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得人心者】  第九章.佐助之淚(上)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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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的勢力迅速消退,空氣隨之泛起透明的深色鬱藍,將一層神秘的輕紗撒向大街小巷。
    佐助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開始收拾手裏劍,回家吃飯。每次一想到家中還有一個可愛的人,在等待自己歸來,就特別地激動。當他急匆匆地趕到自家門口時,天已經完全黑透了。
    “笑笑,我回來了。”佐助一邊說著,一邊拖著鞋子。
    沒有回應,沒有。
    一點聲音都沒有。
    靜,隻是靜。
    “笑笑,笑笑,你在……嗎?”佐助換了拖鞋,急急地跑進了屋子裏麵。
    仍然,沒有任何聲音。
    “笑笑,笑……”佐助望著這一望無際的黑暗,無邊無際的痛苦,一點一點,向他襲來,從他的心靈深處,慢慢地,向他侵襲,蔓延著。向每一寸皮膚,向每一條毛細血管,向每一個細胞擴張,不停地擴張,擴張。
    一年前,那突來的殘痛,又一次,重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痛苦,無邊無際。
    “笑笑,不要……不要,丟下我一人。”他瞪大了眼睛,淚水和冷汗,混在一起,股股流下。他的腿開始不住地發抖,慢慢地帶動了全身,他的全身都在抖動,終於,他再也站不住了,身體不平衡了,開始傾斜,靠在冰冷的牆上,借助這冰冷的牆壁,他努力使自己沒有倒下去。
    許久,許久。
    他的淚,落下。
    像斷了的線。剪不斷。
    他靜靜地呆在黑暗之中,又不知過了多久,藏匿在黑暗中,那哭腫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一絲光亮,笑笑,不會不辭而別的,她一定是藏起來了,讓我找她,是這樣啦!想到這裏,他終於站了起來,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找出來。
    他大步流星,一間又一間地尋找。
    沒有……沒有……還是,沒有。
    他飛奔了起來,他不相信,我就這樣無緣無故消失了。
    當他找完最後一間房子時,依然是沒有我的身影,我的回應,我的聲音。
    一無所有。
    無邊的傷痛和孤獨,瞬間將他從裏到外,從上至下,全部占有。他,開始慢慢地絕望了。黑暗的魔鬼,悄然暗訪,用它有力的,長了鋒利的,尖尖的,長長的指甲的鬼爪,抓住了佐助他的雙腿,奮力地將他拉倒,然後掐住了他的細細的脖子。
    他不能呼吸了,他快要窒息了。
    就在他以為自己快要窒息了的瞬間,他突然覺得我就在他的附近,不知是哪裏來的力量,注入到他的體內,迅速膨大,他一把推開了那隻鬼爪,掙脫了它的魔掌,一口氣奔到後院的水池邊。
    他顧不上去喘氣,對著夜空大喊:“笑笑,笑笑……連你也不要我了嗎?……你究竟在哪裏?你總是對我那麼的好,可怎麼連你也不要……我……不要我呢。”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小的連自己也聽不見了。
    佐助想起宇智波一族沒被滅族之前,那些看他的人的目光,或嫉妒,或害怕,或是在看好戲,常常拿自己與哥哥相比;滅族之後,他們更是躲地遠遠的,目光中充滿了嘲笑,諷刺,或多或少的憐憫;還有那些個極度花癡的女生,總是拿一副女色狼的眼光窺視他,她們虛情假意地關心自己,隻不過是欣賞自己的這副好皮囊罷了,從來都沒有從真正意義上關心過自己,她們用那庸俗的眼光注視著自己,從來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麼。隻有她,隻有她,才是那麼真實地存在於自己的世界,默默地關心著自己,真心地幫助著自己,在一望無際的黑暗中,是她讓自己看到了曙光,第一次在滅族之後看到了——光明。
    可是,現在,連她也不要我了。
    我,注定是要一輩子的孤單嗎。
    那好,我接受。
    淚,如雨下。
    刹那間,無數個掛在樹上,掛在房上的彩燈照亮了整個後院,從天到地整個空間都明亮起來,鮮花和氣球跟隨著,悠美的生日樂曲輕舞,潔白勝雪的餐布上,擺放著的美味食物,散發出誘人的噴香氣味,高腳杯中盛放著晶瑩通透的紅葡萄酒,正在等待,將它擁起的那隻手,桌子正中擺放著一個五層生日大蛋糕,也昂首挺立,不時地呼喚著刀叉的拜訪。八隻彩色蠟燭與旁邊燭台上的紅色蠟燭,相互呼應,一起照亮了我微笑的臉,“佐助,生日快樂。”
    前幾天,算算日子,我來這裏也好幾個月了,看看日曆,佐助的生日馬上要到了,就精心準備了一下,打算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七歲的生日那天,他在黑暗中與殘痛相擁相泣,那一天,他失去了所有;那一天,他的心不再完整,被自己的親哥哥劈成幾段;那一天,讓後來的他,迷失了自己。
    那一天,他什麼都沒有了,沒有祝福,沒有禮物,沒有蛋糕,甚至連一個肯陪他度過一會兒時光,肯帶他遠離一點點孤寂的人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了。
    連一個順暢的呼吸,都在漸漸消失。
    我聽到了“嗚嗚——”的哭聲,我知道那來自於佐助,我衝了過去,用雙手捧起了他的臉,借著明亮的月光,和滿院子的彩燈,我看見他的雙眼,紅紅的,腫腫的,他哭了好久嗎?
    “小助,是以為我離開了,才這樣傷心嗎?
    “……嗚嗚……嗯……我……我以為,笑笑離開了。”佐助聲音十分地沙啞。
    “……對不起,我隻是想給你個驚喜,可是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所以,對不起,請原諒我。”我用手指幫他擦去了淚痕,柔聲說道,“我不會離開小助的,永遠不會的……除非……有一天,小助不再需要我了,讓我離開,否則,我可是會賴你一輩子的哦!……還有,作為我們家的男人,是不可以有淚輕彈滴,所以,請不要在哭泣了……因為我喜歡小助微笑的樣子,小助微笑起來最帥,不過呢,……你的微笑,隻能給你最親愛的我,其她女生一律免談,知道嗎?”
    佐助臉上飄起了兩朵可愛的紅雲,我卻從沒想過自己的話有多麽地曖昧,也從不知道,正是因為我這句話,使後來的佐助即使受到再大的傷害,即使心痛的要命,也不會去哭泣。一直到我知道的那天,他晶瑩的水蓮花才又一次綻放,為我綻放。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答應了哦!(*^__^*)嘻嘻……”
    “那個,謝謝你……笑笑。以後,我不會……我……”
    “你還愣在那裏作什麼,快來許願吹蠟燭啊!”我走到桌子前,一扭頭,看見佐助還傻傻地愣在原地。
    佐助聽見我這麽一說,小聲對自己說,“我不會再哭了,我向你保證。”然後走了過來。
    “你剛才在那邊嘀咕什麼呀!嗯?”
    “沒……沒什麼,我想好好感謝你。”
    “好好感謝我,就隻這樣嗎?……哼哼,那可不行,你得好好補償我,做好事,還被誤會,我好委屈滴說。……得,你幹脆以身相許算了。”這話,我曾對菜菜籽講過,好想你,你現在還好嗎?
    “啊!?……這……我……我……”佐助憋紅了兩個俏臉的蛋,害羞的模樣,真是可愛極了,“啵——”有點惡作劇地在他的粉唇上,輕輕地,親了一口。佐助一下子想到,我初到時,他對我的熱血畫麵,“呼哧——”鼻子裏噴出了血來。我卻暗暗自得,感覺自己似乎討了個大便宜,佐助的初吻被我搶走了,鳴人,對不起啦!
    “好啦!別在那裏害羞了,不就是一個吻嗎?大不了,……讓你在親回來就是……(*^__^*)嘻嘻……怎樣啊!”
    佐助一聽我這樣一說,臉更紅了,像個特大號的番茄。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小助,快來許願吹蠟燭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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