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得人心者】 第六十四章.刺殺考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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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一個小小的身影,對月深思,皎潔的月光,流瀉在孤單人兒,憂鬱的臉頰上,冷冷清清。
他的神情迷離,落寞,哀傷與不解,遠遠望去,一個人的漆黑的夜空下,孤寂荒涼,淒淒慘慘。
黑暗處,兩個身影愈來愈近,他們已經靠近了我愛羅,可是我愛羅並沒有因此而回頭,依舊隻是自己一個孤賞著冷月。
“那個……小愛。”某女看清了麵前的人兒,立刻撲了上去,“真的是你,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我想死你了!”
“分開連三個時辰都不到吧!哼,那麼,誇張,。”某男吃醋般地邊說邊模仿我,“哇,真是酸死了。”
“迪達拉,你想挨揍啊!”我瞪了迪達拉一眼,迪達拉撅著嘴,蹲到一旁去數螞蟻。
我愛羅依舊望著冷月,沒有回頭看我,他也沒有做聲,默默地就那樣望著漆黑的夜空,正是這種靜默,讓我感覺到了,他似乎已不再對我有那麽大的敵意了。
這種安靜,亦是一種無聲的默許。
我索性在他的身旁坐了下來,也靜靜地看著夜空。
很快,我就忍不住了,朝思暮想的人就坐在我身旁,一直注視著他的我,現在真實地和他肩並肩地看月亮,內心真的很難一直平靜下去。
盡管,有時候,安靜,也是一種力量。
“小愛,想離開這裏嗎?離開這個帶給你無數次噩夢的地方,和我一起去努力開拓一片新的天地嗎?”我會轉視線,望著我愛羅的側臉,他臉上棱角分明,眼神深邃,白皙的鼻子傲挺,一看就知道,將來注定是個帥哥酷男。
我愛羅微愣了一下,並沒有立刻回答我這個問題,他皺著眉頭,仿佛又思索了好幾個世紀般,終於開口了,卻說了答非所問的話,“夜……夜叉丸,你傍晚所說的……可是真的。”
“句句屬實,如有造假,天地不容,必遭雷劈!”我在心裏不住默念,老天爺,我這可是為了拯救一個可憐的孩子,所編的善意的謊言,你就大人大量,原諒我吧!剛才說的話,統統不算啊!
“那,為什麼……最後,他會選擇引爆起爆符,想要和我同歸於盡。”我愛羅的言語中帶著一點不信,一點期翼,一點心傷。
“那個……”我愛羅突然這樣一問,倒是讓我一時半刻,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搜刮著肚裏的萬千個詞彙,努力地將它們拚成還算可信的理由,“那個是因為啊……那是一個句點。”
“句點?”我愛羅這回倒是因為好奇,而回頭看了我一眼,他看到一張堆滿真摯微笑的美麗臉龐,柔和的月光下,更是讓人心動不已,少年具有的羞澀,流露了出來,兩腮處出現輕微的紅暈,他不好意思的,別扭地,立刻將頭再次扭了回去。
“對,是一個句點。他要為他的計劃,畫上的完整的句點,否則一但留下一點破綻,在最後時刻前功盡棄,那所做的一切都會成為枉然。那個時侯……他哭了,他引爆了自己,將那些不舍的神情,愛你的神情,統統掩藏,炸掉一切,埋葬一切,卻逃不出那顆愛你的心,我想,最後閉眼的那刻,他一定是在微笑,計劃成功的微笑,能和你有一個共同的回憶而微笑,更是對小愛能夠活下去的祝福。”
我望著深邃的夜空,默默地想,要是這一切都是真的,我愛羅的童年裏,至少還有一個那麼愛他的親人,那該有多好。
我愛羅和佐助,同屬於冷漠的酷哥型,佐助是典型的外冷內熱,如果他認定了一個人,肯定會把大大的笑臉留給那人的,滅族之前,佐助對鼬就是那樣。
而我愛羅則和他有所不同,可能是幼年的環境影響吧,我愛羅是一個會帶來不幸的存在,一直以怪物的身份痛苦迷茫地活著,所以他是不善於流露自己真實情感的,或也許那種溫暖的感覺,已經離他太久,太遠。
他很猶豫,很迷茫,很矛盾,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卻又想相信,不敢去接受,卻又在努力去接受。
他聽過我的話語後,並沒有在說什麼,更不可能像佐助那樣,哭的稀裏嘩啦的,他隻是是低著頭,似乎是又在想些什麼。
我用雙手扳過我愛羅的腦袋,他茫然地望著我,心中的思緒似乎已經飄遠,所以任憑我擺布,我將雙手緊貼在他小小的臉頰上,鄭重地像是在宣言,“要我來代替夜叉丸來守護你,好嗎?”
我愛羅的渾身一震,思緒被拉了回來,他呆呆地看著我滿眼的誠意,臉上帶著說不清的神情,他將我的手,從他的臉上拿下,聲音有幾分苦澀,“我是人見人怕,人人喊打的怪物,這樣的我,你不怕嗎?”
我將頭搖的像撥浪鼓,“不怕,小愛這麼可愛,我想好好地去珍惜,都怕來不及呢。……我喜歡的是你,‘我愛羅’這個人,無論你是什麼,我都不在乎,我都不會害怕。”
我愛羅再次看了我一眼,別樣的眼神,他似乎怕我從他眼中看到什麼,別過頭對我說,“我想……一個人呆會,那,再見。”
他的聲帶像是發炎了一般,有些沙啞。我也同他告別,興奮著他對我那句禮貌的‘再見’,拽起蹲在地上無聊著的迪達拉,開心地離開了。
‘再見’,下次還想見麵,明天還會見麵,品味著這兩個字帶給我的激動和驚喜,我拉著迪達拉,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
黑暗處,兩個身影愈來愈近,他們已經靠近了我愛羅,可是我愛羅並沒有因此而回頭,依舊隻是自己一個孤賞著冷月,對月思索,追憶著往昔的生活。
“我愛羅,那個……父親大人,他要你去趟他的辦公室,他有事找你。”勘九郎望著自己親弟弟的背影說道,他總覺得我愛羅的背影和以往有所不同,但又看不出那是什麼。
沒有回頭,沒有回應。
“我愛羅,你聽到了嗎?父親大人他……”手鞠見我愛羅毫無反應,又補充了一句。
可是,她的話並沒有說完,我愛羅就站了起來,冷冷地說道,“我知道了。”
他轉過頭,眼神淩厲卻清澈,沒有了往日裏,那般猛烈的瘋狂和殺意,“正好,我也有事找他。”
手鞠和勘九郎,本來想說些什麼,好讓我愛羅能夠和和氣氣地,和父親好好相處的一次,可是準備好的說辭,卻被眼前人的突變,完全地徹底地給打散了。
我愛羅和父親一直相處不好,這讓他們二人一直很矛盾,都是自己的孩子,為什麼弟弟沒人疼,父親為什麼那樣厭惡他,不僅如此,還要遭受周圍人那麼大的歧視和厭惡,就因為他是人柱力,是個體內寄生著怪物的孩子嗎?
命運,多麼不公平。
自從兩年前,知道這個事情後,手鞠和勘九郎就一直很氣憤,可是誰會去理他們,一對同樣也是孩子的哭訴呢?
滿腔的怨氣,無處發泄,就轉化成對自己弟弟,濃濃的關懷,可是,我愛羅從來不給他們機會,一個哥哥,一個姐姐,關心自己弟弟的機會。
他們從來的路上,一直在準備著說辭,推翻了一個又一個,無非是想,能夠讓我愛羅答應去見父親。
自從,夜叉丸死後,我愛羅再也沒有回過一次家,他一個人就在外麵,他和父親已經有五年,沒有見過一麵了。
手鞠和勘九郎怎麼也沒有料到,我愛羅會這麼輕易就答應了,所有的準備都無用處,他們呆呆地看著,已經遠遠離去的弟弟的背影,困惑地相互一望,然後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