已沒有多餘的力氣站直了,但還是搖搖晃晃地向紫人男子走去。
“嗬嗬,真厲害喲,正常人早就癱軟在地上了。”紫衣男子說完,用掌風把雲雀擊倒。“那個皇帝到底把你們叫到宮中來有什麼目的?”
“誰會告訴你這死期將近的家夥。”雲雀還想再站起身,紫衣男子揚出手掌說:“既然不說,那就不客氣了”。
“住手,六道骸。”
清脆的聲音響起,讓紫衣男子停住了手掌,看著剛進入他領域的人笑道“哦咧,綱吉竟然會說話喲!”
“六道骸,你想做什麼?”綱吉怒問,他走向雲雀,想扶起他,結果被雲雀一個瞪眼阻止。
“這樣還能被你認出來,我還能做什麼!”六道骸說完,不禁笑出聲來。
“表哥,解藥。”綱吉伸手把找出的小藥瓶遞出,雲雀對於現在這種狀態,是最最討厭的,過後他不氣得殺掉了六道骸才怪呢!
“你怎麼走進來的?”六道骸問。
“我最近也在跟一個術師學術。”綱吉說,他發現了地上的淡紅粉未,聞出了藥的原料,擔心雲雀才進來的,因為表哥雖對藥草也一樣在研究,但卻不從他願地隻對醫病有天賦,對於製毒及解毒卻不太在行。
吃過解藥,回複了一些力氣的雲雀,向六道骸發出了他從腰間拿出的毒鏢,他要滅了眼前這家夥。
“啊喲!”六道骸一個飛身輕鬆躲開,又落到了綱吉身旁輕聲說道“我們明天再見,好夢。”說完,揚起手揮了揮,人便消失了。
回過神的綱吉發現,輕風徐徐的海棠院落內,隻餘下他和雲雀兩人,已不見了六道骸的身影。
“回房,說清楚。”雲雀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恐怖,讓綱吉不禁有些想後退,但看雲雀已轉身走向他的房間,便慌惶然地跟了上去。
“說!”雲雀坐在桌前,中指輕彈檀木桌子說道。
“他是魔宮的六道骸,上次就是被他劫持的。”綱吉說完,怕怕地看著雲雀。
“不可能出現兩次這麼巧合的事,看來跟東宮那女人有些關係。”雲雀想了一會說道。
“那?”綱吉問,他可不敢再說錯話,不然肯定會被咬殺掉。
“靜觀,兩方相鬥,必有損傷,對於我們而言利大於弊。”雲雀說完,輕擺下手,示意綱吉可以離開了。
“你的傷口,需要包紮一下吧!”綱吉說完走向雲雀。
“我自己來,你出去,礙眼。”雲雀說完瞪向綱吉,嚇得綱吉停下了腳步,但思考了一小會便又鼓了鼓勇氣堅定地走向雲雀,檢查他左手上的傷口,然後上藥,傷口看起來是掌風劃出的。
“不是有規矩我們不可留宿在宮中嗎?”綱吉問,他還以為要去別館呢。
“他就是規矩,所以他說了算,這就是做皇帝的便利。”雲雀看綱吉給他把傷口包紮好,便示意他離開。真是的,越來越不怕他了,幾年前,看到他這食草動物都盡量躲著走,不知不覺幾年下來,膽量竟然磨練大了。
靜靜的東宮
“我這是第一次見雲音公主的一雙兒女,從進宮後,雲音公主來過宮中幾次,因為她同姑姑關係不錯,姑姑便把我介紹給她認識了。但她在宮中從不談論兒女之事,而且海次來宮中都是在有外朝進貢稀有藥草之後,為藥草而來,她性格隨後,我還挺喜歡她的。”曹如月輕聲說道。
“那個皇上所稱喚的皇弟呢?”六道骸問道。
“他是皇上的八弟,出宮時被封為雲雀王爺,他的母親和雲音公主關係甚好,出宮時他拒要封地,出宮後直接入進了雲隱山莊。我以往隻見過他一次,便是入宮大婚之日。據說是個冷傲孤僻之人。”
“雲雀在民間的別名告天子,可見現任皇上很忌諱此人。”六道骸說完,陷入深思。
曹如月看著六道骸也陷入深思,少主為什麼要在此節骨眼進宮,與雲隱莊有關嗎?皇上對於雲隱山莊一直都很在意,少主是想連合雲隱山莊還是。。。?而且沒有想到在海城被劫持時所遇之人竟是雲音公主的兒子,皇上把雲音公主一家邀進宮中有什麼目的嗎?雖說是邀請了一家,但那個前朝三鼎相之一的智相卻找了個借口並未入宮,皇上當時表情有一瞬的凝重,但立馬就恢複了正常,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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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躺在屋頂假寐的綱吉,感覺到一股氣息便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皇上”正要起身施禮的綱吉,被來人阻止了,“別那麼外生,我還是希望你叫我雲天表哥。”
“這是皇宮,禮節一定要有的。”綱吉剛說完,這位威高權重的天子竟同他一樣坐到了他身側。
“禮節也是束縛呀!你聲音有些沙啞,該不是感了風寒吧?”
“嗯,前幾日跟一位父親新請的師傅習武時,不慎掉入水池,但我不善浮水,雖被師傅很快撈了上來,卻因池中之水有些涼,便染了寒氣。”綱吉說完,他身側之人便笑了起來。
“嗬嗬,怎麼這麼大了還不會浮水呀!”
“雲天表哥!”綱吉有些無奈。
“嗬嗬,如果我和恭彌一樣日常也和你生活在一起,就可以教你浮水了。我們兄弟當中,我和恭彌是最為擅長浮水的。”
“雲雀表哥是不可能教我浮水的。”綱吉說。
“也是呀,恭彌最討厭此類事情。我看,等再過兩個月份,你入宮來,我教你浮水如何?”
“這可行不通,先不說表哥國事繁忙,一國之君是萬萬不可做諸類之事的。”綱吉說。
“看來一國之君還真是種束縛呢!”男人說完,平躺在了房頂上。
“也有很多便利的。”綱吉剛說完,便捂住了嘴,怎麼說出了這種殺頭的話。
“哈哈哈。。。,綱吉說的太對了,是有很多便利,別那個拘束,想到什麼便說什麼,因為現在我們的立場可是表兄弟喲”男人說完又是一陣輕笑。
於是,房頂之上,輕風暢談。
“看來這個皇上的目的並不單純,眼神中的感情在轉頭的一瞬間赤裸地映了出來。”房頂幾丈之外高高宮牆上,於參天楊樹的茂密枝葉的遮掩中坐著一個深紫衣的男子,正是易容後的六道骸。
“這就是如月失寵根源嗎?看來事情又會多些曲折,我也真是會自找罪受呀!”六道骸說完,輕輕跳下宮牆,轉身向東宮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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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門內之事解決了?”三蒲少遊問他對麵坐著的黑衣男子。
“看來少遊近來很閑嗎?竟然跑來音城。”男子輕啜口茶說道。
“妻兒都進了宮,在莊內閑來無事,便想來音城會會好友。”三蒲少遊淡笑說道。
“阿綱也進了宮?”男子表情有些凝重。
“放心吧,有恭彌跟著呢,而且我在宮外,這個皇帝可不是傻瓜,他的深思熟慮與我們可是伯仲之間。”三蒲少遊放下茶杯,嚴肅地說。
“話說回來,我可不記得跟你是好友,而且我們的門主可是對你有如深海般的怨念呀!你還是先擔心你的安全問題吧!”男子恢複了悠然的心態。
“嗬嗬,我認識的彭格列門主澤田家光可是個不會記這種小仇的人呀!光從他派你這個他最信任的好友來教綱術就知道了”三蒲少遊說完看向對麵男子,以詢他的話是否正確。
“自己的寶貝兒子認賊做父十多年,這還叫小仇呀!”男子不以為然。
“什麼叫認賊做父呀,當年我們也隻是立場不同罷了,而且兩年前我不還親自去請罪了,再者我對兒子的愛可不比任何一個父親的少,為了兒子就算有一日會逆天而行,我也會去做!”三蒲少遊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
“這一點,我想家光比我更明白,所以他也隻是羨慕著外加些妒忌著。你來此應有更重要的事吧?”男子可不認為眼前的人隻為了會友便大老遠跑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