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縹緲姻緣起 他鄉洛紅顏 第5章 荷花會上荷花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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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荷花會是下午舉行,但今天天還沒亮,淑靜小姐就派小丫頭來扣我的門,看來她是真的很看重這次機會。
拖著疲憊的步伐,睡眼惺忪的我,好幾次踩到了小丫頭的裙子,惹來她一陣陣的白眼。哼,臭丫頭,等我得勢了,看我怎麼教訓你。
當推開淑靜小姐房門的那一刻,我才算真正地清醒了,被嚇醒的。
事先說明,其實在《仲夏幻夢》這部書裏,淑靜小姐的美貌和夏靈是不相上下的,隻是因為身份被設定為惡女,每天又化那種嚇死人的濃妝,所以大家多少對她沒什麼好印象,自然也同時忽略了她的容貌。
此時站在我麵前的淑靜小姐,黛色的小山眉,一雙杏眼中的眸子好像是星辰幻化而成的,眨眼間,目光仿佛可以看到你的心底,在我的再三叮囑下,今天她隻是略施了粉黛,這樣反倒還原了她的天生麗質。
最最驚豔的還要屬淑靜小姐的這身衣服了,說實話,當時我還真擔心她弄不到這料子,《仲夏幻夢》裏所述:此布名為“蝶舞”,上有大小蝴蝶共計一百隻,牡丹花一百朵,無論白天,還是黑夜,花叢中的蝴蝶都仿佛在翩翩起舞,上麵的牡丹也會變換著不同的色彩,這布乃號稱“天補手”的一代名繡季青娘耗費七年精力而做成,舉世無雙。幾經周轉,最後流落到了本朝的兵馬大將軍夏夢遠的府中,也就是夏靈他爹啦。
可是淑靜小姐又是怎樣把“蝶舞”搞到手的呢?奇怪啦,奇怪。
至於衣服的整體設計嘛,夏靈小姐是完全秉承了長袖善舞的真諦,袖子雖然寬大,但由於布料十分輕柔,所以隻要稍微有些風的話,就會飄蕩起來(夏靈啊,看來你是想當洛神啊)。後麵的裙裾輕輕曳地,前麵的裙擺則係成一朵盛開的玫瑰花。這樣的設計,現在看來,是沒什麼特別,可在書裏的那個年代,和那些中規中矩的小袖,小衫,長裙比起來,可就大有看頭了。
陪著淑靜小姐在她的房間裏一直呆到天光大亮,聽著她絮絮叨叨地問我:“我美不美啊?頭發有沒有亂啊?”
實在無話可說的我隻能連連點頭。
算起來我到這個世界已經大半個月了,可直到今天,我才第一次看到了我的“父親”大人。作為地位連丫環都不如的十五小姐,是沒有資格參加這次荷花會的,所以就隻能作為淑靜小姐的丫鬟之一守在這位大小姐身邊了。
我站在丫鬟,婆子之中,遠遠地看著我的“父親”進到八抬大轎裏,我的“父親”——丞相李佶,在《仲夏幻夢》中並沒有什麼關於他的記載,當時看書時給我的印象就是,下梁不正,上梁一定歪,有淑靜小姐這樣的惡女女兒,老爹也一定不怎樣,可是,當我漸漸地了解淑靜小姐這個人之後,也對這個“父親”有了新的憧憬。
今天一見,他果然和我原來想象中的大肚偏偏,一臉奸笑的大奸臣形象不同。中高等身材,偏瘦,劍眉,豹子眼,一臉的堅毅,好像經曆過了很多事。如果是在年輕的時候,也一定是美男啊。
在他就要進轎的那一刻,突然回頭朝我們這裏望了一下,明知道他看的是淑靜小姐,我還是下意識地往人群中縮了一點兒。
奇怪了,我怕什麼啊?怕他發現我之後不讓我去,還是。。。。。。怕他討厭我?真的很想知道,我的“母親”現在在哪裏,“父親”為什麼不喜歡我,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故事?
看來,我不了解的事還有很多,但我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會從今天有一個嶄新的開始。
跟著大隊人馬,晃悠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我還是比較習慣用現代的時間來計算)終於到達了目的地。本來以為,我們到的就已經很早了,沒想到一進園子,穿著各種官服的大小官員及他們的公子小姐早已聚集了一堆。看那些官員們,要麼帶著諂媚的笑容,要麼一臉不可一世,那些公子們,則賣弄風雅,談詩論文,其實不過是些紈絝子弟罷了,晚上還不知道到哪裏去依紅偎翠呢,那些鶯鶯燕燕的小姐們,好像恨不得把所有的頭飾都插在頭上,一步三搖,故作西施之姿,還不是為了吸引那些貴公子的眼光,切。
我們一進園,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是因為丞相來了,而是淑靜小姐實在是太出眾了,一顰一笑之間,恍若仙子。
一個女子要怎樣才可以稱為美麗,不僅要男子讚她美,像淑靜小姐這樣,連那些鶯鶯燕燕的眼裏都流露出羨慕的神情,不是嫉妒,而是發自心底的傾慕,這樣才是真正的美!
很快那些人就朝我們圍了過來,不是“圍”,是“湧”,大臣們衝向的是我的“父親”,剩下的則把淑靜小姐圍在了中間,我呢?則被人群擠到了一邊。
就這樣嘰嘰喳喳的,又過了一小時左右,隨著人群的輕輕騷動,我知道,這個時刻到了!
隨著一群開路的太監,宮女,夏靈的真命天子終於出現了。
《仲夏幻夢》裏關於皇帝鍾子軒的相貌如是說:麵如冠玉,目似朗星,唇白齒紅,貌賽潘安。看書的時候,光看這些句子,就足以令人浮想聯翩了。今天當麵見到果然名副其實,不過雖然他笑容燦爛,但總覺得不是那麼簡單的人。也是啊,一國之君的地位,豈是尋常人可以駕馭得了的呢?
跟在他後麵的,也就是夏靈小姐的真“真命天子”,崇明王——鍾子離了。雖然也是美男一個,但和鍾子軒的感覺卻完全不同。鍾子軒的嘴角總是微微上翹的,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而鍾子離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就像大理石一樣的冷,感覺他是不會輕易讓人接近自己的。
不出我的所料,皇上的目光真的在環視了一周之後,最終落在了淑靜小姐身上,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之後,又繼續向前走了。
這輕輕的一眼可不要緊,看得我們的淑靜小姐心花這個蕩漾啊,從他進園的那一刻起,我們的大小姐就一直抓著我的手不放,隨著他的漸漸走進,越捏越緊,到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則痛的我齜牙咧嘴,可又不敢叫出聲,悲哀啊。
可是為什麼鍾王爺的目光也在向我們這邊微微傾斜呢?
啊,對了!既然在那次宴會上,夏靈可以引得皇上和王爺的關注,那今天盜版夏靈也照樣可以做到,這可不行啊!如果鍾王爺也看上淑靜小姐的話。。。。。。唉,李十五啊,李十五(看來我已經習慣這個名字了),你可真是笨!怎麼考慮得這麼不周全!怎麼辦,怎麼辦啊,如果再讓他聽到淑靜小姐唱歌的話,就更不可挽回了!
想到這兒,真是急出了在下一身冷汗,可是越著急就越想不出辦法。
“大家今天不用礙於禮數,就當朕不在此處,盡情地享受這美好的時光吧。”
還真是會說話,怎麼當你不在?!看著鍾子軒那時刻微笑的臉,還真不知道他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四周都是絲竹管弦之聲,我突然覺得一切都好不真實。
正這時,鍾王爺突然向人群後麵走了過去。
咦,他要去哪裏呢?最好在淑靜小姐表演之後再回來。
為了保證計劃萬無一失,還是跟著去看看比較好。
“小姐,我有點兒內急,您先準備著,我去去就回。”思來想去,隻有用這個借口了。
“啊,十五,你先不要走嘛,我緊張。”淑靜小姐握著我的手,一副楚楚動人的樣子。
“小姐,您不用擔心,已經唱得很好了!一會就像在府裏那樣就行了。小姐,您再不讓我去,我就不行了,到時誰再幫小姐您啊。”小姐啊,你再不放開我,我的任務就越來越麻煩了啊。
可無論我怎麼說,淑靜小姐就是不放手,唉,我隻有一邊軟聲軟氣地哄著她,一邊掰開她扣在我手腕上的纖纖玉手。
“那你快去快回啊。”
“恩,恩,放心吧,小姐。”
好不容易擺脫淑靜小姐的糾纏,再回頭,鍾王爺已經不知去向了。我小心翼翼地繞過人群,躡手躡腳地穿過一道月亮門,也不知道該往哪裏走,隻有順著小徑亂拐,心裏祈禱著快點兒遇見那個人。
就這樣穿來穿去,眼前終於出現的是一個不太大的荷花園(說它不大,隻是和剛才的園子比),而我要找的那個人就站在花池中的亭子上,從我這個方向隻能看見他的側麵,他靜靜地望著遠方,好像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之中。我悄悄地藏在樹後,不時地偷眼觀瞧,此時天色向晚,夕陽的餘輝把本來嬌豔的荷花上又模模糊糊地繡上了一層金邊,夏風徐徐吹來,夾雜著醉人的花香,鍾王爺的衣帶隨著風輕輕地飄動著,顯得無比飄逸,看到這裏,我的目光不僅變得癡癡呆呆了起來。
哎呀,李十五,你這個笨蛋,發什麼花癡,人家可是有主的人了。
在我敲著腦袋,暗罵自己笨蛋的時候,他怎麼就轉過身要下亭了呢?不行啊,王爺大人,你現在回去可不行啊!
到底怎麼做才能阻止他呢?攔路搶劫?放火?都不是權宜之策。
怎麼做才好呢?看著鍾王爺漸漸遠去的背影,我的心啊,比熱鍋上的螞蟻都急。
這時,突然看到了腳邊綠瑩瑩的湖水,霎那間,一個妙計浮上了心頭,可是心裏又有些猶豫,難道一定要用這個方法了嗎?
我真的要賭上這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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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韓國朋友一起去看了《金氏漂流記》,覺得還不錯,是關於希望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