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男二號王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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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山很生氣,不是因為佳人爽約,而是,因為手機的空無消息,那個叫荊浩的,將車子送回時,其實他很迷茫,因為他忽然,不知道,麵對一片空白,委實要如何下手……
而花瀾呢?她當然早已忘記了這回事情,此刻,不過是出差回來的第一天上班而已……
“丫蛋兒,今天穿的挺漂亮,不知是為那個悅己者?”
語音婉轉,語氣尖刻,看著韓婉之那張肥胖的臉塗掛笑容,可那細小的眼裏怕含的都是嗜骨的惡毒,花瀾淡笑
“韓姨,我為那個悅己者,也不勞你老則個,倒是你今天這身衣服真是漂亮,老總來了肯定會多看幾眼。”
“真的?”
看真拿肥胖的身軀,撐在那布滿豔紅花朵的旗袍下,花瀾真替那旗袍擔憂,會不會在主人的一個大喘之下,就七零八落在不得全屍?!
但語氣卻前所未有的真誠“真,比珍珠還真。”
看著那肥胖的身軀“婀娜”而去,身後穿來隱忍不住地悶笑聲,椅子倒地的聲音……
花瀾轉過頭,看著自己那些不成器的下屬,“惡聲惡氣”的說:
“怎麼著,是不是這月的銷售額都完成了,連帶著有看戲的時間了?”
辦公室裏好像突然的空氣一滯,然後就想起了鍵盤聲,查詢文件的刷刷聲,眨眼之間就是一片繁忙的景象,好似剛才的笑聲,椅子倒地的聲音都是錯覺。
花瀾搖搖頭,她是真的不想演戲,奈何那個老女人卻總是來給自己的屬下湊戲,而且每次都拉著她,這樣的戲碼每月都上演幾回……
不過兩個市場部的你爭我奪,水火難容,誰讓幾個季度的獎金,自己所在的市場二部都優厚與韓婉之所率領的市場一部;
如果這是在道館,她早就一腳丫子揣扁那胖女人的臉,看她下次還敢再自己麵前“賣弄風騷”,徒惹自己食欲不振,奈何這是在辦公室,隻能虛以委蛇,塗給屬下增增笑料,也算是給屬下的一種變相獎勵了。
更何況有一個任何情緒都戴在臉上的對手,總是好過一枚腹黑。
花瀾自嘲的想到。歎氣,常常的歎氣,這個女人八成是瘋了,隻不過因為王遠誇她一句年輕漂亮且很能幹,就時來找自己“麻煩”。
可是,就她那張妖怪臉,還有,這年頭,難道都興“老牛吃嫩草”,韓婉之果然強悍人也,副總王遠,看起來也不過三十二三,又或許駐顏有術,那到絕配,天山童姥與姥姥,嗬嗬,絕配!
一張桌子滿圈是人,被王遠拉著陪客,沒得辦法,王遠負責銷售這塊,自己是人家的正經手下,塗歎奈何?
也不是一回兩回,一群粗大的漢子,拚命搏酒,偏扔自己在這些“二奶”堆,聊這些衣服,香水,流行,也還到可,可那些“熏人欲醉”的香水,讓自己常有反胃的感覺,更何況這七八道不同的香水,簡直是想要“謀殺”她,君子奈何,為人下屬,苦命也!
藥業老板的“小妾”,在拚命往自己嘴裏灌酒,看來是想獨醉,這也沒她幹係,其他作竊竊私語狀,偶也作“秋水流長”,“情深意重”的飄一眼屬於自己的那張老臉;
花瀾當做不見狀,但事事豈非盡如人意,譬如此刻,藥業老板的小妾抓著她的手臂,搖搖晃晃的往外走,媽的,老娘不要做垃圾桶!回頭看向王遠,卻見那王八蛋點頭。
你娘的黑資本家,為了生意,還讓自己做二奶的知己狀!呸!心理憤憤,然麵上溫柔,手忙托上那“二奶”的臂,作“孝子賢孫”狀。鬱悶!
拉到一個僻靜地,那女子抱著自己是嚎啕大哭,
“小瀾,我去接機,他竟跟他老婆走了,他怎麼能如此待我,我跟了他整整十年,所有的青春的耗盡了,他卻如此待我”
聽著那女子的話語,花瀾默然,他不如此待你,又如何待你?難道有錢了就可以棄糟糠?企不知這世上男子最願做得就是
“寧可負盡天下也不忘舊情的情種狀,其實除了麵子上,那私底裏卻是多麼狗屁倒灶的事也做得。左攬牡丹,右擁芙蓉,貪心的是不一而足,可卻偏要留了那糟糠,讓別人讚自己多麼的情深意重,有責任有擔當。
許是花瀾有著一張看起來溫善的臉,很容易讓人信任,這些二奶就很願意和她到自己的心事,把她做知己,所以每次有局,反而叮囑自家的讓王遠帶著她;
如若花瀾知道是這個原因,讓自己不得在這無聊的飯局中“脫逃”,會不會氣悶的吐血。無論心裏怎麼想,話語還是婉轉的
“小嫂子,你十年前跟他的時候,他沒有妻嗎?那十年後又如何,他隻不過是還有一個妻,不過是多了一個你,他還是寵你的,畢竟多的是你,不是旁人。”
詭辯!但好用。其實誰心裏都清楚,但不過是找別人給個理由,麻痹自己而已。
其實做人小妾又豈有不懂,既然已貪那榮華富貴,有所得必要所失,隻不過是時日久了,漸漸的真的就認為自己隻是為真心的了,反而去鬧那些不識趣的,其實可恨之處也有幾分可憐。
酒宴已罷,看著那小女子被孫總扛了而去,仍自又捶又打,甚是狼狽,花瀾暗自警醒,萬不可讓自己也陷如此境地,多愛都不可以!別人的愛情她不知,自己卻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半分殘缺的也不要!”
“花瀾,我捎你一程吧,正好順路”花瀾看看腕間的表,已夜半,出租車的確是有些不好打,而且自己也不太安全,唯有讓老板帶一程了。“好。”
夜晚,車輛稀少,道路顯得有些空曠,花瀾望著窗外,不知想些什麼。王遠(花瀾的老總)看看身旁的女子,不語不動,淡淡的有些冷然的麵孔,但卻絕不會讓人忽略,自由氣場,別的物件到好似都是給她做點綴得。心裏其實不是沒有動過歪心思,
但是一來這小女子也跟了自己七八年,為自己的事業也立過不少功勞,情分也還是有的。不忍下手。二呢自己也是吃不準,怕一個不成,事不成就算了,好好的到要損失一員大將,所以那些小心思在自己左思右想後也就擱淺了。不過不等於死心!
“花瀾,你對情人怎麼看?”王遠好似淡淡的問道,其實心有些微微的收縮,多少有些期待。
“不怎麼看。有錢了總會買個名表,開個好車,裝飾門麵,器具而已。”花瀾沒有回頭,渾不經意的答到。
男人皺了皺眉,好似不甘心的又問:“若真是愛上了呢?”
“那更不好。金銀可瀝青的買賣,偏要加那不能得籌碼,賠本買賣,怎能善了?傷人傷己,不是聰明人幹的事。”看著男子的一味追問,花瀾稍微的有些了警醒。
她跟了這人多年,可從沒認為這人是善男信女,更不要說那些禮儀廉恥,這個男人隻用利益衡量人,其他都是狗屁,可舍棄的。
花瀾轉過頭,目光如炬,男子尷尬一笑,“閑得無聊,隻是問問。”花瀾淡漠的轉回頭,繼續看外邊的風景,不再理會旁人。
王遠把花瀾放到小區的門口,本想送她進去,不過被花瀾拒絕了。
夜風清涼,街邊的燈火迷茫,花瀾慢慢的走向家,那迷茫的燈火將影子抻得老長,孤零零的到好似不勝風雨的樣。
隻有在這一刻,花瀾承認自己是孤單的,這種孤單並不能因為身邊的歌舞升平而遠去,也並不會因為此刻的冷清而多一分。隻是心裏的孤單而已,卻也似是刻骨的,靜夜裏就有些微微的疼痛。
好似是很久的從前,她也曾扯著一個人的衣角,執著的問愛與不愛,執著的說要等那人三年。
三年裏那心是傷而又死,死又成灰,即便她做便千般,卻不能讓那人撼動分毫,他就是不肯娶她,即使他們都是單身。
最後隻能徒然的放手,很久的以後,她才明白,有些人相濡以沫,不若相忘江湖!
四周樓群的燈已息去多半,唯餘幾盞,寥落燈火倒也溫暖,想必那樣的燈火後,都是一家的溫暖和等待,然而沒有屬於她的那一盞,她想總有一天,也會有個人,讓她在燈後等待,可那又是何時,希望那不是百年的滄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