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愛情傀儡、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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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那條狼狗直向我撲過來,我內心裏疊滿了幾百層恐懼,可是表麵上我並沒有表現出來。
狗這種動物,對於人來說一向都是忠誠的朋友,雖然很多時候它的友誼會局限在飼養他的人,但不對它造成傷害和威脅,它也不會隨意的發起攻擊。我養過狗,所以知道它。對於一些被馴出來通人性的狗來說,它已基本具備與人溝通交流的靈性,所以---
我定定的瞪著它的眼睛。調動起心中所有的戾氣,展現最殘惡殺氣。
幾分鍾後,那條狼狗低吠著,夾著尾巴跳下床,趴到薑巡的腳邊。
薑巡愕異的望著他那條被我嚇退的狗,“怎麼了?小尊?你居然會怕她?”
恐懼是這世界所有動物的天性,不會隻是人的專利。我聽過一件事,我家附近一家狗肉館的廚師,會讓任何戾性的狗都乖乖的屈服在他麵前。我也親眼見過當他往狗籠那邊一站,所有的狗都會絕望的低吠著,躁動不安。我想這應該和古時候劊子手往犯人眼前一站,展現出的是一個道理!
我的手心裏早已浸滿了汗水,腿已微微的有些痙攣。雖然我成功的保護了自己,但餘驚依然威懾著我的心。
“你還真是個妖物!”薑巡眼睛裏透徹出一絲陰毒的黑暗。“以前小尊在我被人追殺時,曾拚死為我,麵對對方的砍刀都不怕。”
弱智!亡命的時候能和現在的氛圍相比嗎?沒聽過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嗎?
“連小尊都懼怕你,可見你的魔性深入進了怎樣的罪惡!但我怎麼也想像不到,像你這樣無情殘忍的女人,也會因為另一個男人而為了抗拒我而自殺。為什麼當初癡心愛你的我沒得到這份幸運?”薑巡的臉上陰霾重重,“幸好你沒死,不然我的好戲怎麼上演?”說完,他扯著我的頭發,迫著我被痛苦套牢,將我扯下床。
我被他脅迫著,跟著他走到離開房間,離開昏迷時被他帶進的酒店。
它的那條狗也跟著。
上了一輛小跑。
明明正迎著陽光的照射,我卻像被桎梏的犯人,心中裝著對未來命運的懼怕,失去對溫暖的感知。
目的地竟是一座墓場!
他帶我到這來幹什麼?不知怎的,我隻覺著惡鬼已經陰笑著向我招手了。
在一座墓碑前,駐足。
薑巡嗬斥著我跟他一起跪下。
無所謂!亡者為大!不管受我跪拜的是什麼人?行個大禮也羞辱不到我的尊嚴。
我審視墓碑,了解到墓主原來是薑巡的父母。
“爸、媽!我把薛百合帶來了。她對你們犯下得罪,就讓她去陰間奉孝救贖吧!”薑巡低低而陰冷的聲音,加之背景的托襯,令人不禁毛骨悚然。他要讓他眼裏的薛百合到陰間去---,那麼,我的死期到了?
我的脊背僵直的無法活動。寒意從我的腳跟一路爬上來,襲得我全身發麻。
“你要殺死我嗎?在未行動前,先暴露目的,你不怕我逃脫了嗎?”內在惶恐,可外在我依然鎮定。永遠冷靜的像個劊子手---,這是曾經被我傷害的人對我的“讚譽”!
“你往左邊看看!”薑巡虔誠的向他的父母行著禮,間隙告訴我這句話。
我的眼睛瞄過去,觸目驚心的看到左邊的墓碑上,寫著“薛百合之墓”幾個字。
“這是三年前,我為父母重建墓地時,一起買下來的。隻不過它已經空載了三年的寂寞,今天才迎來它的主人。”薑巡的語氣很輕鬆,仿佛說的是一個故事,“我當時親自監工設計裝修。墓頂可以隨意打開,方便它的主人下榻!”他的口氣相當得意,為他擁有他人不及的邪惡。
如此,他早已做好所有殺人的準備了?我想逃恐怕是沒有勝算的。閉上眼,我迅速的召集鎮定與理智,拚命的思考求生的方法。
“過去吧!我送你睡到裏麵。你應該感到幸福!被你傷害致死的人,現在靜靜的寬容的等待接受你。地方是有點窄,不過以後你會習慣的。”薑巡伸手捧住我的臉,表情中沒有一點情緒。那雙深邃的眼睛,更抹殺了一切情感的色彩,連殺人前的殘暴也沒有。仿佛隻親手撣去覆身的塵。
這樣的人才最可怕!我的求生欲望被薑巡打擊不少。麵前這個人,不是曾經殺人如麻,既是對麵前之人,恨到挫骨揚灰的地步,才會將扼殺一個生命的時刻,塗成如此的輕鬆、如此的平靜!
怎麼辦?我的智慧並未給我帶來絕地重生的希望。這個很狠毒強壯的男人,有什麼召喚可以讓他良知複醒?
我,必然要死了嗎?我抓著絕望,殘喘!
“死有什麼可怕?如果沒有你出現,我和我最心愛的人將會創造出怎樣的幸福愛情?對,我是欠你的。所以理所當然償還。本來我還以為你要我的後半生,是為了折磨我,讓我為了失去同愛人相伴一生的機會,用眼淚與痛苦抵同欠你的債。現在,我可以輕鬆了!不用每日讓不愛的男人糟蹋我的身體,不用強顏歡笑屈諂我生命中抗拒的!死是我的解脫,謝謝你為我創造這個幸福!”
我的話說完,薑巡的臉色早已沉鬱黑晦,像魔鬼的兄弟。它讓人感覺像座將爆發的火山,蓄勢著無法預料的可怕。半晌,他分明竭力壓抑的某種情緒,終於破敗的喪失保護。他爆發了怒火,一把擒住我的下頜,力道大的似乎想要將我的下巴捏碎。他的眼睛中泛濫著仇恨和痛傷的雜交,“為什麼?你的良知始終不肯放置在我身上?我到底欠了你什麼?你可以為了別的男人不受我侵犯而死。卻將一腔的殘忍灑在我身上。為什麼這麼對我?你的心裏的邪惡為甚隻對我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