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誰與爭鋒】 第六十七章. 神醫胡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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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掩上石門,他萬千年孤寂的背影和漂亮的滿頭銀發,在我眼中漸漸掩去……雖然萬般不舍,說不出來地為何這麼留戀著他,但是那個女人,才是他真心想要守候,一直在等待的人吧。看著一直沉浸在傷痛中的他,我不舍,努力想讓他快樂些,不要沉浸在自己痛苦的世界中,卻不得,也許他的世界裏雖然痛苦,但有她在,未嚐又不是讓他欣喜的呢,而我,能為他做的也僅僅如此,不去打擾他。
找不到神醫,我也隻能先下山在做其他,離開了許久,他們也該是著急了,待我急急地跑到山下,君麻呂和重吾竟然莫名消失了。隻有一個衣衫樸素的老頭,站在他們之前處的地方。
這老頭捋著胡須,麵目慈善地打量著我,我也同樣好奇地打量著他。隻見他鶴發童顏,滿麵紅光,目光如炬,相貌端莊慈祥,身材略瘦卻不乏精健,雖然看起來年過花甲,但給我的感覺確是十分的精神健康,慈眉善目落顯仙氣,倒不像是普通人。
“見過神醫。”我抱拳一拜。
這老頭卻是左右扭頭一看,笑嘻嘻地說道,“什麼神醫?他在哪裏?老朽也正要找他……”
“您太過自謙了,歐陽笑笑見過神醫金胡子。”我略一沉思,繼續說道,“想必我那兩位朋友,莫非是被您老請去吃茶了。”
“哈哈……”老者輕輕捋捋雪白的胡子,笑的不亦樂乎,“哈哈,好個聰明的娃兒……”
“隻是不知……”我將自己的疑惑說出來,盯著他雪白雪白的胡須說道,“為何人稱你是金胡子,明明是白胡子啊?!”
“哈哈……你也畢竟不是她,怎麼會記得呢……”他又像是自語,然後看向我道,“一會你自會知道……”
“那他們……”老者似乎知道我要說什麼,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在仙霞山山腳下稍遠的右邊,果然看到幾間木屋,掩在鬱鬱蔥蔥的樹木當中,不仔細辨認倒真是不易發現,剛才隻顧著仙霞山的奇特,全完被其吸引,到未曾注意旁邊,現在一看倒真有些隱世的感覺。
“您知道我為何而來?”
“嗯……”神醫含笑點頭。
“那……”我的雙眼充滿了驚喜,語如炮珠連連,“……你真的是料事如神的神仙?君君有救了,還有啊,那仙霞山上的石墓是誰的,怎麼沒有石棺,你肯定知道嘍?”
“料事如神不敢當,隻是你我有緣而已……”他又捋捋自己的胡須,頗有深意地說道,“救不救你朋友在於你,山上的石屋之謎,終有知曉的那天……至於老朽,你信就是,不信……就不是嘍……哈哈……”
“喂,老頭……你等於……什麼都沒回答嗎……”
神醫含笑移步,向木屋方向走去,喃喃自語,“這才對嘛,以前可沒這麼恭敬啊,還是叫我糟老頭舒服些……”
……
君麻呂半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木門,重吾坐在床邊,看了門口一眼,又看看君麻呂,勸慰道,“我知道你在等他,不肯休息,要不……我出去看看……”
“那就拜托你了……”君麻呂淡淡地衝重吾笑笑,“……謝謝你……”
重吾起身,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門口,剛把手搭在門柄上,這時從門外出現一股力量,緊接著是我的大嗓門,“君君,我回來了……”
重吾應聲拉開門,我躍了進來,小跑到君麻呂身邊,一把把他抱住,“君君你怎麼樣,那老頭說他給你吃了什麼丹藥,是不是全好了……”
“嗯,好多了……”
“你當我那是靈丹妙藥,一吃就可以藥到病除麼……”神醫走了進來,“那丹藥隻是暫時吊著他的命,一年半載後,若不治療,必死無疑。”
“什麼!!!”我一下從床上蹦了起來,“老頭你可是神醫啊,他不能死,君君他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不論用什麼代價,我都一定要他活著。”
“我這裏……可沒有什麼靈丹妙藥……”
“求您救救他……”重吾深吸一口氣,“若是您能救他,無論您要重吾做什麼都可以,重吾願用一生回報您……”
“你若能救他,想要什麼,我的能力範圍之內,都可以盡量滿足你……”我補充著。
“哎呦……老頭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
“什麼神醫,就是一個糟老頭子……就是個大騙子。”
“笑笑……”君麻呂見我大動肝火,不免擔憂到,“你不要著急,我沒事的……多虧了神醫,我現在好很多的。”
“師傅……”這時走進來一個碧衣童子,對那老頭畢恭畢敬道,“徒兒已經將藥澡準備妥當……”
“糟老頭,你最好查查醫書,細細想想怎樣能治好君君的病,否則……”我佯裝凶狠模樣,“否則……我拆了你這裏……”
“什麼人對師傅不敬,真是滿口大話,你敢……”碧衣童子抬頭看向我,去額支支吾吾地語無倫次,“敢……敢……你是……你……你是……神女?”
“不得無禮。”神醫對碧衣童子說道。
“神女?”我想起小璃所說的“真命天女”,便點點頭,“也許吧,也許是我。”
“那你不記得我們了……”碧衣童子走進我,有些激動,“你這些年去哪了?你……”
“雪碧,你去弄些飯菜過來。”
她問的我一頭霧水,待我想細細問她,她就被神醫製止了,似乎欲言未止,還想說些什麼。不過這小丫頭的名字還真是……雪碧,莫非雪碧飲料這名字的創意來源於此?
“你莫要著急,他的病還是可以救治的……”
“喂老頭,可以救,你就早說啊,這樣……”我一攤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道,“這樣弄得大家多不好,我就知道你是好人,大家這麼有緣,不會見死不救的。”
“我說過,若要救他全部在於你……”老頭向外移去,“我們邊吃邊談……”
“你吃了麼?”我走近君麻呂,他微笑著說,“嗯,已經吃過了,你快去吃……”
我俯下身子,在他臉上輕輕地親了一下,“你好好泡泡,我一會去找你……”
“你怎麼知道,那藥澡是為我準備的……”
“我當然知道……”我伸手刮了下他的鼻翼,調皮地笑笑,“就你一個病人那,我這麼聰明……你是我的,我自然知道。”
菜色清淡,倒極為別致,四菜一湯,在這荒山野嶺之處,也算是極為豐富的。
我動了一下筷子便放不下了,神醫隻是笑咪咪地看著我在桌上席卷殘雲。這些食物看這食材倒不是稀有,可我雖然一向注意營養搭配,卻是偏愛葷食,我莫名的喜愛這些素食,每當這些嫩紅芽黃碧綠雪白的食物,在我的味蕾萌發出夢幻般的味感,然後急切地進入我的食道中,總有種回味無窮,十分鍾愛的感覺。
“這些菜怎麼做出來的……”我抿抿嘴巴,“太好吃了,我吃過無數好吃的東西,這樣的味道,卻是特別,清淡爽口,絲絲涼涼的非常美味。”
“小巧可愛的這盤冷菜名叫‘菩提香袋’,這盤微辣的熱菜是用各種蘑菇清炒而成‘莫孤有情’,這盤是用紅蘿卜、水芹菜、嫩黃瓜做成的‘萬柳千絲’,這盤是以蒔蘿、薄荷製成薄餅切絲而成的‘醉貓三餅’,至於這個羹湯,乃是水晶豆腐加上火腿、豌豆和玉米小火燉出的‘芙蓉出水’。”
“食材做法倒是簡單,隻是這味道精美,色澤豐富,菜名也甚是別致。”
“以前你就喜歡,以後也可做來品嚐……”神醫說的含含糊糊,提起酒壺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我,“這酒也極為不錯,你且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