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六章  無(上)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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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無(上)
    炊煙嫋嫋……
    那片雲已經在同一個地方停了很久了……
    溪水“叮咚叮咚”地響,和著鳥鳴,一片安詳。漂亮的彩虹蝶在屋頂盤旋了兩周,玩累了,輕飄飄地落到黑絲上。黑絲的主人對此毫無反應,她依然呆呆地看著窗外的世界,一隻耳朵上,無瑕的白玉耳環深藏在發叢中,色彩黯淡。
    簡陋的躺椅,粗糙的獸皮衣裙,身側的茶幾上放著兩盤珍貴的水果。侍女們大嗤嗤地坐在地上,完全沒有征求主人的意見就大膽地抓起一把葡萄,大家一邊吃一邊聊著天。
    “大神……新人……”
    “……好吃……”
    “衣服……”
    “……可是?”
    水果在她們談天說地的過程中慢慢消失,女人們的話題不外乎她們敬愛的“大神”、打扮的東西和一些吃的。兜兜轉轉,主題回到了她們奇怪的“主人”身上。
    “主人”和大神的其他妻子不同,身上一根毛都沒有,如果不是大神堅持她是人類她們一定會把她當成普通的魔獸!普出現就被大神冊封為正妻,尊稱“主母”,地位超凡。
    被派來侍候“主人”已經有一年了,她們也大概掌握了主母的性格,也之所以敢大膽偷吃給主母的貢品。她像個獸皮娃娃一樣,一天到晚就看著窗外,不怎麼動,偶爾閉上眼睛權當睡著了。對她們的一切行為視而不見,比其它所有妻子都要好伺候。大神給的東西九成都挪到了她們自己身上,反正隻要不讓她生病,她們就是主子。
    “叩叩。”
    “誰?”
    “……羊奶”女孩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進來。”無聊中的女人“嗤嗤”地笑,她們想到怎麼打發今天的時間了。
    木門推開,進來的小女孩大概和毛毛差不多大,同樣是又大又亮的眼睛卻比毛毛穩重了許多。經過特別工藝製作的羊奶隻有一碗,純白的汁水安靜地待在碗裏。小女孩是習慣了吧,滿滿的奶汁端在手上走了這麼久竟然一滴都沒有濺到托盤上!
    門口離茶幾有一段不小的距離,幾個女人不懷好意地圍著她。其中一個女人伸出了腳。小女孩仿佛下巴長了眼睛,膝蓋提起輕鬆邁過。同樣的戲碼在其他地方出現得太多,對付大侍女們的小手段,她心中有數。
    可惜這裏和其他地方有所不同,她們的手段根本不用暗著來!背後的侍女用力一推,她身不由己地向前撲倒在地!
    “哦!灑了!”侍女們起哄。
    小女孩抬頭,盡管努力維持最後的平穩,醒目的白色還是在前麵灑了一片!把盤子放下,女孩驚恐地跪在地上,朝主母的方向一味兒磕頭。“主母饒命!主母饒命!……”
    “來人!……”主母沒有反應,後麵的侍女就沒這麼好應付了。一隻手捉著她的頭發,她被粗魯地提了起來!
    “啊!”她吃疼得尖叫。
    “啪啪!”兩個耳光隨手扇到她臉上,“……靜!”。
    門外很快來了人,侍女讓侍衛拿來一些繩子和石頭。粗糙的麻繩把女孩的四肢勒出了血,她像牲畜一樣被掛在房梁上,手腳在上,背朝下。
    年齡最大的那個侍女想了想,走到小三身側,從枕頭邊抽出一根約半米長、尾指粗的藤條。這是大神之妻才有的東西,叫做“藤杖”,握手一端加了防滑,上麵有大神親手製出的美麗圖案,主母這根尤甚,圖案之美是其他所有藤杖都望塵不及的。“藤杖”專門用來教訓不合心意的奴才,打出的傷無論多小都要一個月才可愈合,是所有奴才的噩夢!
    “姐……杖!”隻有大神和他的妻子可以拿藤杖!一個侍女戰戰兢兢地和大侍女說。
    “不……知……我們……”大神不會知道的,反正“她”也不會反對,不是嗎?她瞥了一眼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人。
    “……是!”主母的放任讓大家壯了膽子。
    藤杖是神妻的命!換做其他神妻,她們隻是碰一下都會被就地處死!怎麼可能拿在手上!
    要怎麼玩呢?可不要一不小心就把人玩死了,這兩天的消遣就靠她了。興致昂揚地看著掛在半空的獵物,侍女們躍躍欲試。
    揮了揮手裏的藤杖,藤杖“呼!”地劃出悅耳的風聲。是小了一點,不過用來對付這丫頭正合適。眼睛一掃,藤杖“啪!”地招呼到女孩身上!
    “啊!主母饒命,主母饒命啊!”女孩叫道。
    不知好歹的丫頭!一口一聲“主母”,“主母”隻是一個會動的娃娃而已!憑什麼她是主母,憑什麼!怒火在一瞬間提了上來,響亮的鞭聲在屋裏不斷響起。
    “姐!……我試……!”我也來試試!
    “我也!……”
    “我!……”
    “……啦”
    羨慕地看著大侍女,其他人紛紛要求效仿。她繼續狠狠地甩了幾鞭子,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把藤杖交到其他人手上。
    第一輪的鞭刑開始了,她們專找不致命的地方下手,半天不到的時間,女孩的四肢已經血肉模糊。藤杖打在陰森森的白骨上,女孩的叫聲淒厲異常!
    打膩了,坐下,不時朝女孩仍幾塊石頭,繼續聊天玩遊戲。
    天漸漸暗下,被不知哪裏找來的汙水潑得渾身濕漉漉,女孩覺得自己就像在地獄裏一樣,從劇痛到麻木,她的意識在模糊與清醒之間掙紮。
    “你……去……”你負責善後!
    輸了遊戲的侍女不高興地站起來,走出門外。良久,拿來一些獸皮和藥材。
    把人放下,隨意倒了一點藥,完全沒有溫柔可言,她把獸皮粗魯地包在女孩的手腳上,拿繩子緊緊地困紮。女孩的臉痛苦地扭曲,錐心的痛不斷刺激著大腦。可是她已經叫啞了嗓子,隻能幹張著嘴,把臉撇向一邊。
    “吃……?”要給她吃的嗎?
    “不。”不用了,就這麼放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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