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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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們的紀念仍是與鬼作伴。
大千世界裏的南方,是個美麗的沿海城市。
小小孩紀念每天追逐著海鷗奔跑,呼吸著鹹味的海風,手裏掏著細沙堆砌著自己的城堡。
每天同樣的嘻戲作樂,時間默默流淌,然後一切慢慢地變得枯燥無味。
這天紀念放棄平日的玩樂,坐在海邊的淺水處,任由海浪拍打在身上,任由身上的衣衫盡濕,抱膝看著海的方向,雙眼閃爍著迷惑與寂寞。
沉思間,海的前方出現浪湧,一直卷至紀念的幾米外,然後形成疑似人形的水柱,紀念給突然襲擊來變故嚇得全身軟弱無力,隻能爬在海灘上,用恐慌的眼神直盯著異物,全身毛孔都戒備般堅起疙瘩。
那異物拋起魔法,在天空上散落著小水花,就如夢鏡裏的仙境,令人迷醉。然後用溫柔的聲調說:“別怕,我是海的女兒,隻會帶給你快樂。”
紀念以前就聽過海的女兒的故事,又因現在這仙境迷惑著,信以為真地放鬆崩緊的神經,緩緩站起身來抬手接著落下的小水花,小臉上閃動著興奮之色。
“漂亮嗎?海裏還有更多漂亮的東西,也有很多陸地上沒有的快樂,要跟我去看看嗎?”異物繼續迷惑著,同時放出更多漂亮魔法。
紀念跟著那些魔法一步一步向海的方向邁進,水蔓過小腳,蔓過小腿,直到腰部時,紀念腳下踩到海底細沙裏的尖物,一陣刺痛令他清醒,感覺著水在腰部的壓力,腳下更是一股懸浮不定的感覺,這刻紀念害怕了,轉身逃似的離開沙灘直奔回家。
因為紀念獨自在海邊玩耍而全身濕透被母親發現,禁足幾天。
往後的幾天,紀念隻能在窗台遙望海的方向,想著那天發生的事,感覺到迷惑與害怕。
幾天後,紀念再次出門玩耍時,聽路人說幾個小孩失蹤在海裏,說是給水鬼拉下海的。
這時紀念想到那天的情境,然後開始後怕。
如果當初一再受迷惑,隻怕是永不超生的後果。
往後的日子裏,紀念仍然生活在大千世界裏,經受著各式各樣的誘惑,但不再似那次般輕易掉以輕心。
日子很長,但也過的很快。當紀念長大時,回想起當初的水鬼,就覺得那時的魔法如罌粟那般豔麗引人,內裏卻是至毒的詛咒。
紀念看著那些吸食毒品後沉醉的虛幻裏的人,抬首看向風清雲高的天空,想著:有時美麗也隻是虛有其表,實質卻是斷腸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