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稿(此為半成品,暫且不用…) 第四十六章 茶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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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月樓,那紅葉城最是聞名的風月場所,卻傳來一個足以令全城轟動的消息——那入行不過一個月便已躍至全城第一花魁的春紅姑娘,被幾個衣著奇怪的人帶走了。
“我們該相信麼?”風月樓外,鬼刺皺著眉頭,注視著老鴇離去的身影衝著夜不滅說道。他的旁邊,小妖與名秋水已扮成男裝,一人是麵如冠玉的翩翩佳公子,動作優雅,卻似乎是因為初來此地,滿臉的紅暈,呼吸明顯的有些急促,一雙靈動的眼睛滿是好奇的東張西望,眸子裏似乎有著無數的想法,給人以機靈的感覺;一人是麵帶銀色,一聲白衣,卻掩蓋不住其玲瓏嬌軀,舉止間滿是高貴,眼神卻有些飄忽,中間似乎夾雜著無數紛雜的情緒,那落寞與憂傷,兼帶著一股特有的羞意與無助,讓人為之憐惜。
她怎麼也想不到,不過睡一覺的工夫,自己居然成為了這裏的花魁!花魁意味著什麼?……
夜不滅站在三人身前,也是遙遙地望著老鴇的身影,有些無奈的道:“不該相信麼?”他歎了口氣,轉眼看向了三人,無意間觸及到名秋水滿是憂鬱無奈略帶憤怒的目光,心中忍不住一陣憐憫,竟不敢再看向她的目光,忙得轉移了視線,深吸了一口氣,問向小妖:“小妖,你不是能知過去算未來麼?”
小妖聳了聳肩:“我隻能預感到危險罷了,這種事,隻能推算出一二而已,你真當我是神仙麼?”她嬉笑著,隨後低下頭去,咬唇一陣沉思,麵色忽然一沉。
“怎麼了?”三人一直注視著她,此時見她臉色咻變,忙得開口問道,名秋水更是著急萬分,言語間已有了一些哀求之意。
“我不知道……按道理而言,秋水姐姐你應該死了才對,所以我根本就算不出。我隻是有種不好的預感,和當初……和當初爺爺被殺之前的感覺一樣。”她戰戰兢兢地開口說道,眼神中滿是恐懼。此時她隻感覺內心之中滿是驚恐與悲傷,一種孤獨與無力感油然而生,她地身軀不住地顫抖著。那表情落在三人眼裏,三人頓時大驚,鬼刺聽過小妖和他說起過關於她爺爺的事情,已經伸出手緊緊地抓住小妖微微顫抖的手,不顧夜不滅與名秋水正在一旁,便將她攬於懷中。
“沒事的!”夜不滅安慰道。他看了名秋水一眼,見她眼中的憂傷與落寞更甚,甚至已經有些絕望了,忙得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後一陣沉吟,緩緩道:“現在我們要弄清楚的是,老鴇口中的那些衣著奇怪的人到底是什麼人!秋水,你能想到些什麼?”畢竟她是以前身體的主導,那鬼魂出現不過隻有月餘而已,怕那些衣著奇怪的人正是名秋水以前所認識的人也說不定!
“衣著奇怪的人……”名秋水想著,隨即眼中一亮,脫口而出道:“衣著奇怪的人,莫不是除妖者?我倒是認識很多除妖者!”這“除妖者”三個字剛剛出口,旁邊的小妖身體明顯的一僵,隨即眼中的恐懼更甚,顫抖的雙手更是緊緊地抱住鬼刺的身體。似乎竭盡全力,鬼刺頓時感覺呼吸一窒,竟然喘不過去來,卻不舍得將她拉開,隻是任由她抱著自己,眼神中滿是憐愛,低聲不住的安慰著,呢喃著。
“除妖者?”看了鬼刺懷中的小妖一眼,夜不滅自然也知道小妖的事情,他眉頭緊蹙著,思忖了半晌終究開口道:“要不這樣吧,鬼刺你先帶著小妖在老頭陰差那裏等著我們,這件事交給我和秋水辦好了!”
名秋水眼中露出一絲疑惑,她正欲開口,卻見夜不滅衝著自己點了點頭,神色間似乎有所苦衷,遂將到了嘴邊的話吞進肚中,想了想也點了點頭,道:“恩,這樣也好,我倒是有辦法和除妖者聯係上,想那些除妖者向來行蹤詭異,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要不你們就回去吧!不用擔心我們,實在不行,我的朋友會幫忙的!”她與小妖相識不過一天,自然不知道一些事情。
鬼刺遲疑了,他望了望懷中抖若糠篩的小妖,沉吟了許久,終於頗為感激地點了點頭,卻也沒說話,隻是摟著小妖向來時的路走去。走了幾步忽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快速地轉過身,將小妖勉強拉開,小跑至兩人身前,從懷中掏出葫蘆交給夜不滅,想了想又取出了那柄短劍,交給名秋水:“你們小心點,實在不行,就殺了那個鬼魂吧,要不回來找我,千萬不可勉強!不滅有了鬼刀,秋水你還沒有兵器,這鬼劍不算是什麼好東西,權當防身之用!”他說的鄭重其事,一臉的正色,眼眸中滿是關懷與不安之意。夜不滅笑了笑,他接過了葫蘆,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名秋水也接過了短劍。
鬼刀鬼劍,正是鬼刺出來之前在地府中為兩人選的兵器。進入人間後則化入蓮藕之軀內,隨著鬼氣遊遍全身。實際上,鬼刀鬼劍是通靈之物,此乃它們的靈性。它們的本體則在黃泉路上一處名為“亂”的通道口。那也是通向人間的通道,不過那通道所通向的地方並不是固定的,完全是憑借著所去之人的因果罷了!
鬼刺走了,一邊回頭,有些不放心兩人的走了,懷中摟著顫抖不止的小妖走了。他心裏滿是愧疚與不安,他自責。他第一次違背了地府給他的使命,他來到這裏的目的,是保護夜不滅的安全,協助他抓鬼,隻是此刻……
見鬼刺二人越走越遠,夜不滅歎了口氣,轉過頭對著名秋水微微一笑,道:“我們也走吧!要怎麼聯係他們?”
不多一會兒,兩人已經來到了一茶樓之上。
“兩位客官,裏麵請!”小二倒是很熱情,見兩人上了樓,立刻一路小跑而來,一臉的獻媚笑容,又是點頭又是哈腰:“請問兩位客官要點什麼,坐在這裏可好?”他勤快地拉下搭在肩上的抹布在一張靠著窗戶的桌子上流利的抹了抹。那確實是一個很好的位置,透過窗戶,熙熙攘攘的大街一覽無餘。
“小二!”名秋水卻是搖了搖頭,看了看四周一眼,忽然壓低聲音在店小二耳邊輕聲說道:“紅葉間!”小二明顯的一愣,隨即已緩過神來,看了兩人一眼,點了點頭,輕聲道:“是,兩位貴客,請隨我來!”他的口氣轉眼間恭敬了不少。如果說先前他的語氣是充滿了熱情,此時的他則是惟命是從。他向著兩人微微一示意,身軀微躬,向前走去。
兩人跟上,不多一會兒,竟然隨著小二上了三樓,方在一個包間前停了下來。那包間在最為偏僻的角落,隱僻異常,加上三樓本就是都是貴賓包間,人跡稀少,竟是難以輕易察覺。
打開門,小二將兩人領進房中,方點頭弓腰恭敬地道:“兩位貴客等等,稍候我家主人便來此與兩位貴客一會!”見兩人點頭,小二又告了一聲罪,躬身退出,就連腳步也並沒有發出一絲聲響。頃刻間,又傳來一陣敲門聲,是兩個俏麗的丫頭,手捧香茶甜點,悄無聲息地放下,低頭,微笑,而後立於兩人身後。
夜不滅哪裏見過這種場麵,頓時有些不自然,真真是手腳無措。那名秋水見狀頓時“噗嗤”一笑,眼神中的黯然也在一瞬間被笑容衝淡了不少。她突然來了興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夜不滅。這一打量不打緊,倒是把夜不滅給尷尬的滿臉通紅。見夜不滅一臉窘態,名秋水又是“噗嗤”一笑,隨即揮手讓兩女退下。
她取下了麵具,那張足以讓秋風變暖的容貌再次露了出來。夜不滅一愣,隨即低下了頭,品了口茶。不得不說,名秋水確實很好看,眉似遠山,桃花粉麵,一雙秋水似蕩漾著無數的漣漪,一笑一嗔盡皆風情萬種。見夜不滅低下頭去不敢看向自己,名秋水這次倒沒有笑,隻是撫摸著臉龐,有些喃喃地道:“如果我生的不是這般美麗,那該多好……”她的臉上再次布滿了陰霾。
房中一陣沉默,半晌方聽夜不滅有些笨拙地說道:“漂亮有什麼不好?”
“你懂什麼?哼!”聽夜不滅這般說,名秋水忽然有些生氣地說道。夜不滅身形一怔,頓時沒了言語,房中再次陷入了沉默。
“咚咚咚……”所幸不大一會兒,敲門聲再次響起,店小二的聲音傳來:“兩位貴客,我們家店主來了,正巧,你們所要找的人也有一位在附近,一並前來了。”
“請進吧!”名秋水自沉思中醒來,頓時深深地吸了口氣,收斂起了那眼神中化不開的悲傷與落寞,嘴角邊已揚起一抹微笑。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瞥向夜不滅,正欲開口道歉,卻見他突然從板凳上站了起來,表情古怪,不由皺起了沒有,道:“你怎麼了?”
夜不滅搖了搖頭,對著她笑了笑,深深地吸了口氣,眼神卻有些飄忽。就在方才,他的心中無故一陣激動,又有著些許興奮,仔細思量間卻也不知是何緣故。
此時,房門被打開了,兩個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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