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若花開 第十七章 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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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重歸平靜。生活多了些隔膜,失卻了快樂。
“靈和那天的那個冥是什麼關係?”月沐祈坐在藍沁樓的屬於他的書房裏,嚴肅的問著烈焰、雪煜、淋寒和雨黎。
四人看向窗外,並不說什麼。
月沐祈有些驚訝,他沒想到,四人不告訴他任何情況。
“冥是血魔的開創者,對吧?”月沐祈冷冷的笑著說道。
四個人的目光突然齊刷刷的移到月沐祈的身上。
“老爺知道?”淋寒淡定的問道,但心裏和其他三人是一樣的澎湃。
“我還聽說,血魔在曆年來都有一個死對頭,那個組織的名字叫織影。”月沐祈沒有回答淋寒的話,而是岔開話題。但他的話卻像一個炸彈一樣在四人的身上炸開來。
幸好,四人身經百戰,否則,該怎樣來麵對這樣的驚濤駭浪。月沐祈,不愧為世界五百強的大巨頭之一。
“好了,你們去吧!”月沐祈揮揮手,歎道。
忽然,月沐祈仿佛又想起了什麼,對正準備離開的四個人說道:“我希望剛剛的事沒有第六個人知道。”
“老爺,那是不可能的。”烈焰很快的回絕了月沐祈。
月沐祈著實一驚。
“我們是大小姐的人。”淋寒解釋道,“應當把所有有關她的事告訴她,我們也隻聽命於她。”
月沐祈更是吃驚,轉而又問道:“你們倆不是淺的人嗎?”
“我們是保護二小姐的,也算是二小姐的人。”淋寒點點頭。
“這麼說,你們四個連我、南、天、還有兩位夫人的話也不會聽?”月沐祈試探的問道。
“不,隻是性質不一樣。”雪煜說道,“對你們是尊重,是擇情而定,例如這件事我們不會照做;而對大小姐是不同的。”
月沐祈看著麵前的四人,幹笑了兩聲。
“隻不過我們可以不讓第七個人知道。”雨黎補充道。
月沐祈掃了四人一眼,點了點頭,然後擺擺手示意讓他們離去。
看著四人遠去的背影,月沐祈不禁感歎:靈調教出來的人真的是不一般呢!這世上應該沒幾個像這樣的人吧!
……
一路狂奔,原本需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在烈焰的車技下,用了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便到了他們的目的地——景絲。
從側門溜進後院,靈還沒有離開。
“小姐。”四人恭敬的叫道。
靈淡淡的掃了四人一眼,並不表示什麼。
路言朝四人微微鞠了一躬。
“小姐,月老爺叫我們去問話了。”淋寒看著靈,悄聲的、小心翼翼的說道。
“他調查出織影和血魔了吧!”靈坐在身旁的一張椅子上,淡淡的笑著說。
四人沒料到靈會是這個反應,互相看了看,然後點頭道:“是的。”
靈的笑容在陽光的映照下更加燦爛了。沉默了一會兒,靈對遠處的路言說道:“你有事要說吧!”
路言點了點頭,遲疑了一下,往前靠了幾步,然後說道:“炫羽前幾天和我聯係了。”
“哦?是嗎……”靈有些詫異。
“那邊,發生什麼事了嗎?”雪煜的臉色微變。
不知是雪煜,除了路言一臉正常外,其餘的人都有些驚訝。
“炫羽說她最近會到中國來,她母親希望她到中國來學習東方文化,因為她的父親是一個中國人。”路言解釋道。
“哦?是嗎!”雨黎舒了一口氣,有些不相信。
路言點了點頭。
“叫她把那邊的織影安排好。還有,告訴她,讓她告訴羽影的其他成員,我已經找到了合適的黑羽人選,等她到了中國以後,我會安排他們見麵的。”靈想了想以後,說道。
“合適的黑羽人選?”聽完靈的話,五人立刻驚叫起來。
“嗯。”靈無奈的點了點頭。
“小姐,不會是……”雨黎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靈已經在點頭了。
“是音樸。”淋寒黑著臉接下了雨黎的話。
見眾人的反應都很難看,靈站起身,笑著問道:“怎麼了,不滿意嗎?”
五人一齊點了點頭。
“小姐不怕他投奔我們是假?”路言皺著眉頭問道。
另外四人也默契的點頭。
靈淡淡一笑,道:“嗬嗬,放心,不會。再說,就算是假的我也有辦法。更何況我說了不算啊,他還必須得經過炫羽的考驗啊,炫羽就曾說過,羽影的人選最後要由他們自己定嘛,再說,是在給炫羽選人,又不是他加入六影,所以,我說了也不算數的。”
見到靈自信的笑,再加上她的話,五人舒了一口氣,異口同聲說道:“那隨便你吧!”
【小資料:羽影是織影中六影之下的一個團體,由十個人組成,分別是炫羽、黑羽、白羽、赤羽、橙羽、黃羽、綠羽、青羽、藍羽、紫羽。他們經常出現在歐洲,是織影歐洲的主管者。其中炫羽的級別最高,和黑影一樣;黑羽、白羽其次,剩下七羽相等。在兩年前,靈還在歐洲時,有一次和血魔交手,黑羽不幸戰死。到目前為止,一直未找到黑羽的合適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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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恍惚中度過,沒有看到十一國慶節中長假的愉悅,沒有看到平安夜的祝福,也沒有看到聖誕節後的重生。——
一切都仿佛是在重演,是那麼真實,又是那麼幻迷。夢,若即若離;情,似真似假;愛,追尋在何方?
——
“小姐,音樸來了。”路言站在靈的身邊,彎下腰輕聲說道。
靈點點頭,放下手中的樹葉,轉過身,冷冷的看著音樸。
“小姐。”音樸微微彎了彎腰,恭敬的叫道。
靈輕輕點了點頭,然後順手扔給音樸一個像羽毛的黑色物體。雖說是順便,但速度很快,快的讓人幾乎要反應不過來。
音樸遲疑了一下,有些疑惑,眼看羽毛就要飄到地上了,音樸立刻反手掌地,從地上接起了羽毛。音樸盯著那片羽毛,半晌才抬起頭,問道:“這是黑羽的標誌物。”
路言點點頭,說:“小姐的意思你應該明白吧!”
音樸皺皺眉頭,問道:“小姐的意思?”把視從路言那裏移到靈的身上。但靈早已轉過身,斜倚在座椅上,逗著開得正盛的幾朵雛菊。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黑羽了。”路言歎息著說道。
“黑羽?”音樸有些興奮,也有些疑惑,“羽影不是全部在歐洲嗎?”
“嗯。”路言點點頭,輕言道:“幾天之後,我們會再聯絡你,然後帶你去見一個非常重要的人,你能否真的成為黑羽還要經過她的考驗。”
“重要的人?經過他的考驗?”音樸仍然疑惑。
“嗯。”路言回答道,“切記,我之後會告訴你時間地點,你不可以遲到也不可以早到,否則,後果誰也不能承擔。”
音樸看著路言,知道他不會告訴自己其他,隻好應道:“是。”話畢,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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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棟寬敞的房子,隻是少了一絲嗜血的氣息。沒有了血腥的味道,也沒有了曖昧的味道,一切都是那麼沉寂。
冥卸去了左半邊臉上那個鮮紅色的魔鬼麵具,還原了那一張原本清秀的臉。是的,是很清秀。所有人都看不出他就是那個與死神接近的血魔組織者的領導者——冥,包括曾經的靈。
客廳的窗前的地下已經落滿了煙頭,冥的嘴裏還叼著半支煙,那個背影有些孤寂,卻並不那麼讓人心疼。三個多月了,柔倩兒已經有三個多月沒有來這裏了。伊戀,也是。血魔同樣有三個多月沒有向織影發動戰爭了。
“噹——”大門打開了,音樸邁著修長的腿大跨步地向冥走來。卻不敢靠得很近,因為這樣的沉靜是冥暴發前的標誌。但是,音樸卻感受到了絲絲的怪異,冥的周圍竟然沒有那樣陰冷的氣息,而是怪異?
冥出其不意的轉過身,音樸有些措手不及。那抹笑?怎麼會,是鼓貝的!怎麼可能?
“你愛他!”冥扔掉手中仍在燃燒著的半截煙,又點起另一支。隨意地坐到沙發的末端,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音樸。
“老板……”音樸收起神,他必須小心應對,否則自己會和鼓貝有一樣的下場。
“音樸,有些事已經過去了,後悔也沒有用。如今,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不可以因為別人而擾亂了自己,你必須走下去。”冥的聲音很威嚴,帶著一種不可反駁的震懾,卻也有著音樸所不認識的奇特——別樣的陰謀。
“老板……”音樸不知該怎麼應對,隻得從嘴縫中擠出這兩個字。
“你找我什麼事?”冥收回了犀利的目光。
音樸舒了一口氣,然後應道:“伊小姐來了,現在正在外麵等著。”
“伊戀……”冥自言自語的說道,“她好像有很久沒有來了呢!”立刻掐斷燃著的煙頭,丟進桌上的煙灰缸裏,又說道:“叫她進來吧。”
“是。”音樸應了一聲,然後靜靜地退出了屋子。雖然心裏平靜不少,但仍心有餘悸:冥的話字字一針見血。
門再次被打開了。伊戀扭著婀娜的身姿靠近冥,還帶著那麼點的驚訝:“冥,你怎麼……”
“嗬嗬,很驚訝麼?”冥仿佛是自嘲的笑了笑。
伊戀呆滯的點點頭,不知道該怎樣去形容她的感覺。
“反正都已經……”冥有些落魄的說道,但還未說完,便被伊戀打斷了:
“為什麼你取了麵具,卻不卸妝呢?”
“是嗎?”冥有些驚訝。忽而又想到自己的麵具是這個身份的標誌,去掉了麵具,留下裝束有什麼用呢?是啊,真可笑!
心一晃,立刻向衛生間走去。
……
再次出來,冥終於現了真身。然而那冰冷的眼神卻暴露了他所有的偽裝。溫柔的王子?貧窮的家庭?不過是給他那罪惡的內心披上了一層羊皮而已。
伊戀看著冥,露出了滿意的微笑,然後對著大門說:“倩兒,進來吧!”
門口閃現出一個穿粉紅色紗裙的女生,她笑盈盈的背著一個大背包走了進來,眼裏噙著淚水,顯得很激動。
冥楞了一下,看了看柔倩兒,又看了看伊戀,然後才沙啞著聲音叫道:“倩兒……”聲音裏夾雜著絲絲的痛楚。
“冥!”柔倩兒失聲大叫道,淚水決堤,湧了出來,立刻撲進冥的懷裏。
冥緊緊地摟著柔倩兒,生怕一不小心,她便從眼前消失了。幾滴淚突然掉下來,澀澀的,現在才明白,其實,自己早已不知在何時就愛上她了。
看到冥眼角的淚珠,伊戀心頭一緊,突然好疼,嘴角泛起了苦澀的笑,自己的退出了屋子,房子關上門,心也關上門。原以為自己可以大大方方的看著他們在一起,可是,始終,都不可能做到那樣,心真的好疼。
看著伊戀的離去,冥的心中泛起了疼痛,但他明白,自己對其他女人真的隻是玩玩而已,對伊戀,曾經喜歡過,而對柔倩兒,是真愛。
冥小心翼翼的捧起柔倩兒的臉蛋,今天她沒有化淡妝,看起來很單純。輕輕吻去她臉上的淚珠,眼角、鼻尖、臉龐、再吻進他和她的嘴唇裏。這個吻,沒有以前的霸道和強烈的占有欲,是那樣的輕盈,柔倩兒也溫柔的回吻著冥。這個吻,纏綿而冗長。
順勢,冥一把橫抱起柔倩兒,向樓上走去。
這不是第一次,柔倩兒卻在冥的懷中羞澀的笑了,把頭深深地埋進他的胸膛裏。
伊戀在窗外看著這一幕幕,心漸漸凍結成了冰。
夕陽的餘暉從窗外斜斜的射進來,為整棟樓房增添了一些曖昧。
音樸在遠處遠遠地看著一幕幕的上演,嘴角泛起了得意的笑。可轉而,又替伊戀可憐,她暗戀冥這麼久了,卻都沒有告白,而且還要偉大的“祝福”冥和柔倩兒。
想著,想著,音樸又想到了鼓貝,自己喜歡鼓貝這麼多年了,也從未說過那樣的話,直到他死了,他也沒有告白過。不知道,鼓貝是不是也是這樣喜歡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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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炫羽已經熟悉了學校生活,前幾天全校重新分班後,她在大二W班。”
“嗯,知道了。咦,她的中文名叫什麼?”
“歐陽語瀟。”
“嗯,OK,你上課吧!”
合上手機,靜靜地閉上眼睛,回想這幾天發生的事。
七夕節開學來了以後,不久,學校說要重新編排班次。於是,現在每個年級的最好的一個班便變成了W班(因為W是贏的英文win的第一個字母),然後才是A1班、A2班、A3班、A4班、A5班,B1班—B5班、C1班—C5班、一直到I1班—I5班。而每個年紀的綜合成績前50名都在W班,所以,韓澤便成了W班的班長,甜甜成了W班的副班長。
但最大的收獲不是靈、淺、甜甜在同一個班,而是淋寒成功的和炫羽接上了頭。剛剛就是淋寒的電話。
……
“同學,請問喬諾靈在班上嗎?”高三W班門口,一個打扮的非常時尚漂亮的女生問著一個男生。
見到美女在朝自己眨眼睛,男生的魂立刻被勾走了。“在,她在。”然後朝教室裏叫道:“喬諾靈,有人找。”
靈向門外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走到女生跟前,禮貌的問道:“學姐找我嗎?”
聽著靈的語氣,雖然不明白,但依舊說道:“嗬嗬,學妹好,我聽說學妹很擅長鋼琴,所有想來請教一下。”
“不敢當。”靈淡淡笑了笑。畢竟對方是來誠心請教的,當然要禮貌些。
感覺到一束目光向這邊射來,這束目光不似其他目光,它是驚奇且探究。兩人同時“無意”的向那個方向一瞥——韓澤。
“學妹,你應該還要上課吧,幹脆下午放學了我再來找你,好嗎?”女生看著靈,微笑著說道。
“好的,學姐。”靈點點頭,然後又用唇語說了一句什麼,隻有那個女生才明白——葡萄牙語——“晚上織影見”。
……
一個閃身,靈從織影的側門走進了織影的後院。
“小姐。”一個非常禽畜的女聲在靈的身後響起。
靈驚嚇的跳著轉過身,看了一眼眼前的人,拍了拍胸脯,定了定神,然後說道:“別這樣站在我的身後,否則我會傷了你。”
“是。”女生又響了起來,有些冷冽。
“小姐。”又有兩個聲音響起。
靈輕微點了點頭:“你們都見過麵了吧。”
“是的。”音樸答道。
路言點了點頭。
“我給你找的黑羽怎麼樣?”靈偏過頭來問女生。
“至少他很準時,但還要看以後的表現。”女生露出了微笑,接著昏黃的燈光,不難看出她就是下午第一節下課時來找靈的那個女生。
“炫羽不愧是炫羽啊!”從側門那邊傳來一個男生的聲音,是雨黎的。
“是啊,臉小姐選的人也要質疑。”側門那邊又傳來一個男生的聲音,是淋寒的。
“幾日不見,如隔幾秋啊!”側門那邊傳來另一個男生的聲音,是雪煜的。
“看來我們應該向你學習學習啊!”烈焰的話音剛落,四個人便站在了靈的身側,齊聲叫道:“小姐。”
靈淡笑著瞟了四人一眼,不說話。
“你們是誇我還是損我呢?”炫羽不爽的瞪了四人一眼。
路言恭敬地朝四人彎了彎腰,而音樸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最近冥有什麼行動嗎?”雪煜看著音樸問道。
音樸愣了一下,才說:“柔倩兒和他同居了。”
“同居?”雨黎帶有玩味的說道,“他們倆?”
音樸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前兩天才開始同居的。”
淋寒誇張的笑了。
“好戲上場了!”烈焰打了一個響指,笑著說道。
“幹好了可別不通知我!”炫羽說道。
“安啦,好戲上場我可是希望很多人看的呢!多多益善,多多益善。”淋寒大笑著說道。
靈想了想,問道:“你有拍他們倆在一起的照片嗎?”
音樸點了點頭,掏出手機,按了一下,然後交給了靈。
靈看著屏幕,笑了笑。其他幾個人也湊了過來。
繼續下翻,有好幾張。
“OK,就這張了!”靈看著其中一張照片說道。那張照片是柔倩兒和韓澤手牽手走進門的時候拍的,隻看得到韓澤的小部分側麵,但看得到柔倩兒的大半個側麵。
“是。”烈焰答道。結果音樸的手機,搗鼓了一陣,然後還給他本人。
“哈哈,明天我一定要買第一份報紙。”淋寒樂得合不攏嘴。
“好了,散場,回吧!”靈笑著擺擺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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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月、倩雨聯姻破產,柔倩兒離家出走與神秘男友立刻同居!
第二天,這條報道加上照片被刊登在各大報刊上,網絡、電視、電台也在不斷轉播這一新聞。
原本,社會輿論是指責藍月集團的,因為他們有了喬諾靈這個神秘女子便拋棄了柔倩兒,而經這報道一處,他們便將矛頭指向了柔倩兒,使倩雨集團的股價迅速下跌,直至跌停,這一周,甚至這一個多月都是,他們的股價下降了無數個百分點,幸好是世界前五百強,否則,早就破產倒閉了。隻不過,他們也好不到哪裏去,幸好有伊戀的伊人服飾幫忙,不然,也死翹翹了。
“怎麼會有這一新聞?說,到底是誰泄露出去的!”秦老先生用力杵著拐杖,氣急敗壞的說道。
“總裁,我們也不知道啊,我已經在派人調查了。”一個男人哭著臉對秦老先生說道。
“你們,你們……”秦老先生用拐杖指著麵前的一群人,氣得快要說不出話來,“這篇報道都已經出了兩周了,你們還在查,我養你們這麼久,到關鍵時刻卻一個都沒有用,全是飯桶!”說完,秦老先生便倒了下去。
“總裁,總裁……”一群人圍了上來。
……
“大小姐,二小姐。”一個男人對麵前剛趕到的兩人恭敬的叫道。
“醫生,我爺爺怎麼樣了?”柔倩兒並未理會那人,而是直接問一旁穿白大褂的醫生。
“柔小姐,秦老先生本來就有心髒病,情緒不能太激動,所以這次他心髒病發且血壓生的極高,情況很不樂觀啊!”醫生麵怒難色,然後說道。
“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該和爺爺吵架,也不該離家出走的,都怪我,都怪我!”柔倩兒痛苦的哭著說。
“倩兒,這不怪你,你別太傷心了,現在照顧爺爺是最重要的。否則,如果你再倒下了,那可就不好了。”柔雨兒扶著柔倩兒的肩膀,安慰著。
“嗯。”柔倩兒輕輕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秦老先生,然後把頭枕在柔雨兒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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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聖諾附近的一個休閑吧裏,靈拿著勺子輕輕的攪拌著咖啡。輕盈的動作加上嘴角若有若無的笑容,身上散發著若有若無的清香,沉醉了周圍所有人的心房。
“抱歉,我遲到了。”歐陽語瀟喘著粗氣坐在了靈的對麵。但即使匆忙,舉手投足之間也透著不可磨滅的貴氣與高雅。
靈緩緩的抬起頭,頗有玩味的看著歐陽語瀟,說道:“想不到一向守時的炫羽也會有遲到的時候,這可真是百年難遇的奇跡哦!”
歐陽語瀟撇撇嘴,立刻接過剛到的服務員的手中的冰水,喝下一口,然後道:“這可是我19年來第一次遲到哦!”
靈淡淡一笑,用勺子舀起一勺咖啡,慢慢的喝道肚子中,然後才道:“看來我很榮幸。”
歐陽語瀟再次撇撇嘴,然後抬起頭,對身旁站著的服務員說道:“我要一杯紅茶,謝謝。”
看著服務員離開,靈收起了笑容,冰冷的問道:“聽說你來中國是為了尋找你的父親?”
歐陽語瀟搖搖頭,然後又點點頭,說:“我母親說,我父親是中國人,她在中國碰到並愛上了我父親,但後來因為種種原因,他們並沒有在一起,母親希望我來學習中國文化,因為畢竟我是中國人,當然,如果能見到我的父親那是最好不過了。”
靈盯著歐陽語瀟,眼神變得有些複雜,輕輕搖搖手中的杯子,又問道:“這些年,你母親一直是單身吧!”不是問題,而是感歎與猶豫。
“是啊,怎麼了?”歐陽語瀟點頭答道。
“沒事,”靈擺擺手,說,“隻是,覺得你母親對你父親很癡情。”
“可是,我父親並不喜歡我母親。”歐陽語瀟淡淡的陳述著一個事實,“我母親告訴我,我是在我父親和她喝醉的情況下才有的。那是,我父親深愛著另外一個女子,但那個女子的父母不同意。”
靈淡淡的看著歐陽語瀟,問道:“你生氣嗎?”
歐陽語瀟輕輕抿一口剛上的紅茶,淡淡一笑,回答道:“不生氣。以為我母親說,她是經過深思熟慮以後才決定生下我。隻不過,我很好奇,那個女子究竟是什麼樣,能讓我父親不愛我漂亮溫柔的母親!”
“漂亮溫柔、活潑可愛。”未經大腦思考,靈便脫口而出。
歐陽語瀟楞了一下:“嗯?”
“哦,沒。”靈擺擺手,下意識的說道,“我猜的,也不一定是那樣。”說完後,喝下一點咖啡定神,暗暗驚歎,好險,差一點就露餡了!
歐陽語瀟溫柔一笑,說:“中國有句古話說得好:情人眼裏出西施。所以,不論我怎麼看,在我母親眼裏我父親就是最棒的,而在我父親眼裏,那個女子就是最棒的。情人、戀人之間的事,旁人不應該多加評論的。”
“找到你父親了嗎?”靈忽然問道。
歐陽語瀟點點頭:“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我不想去他工作的地方找他,因為可能會對他造成影響,我不希望他因為我和我母親而為難。”
靈雙手捧著杯子,看著歐陽語瀟,打趣道:“十九年來你重來都沒有體驗過父愛,怎麼還幫他說話?”
歐陽語瀟靜靜地搖晃著手中的杯子,說:“他並不知道我的存在。隻不過,我想,如果他知道了我的存在我也體驗不到父愛。但這不怪他,一夜情隻是成人之間的遊戲,那時的他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至少有一方清楚,更何況他們是酒後亂性,根本不必讓誰對誰負責。”
靈看著歐陽語瀟,依舊一臉冰冷,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忽然,歐陽語瀟平靜的臉上有了微笑,她繼續說道:“說來也巧呢,我父親的兒子也在生諾讀書。”
靈的心突然沒有由來的被揪緊了。
“我剛到學校就聽說他了,他真是個天才,雖然沒有你那麼天才,而且很帥呢,我想我父親應該也是很帥的吧!”
靈驚愕的看著歐陽語瀟,有些語無倫次了:“他……你……你……我……你們……他……你見過他了?”
“嗯。”歐陽語瀟微笑著點點頭。
靈有些迷茫的看著歐陽語瀟,既然遲早會知道,不如早告訴她的好。
“聽說他有女朋友了呢,而且長得特別漂亮,也很聰明。”歐陽語瀟繼續說道,她突然察覺到靈的不對,又問道:“你怎麼了?”
“我,”靈有些遲鈍,“其實我是月冰亦的女朋友,他們一家也住在月夏喬。”
歐陽語瀟詫異的看著靈,被握著的杯中的紅茶全被撒了出來,浸濕了她的衣裙。
靈立刻抽出兩張紙巾幫歐陽語瀟擦幹淨,然後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看著她。
歐陽語瀟不知所措的看著靈,又忽然笑出了聲:“哈哈!”
靈看著歐陽語瀟的變化,不禁擔心的問道:“語瀟,你沒事吧?”
歐陽語瀟傻傻的看著靈,笑道:“靈,你說以後我是要叫你弟妹,還是要叫你老大呢?”
靈白了歐陽語瀟一眼,喝下一口咖啡,思忖了一會兒,然後說:“我可以約你跟月沐祈見麵,或者你直接到我家去也行。”
歐陽語瀟斜瞟著靈,那副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她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
“你想去我家還是在外麵單獨見麵?”靈淡淡的問道,眼裏沒有一絲波瀾。
歐陽語瀟想了想,回答道:“你家。”
靈頗有玩味的笑了一聲,問:“你不怕給他們造成麻煩?”
歐陽語瀟搖了搖頭,說:“月沐祈並不知道我的存在,而他夫人連我母親的存在都不知道,還不說我。說不定連月沐祈都忘記我母親的存在了。”
“OK,我帶你去,等我的消息。”靈笑了笑,決定道。
……
這一個日子很快就到了。
十二月二十四日是平安夜,而二十五日是聖誕節,全校放兩天假。
二十三日下午就放假了,因為淺不想走路,所以靈和淺便搭了亦的車。
坐好後,亦正準備開車,靈卻說:“等等。”
亦和淺一齊望向靈,疑惑的問道:“還有事嗎?”
靈皺了皺眉頭,難為情的回答說:“我在等一個人。”
淺正準備問是誰,靈卻打開身旁的車門,對周圍聚集的人群中的一處招手。
一個女生挎著包,跑到靈的麵前,很溫柔的笑了。
靈催促道:“快點,上車吧,我們都在等你。”說著,靈側過身,讓女生坐了進去,然後關上車門,再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
車周圍的花癡聲唏噓一片,都在猜測那個女生的身份。
亦和淺都驚訝的看著靈傾入的這個陌生女生,要知道,能坐進亦的車裏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走吧,回家!”靈看向亦,笑著說道。
“靈,她……”淺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道。
“你們好,我叫歐陽語瀟,在聖諾上大三。”歐陽語瀟微笑著自我介紹到。
亦發動了車子,從後視鏡上看了歐陽語瀟一眼。
“歐陽學姐是我請來做客的。”靈笑了笑,“她是我在法國認識的。”
“歐陽語瀟,這個名字好好聽誒!”淺笑著說道,“姐姐你好,我叫夏諾淺,是前麵兩位的妹妹。”
“你好,淺。”歐陽語瀟微笑著摸了摸淺的頭發,“以前在法國靈經常跟我提起你呢,你看起來既可愛又漂亮!”
淺高興的笑著,然後說道:“開車的叫月冰亦,是我哥,也是靈的BF。”
歐陽語瀟看著亦,開心的笑了,她真的好開心,她現在可是在乘坐她的親弟弟的車呢!
……
“到了,下車吧!”亦停好車,對車上的另外三人說道。
四人慢慢的走向了藍沁樓,家裏隻有薇兒和晴。不用猜就知道藍家兩姐妹跑酒吧裏去了,而那三個大男人在各自的公司裏。
“小姐、少爺,你們帶朋友了啊!”薇兒見來了個陌生女孩,有些驚訝的問道。
“嗯,我朋友,歐陽語瀟。”靈淡笑著點點頭。
“薇姨,我要一杯檸檬汁,謝謝。”淺斜躺在半張沙發上,懶懶的說道。
“薇姨,我要一杯熱奶,謝謝。”接著,靈和亦異口同聲的說道。
薇兒長大了嘴巴看著靈和亦,她還從未見過他們倆有這般好的默契。
歐陽語瀟細細的看著兩人,微笑著說道:“你們倆就是與眾不同啊,情侶不愧為情侶!”
靈白了歐陽語瀟一眼,但歐陽語瀟並不收回眼神。靈無數個手下,對她最肆無忌憚的就是眼前的這個歐陽語瀟了,當然,還有烈焰他們四個。
薇兒看到了靈的眼神,便問道:“歐陽小姐需要喝點什麼嗎?”
“嗯~~”歐陽語瀟想了想,說:“一杯蘋果汁,謝謝。”
話音剛落,大門口傳來了一個聲音:“薇兒,幫我來一杯冰咖啡,快點,渴死我了!”
大廳裏的人都向聲源處望去,真想不出,在商場上可以呼風喚雨的月沐祈竟會用一口小孩子的口氣說話。
見到大家都望著自己,月沐祈尷尬的笑了笑,見到有個陌生人出現在眼裏,便立刻問道:“怎麼,有客人來啦?”以此來轉移大家的視線。
見到月沐祈時,歐陽語瀟顯得很激動,記得她在她15歲那年第一次見到月沐祈的照片時,她也很激動。照片上的月沐祈非常年輕,但如今的這張臉上並未改變多少,隻是顯得更成熟了一些。
感覺到身邊歐陽語瀟的異常,靈不禁伸出手來握住歐陽語瀟的手,對她笑笑,再回答月沐祈:“她時我的朋友,這兩天放假她住在我們這裏。”
抑製住心裏的情緒,歐陽語瀟禮貌的笑笑,然後站起身,恭敬的叫道:“伯父好,我叫歐陽語瀟。”
“嗬嗬,你坐,不用客氣。”月沐祈擺擺手,笑著說道,“我去樓上換身衣裳再下來。”
“我們回來了!”月沐祈剛上樓,外麵便傳來了幾聲響,然後又傳來了藍星蝶和藍鬱雅的聲音,接著,藍星蝶、藍鬱雅、喬飛天、夏南哲四人進了屋子。
薇兒端出一個托盤來,托著各種飲料。
喬飛天拿起自己的杯子,品了一口杯中的茉莉花茶(每次他從外麵回來都會喝一杯茉莉花茶),然後說道:“剛剛我和南已經把大門換成了氣息感應式的了。”
“氣息感應?”淺疑惑的問,“上次你們不是說換成指紋的嘛!”
夏南哲和喬飛天對視一眼,說到:“我們覺得指紋太麻煩了,還要去按一下,而氣息感應不用那麼麻煩,隻要是主人,氣息對了,門就會自動開,你進門時都不用停的。”
“麻煩?”亦冷哼了兩聲,“人家家的門都是用鑰匙開的,都不嫌麻煩,我們這可還真是麻煩呢!”
“嗬嗬!”靈手捧著杯子,聽了亦的話笑了兩聲。
藍鬱雅想了想,用手撐著下巴問道:“假如我和一個陌生人的氣息是一樣的,那他不也是可以進我們家門!”
“不可能的,就算是一個卵孕育出的雙胞胎氣息也不可能完全一樣,而且他們倆剛剛安裝的是最先進的氣息感應,各個方麵都很完善。”月沐祈一邊向樓下走一邊說道。
“還有,”喬飛天又說道,“藍沁樓和粉幽樓的大門安裝的是氣息感應加指紋。”
“恩。”眾人點點頭。
“哦,對了,這是我的朋友歐陽語瀟,這兩天她要住在我們家。”靈對斜對麵的幾個大人說道。
“伯父伯母好。”歐陽語瀟站起身,微笑著恭敬的叫道。
“真漂亮!”藍星蝶讚歎道。
歐陽語瀟禮貌的衝她笑笑。
“啊,薇姨,可以開飯了嗎?”淺大聲的朝廚房的那個方向叫道。
薇兒跑出來笑著回答道:“隨時可以。”
“還有烈焰他們沒有回來呢!”喬飛天提醒道,“再等等他們吧!”
“他們上午就給我說了,下午不會回來,他們幾個和同學有個小聚會。”靈淡淡的說道。
歐陽語瀟看了靈一眼,知道她在說謊,因為靈告訴她她叫他們去織影了。
……
坐在鋼琴前,靈一邊心不在焉的試音,一邊問道:“你覺得他給你的第一感覺是什麼?”
“很親切,你們家的人都很親切。”歐陽語瀟保持著她的微笑,開心的說道。
靈淡淡一笑,說:“如果他知道了你的身份,就不會這樣了。”
歐陽語瀟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臉上。
“你在還沒來時,他因為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所以我和冰鬧緋聞的時候他給我擺臭臉,如果不是我隨機應變,我早就被他羞辱無數次了。”靈忽然彈奏出一串音樂,那是她在七夕節的那晚彈的曲子。
歐陽語瀟的笑又在臉上化開來,她無所謂的聳聳肩,認真的看著靈在琴鍵上跳躍的手指,慢慢的說道:“所以我不會告訴他我的身份,靈,請你幫我保守秘密,好嗎?”
靈忽然停止了音樂,偏過頭對歐陽語瀟淡淡一笑,應道:“好!”
歐陽語瀟開心的笑了。
“小姐。”不遠處傳來烈焰的聲音,他們四人正在朝這邊走來。
靈和歐陽語瀟一齊站起身,側過頭看著四人。
見到歐陽語瀟,四人著實一驚:她怎麼出現在這裏了?
“怎麼,不認識我麼?”歐陽語瀟笑著問道。
淋寒大跨幾步走到歐陽語瀟的麵前,把她從頭到尾,從前到後看了個遍,然後對旁邊幾個夥伴說道:“貨真價實。”
歐陽語瀟立刻噴血,說道:“不是真的,難道還是假的啊!沒事別人幹嘛扮成我啊!”
“不是別人沒事,而是你有事。”烈焰說道,“你可是沒事就不會到別人的家裏住的哦!更何況這裏是月下喬。”
歐陽語瀟白了幾人一眼,說道:“我剛回來找靈敘舊不行啊!而且我們給別人說的是我來找她學鋼琴啊!”
雪煜輕輕一笑,說:“沒有什麼不行的,反正你歐陽語瀟可是令許多人聞風喪膽的炫羽,誰不忌憚你幾分啊!”
“可是沒有幾個人知道歐陽語瀟和炫羽是同一個人吧!”歐陽語瀟繼續翻白眼道。
“好了,”靈忽然說道,“血魔有沒有動靜?”
四人一齊搖了搖頭。
“歐洲那邊沒什麼問題吧?”靈又問道。
“我中午和白羽聯係了,他說一切正常。”歐陽語瀟說著,恢複了她慣有的微笑。
靈點點頭。
“歐陽,你覺得黑羽那人怎麼樣?”烈焰忽然問道,“聽說你和他見過幾次麵了。”
歐陽語瀟想了想,答道:“經過這幾次的接觸,我覺得還是不錯的。”
“但我覺得還是應該要小心一些。”淋寒摸了摸腦袋,然後說道。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雪煜忽然說道,“既然我們已經選擇用他,就應該充分相信他。”
大家都不可置信的看著雪煜,對於音樸他們可是分成了兩大派的。
“喂,你是我們這邊的還是小姐那邊的?她用什麼把你收買了,你這麼快就替那小子說話了!”雨黎不爽的看著雪煜。
雪煜望向遠方,不回答。
靈笑笑,也不說什麼。
歐陽語瀟卻用力拍了一下雨黎的頭,撇著嘴說道:“你小子在說什麼呢!黑羽至少有二十幾歲了吧,比我都大呢,還不說你了,竟然叫他小子。”
雨黎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還有你們啊,”歐陽語瀟繼續教育道,“什麼叫你們這邊的,小姐那邊的?雪煜說的可是一點都沒有錯呢!”
“嗬嗬嗬,對,對,歐陽說的都對。”烈焰笑嘻嘻的說道。
“那當然!”歐陽語瀟驕傲的抬起頭,自豪的說道。
看著身邊的人歡快的鬥嘴,靈淡淡的笑了,有這樣的朋友幫自己,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