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之情陷篇 看劍引杯江湖行 第16章 奈何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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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查出那暮幾度究竟是什麽身份?”
“屬下無能,依舊查不出來。他的淩風劍法極為厲害,大大超過了當年鼎盛時期的暮鶴。但暮鶴當年已經落崖而亡,屍骨無存。說是他的傳人似乎不太可能。”
“是嗎?當年暮鶴真的就這麽死了嗎?至於暮幾度…真是奇怪的人,本宮對他可是好奇的緊,竟然就這麽將到手的聖書給毀了。無論他是何來曆……”未盡的話語中充滿了狩獵的興奮與征服的欲-望。
“屬下查出,那鴻連非是番幽國禪羽書院的先生,據說是番幽富商秦家的表少爺。”
“書院先生?嗬,還真像啊,一個極好武功的先生嗎?”那晚上他可是輕而易舉的就將黑衣人給打傷了啊,自己屬下的實力他可是很清楚的。
“確實如此,鴻連非三年前投靠秦家,就一直在那裏做先生,醫術過人,在當地頗有名聲。”
“這麽說來他和絕音堡沒有關係?”
“應該沒有關係,畢竟並不是隻有絕音堡的人才會醫術。”
“無論如何,這兩人給我盯好了,尤其是鴻連非,這人城府可不是一般的深。現在可是特殊時期,不要有任何差錯!”
“是,主子。”
“那晚損失多少人?”
“回主子,損失了5人,其他人都受了很重的傷。暮幾度的內力真是可怕!”
“嗬,這樣不是更有趣嗎?”上位的人語氣慵懶,“這裏的事情盡快結束吧,本宮可沒有那麽多時間耗在這裏,至於白堂勤……”
“主子英明!”
陰謀正在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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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時間。
“唉,還是喜歡吃幾度做的烤肉啊,”常進邊喝著酒,吃著膳食,邊感歎,瞥見連非溫柔地為幾度挑著魚刺,渾身抖了一下:這是鴻連非嗎!真是讓人吃不消啊……
幾度默默地吃著魚肉,沒有說什麽。那個正抖著身喝酒的常進,原來是絕音堡的右護法無常,用現代的話,玉門堂就是絕音堡的分公司,無常即常進是分公司總經理。而已經離開此處的落塵算起來還是連非的表弟。不過這些都與他無關,隻不過當看到連非掏心地將這些秘密告訴自己,似乎…有高興的感覺。
“嗬,常兄,暮可不是你的廚子哦。”連非似笑非笑地瞥了眼無常。
無常被噎住,撇撇嘴,心中感歎:情之一字,實為恐怖啊!
此時,青喬山莊下人傳信,讓幾人去大廳,白堂勤已經醒過來了。現在眾人都候在大廳準備興師問罪。經過這些事情,幾度與連非在青喬可是備受人尊重,包括喬家三位公子,幾度之名也江湖上一夕間傳開。
……
大廳內,眾人神色各異,看著坐在那裏仍有些許虛弱的白堂勤,一臉的認命。
“我不拐彎抹角,隻想問白世伯一句:家父的毒是不是你下的?”喬治雲開門見山的問道。
“咳…嗬嗬,我說不是,你們相信嗎?”白堂勤自嘲地笑道,不等眾人開口,話鋒一轉,“喬兄的毒是我下的,你們怎麽處置我都無所謂,我認了。嗬,不是我的終究怎麽也得不到……”
聽到他親口承認,眾人轟然。
“你怎麽可以…父親待你不薄,你竟如此…”喬瀝雲氣憤地指責。
“嗬,哈,待我不薄…我該滿足了,不是嗎?”有些諷刺有些悲傷的語氣,“可是,憑什麽…憑什麽…”
喬治雲強壓下內心的憤怒,緩緩開口道:“敢問白世伯為何要對父親下毒?隻是為了聖書嗎?”
“當然是為了聖書,”白堂勤輕笑道,“有了聖書,得此書者得天下,不是人人都知道嗎?”
“如果…你真的很想得到聖書,想必父親也不會和你爭,你為何一定要下毒?!”喬流雲悲痛地開口,“父親待你勝似親人啊。”
“是啊,勝似親人啊,連聖書的秘密都告訴我了呢!”白堂勤喃喃地開口,“可是我卻恨透了他那我當親人,嗬……”
“你是如何對父親下毒的,聖書在青喬山莊的消息是不是你傳出去的?”看著莫名激動的白堂勤,喬治雲開口問道。
“事已至此,我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了…”,白堂勤慢慢敘述著事情的始末。
三個月前的一天,白堂勤來青喬山莊做客,喬承領他到自己的臥房。
“勤弟,給你看一樣東西。”喬承幾分神秘,幾分激動地對白堂勤說道,拿下牆上的一幅畫。
“這幅畫沒什麽特別啊?”白堂勤疑惑地盯著畫麵,除了看起來有些古老,其餘的似乎沒什麽特別之處。
“嗬,你等著。”喬承拿起一旁的水壺,小心地到了一些水在畫上,讓白堂勤看得莫名,隻見喬承一手輕輕撫上畫麵,將水摸過整個畫麵…
驚異地看著畫麵的變化,白堂勤吃驚地說道:“這…這難道指的是聖書?”
“應該是沒錯。”
其後,二人秘密地探訪了幾次白山,卻是沒有什麽特別的發現。後來,江湖上出現了很多關於聖書在青喬山莊的傳言,再加上喬承的壽筵就要開始,兩人就暫時停止了探尋白山。
殊不知,白堂勤早和毒邪達成交易,毒邪提供奇毒,而他則是告知聖書的藏處。為了能夠混淆視聽,他利用毒邪將聖書的消息傳出。在喬承壽筵前幾天,白堂勤已經發現了白山密室。他精心布置讓喬承在壽筵上毒發,排除了自己的嫌疑:其一,眾人皆知,他與喬承情同兄弟,而且除了他之外沒有人知道關於聖書真正的秘密;其二,他不在喬承毒發現場;其三,此毒容易被人誤認為忘塵,嫌疑轉嫁到絕音堡;最後,沒有人會知道毒是如何下的。在眾人為喬承的毒忙得一團亂時,他或許已經得到了聖書。
壽筵開始的前天,他故意以找不到聖書藏處為由提出疑惑,而請求喬承再次確認聖書的藏處,喬承爽快答應,卻不知就在之前白堂勤悄悄將毒溶入水中……
白堂勤知道,喬承平日很少喝酒,但壽筵上定會暢飲。
他將一切布局地精細,再以某個理由離開青喬山莊,和毒邪碰麵,一起去找聖書,然後再密道裏趁機殺死了武功不甚好的毒邪。
仿佛說別人的事情般將真相說完,白堂勤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
“原以為一切天衣無縫……卻沒想到竟輕易被人看破…”
“白莊主,你怎能為了虛幻的聖書就如此毒害視你如手足的喬盟主?”聽完事情的始末,眾人紛紛不平道,誰也想不到在江湖上盛享名譽的白堂勤竟會下毒謀害自己的義兄。
聽到眾人的指責,白堂勤忽然哈哈大笑,“視我如手足?你們以為我稀罕嗎?”
“你……”喬瀝雲一聽此話,頓時火冒三丈,就要跳下座位衝上去,無奈被其兄長阻攔著。
“哈哈…我為他掏心,可以付出一切,二十年如一日,為他拋妻棄子…卻隻得到他的漠視;一片真心卻被視作草芥,還被說成是…相親相愛的兄弟…嗬,真是諷刺!你以為我稀罕做什麽手足!”沒理會眾人的責難,白堂勤有些瘋狂地大笑,聲音滿是悲憤,“是啊,他是天邊月,高貴聖潔,既然如此,既然得不到,毀了便是…這樣成為活死人,便再也不能拒絕我……哈哈…哈哈…等我得到了聖書,得到了無邊的權勢,他還能夠如此不將我放在心上嗎!!!”
大廳瞬間安靜,隻有那人瘋狂的吼聲與笑聲。麵麵相覷,沒有人會想到這就是原因?!
“你真是說的好啊!為了那個男人…所以你就放任我們母子流落在外嗎?害我娘親淪落風塵,染病而死;害我四處流浪,受盡欺淩……一切就為了那個男人!要不是大哥…最後找到了我,我現在怕是步上娘親的後塵…”忽然,一直沈默的白家次子白若汀悲痛地指責道,“真是個欺盡世人的惡魔……”
“若汀!”白若聞製止了白若汀的動作,低聲地安撫道:“這些事情先放在一邊……”
“大哥……娘親去世時的淒慘,我所受過的淩辱,那種痛…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都是這個人……”
白若聞任其撲進懷中,輕輕拍著他安撫,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對於白堂勤,他似乎沒有什麽喜與恨。
聽到白若汀的話,白堂勤沒有反駁,隻是情緒慢慢平靜下來,“事到如今,說什麽也無用,我願意接受任何處置。”對於一切似乎都已經滿不在乎了。
事情發展突然急轉而下,讓所有的人始料不及,一時之間,大家有些手足無措。
喬家兄弟也沒有料到白堂勤會說出這麽一席話,沈默了半晌,喬治雲才緩緩開口:“白莊主,家父之毒可有解藥?如果能解家父之毒,我青喬山莊既往不咎。”畢竟,兩家是世交,就是喬承自己怕也不會追究吧!
“此毒無解…”
雖然心裏早有準備,但聽到如此答案,喬家兄弟心中不由得一陣失望。
白堂勤有開口,“不過,毒邪說過,傳聞中的雪魄…可以解此毒。”
雪魄?!眾人一驚
傳聞雪魄乃長在天塹山頂的一味神花,練武之人吃了,便能夠增強幾十年功力,將死之人吃了此藥,便能起死回生。但是這個東西比起聖書更為虛幻,攀爬天塹山頂幾乎是九死一生,就算爬上也未必能找到,至少到目前為止沒聽說過有人找到過!
“如此來說,喬盟主的毒等於沒得解!”淩華閣閣主淩霄歎道。
“隻有一線希望就好!”喬流雲樂觀地說道。
……
最後,白堂勤被關在了喬家的密牢中,由喬家兩大護衛看守著。對於如何處置,眾人還未討論出合理的做法。畢竟,白堂勤的身份還是比較特殊。
午膳,各門派回到各自住的小院裏使用。
“用完膳後各門派還要討論江湖的事情,暮,你會不會覺得無趣,要不我們待會出去走走?”連非輕輕為幾度拂去嘴角沾上的飯粒。
“不會。”幾度回道,接著說道,“你不是要打探消息嗎?”
“嗬,暮可真是聰明!”連非溫柔笑道,“讓無常去也可以。”
“啊…不公平,我要抗議!”無常開玩笑地叫道,“連非真是偏心啊,我和幾度的差別待遇太明顯了吧?”
橫了他一眼,連非對幾度說道:“如何?”
幾度淡淡地開口,“嗯。”
聽到對方的答複,連非輕笑,繼續吃著飯。
“嘖嘖……”看著這兩人“眉來眼去”的,無常連連搖頭,忽然想到上午發生的事情,感歎道:“唉,情真是可怕啊!”
明白對方的意思,連非也點點頭,“確實。誰會想到一切恩怨皆是因為一個情字。”
“不過…”無常皺了皺眉頭,“總覺得還是有些不對勁…到底哪裏不對勁?”
聞言,連非若有所思,“總覺得,白堂勤不至於因愛生恨而做出這些,他。。。不象這樣的人,要是如此…也不至於等到今天…”二十年,他和喬承如此親近,要是真要毀了他,早該找到機會。
“最近很多事情都兜在了一起,讓人有些懷疑……”無常點點頭讚同道。
“暮,你有什麽看法?”連非問向幾度。
幾度吃完碗中的食物,慢慢地開口:“我不是很理解那個人的話。”那就是情嗎?
“這個…”連非有些無語,知道幾度對於人情世故了解的太少,抬手撫了下額,“算了,沒什麽。”
無常則忍俊不禁地大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