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得人心者】 第三十一章.月下漫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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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字數:4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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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的時候,頭還有些脹痛,連帶眼中也模糊不清,閉上眼,斷續的記憶是那個殘暴的好色少年,在欺淩那個可憐少女,我很氣憤走了過去,可就在這時卡卡西的臉漸漸放大,他擋住了我……然後,我就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這裏是哪?我努力睜開了雙眼,環顧四周,看著屋子內的擺設,這不是……我和白,還有君麻呂住的旅店,我怎麼會在這裏?這裏是哪?
“吱——”地一聲,門被推開了,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走了過來,來人居然是木葉的蒼藍野獸阿凱。
“呀!你醒了啊!哦,謝謝你救了我啊,哈哈……”他看了我一眼,豎起了他慣用的標誌性大拇指,一道白光在他的潔白的大板牙上迅速閃過,發出了一顆閃亮的四星,“啊!小鬼你恢複的可真快,這就是青春啊!”
我看著阿凱標誌性的動作,皺了皺眉,卡卡西他去了哪裏?
阿凱見我皺了一下眉頭,以為是我不解,想知道他是誰,隻見他將一隻手往腰上一搓,另一隻手往天上一指,屁股再一扭,便擺開了他的主打POSS,濃眉大眼睜得大如銅鈴,“為了我們能夠更好的認識,那就先自我介紹吧!我是阿凱!木葉的希望!號稱蒼藍野獸,卡卡西永遠的死敵!……”
被他這麽一攪,心裏更煩了,披了外套,從窗戶上跳了出去,我需要出去透透氣,阿凱正在激揚他的青春主義,根本沒注意到我的離開,仍然在那裏喋喋不休說個不停,他大概是很感激我救了他一命吧。
今晚的月亮很圓,很明亮。皎潔的月光,散發著世間冷冷的清輝,灑落在我的身上,我抬頭愣愣地看著它,不住地歎息,為什麼?為什麼這個世界有這麽多不潔的東西?為什麼有些事不過是假象?卡卡西,究竟哪個才是真實的你?……
我的思緒一直飄到好遠,卻突然被一陣很奇怪的聲響吵回了現實,尋找聲響的源頭,卻發現源自一個房間,那個房子的窗戶開的老大,聲音是從那裏麵傳來的,我吊掛金鉤,將頭探了進去……
屋內春光彌漫,兩具赤裸的身體,正在相互交纏著,女子的嬌聲呻吟,男人重重的喘息聲,淫靡的氣息,全部疊加在一起,飄進我的雙耳,頓時,我鼻血飛濺,麵臉通紅的連忙縮了回去,此刻我已經來不及救助那名少女了。剛剛重新回到房頂,卻發現有人擋在了我的前麵,嘴裏輕聲一嘀咕,怎麼偏偏這個時候,我紅著臉低著頭,不好意思看來者何人。
“你怎麼了?……”一雙大手輕輕地拂起了我腦袋,然後我看到了卡卡西,正眯著眼睛望著我,“你臉好紅啊!身體不舒服,就呆在房間……”
我打掉了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不用你管!”
“什麼聲音?……”卡卡西一個瞬身,閃到了窗口,看了屋內一眼,就立馬跳了上來。
卡卡西笑嘻嘻地對我說,“屋內景色很不錯啊!難怪小鬼你臉這麽紅,嗬嗬,要不要我借你一本好看的書看看啊……”
“哼——”我扭頭就走,不屑地說了一句,“《親熱天堂》那種不入流的書,也就你旗木卡卡西才會看,哼……”
“還在生氣啊!……”卡卡西快速靠近我,一把抱起了我,裹在自己的懷裏,奔至別處。
“壞蛋,壞蛋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你這個壞蛋……”我在他懷中,又踢又打,卻沒有絲毫用處。
他將查克拉凝聚在雙腳的腳底,然後吸附在一棵大樹粗壯的樹幹上,旋即便到了樹頂,找了一根很粗壯的樹幹,坐了下來,居然把我放在他自己的腿上。
“卡卡西,你這是做什麼?你……”
“我想跟你聊聊啊!”他仰頭望著頭頂上的皎潔月亮,白月光映著他的臉旁,映出他淡淡的哀傷,他自言自語了一句,“又是月圓之夜啊!好想你們……”
我看他愣愣的看著那輪圓月,推了他一下,“喂,你怎麼了……其實,我就是不明白,你怎麼可以那樣做,那樣真的不像我知道的你,為什麼……”
“哦,你知道我什麼?你究竟是誰呢?”卡卡西換上了一副好奇的口吻問我,他撓了撓頭發,“我們以前在哪裏見過嗎?”
他見我根本不理他,良久,他才又開口,他的聲音很無奈,很痛苦,也很悲涼,“還在氣我那時沒有去救那對父女呐!……其實,我也很想你一樣,仗義行俠。可是……在這個世界上,往往有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我是名忍者,那樣做定然會傷了雇主,這樣的話,對我們村子的聲譽,會造成很大的損失。不僅如此,那位少年的父親,是這個世界的首富,而他的爺爺又是火之國最有權望的大名……”
“那又怎樣?”我不甘地反駁了一句。
卡卡西繼續說道,“他父親掌握著經濟命脈,如果他要是壟斷了經濟,人民百姓的生活就會更加困難,甚至可能會造成經濟危機,像糧食、石油危機等等。而他的爺爺,也極有可能對木葉施加壓力,對你,對大家,對所有人都會造成傷害,……”
“然而,最害怕的就是可能會帶來……戰爭……”他的聲音十分淒涼,“戰爭會讓我們失去朋友、親人、同伴,甚至……一切,所有珍貴的一切。”
我轉過頭,望著他已有些濕潤的雙眼,心中有些許的震動,原來是我錯怪他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我從來沒有去想過,也沒有考慮到卡卡西,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反而一味的去生悶氣。
“是我太任性了,我……沒有想到可能會造成那麼多的災難,我……對不起……”
“說什麼對不起,你終究還是一個小鬼頭啦!”卡卡西輕輕地拍拍我的頭。
“什麼小鬼頭,我有名字的,誰像你,好色之徒,整天就知道捧個什麼《親熱天堂》,看來看去,還喜歡遲到,做個遲到大王,不過這些……是帶土,宇智波帶土的習慣吧!”
他用白皙的手指,撚起我飄逸在風中的發絲,輕輕揉著,“哎呀!小鬼你的頭發可真好,又滑又順,都快跟我有一拚了……小鬼,你究竟還知道些什麼?你怎麼會知道……帶土。”
“卡卡西,你一直在傷心,在自責嗎?因為卡卡西的親人、朋友、夥伴,都離開了,去了另一個世界。”
卡卡西愣了一下,隨即換上,一副好像事不關己的表情“嗯?你對我還真是了解,難道……”他把臉湊近了我的,“難道你在暗戀我啊!年齡這麽小,又是個男孩子,這可怎麼辦才好呢?苦惱啊!……不過對象是你,我倒不介意,完全可以考慮看看了。”
“什麼嘛?我在說正經的,你可別想胡攪蠻纏繞過去。”
“嗯,是啊……一直如此,在傷心,也在自責。”他用手握著自己的心髒,“這裏的痛苦,從來都沒有間斷過,……因為我的疏忽,我的責任,我永遠失去了我的朋友,我的同伴,你知道嗎?……有些人有些事,等到失去才想要去珍惜。如果,如果時間可以倒轉,我真希望石頭下被壓的人是我,而不是……他……”他的聲音哽咽的幾乎快要發不出聲來。
“在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那時正是亂世,到處都是戰爭。我父親旗木茂朔,號稱木葉白牙,是跟三忍一樣的傳奇人物,如果不發生那件事,我想,父親不會成為一個被遺忘的傳奇,甚至是一個被厭惡的人,相反而是一個讓大家尊敬的英雄,可是,父母就那樣……自殺了……帶土和琳……也犧牲了,隻留下……我一個人……一個人活著。”
“我認為,你的父親並沒有錯,任務沒有完成,可以重做,可是同伴不救,也許就是永遠的失去了。作為忍者,沒有完成任務的人是人渣,可為了完成任務,而丟棄自己同伴的人,更是人渣中的人渣。……這是卡卡西的名言呐!”我衝他眨了眨眼睛。
“哦!小鬼,你連這個也知道啊!嗬嗬……我對你越來越好奇,不錯的身手,精湛的醫術,勇敢仗義的心腸,調皮可愛的表情,成熟的思想,可這一切卻都屬於一個這麽大的小孩子……嗬嗬,還真是讓人好奇啊!”
“那當然,我就是一個字‘好’,兩個字‘很好’,三個字‘非常好’。嗬嗬……”我衝他扮了個鬼臉,然後笑了起來。
卡卡西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的笑臉,然後幽幽地說,“小鬼,……你知到你的笑臉有多麽美嗎,那麼燦爛,就像明亮的太陽,給人帶來希望,然看了的人,醉了,癡了……”他又歎了口氣,“……和琳的一樣呢?可惜……我沒能守護……”
“琳,你愛過她,對嗎?”他輕輕地點了點頭,原來他的傷不隻帶土啊!
“曾經有一段真摯的感情擺在我麵前,我沒有珍惜,等到失去後,才後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對那個女孩說三個字,‘我愛你’。如果非要給這段感情加一個期限的話,那我希望是——一萬年。……雖然是連一些三歲小孩也會背的話,但,這句子真的很感人。”
我回頭一看,緊抱著我的卡卡西早已淚如雨下,看來星爺的經典告白,到哪裏都吃香啊!
他哽咽著,無盡的哀傷襲來,“琳是個好女孩,一心對我好,可我卻一再回避,等到我認清自己的心時,一切都晚了,眼睜睜地看著心愛自己的女孩,死在自己的懷中,我真的好難過,看到她露出那麼滿足欣慰的表情,我心如刀絞,最恨的是……我連她最想聽到的‘我愛你’三個字,也沒來得及說出口……她離開了,和帶土一起,都不要我了,我才是沒用的懦夫……我連自己的夥伴都保護不了,我……”
他已經泣不成聲,在清冷的月光下,美麗俊朗的男子終於放聲痛哭,他的淚肆無忌憚地流著,仿若要把以前埋葬在他自己心靈深處的東西,全部衝刷出來,但是此時的他,很淒美。
我輕輕地環抱著他,覺得此刻的他,就像一個無助的小孩,急切地需要有人關心他,嗬護他,我柔柔的對他說“不,卡卡西,這不是懦夫,你是人,不是神。就算是神,他也會犯錯的,‘金無足赤,人無完人’你最中還是認清了你的心,你現在為人處事的態度,很好啊!想得深看得遠,又重情重義,這怎麽會是懦夫呢?然而……我也不得不承認你的的確確是個——懦夫。……”他聽了我最後一句話,驚訝地望著我,的確我這話相當地矛盾。
我繼續說道,“為什麼我會這樣認為?……我是說現在的你,你始終讓自己的心停留在過去,去痛苦去自責,對,你是錯過,但你一味的這樣,究竟能彌補什麼,挽救什麼?他們倆喜歡你,是你的同伴,才會選擇犧牲自己,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我越說越激動放大了嗓門,“他們希望自己的同伴能幸福的活下去,讓你連同他們的那份一起活下去,絕對不是讓你自暴自棄,去扮演同伴的角色,很辛苦很悔恨的活著。”
“卡卡西,如果你始終這樣,活在過去痛苦的回憶裏,他們泉下有知的話,恐怕一定會傷心難過,你願意這樣讓他們不安?……逝者已矣,重要的是活著的人,要活的有意義,要活出精彩,每一天都能開心,幸福的活著……你站起來,抬頭看看遠方,未來的你,並不是一個人,真正地幸福快樂的活下去,才是愛著你的人想要的……也是我想要的。”我真的好希望,孤單憂傷的卡卡西,可以得到幸福。
卡卡西拉我站了起來,定定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他看向遠方。他的目光煥然一新,這一刻,我從他的眼眸裏,看到了他對未來的渴望,盡管那隻有一點希望,但至少他終於醒悟了,明天,太陽一定會更燦爛,陽光一定也會更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