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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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又何妨3比鄰而居
相見不如不見!這是看到此情此景,我腦海中浮現的結論。娘親,淡淡一聲閉門,謝客!嬤嬤,淡淡走到那人麵前,輕輕一句“請!”那人把紮根的腳撥了起來,走出了門,周身籠罩著跋山涉水的風塵。娘親,轉身進屋,卻把我留在台階上!我抬頭望著嬤嬤,很想張口問她一個問題:“他是誰?"
嬤嬤搖了搖頭,抱起我,也跟進了屋。雖然極盡努力保持平靜,但娘親和嬤嬤顯然是震驚過度收不住自己的表情。日子實在是太無聊了,這麼有戲劇性的八卦無疑是最好的調劑品。我是孩子,所以,多誇張的表情放在我的臉上一點也不會奇怪。我大幅度扭動著自己的身子,不忘嗯嗯啊地張大嘴巴,揮舞雙臂要娘親抱抱。娘親的沉默被我成功地打破。
“他可以進來,必然得到了村長的同意,也一定明白這裏的規矩。"娘親退去震驚,冷靜地分析道:“我們已不相幹,他過他的,我們過我們的。當初,我們選這裏定居,也隻為這裏可以塵封往事。向莫兒已經是青煙一縷,黃土一坯!”我笑了,第一次發現娘親有那麼單純的一麵。雖然,我不知道向莫兒曾經怎麼樣,但我了解向莫兒現在也就是我親愛的娘親莫向憂怎麼想:逃也!
他來了,住下了,就住在我們家旁邊,準確一點是左邊。這裏的房子都是坐北朝南,吹的是東南,西北風。後來,他告訴我:“萬物生於自然,道法自然,我就不信,你娘還能把風向給改了,改不了,這風就是我們的聯係,帶著我所有思念和等待。有些聯係不是想舍去就可以真的消失!”我不得不感歎,真理無論放在哪裏都是真理:愛情果然可以讓人變成白癡!也許,正是他的這番發自肺腑人言論使我產生惻隱之心,想救贖這一個在愛情道路上越走越遠的可憐人!為什麼?我是一個成年人,可以理解成年人的孤獨。(老天:湛同誌,你還有一個沒有謀麵的親生父親啊,他也快出場了。湛藍甚為不屑,如你所言,他還沒出現,我又不認識他!再說,是他留著我美麗的娘親不管的。我隻是一個小孩子,怎麼能肩負起看住別人老婆的艱巨工作呢?)於是,後來,我幫她追的娘親。當然,這是後話。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我一天一天的長大,粉嫩,粉嫩的。村裏所有的大人都喜歡我。當然這不光是我長的可愛,最重要的是我會嗲嗲地問候他們:“爺爺,奶奶,伯伯,叔叔,阿姨……”再大點,我就開始研究馬屁如何拍不穿,且(關鍵)拍到點,拍到位,還不被查覺。想想,和我一般大的孩子還怕生,說不了兩句話,更不能記住太多的生人。而我,卻可以兩句話就完成一個無暇的馬屁,這是多麼大的差距。這個差距,並不是隻有我一個人發現,還有我娘和他,尉叔叔,尉遲。娘親從小看著我長大,知道我是一個“很”聰明的孩子。看著我的成長,她很開心,但開心的背後卻藏著擔憂。她曾給我講了一故事:一棵樹長得很高,很大。皇帝看了也稱奇,於是把它作為神物供奉。可是一個木匠看了卻說這棵樹不是良材,做櫃子太薄,做門容易腐蝕,做床太脆,做梁易折……晚上,木匠做了一夢,夢裏白天所評之大樹,對它說正是因為它的無用才成就了他的高大與世界的驚歎。我知道她在提醒我大智若愚的道理,隻怕過激或尖銳的道理損了我的靈氣。
而這位大叔給我來陰的。事情經過是這樣的:一天,我坐在大門的右邊玩石子。(娘親說了左邊坐多了就會被大蟲子吃掉半邊屁股。我知道這是假的,可是孩子怎麼能知道!所以我隻能坐在左邊,可見,兩個人弱智的程度不分上下)他偷偷地跑過來,給了我一張紙條,說隻要遞給我娘親就給我他從山上摘來的野果。我不得不答應。壞就壞在,他那張紙條是寫給我的,而我看了還被他捉了人現行。(我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大人會去陰一個小孩子。失誤,失誤啊,我又得出一個結論,凡事皆有可能,防小人更要防“君子”!)紙條上寫著:“小鬼,你中招了,我就在你後麵!”然後,我回頭,他真的在我身後衝著我笑。道貌風岸然,就是形容這種人的。我正想“掩飾”就聽見:“如果你什麼都不做,我或許會相信!”“你的熊!”他真的是很厲害,硬是把一個這麼完美的淑女氣出了粗口!
他微笑地等待著什麼,而我在他的等待中恢複了理智。知道就知道唄,他如果想詔告天下,我怕早被帶到官府去了。那麼,他現在和我攤牌,除了這幾秒鍾的反應,他沒任何證據。對他有什麼好處,或者,他想要在我身上得到什麼?我能給得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