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管愁滋味 5 行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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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穿越人士啊,運氣果然不一般。
才第一天出門就遇到山賊。
這群山賊很明顯沒有職業精神,不知道要先大喝一聲:“站住!”然後“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之類的嗎?
他們績效考評肯定不及格:
1沒有麵對車隊
2沒有職業用語
3至少應該口頭交流一下嘛
(作者:你知道人家山賊都是啥樣滴?)
正暈著車難受呢,就聽到四麵的馬蹄聲。。。腳步聲。。。接著就是兵器交接聲。。。
其間混雜這“嘿!!”“和!”“啊!!!”之類感歎詞,好不熱鬧
我可是被完美哥哥認可的“武學天才”啊,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貓在殼裏!?
等在江湖上有了名號,可是會成為汙點滴!——這種有損大俠英明的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於是乎,某少俠買懷一顆熱血江湖滴赤子之心啊(作者:擦汗中),就“咻”一下飛身出車。。。
隻見如玉美少俠乘於黑馬之上,與一騎赤馬著黑袍的人廝戰中。。。。。
那少俠應該比對方強,隻是他們人多,林大林小背靠背與外圍6個沒騎馬的對上。
小弟還在大哥那輛車上,他的小廝莫棄不會武功,時不時探出頭,又趕忙縮回去,大概在向主子彙報戰情。
大姐和兩個丫頭都不敢出來。
眼見後麵的山賊也已到跟前,我先截了剛來的4個,但願大哥早點結局了那個人
我這邊的一看就是小嘍囉,不到半刻已經了結(隻是傷了他們用刀劍的手,本姑娘還是珍惜生命的)
看向大哥那裏,忍不住讚:
優雅!
眼間含笑,隻見劍芒不見劍身,好像隻是隨意遞出,對方早就大汗淋漓,初顯狼狽。。。
那黑衣人應該二十五六的樣子,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整個人看起來英武強健,放在軍中也像個將帥的樣子——雖處於下風也不見慌亂。。。
再看大哥,明明可以更緊逼一步,甚至致快劍直取其性命,也隻是慢慢拖延,不打算重傷他
大哥對這人印象還是不壞呢,我也不催
林大林小現在也放倒3個,剩下3個也快解決了
看來我隻要慢慢欣賞完美哥哥就好
子墨已經鑽出車,坐在車沿,莫棄站在車下他旁邊,我坐到子墨一邊,一起觀賞
白衣黑馬,黑衣赤馬
一個溫文如玉真君子,一個剛毅如鐵亦英雄
“哥哥好帥啊!”我可是真心驕傲的,那可是我哥!
“這一招逍遙劍果然在大哥手裏是如魚得水啊!”我又發揮“椰絲”精神
唐小朋友已經不動聲色往一邊挪了挪,試圖與某追某族保持距離
“邪崖劍第5式,好耶!”
唐小朋友抖抖,低頭,挪挪,“我不認識她”
“真是,他不覺得有這樣的大哥是一件很驕傲的事情嗎?”我想著,不理解他為什麼不看老哥,低頭還往車廂挪,卻沒空理他(作者:你似乎忘了有你這麼個二姐。。。好像。。。是一件很不值得別人驕傲的事情。。。)
“大哥加油!大哥加油!我想看邪涯劍法!”多忠實的“椰絲”。。。
大哥無奈衝我一笑,卻真是在舞邪涯劍法。。。
那山賊頭一定也看出大哥是有意讓他
被我這麼摻和好像是在耍他。那黑袍山賊已氣得臉黑
突然收式,騰空起,落到我和子墨所乘馬車的馬上,駕車疾馳而去
眾人不料他如此舉動,皆是一驚
好在大哥反應快,急忙跟上,要截下車
可這時後麵突然有“轟”的一聲
隻見紅色煙幕起,接著一顆信號彈升空:看來是有受傷的山賊求救了
“大哥快去救姐姐,我能應付他!”剛起步時倒在車上,這才掙紮著想要坐起
大哥不聽我的,哎,
隻見他已沒了一貫的笑意,冷俊如千年玄冰——殺氣!——大哥竟有殺氣環繞!
那趕車的山賊也是一驚
大哥已棄馬飛上車來,於是他二人在車上打開——與其說二人打開,不弱說是大哥出手,此時大哥不再留情
——隻兩招,就廢其雙臂
那人跌下馬去,蜷成一團,大概一條腿也折了,看樣子
大哥竟沒有一絲不忍,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眼眸的冷酷嗜血。。。。。。
讓我不禁膽寒,
子墨也驚訝,接著皺起眉頭,轉移視線不再看大哥
大哥停下馬車。
見我看他有些懼意,子墨皺眉不看他
有什麼一閃而過,轉而如平時般溫和:“子白,子墨莫怕。”依然如玉君子
剛才,是夢嗎?
大哥,是仙?是魔?。。。
看他提劍像是要去了結那黑衣人,
我忙上前擋住:“哥,他沒傷到我們,還是快去看看姐姐那邊怎麼樣了!?”怎麼可以隨隨便便殺人呢?山賊也不行啊。
“二姐,大哥不會殺他”子墨搖頭冷靜地說。又是恨鐵不成鋼的一副老相。
“呃?”我不解。
大哥轉頭看我們一眼,打了個曲折的口哨,黑馬水貝到身前。
哥騰身上馬回頭:“別動,就在這兒等我。看好那人。”經過那人時挑起那人腰上蛇形玉佩,絕塵而去
“二姐”子墨指著50米外蜷在路上的黑色身影。
“過去看看。”我倆牽馬帶車過去,我們是都不會駕車的,這駕車看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也是技術活。
那人始終也沒說過話,此時看起來是極痛的,也不見叫嚷,不知道是不是啞巴?
兩手腕還在流血,胳膊痙攣,左腿形狀扭曲,因該是骨折錯位了吧,身下一些尖刻的石子上有血跡,他穿一身黑,真看不出傷在哪裏。
“你,感覺怎樣?”
問完就後悔了。把他弄成這樣的是我親哥哥,跟我親手傷的在他看來應該一樣吧,我這算什麼,是不是看起來很陰險?
果然,劍眉下一雙琥珀色眼睛銳利地掃了我一眼。哎
還是子墨的行動比較有說服力
子墨果然是天才兒童
沒說一句話,回車裏拿了些東西出來,我一看——是藥箱。對啊,守著個小大夫就是個流動診所嗎,子墨果然很有用啊,帶著他是正確的(作者:弟弟不是用的啊,還有啊,你以前不是不想帶人家的嗎)
子墨也不看那人,徑直做自己的事,小子很酷啊
正骨,清理,包紮,當然其中也有吩咐:“布”“太長了”“針””夾板”“扶這裏”……果然是我唐子白的弟弟啊!(作者:哎)
一盞茶的功夫,弄好了
子墨一直沒看他,有條不紊收拾了東西——我全程協助,心甘情願打下手,當綠葉(作者:你是當不成紅花好不好)
弟弟好厲害,我也好欣慰(作者:你……不要倚老賣老…咳咳…這話你爹媽老哥說還好…你…哎)
最後,子墨從一個小瓷瓶裏倒出一粒黑色的藥丸,送到他嘴邊,
那人沒猶豫,吞了下去,
子墨這才看了他一眼,隻是我沒看到他的眼神
兩姐弟並行向馬車。。。
一個白衫金邊,袖口袍底金色流雲紋,銀絲發帶,如墨青絲束起。垂下的發隨風輕舞,想抓住,卻是那樣虛幻,調皮,一定會滑出手吧,雖是背影,雖然隻有十二三歲的樣子,卻是窈窕美麗,夕陽下如夢如幻。。。。。。
啊,他可是男子,應該是風流倜儻吧。。。
想到剛剛微笑著,尷尬著的眼睛,黑得如夜空的眼,閃著璀璨星光。。。
剛才果真誤會他了,他和他的那個貌似溫和本質冷酷的哥哥不是一樣的。。。
同樣白衫,藍邊,同樣雲紋,藍絲發帶束起
在哥哥身邊矮得多,卻有著貴族的氣勢,默然卻好像洞察一切。。
真的隻是個七八歲的孩子?
處事穩重有節,舉止雖然還是孩子可是眼神卻讓人覺得很有力量,好像已經掌控一切!
羊脂般細膩的臉,明亮的,墨色眼眸,唇紅齒白。。。從沒見過這麼美的孩子。。。
但他,
真的隻是孩子嗎?
“謝謝”一個略低的附有磁性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你會說話!”我很驚喜,轉身“不用謝,也是我們傷的你,真的對不起。不過,你們真是不該劫我們的”
子墨也轉身看向那人。
“你們救我,有什麼要求盡可以提出。置於傷我的那人,假以時日,我張天嘯定會討回!”
“哎”我無奈,但並不擔心大哥,他那麼厲害,不是誰說報仇就能報的。隻是這個人雖為強盜,可眉宇間明明是一股正氣,恩怨分明,說話也是坦蕩的。為什麼這麼執著於此?尤其別人最初也是出於自衛。
“你的信號燀在哪兒?”我問。
子墨醫術很好,斷了的手筋已經幫他接上,這是很多有名大夫也做不到的,但他一時還是不能用手。如果他一直不說話,也就放他自生自滅,或許這個人人得而送官的強盜頭子就會被人捉了,運氣好或許他的人能提前找到他。
既然他說謝我們,出於俠義之心(作者:抖抖),就再幫幫他。
那人眼中有驚訝閃和戒備過,是以為我要斷他後路?也不怪他。
子墨卻拉住我的衣袖,我看向他,他衝我搖搖頭。
“大哥讓我們看好他,先莫放他回去,要是大姐他們被抓,可以用他換人。”
“呃”我一時不知說什麼,自己果然糊塗。怪不得大哥拿了他的玉佩去,子墨說大哥不會殺他。
不再看那人再看向我時的不解和其他什麼,牽了子墨回車上等大哥大姐他們
事情還算順利,
一刻鍾後,大哥帶回了剩下的人,幾個山賊嘍囉抬走張天嘯。。。
話說大姐那邊是這樣的:
大姐他們見我和子墨被劫,哥哥緊隨,很是擔心張天嘯惱羞成怒在老哥趕到前把我倆結果了。
他們的擔心不是沒道理,我雖然武功不錯,可事出緊急,本來就沒坐穩,倒在車上掙紮半天才坐起來,他是認定了我剛才大呼小叫是在嘲弄他,不知道是要把我倆劫持了當肉票還是施刑泄憤呢。
不料趁林大林小沒注意,一個還能動的山賊發了信號彈,
林大林小心道不好,跳上大姐她們的馬車就追向我們,結果還是在半道被20多個山賊堵了
林大林小武功不錯,但畢竟對方人多,而且這次明顯比上次的嘍囉強些,不一會就受了傷,可還是死死護住馬車。
“住手!”
隻見一個40多歲,著灰衫的山羊胡子一手持羽扇,那羽扇竟在陽光下隱約閃著些金屬光澤,置於大姐脖子上,
似乎為了證明什麼,稍一收,瑩白的脖頸已有一絲血
子桐這才從呆愣中閃過驚慌和疼痛
林大林小一驚,已被圍住
莫離,苒一:“大小姐(小姐)!”
一抹白光從天而降
隻見一道翠色亮光閃過,一塊蛇形玉佩落於山羊胡麵前地上,
玉佩沒有損傷,卻完全沒入地中
看向來人:如玉麵龐,溫和笑意,卻是冷得驚人
看似漫不經心,優雅舉止間好像已判定他人生死,墨發閃著墨綠的神秘光澤,玉樹臨風,衣闕翻飛,背著陽光,如神——如魔……
“大哥!”子桐驚喜。
“大少爺!(少爺!)”苒一,莫離和二林
少爺來了,終於沒事了,一直撐著的林大一笑,暈了過去
山羊胡見此一驚,待看清玉佩更是驚怒,一絲狠厲閃過:“你把寨主怎麼了?!”
為林大診脈,又將兩粒藥丸讓二林服下,吩咐兩個丫頭為受傷的人包紮。
“放開她。”玄衫公子冷冷道,並不回答
撇向山羊胡的眼眸中是不容抗拒,氣勢威儀,
挾持人質的山羊胡也是晃神,竟真的放開子桐
唐子燁身影一動,已將子桐帶離那人
看向子桐的傷,眼有怒意,親手輕柔的為妹妹上藥
子桐本受驚,待到了子燁懷裏,看著哥哥溫柔疼惜的眼睛,一時忍不住竟哭了
子燁輕輕擦拭子桐臉上淚水。直到子桐止了哭。也不見轉身,劍一晃,山羊胡的羽扇已散了一地,猶如肢解。。。那扇中本有羽毛狀玄鐵,鋒利無比。。。
眾人接驚,不知他還會怎樣
“派兩個人隨我去接你們寨主”不回頭,上馬,離去
山羊胡這才從剛才的驚詫中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