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為你 第七章 雲隱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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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隱山莊裏,品月居西廂房門外的走廊上,一個粉衫少女正輕蹙眉頭,一臉焦急地走來走去。
“吱”的一聲,朱門從裏麵打開,走出一個一身白衫,很是儒雅的中年男子,此人便是雲隱山莊莊主三蒲少遊。
“爹爹,阿綱怎麼樣了?”少女頓下步子,轉身撲向中年男子急急問道。
“小春,莫要大聲嚷嚷,若你娘親聽到又會頭痛。”男子輕輕再把門關上說道,然後還揉下女兒濃黑發亮的柔順秀發。
少女小春俏皮地吐吐舌頭,四下張望一下娘親大人有沒有在附近,映入眼中的也隻是滿園懶庸地曬著太陽的月白色淡雅的慧蘭,並無他人,才拍胸以示放下心來。再以較輕的聲音問道:“阿綱怎麼樣了?”
“並無大礙,午時便會醒來。”男子邊說邊和倚著自己的女兒走出滿是淡香的院落。
“娘親說,如果阿綱再不想來,她便要把你煉藥的藥房給拆了。”少女想到娘親的怒話,有點興災樂禍地說道。
“嗬嗬,她才舍不得呢!”男子輕笑,自己的夫人隻是刀子嘴,豆腐心。
“也是的,拆了藥房,阿綱醒來也不會同意,更別說黑起臉來嚇死人的表哥了。”少女剛說完便看到從小徑上匆匆走來麵色陰鬱的表哥。
“恭彌,來看阿綱?”三蒲少遊笑問匆匆而來的男子雲雀恭彌。
“想知道他想偷懶到什麼時候!”男子說完看向院落。
“午時就會醒來。出府前服下的藥量,應在一個月內服下解藥,但卻遲了半個月使得體內的經絡不暢。昨天回來就讓他服下了解藥,剛才又他在各穴道之上推宮過血,已無大礙,不用擔心了。”三蒲少遊說道,很顯然地還說了句讓雲雀皺眉的話。
“誰擔心他!隻是最近太閑找不到人過招罷了!”雲雀說完,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表哥還真是!”小春有些無奈,明明就在擔心嘛!
“嗬嗬,我們也走吧,別讓你娘親等得及了,真把我的藥房折掉就不好了!”三蒲少遊說完也和小春離去。
雲隱山莊高牆青銅大門外。
“今天還不開門嗎?”一個儒秀書生滿臉哀傷地自問,他是來為心愛的女子求解藥的,但是今天第四天了,這青銅大門一直緊閉,連個侍女男仆也沒有走出過。
“是呀,這雲隱山莊雖不喜與外界接觸但似這般四天門也不開一次,還真是少見呢!”一看起來像是江湖郎中的男子捋了下半長的胡子說道,他是來為一病人求藥的,那病人於他有救命之恩,現在恩人有難,他卻束手無策,隻要能在雲隱山莊求得解藥,別說是等,就是下跪他也甘願。
“這雲隱山莊內之人到底是何人物?”問話的是一個江湖漢子,他妻子中了一種走遍各地都未解開的毒,懷著不確定的期待慕名而來,雖說慕名而來,但對於這雲隱山莊內的奇人並無所知。
“據說這雲隱山莊本是公主出嫁後先帝賜給自己這位禦妹的附邸,後來不知因何原因改名為雲隱山莊。”一看似商人的灰衫男子說,他是本城人,來求一劑藥酒配方,他家黃臉婆聽一位摯友透露,她的女兒在山莊內做事,說莊內夫人和少主都愛好美酒,還研製出幾副美酒配方,說釀出來的酒不僅味美,且於女子可美容養顏,於男子可強身健體。如果真能求來配方,以後自家店的生意可就有得期待了。
“這附馬爺在先帝執政時,曾是三鼎相之一的智相,17年前喜得一對龍鳳胎兒,不幸的是兒子生下竟帶重疾,於是便退出朝堂,歸隱於藥草園研究起治病醫人之術。俗話說,久病成醫,再加上這附馬爺本就博學多才,漸漸成了盛名遠揚的神醫。”頭發斑白的老人說完還眯起眼,好象在回憶什麼。他經常來此等候,隻是希望有幸能再望一眼山莊內的絕色容顏,從三年前那匆匆一瞥,他便常常來此候著,反正人老了,又有吃著官糧的孝順兒子養他,隻是希望能在歸天前再看一眼,滿足一下他這個長達三年的心願。
“我還聽說,其實雲隱山莊高手如雲,好多江湖上數一數二的人物歸隱於此。”一手拿旱煙的男子說,他是來求煙草的,聽說歸隱於此的那個一刀斬大煙槍所居住的院落,種滿了各種好品種的煙草,如能求得一兩袋,那就幸福無比了,雖說希望不大,但就好這一口,也沒法,不來心裏癢癢。
午時已過,太陽開始西行。等在門外的眾人,覓食返回,許是等的太久,許是等得無望,都有些累了。心累,身也便懶起來,午前還站得挺直的眾人,此時都已或坐或臥了,反正都是大老爺們,也不太在乎。
“吱嘰”聲響,本來懶懶地散亂成一片的門外,聽得這聲開門響,眾人都來了精神,或跳或爬不太形象地站起了身子,並急急走向門口。
開門的是位黑衣勁裝的青年,他並無輕視也無敬意地抱下雙拳淡淡說道:“今日夫人因心情甚好,決定開門施藥。請各位排成一隊,以便讓我莊內白先生記下各位所求之藥,過後便會把藥一起送來門口。”黑衣青年剛說完,不遠處便走來一黑一灰兩個人,隻見黑衣壯年一隻手鉤住一個深色木桌,一隻手挑著個椅子。再走在前麵的灰衣男子手持羽扇,悠閑地輕搖。
兩人來到門外,灰衣人悠然地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淡淡掃眼眾人開口說道:“各位,請在我這報出所求藥名,然後去右邊等候。”
眾人大聲叫好。排在較後麵的一個壯漢,看著坐在桌前灰子男子,小聲驚叫:血扇郎君。
聲音雖小,但灰衣男子還是聽到了,隻見他淡淡瞥了眼男子,便又在白紙上執寫起來。
壯漢看到他又專心於寫起來,才敢擦去額頭的冷汗。為什麼此人在這,10年前,江湖上稍微膽小的,聽到此名便嚇得打哆嗦,此人外表斯文,下手卻從不留情,白色羽扇做為武器,殺完人,便會把粘滿血的扇子丟棄,由此得名:血扇郎君。聽說他退隱江湖了,沒有想到會歸隱到了雲隱山莊,看他臉上並無煞氣,壯漢便也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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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出去玩竟然不帶著我,真是太過份了,阿綱。”小春看著正慢慢進食的綱吉抱怨起來。
“讓你知道,哪還能偷跑出去。”坐在不遠處喝茶的風韻婦人打趣說道。
“娘親!”小春有些哀怨道,她隻是想抱怨一下還不成呀!
“下次你再說也不說一聲便跑出去,看娘不把你關到柴房餓個三天三夜。”三蒲夫人怒瞪綱吉說道,也不想想留在莊內的人擔心不擔心,連個護衛也不帶,一個人去闖江湖,真懷疑是不是莊裏的哪個刀迷或劍癡帶壞了他。
“是,我知道了,娘親!”綱吉放下碗筷向婦人笑道,橙火色的眼眸流波轉動甚是震撼人心。
婦人不禁心髒露跳一拍,心忖:怪不得少遊常常勸誘兒子以真麵目示人時要冷著臉,這般便會顯得有莊中少主人的威嚴。想來也是的,如若常常這般笑給外人,傾人城、傾人國那是早晚的事。還好,還好,兒子的真麵目也隻有自家人常能看到。再者,這十年來,少遊結交並在莊內收留了如此之多江湖奇人,還不是為了將來有個萬一以便保護這個他們養了、愛了、疼了十幾年的兒子。
“阿綱,給娘親聊聊出去這一個多月遇到了什麼趣事。”婦人收回心思問已吃好的綱吉。
“雖說出去一個多月,但大部份時間都窩在姑姑家了,而且外出時服了讓眼眸轉變成較普通褐色的藥,副作用娘親也知道,就是藥效期間的失聲,少了甚多樂趣。不過還是遇到了幾個不錯的人。”綱吉說著想到了山本、了平、京子,當腦海中出現含著詭異笑容的六道骸時,不禁蹙了下眉頭,要不是為了逃開他的追蹤,也不至於在姑姑家躲那麼久,浪費了大好的時光,但當想到今生再見不到時,心中竟有徐失落之感,也許是因那塊美玉沒帶出來,有些後悔吧!
“阿綱,有沒有遇到美少女?”小春想到了她最想問的。
“遇到了,一個朋友的師妹,和我們同年。”綱吉想把京子看成山本的師妹應該正確吧!
“小春,你該不會忘記你已經17周歲了吧!”當娘的最關心的便是兒女的終身大事。
“啊,娘。。娘親怎麼又想起這事了?”小春最怕的便是這件事了,她也才17,為什麼同歲的阿綱沒有這方麵的麻煩,還有表哥還大她兩歲呢,為什麼隻有她老因這事被娘親念呢!
看女兒撅著小嘴陷入哀怨沉思狀,婦人用玉手輕捏她臉頰,讓她麵對自己。
“對了,阿綱,你不在期間,娘親於求藥的人那得來一枚精美瓷簫,據說還是陶瓷名鎮出產的。”小春忽然想到了一個轉移話題的好辦法。
看女兒轉移話題,婦人便也隨她去了,離家的兒子返家了,又一切無恙,今天暫切讓她逃過這回!
看娘親饒過她這一回,小春接著又道:“還得了一壇美酒。”
婦人輕嗔女兒一眼轉向綱吉說道:“簫是為你換來的,酒可沒你的份。”
“娘親對兒子真是管教太過嚴峻了。”綱吉有些不滿於美酒沒他的份,說完還臉帶哀怨。
“這是偷偷離家的懲罰。”婦人對於兒子的苦肉計,並不上當。
“知道了。”綱吉不情不願地說,心中自語,每次和酒有關,就有說不盡的理由,結果都是沒他的份。
“倩兒,去把簫給公子取來。”三蒲夫人吩咐侍女。
“是的,夫人。”叫倩兒的侍女乖巧地應聲後退了下出去。
小春便纏著綱吉講他外出時的趣事,不一會室中便歡聲笑意,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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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宮會議堂內,六道骸似笑非笑地聽著千種和犬的報告和分析,真到二人講完恭敬地站立在了兩旁。
“也就是說,最大可能便是雲隱山莊!”六道骸說完嘴角微揚。
“是的,戡東抱括兩個城池,戡城和東城,探查過後得出結論,他很有可能來自是戡城的雲隱山莊,但是關於雲隱山莊卻不易混入,我倆曾試過多次都進去不得,稱得上機關重重,為防打草驚蛇,便先行撤退返回,以待商榷。”千種把分析的結果簡潔地道出。
“難過皇宮內高牆?”六道骸輕彈桌子,問道。
“豈止難,難上加難。”犬說完,還擺出無策狀。
“越來越讓人感興趣。”六道骸說著發出了好久不曾露麵的詭異笑聲,在諾大的會議堂內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