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稿(此為半成品,暫且不用…) 第五十一章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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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居然隻是為了一隻狐妖!起初的除妖者,並不是逢妖便除。或許你們都不相信,那一段時間妖與人之間的關係有時甚至很融洽。容我打斷一下,其實自我進武家後,家主對我的第一教導便是天下蒼生,本為同類,除妖者,不可枉殺無辜。不分是非者,乃為俠者所不恥!這句話我一直深深地記在心裏,這也是我們武家與法家對待妖類所不同的地方。隻是今日看林無名……”他不禁搖頭苦笑,眼神中滿是擔憂之色,隨即一臉的無奈,他隻能勉強算是武家的人,雖然仗著地位的特殊,普通弟子尚可以在旁言語一二,但林無名卻是家主的關門弟子,又是天之奇才,更重要的是以她那性格,別說是在旁言語一二了……他注視著那盞搖曳著的昏燈,眼前似乎浮現出那孤傲冰冷的聲音,頓時打了個冷戰,隨即看向了兩人,歉然一笑。卻見兩人此時明顯的都有些心不在焉,心中不由一陣歎息。
“後來呢?狐妖怎麼了?”夜不滅插口說道,同時收回茫然與猶豫的眼神,望向了廖寂。那眼眸深邃,在昏暗的燈光中閃爍著,直直地射入人心。鬼刺也轉過了頭,注視著他。其實兩人都知道,廖寂說這個故事定然有一定的用意,也知道此時著急也是無果。隻是兩人都定不下心來。方才廖寂說道“狐妖”二字,兩人心中一跳,都已經凝神細聽了起來,隻是麵上並沒有露出太多的表情罷了。
廖寂笑了笑,肥肉沒有令人厭惡的感覺,卻給人一種真誠。那微微低沉嘶啞的磁音再次從他口中吐出:“方才也說了,當時的人與妖並不像現在這般勢如水火,若是妖類無害,除妖者最多隻是驅逐,甚至是妖者融入除妖者的組合中,各取所需——那妖大多向往人間的生活,偏偏妖類無智,或者說人類的世界太過複雜,萬難融入其中;而除妖者所有的正是那豐富的人間閱曆,畢竟除妖者都是行走天下之人,卻在人煙荒寂之地遠遠沒有妖類懂得生存之道。所以那兩人見到狐妖,並沒有動手。因為狐妖並無惡意,相反的,狐妖是充滿好奇的。那地方本就沒有人煙,是那隻狐妖的地盤。”
“狐妖是所有妖類中最是難見的,他們大多離群索居,經常能幻化成各種各樣的東西。狐妖當時是一隻雪白的狐狸,隻看了兩人一眼,便遠遠跑開,與白雪融為一體。其實那隻狐妖是很頑皮的,或者是很少見到人吧!它居然其了捉弄之心。那一日一夜,似乎鬼打牆一般,兩人不停地走著,卻再不能走出那片美麗的冰雪天地,最後終於累倒在了地上。”
“那個地方是很冷的,兩人隻得相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偏偏又是一陣暴風雪吹來,風雪中,兩人對視了一眼,已然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絕望,兩人都是淒涼的一笑,就在此時,一道白影緩緩地走了過來,兩人似乎看到了希望,不由大聲的求救。隻是等那白影出現在兩人的麵前,兩人不由怔住了,那白影赫然同法韌一般模樣……”他頓了頓。
“什麼?和法韌一般模樣?”或而是兩人被這個故事所吸引,或者是兩人想從中找出什麼能救小妖的方法,也或者是兩人覺得應該給廖寂一些表情。總而言之,夜不滅與鬼刺已強自定下心來,凝神細聽著。此時聽到此處,也許是奇怪為何廖寂忽然不言語了,夜不滅想了想,終究開口問道。這本是一句帶著吃驚色彩的話,卻就那樣淡淡地從他口中吐出。
廖寂卻不在意那些,甚至是點了點頭,衝著夜不滅微微笑了笑,似乎對他的反應很是滿意。這是自然,沒有人願意一個人唱著獨角戲。他咽了咽口水,看著兩人射來的略帶疑惑的目光,也不再賣關子,接著說道:“那白影笑著,如同是法韌笑著一樣,也絲毫不在意肆虐地暴風雪,輕輕地蹲下,也不見她用力,便將兩人輕而易舉地夾在了腋下,那就是那隻狐妖。她見法韌生得俏麗,便幻化成她的模樣。”
“兩人被她帶到了一個山洞中。山洞很簡單,甚至連床也沒有,隻有一大堆幹草鋪在地上。將兩人放下了,白影出去了。”
“這場暴風雪足足持續了一月之久。這一月之中,兩人的飲食皆是由那狐妖所供,雙方也就漸漸地熟悉了。兩人沒有狐妖那種在暴風雪中來去的本事,每日無聊,閑暇之時便在山洞中埋頭苦練,對那狐妖也絲毫不顧及。其實這是自然,法家武家的修行,皆有各自的法門,外人若不知法門,是萬不能看透其中的奧妙的。可是那狐妖卻真是天生聰慧,每日裏見兩人的修行,時間常了居然暗暗覺得法韌的修行與武烈有些地方頗為相似,卻又不完全的相同。”
“她哪裏知道,武家法家的門戶之別。千百年來,武家法家雖私交甚篤,不知道有多少對壁人結合,但對於修行法門一事,卻是各自戒備得很。武家法家門規各有不同,但第一條均是‘門下弟子不得私傳、泄露門中任何法門,若有違背者,殺無赦’。她心思單純,當即言明,一臉的得意。”
“武烈聽聞心底卻是波濤澎湃,就在此時,一道銀光起,居然是法韌!那法韌麵露狠色,赫然向著狐妖出手,因為山洞甚小,法韌居然用上了武家的體術,舉手投足,頗有武家之風。狐妖不明所以,大驚之下遁出山洞,逃入那漫天的飛雪中,與天地化為一體。”
“暴風雪停了,兩人的路也走到了盡頭。法韌一人獨自離開了,隻留下武烈一人。大雪,再次紛紛揚揚的飄起,武烈徒步走在冰天雪地中,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該去哪裏,就在那裏盲目的走著,直到迷失了方向,失去了意識,化成一座雪雕。狐妖化成的法韌出現了,在暴風雪中,望著雪雕,終究還是伸出了援手。”
“依舊是那個山洞,武烈醒了過來。此時得狐妖正安穩地睡在他的旁邊,一臉得疲憊,他不知道當時最近腦海中到底想的是什麼,他閉上了眼睛,居然在顫顫巍巍中殺了她!鮮血頓時染紅了山洞。”
看來這廖寂很是有當說書先生的天賦,也不虧在這紅葉城一家茶樓都能開得紅紅火火。很平淡的故事,卻被他說的有聲有色,甚至是如聞其聲,如見其人。加上他的語調陰陽頓挫,磁性的聲音帶著一定得感染力,此時得夜不滅已經被完全融入其中,猛地站直了身體,狠狠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桌子頓時發出一聲哀鳴,桌上的幾隻茶杯也是跳躍不止,香茶四濺。廖寂隻感覺一陣肉痛,雙眼通紅地望著那桌子,若不是有兩人在場,怕早已躬下身子檢查起桌子來。忽然身邊傳來一陣淩厲得殺氣,將廖寂從心疼中驚醒,大驚之下轉頭看去,正見那鬼刺橫眉瞪眼,雙眼幾乎可以噴出火來,廖寂又自是苦笑不已,忙得賠笑解釋道:“我想,當時武烈見到那張麵孔,心底定是想起了法韌,或許是因為法韌偷學武家法門,他神誌不清中錯殺了好人,也或許是他想起了要保護她一輩子得誓言,他卻知道,眼前的這人並不是法韌,他想將一切對法韌有危險得東西除去。”隨後廖寂又是長長地籲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情愛二字曆來害人不淺……”
換來得,是兩人的一陣沉默。如果當時將武烈換成了自己,麵對著至愛的背叛,又該如何?
見兩人沒了言語,廖寂長長地鬆了口氣,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想了想搖了搖牙終究還是接著說道:“這一場暴風雪隻下了三天三夜,武烈與狐妖的屍體也就在山洞中呆了三天三夜。隻是三天,卻使得他整個人瘦了一圈。他消失了一段時間,沒有人知道是去做了什麼,但終究還是回到了武家,此時的他已經再也沒有以前的那種鋒芒畢露了,此時得他已經成了一個廢物,臉上永遠都是化不開得憂鬱、自責與落寞。恩,容我在打斷一下,這個武烈其實是當時武家家主的兒子,自小便是天之驕子,備受眾人關注,這次回來後得異常自然引起眾人的關心。隻是他回到武家後便是閉門不出,對於那件事緘口不談,並無對一人提起。他不怕死,可是武家若是得知法韌私下偷學武家法門,定是要討回公道的,他是愛極了那法韌,心中自是有著萬分不舍。但自幼便灌輸在意識中的門規卻將他壓的喘不過氣來。他日益消瘦,終日裏鬱鬱寡歡,轉眼間便生了一場大病,自此一病不起。”
“對於武烈的反常,家主自是著急不已,也曾遍尋名醫,卻毫無辦法,言道是心病還需心藥醫。想到武烈與法韌的關係,他多次親自上門拜訪,卻終究無果。據法家家主說,法韌早已失去了聯係。這事就這麼的拖著了,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而法家,卻不知何故,慢慢地與武家疏遠了。”
“武烈的性格漸漸的孤僻了許多,時而暴躁,終有一天,武家家主因擔心他而為他挑選了數名資質上佳的孩童做徒弟,一則是想通過那些滿是朝氣的徒弟,影響武烈;二者是為了照顧他。誰知道武烈一個也沒有看上,第二天再次消失了,隻是這一次回來,他變了很多,變得陰沉了許多,臉上再也看不見笑容,如常年被冰雪所封印一般。他帶回了一個徒弟,資質還可以,年齡不過十一二歲,卻是個啞巴。”
說到此,廖寂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事情似乎告一段落了,然後直到一次武法聚會,法韌的突然現身,卻再掀波瀾。大會之上,法韌突然提出了一個要求,她要求挑戰武家弟子,用法家內部所傳的武術。武家眾人當時愣住了,那法家從未聽說過有什麼武術的存在,即便有,也不過是強身健體的把式罷了。豈料武家弟子接連敗陣!武家家主何等人物,震驚之餘已察覺到其中的蹊蹺。就在此時,一直低頭不語,甚至是不敢望向法韌的武烈卻轉起身來,走上前去。”
“這一對曾經得戀人再一次見麵,沒有甜言蜜語,也沒有質問與解釋,空氣中滿是殺意,場中兩人被一圈圈刀光劍影所籠罩。終究,法韌是慢了一步,笑著看武烈將長劍遞進她得胸膛。她閉上了眼睛,就這麼的死了。”
說到此,廖寂微微歎息,有些感觸地說:“這麼一對璧人,終究落了個如此的下場。這場驚變,怕是早有預謀,卻又出人意料。”他搖了搖頭,神色間滿是惋惜與憐憫,接著說:“法韌雖死,但武家的武功已被泄露,武烈自逃不過去,他也不想逃。就那柄沾著法韌得長劍,已被他遞向了武家家主,他的父親。”
廖寂沉默了,隻是安靜地喝著手中得香茗,直到一杯香茗喝完,又執起水壺斟滿,夜不滅方從若有所思中醒了過來,微微一苦笑,道:“很感人的故事,也很令人無奈。原來這人間還有這種事情發生。”想了想,他又皺起了眉頭,道:“可是這與小妖有什麼關係?”
廖寂自然已經知道了小妖就是他們口中的那個狐妖朋友。此時他倒是不著急開口,似乎是有難言之隱,仔細地想著數名,又似乎是在吊著兩人的胃口。他輕輕的吹著茶,凝視著香茗在昏燈下蕩起一圈圈得漣漪與一個個小小的氣泡,直到夜不滅兩人再次露出著急之色,方緩緩地開口道:“本來這件事我不該說,但是救人要緊,你們又是武家的朋友,也就顧不得那許多了,隻是千萬不可外傳。”他說得很凝重,神色間滿是認真。
夜不滅兩人點了點頭,廖寂見狀微一思忖,方再次開口道:“武烈是死了,他卻留了一封信,信在他的徒弟手中,信中的內容分為兩部分,令人吃驚。一部分是懺悔,他自問對不起武家的人,更對不起那隻狐妖。他得信中滿是絕望,言人不入妖。他留下訓示,他的弟子,一要死忠於武家,二不可隨意除妖,若遇見罪大惡極者,無論是人是妖,殺無赦,若遇見心存善念者,無論是人是妖,當伸以援手。代代相傳,不可違背,若有違背當天打五雷轟。第二部分卻是武家內部機密,據聽說曾引發一場武家的內訌,也就是在那一次內訌中,武家家主無臉麵對武家弟子,自動歸隱;也正是因為那場內訌,才使得武家漸漸衰落。至於內容是什麼,別說是我,怕就是武家大弟子也不知道。我想知道的,也就隻有有些老一輩的人物與……與武烈留下的那一脈吧!”說到此,他神色間滿是淒涼與無奈。
“那,隻要找到那個武烈留下的一支,就能幫助我們?”夜不滅眼中一亮。
“是這樣沒有錯。”廖寂點頭,又略一遲疑,道:“我隻能知道他們能幫助你,至於怎麼找到他們,這個連我也沒有辦法。這一支,是武家最為特殊的一支,他們喜歡與妖為伍,甚至……甚至不少人與妖通婚……”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隨後又道:“不過我想,這除妖者大會,他們定有人回去參加的。至於如何找到他們,就看你們的了……不過,他們身上或許帶著一絲妖氣也說不定,當然,這隻是猜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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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內容有些多,算是兩章也可,當是昨日未更新做的補償。其實是不想再破壞故事的連貫性,HOHO
晚上再來一章,算今天的。大家收藏推薦吧!困死俺了,早上4點起床的,嗚嗚,回籠覺,偶來啦!
(其實這樣的故事還有很多,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歡。那個武烈留下來的那一支,除妖者大會上出現的那人,身上也有故事。等等,故事是什麼,天呀,我忘記了,嗚嗚……不過,後麵的故事會和這個故事有點點關係,雖然不多,算是補充一點這個故事不完整的地方吧!大家看喜不喜歡,不喜歡請留言,俺就不寫故事了,直接把故事整到劇情裏去,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