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盧行和徐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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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平靜,很和諧。
買菜、做飯、洗衣、拖地、倒垃圾、看電影,徐舟還帶盧行去俱樂部教他射擊,兩人生活得很接地氣。
今天天氣很好,晚上肯定有月亮。
兩人也提前越好,晚上一起過節,拜月賞月。
徐舟一大早就去了菜市場,買回了過節菜,飲料,酒品,果品等,還在床頭櫃上留了一張紙條。
盧行撓著肚子從夢中醒來,看到了紙條,硬朗的筆鋒勾勒的字跡:過節的菜品我都買回來了,放冰箱裏了,桌上有早飯記得吃,我出門一趟,晚上回來陪你過節。
盧行心道:誰要你個賴皮狗陪了!嘴角卻揚了起來。
吃過早飯的盧行無聊了,他扣著沙發罩子,瞥見遙控板打開了電視機,正好裏麵播出的是個老電影,許子君主演的,挺好看,不過這會快到結局了……
看完結局,盧行關了電視。
他隨後躺在沙發上,在公司群裏和親朋群裏發了紅包。
公司群裏一下熱鬧了起來,很熱鬧很熱鬧,大家都和盧行說節日快樂。
隻是親朋群裏的人默默領了紅包,隻有爸爸媽媽說了兩句過節快樂的話,卻沒領紅包。
沒勁兒!
盧行丟開手機,側躺著,閉目養神,忽的,他被自家門鈴聲驚醒了過來!
他嗖一下站起!
打掃衛生的阿姨放假了,徐舟有鑰匙而且他說要晚上才回來,父母也有暫時,朋友很少上門,來了也是敲門……生人?
盧行的警惕心使得他遲疑著要不要去開門,甚至他還想推一張桌子過來抵在門口。
鈴……
伴隨著門鈴響起,門外傳來一個嗓音甜美的小女孩的聲音:“三棟801的徐叔叔,你的快遞送到我家來了,我媽媽讓我給你送過來,放在你門口了,你記得拿回去喔。”
透過門上的貓眼,盧行看到門外確實隻站在一個7歲左右的小女孩,警惕心便減低許多。
小女孩等了幾分鍾見沒人出來,便下樓去了。
盧行開門彎腰拿快遞,卻被人忽的偷襲,連人臉都沒看清隻聞到一股酸澀味便昏了過去。
“你給老板快遞扔進去,再把門關上。”
“嗷,好。”
兩人中的一人背著盧行,盧行腦袋上搭著一件衣服。
門口的保安倒是盡職,見背著人過來的兩人忙迎了上去:“要不要叫救護車,送去醫院?”
兩人組麵不紅,氣不喘,平靜道:“不用,就是尋麻疹,敞不了風,背去打針就好了。”
保安也沒掀開衣服確認,因為他認識這兩人,這兩人是三棟801的熟人。
“那行,快去吧,快去吧。”
兩人組背著人出了小區不久便有一輛黑色轎車按響了喇叭,兩人把人背到黑色轎車旁,然後放進了黑色轎車後座。
兩人組其中一人道:“求求你們,別打我們老板。”
那人哼了聲:“多餘的事就別管了,回家去看看你們的妻兒、父母,都還活得好好的。”
兩人隻得心裏默默祈求道:老板,我們也是被要挾了,對不起你了,還有,祈求天降神兵救救我們老板,福生無量天尊。
盧行醒來隻覺氣不順,且眼睛被蒙著,四肢也被綁著,如果能看得見,自己應該是被捆得像個木乃伊……
這得多大恨啊,難不成今天就要殞命了……
盧行腦子裏想的有的沒的,一聲不吭,倒是引起了守著他那兩人的興趣。
“哥,你看,他醒了。”
“嗯,看著是醒了。”
“嘿,不哭不鬧的。”
“第一次遇到這樣式兒的。”
盧行嘴巴沒被封上,估計是對方想吊著命,要喂點水的。
其實,對方也很好猜,他隻是沒想到徐老爺子還真是一點不留情麵。
我哭鬧著還不如留點力氣,萬一有一線生機呢……我是真的怕死,不想死!
打定主意,盧行強迫自己假寐養神。
“嘿,莫不是個啞巴?還真不哭鬧!”
“別看他了,一會來了船,送去船上我們就算完成任務了,他反正也是送去海裏喂魚,啞巴就啞巴唄。”
哦,原來是把自己送去喂魚,也不知道是囫圇個還是片成片,到時候實在沒機會就開口求饒讓囫圇個喂吧,割肉也很疼……
“行吧,我去拿點吃的來,這破倉庫啥都沒有。”
“好,去吧,我看著。”
徐舟其實一大早買完菜回來就去了老宅,不是他想去,而是徐老將軍派了10來個配家夥什的過來“請”的他。
領頭人說話還挺客氣:“請不回你,老爺子說就請他了!”
徐舟自然知道他是誰,冷靜道:“我跟你們走,不要去打擾他睡覺,我進去一趟很快出來。”
“行吧,給你5分鍾時間。”
徐舟一進老宅,徐老將軍就吩咐下人:“備好酒好菜,徐司令回來一家人要好好團聚。”
徐舟也沒此刻掃興,順著徐老爺子的意思進了客廳,他抬腕看了看表,有一個小紅點還靜靜在原地未動。他心稍安,今天,怕是誰也不會好過!
徐舟還未坐下一刻,徐司令帶著愛人便也回來了。
徐舟站起,看著自己父母,心裏毫無波瀾,隻是靜靜的敬了禮。
他們三倒像是一家人,而自己是個外人!
徐舟此刻無比想念和盧行在一起的日子,那人會遷就他,會屈服他,會有各種愛恨喜樂……
那三人把目光齊齊放在徐舟身上,最後還是派出說客母親上前。
徐舟與她各自端坐著,中間隔著茶幾。
“小舟。”
開口便是很久很久以前的稱呼,徐舟有點恍惚的看著母親,母親還是那個母親,那句小舟卻不是原來那個味兒了!
“你說。”
母親眸子沉了沉,也沒了拐彎抹角:“和盧行斷了!”
“憑什麼!”
“憑你是徐家子孫,身上流淌著徐家的血脈,要為徐家開枝散葉,傳承香火!”
“這和盧行無關,我也不會娶個女孩子行騙婚之事!”
“你不斷也得斷,今天,你走不出這個家門!”母親一拍茶幾站了起來。
“媽,我以為你還心存一點溫柔憐惜,沒想到,你也被他們洗腦得厲害!”
“大膽,敢這麼和長輩說話!”
徐家兩父子也站了起來。
壓迫感一下上升好幾個度。
徐舟慢慢站起,吐字清晰:“我的命我會好好留著,會好好陪著他,我也不允許你們再做任何傷害他的事情!”
屋裏的氣氛劍拔弩張,廚房裏的下人大氣都不敢出……屋外的警衛們更是停直身板站立著。
“徐舟,人要聽勸,少吃苦頭,你從小到大吃的苦頭還少嗎?”
“徐舟,為了盧行,你值得和家裏人翻臉嗎?”
“徐舟,家裏人為你鋪平了未來的光明之路,你為什麼要去走一條泥濘之路?”
徐舟淡淡笑道:“過往種種,我都視為雲煙,盧行,他值得我與他攜手共度!”
“哼!”
“父親,你進屋吧,這裏交給我們。”
徐老爺子看了眼徐舟父母,抬腳進了屋。
“實話告訴你吧,徐舟,為了你和盧行了斷,我們出了高價不止還動用了人情關係,他,過了今天,你永遠也見不著了。”
徐舟眯了眯眼,再睜開後,低頭時眼睛裏已經布有殺意,不過他很快掩飾了起來!
“見不著就算了,即便沒了這個盧行,還有以後的盧行,我是反正不騙婚女孩子的。”
“他爸。”
“嗯!”
“把鞭子拿來,還得打才行,小時候就沒打服,現在才一身反骨!”
啪!
長鞭落在徐舟身上。
徐家父母頓時也傻了眼。
徐舟咬牙道:“這一鞭子加上小時候挨的鞭子,我算是還了你們的恩情了,你們以後死了,我也會為你們了卻身後事。”
徐家父母被激怒,兩口子混合雙打開始。
徐舟也不慣著人,借著客廳物品多的優勢,加上他靈活的走位和身型,交手沒一陣後,便借著一招移花接木奪了鞭子抄在手上。
徐家夫妻二人震驚:這在那裏學的啥啊!不是說基本功都稀鬆平常?!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裏被蒙騙後的氣惱。
徐舟好心解釋道:“我拿盧行給我的錢買通了那些人,那些人傳給你們的都是假消息。”
徐舟永遠記得他打電話向盧行借錢時,盧行半分猶豫也無的樣子,那會他是嫌棄自己早打發早安生,還是?
徐司令橫了心,手摸向腰間。
“嘖,別摸了,看看我手上的是啥?”
啥時候到他手裏的?兩口子震驚到無以複加,這功夫又是他啥時候學會的?
徐舟把鞭子收好,又把家夥收好,他來到雙親跟前:“現在,你們可以告訴我,把他綁去那裏了嗎?”
終究是母親心軟了下來:“李家以前的那個海邊倉庫。”
“有多少人?”
“兩個人看守他,晚上人就多了!”
徐舟道:“希望你說的是真話!”
“小舟!”
“別這麼叫我了,如果能改姓,我寧願不姓徐!”
徐舟大步往門口走去,身後卻傳來一句:“小心!”
徐司令推開了愛人卻沒擋住子彈向前的速度……
徐舟輕輕拍了下子彈,子彈掉落了下來。
“你穿了防彈衣?!”徐老爺子吼道。
“爸!”
“爸爸!”
“不穿不就得死了嗎,你們是寧願宰了我,也不讓我和我愛的人在一起丟了你們的麵啊!”
徐老爺子還要來一發卻被兒子、媳婦兒一左一右抱住了手臂。
“小舟,你快走!”
徐舟依舊眼神淡淡的,他沒過多留戀,快步出了老宅。
徐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你們兩!真不爭氣!”
“盧行左右這會都要被宰了,你也別氣了,隻是徐舟啥時候練成了功夫啊?”
“啊?功夫?我也不知道啊!”
“要被宰了,那就好!”
徐舟這邊出了宅子,立馬有人騎了摩托過來,邊發動邊道:“老板,我們的人一直盯著,狙擊手也安排就位,就是等最後那人出現,這會盧總還在倉庫中,隻是不久應該要被轉移到船上,有一艘漁船正在往倉庫靠近,大概15分鍾的樣子。”
“這邊過去多久?”
“我單人飆過去也就10多分鍾。”
“那你下去!”
“老板,你認識路嗎?”
“我抄小路。”
好麼,屬下隻得讓出摩托,自己去“借”了輛車跟了過去。
這邊守著盧行的兩人還在吃喝,就有人招呼著進來了:“把人給我們,你們可以下班了。”
“得嘞。”
盧行感覺自己被扛著走了一段路,然後被扔在了木板上,耳邊傳來海鷗的鳴叫聲……
上船了?
開船了?
出海了?
有人走了過來:“把他眼睛鬆開!”
林舒!
果然,適應了光明後,盧行看清了蹲在他跟前的男人,確實是林舒。
“挺巧啊!”
“巧啥巧,我專門在這條船上弄你的!”
“報當年的仇?”
“那也叫仇?不過被你指出我本質上是個勢利眼且愛攀附權貴,不擇手段弄到錢得的一個人罷了,那也正是你罵醒了我,所以我今日受人錢財,替人消災。”
盧行歎了口氣:“給我喝口水唄,臨死前的要求,不過分吧。”
“來人,給他拿水來。”
盧行道:“你喂我喝唄,我手腳都被纏著。”
林舒嫌棄道:“矯情。”卻也拿著瓶嘴湊到盧行嘴前。
盧行喝了一口水後便搖頭,林舒拿開瓶子。
“林舒,你知道我有錢吧。”
“知道啊。”
“我現在手上能流動的資金就有幾萬億,我用一半的錢買我的命,你看行不行,你可以先取錢,再放我,我絕對不報警!”
林舒隻知道盧行有錢,沒想到這麼有錢,和一百萬比起來,那是隨便花多久也花不完的錢啊,這一刻,林舒無比心動。
盧行見他眉宇間有鬆動,忙道:“真的,隻要你不要我命,我可以保證你順利出境。”
林舒心動值上升到了百分之百!
忽的,他腦子裏閃出自己妹妹被人掐著脖子的垂死臉龐,他搖了搖頭:“盧行,我現在回頭太難了。”
盧行道:“我就真得死啊?”
“我也為難。”
盧行悲傷歎息道:“那我是囫圇個的投去海裏還是被割成一片一片的投啊?”
“他們要的是割成肉片與肉骨投。”
盧行又對林舒道:“我看你挺喜歡錢的,要不我給你錢,不,我給你整條船上每個人都很多錢,你們把我囫圇個投海,生死看天命,你們得錢好不好?”
這話,盧行說得很大聲,其他人也側耳聽到了,他們這幫人,也是為了錢財。
林舒麵色為難,一個男人走了過來小聲道:“時間還早,反正也沒人搭救他,不如讓他把銀行卡號以及密碼給出來我們核實了,多留他一兩個小時罷了。”
林舒瞪著這人白了眼:“你是不是傻,他也像你那麼傻?”
不過,沒人來救盧行這事倒讓林舒警覺了起來。
他又蹲下身和盧行道:“你說,徐舟說他喜歡你,他怎麼不來救你呢?”
盧行道:“他救我幹嘛?吃力不討好的事兒!浪費他時間罷了。”
“嘖,你不喜歡他啊?”
盧行深吸一口氣道:“喜歡不喜歡眼下也沒意義了,你動手吧,反正我的錢財我家裏人也會接手。”
徐舟聽到盧行這句側麵回答的話心裏一痛,自己到底是傷害到他了。
林舒站起身,見已經快到深海區域,便下令道:“來人,割肉。”
有人拿著針筒和泛著寒光的利刃走了過來,那人舉著針筒和利刃道:“針筒是讓你走得舒服點,無知覺的,利刃吹發可斷,割肉很快。”
盧行額頭大顆大顆滴出冷汗來,他顫抖著,閉眼,哆嗦著開口:“動手吧,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結果,疼痛並未如期而至,反而是耳邊傳來人跌倒的聲音以及槍聲。
他忙睜眼,看到林舒跪在了地上,神情痛苦,其他人也神情痛苦的捂著胳膊或腿。
“把他們捆起來,靠岸後移交給警察局的人!”
“是,老板。”
盧行眼睛濕潤的看著不真實的一切,直到徐舟蹲下身,給他輕柔的解綁,然後把他抱坐在了膝蓋上。
盧行這才哭出聲來。
徐舟給他喂水喝,他喝完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甚至他還扯著徐舟的臉頰又哭又笑的。
徐舟任他動作,後怕的摟緊了他:“我說過的話,算數。”
盧行又哭了,用還疼的手指指著自己腿:“疼。”
徐舟難得溫柔的哄人:“我給你揉揉,好不好?”
盧行點頭。
林舒等人被勒著嘴,反綁著手腳,看著這一幕,心裏百般不是滋味,嘴上又說不了話。
船靠岸了,徐舟背著盧行下船,船周圍也圍滿了持槍的警員,把人做了交接後,警員要做筆錄。
徐舟背著盧行去了警局,並指認了林舒一眾。
警察局的人認出徐舟來,都挺客氣。
林舒為了妹妹,死咬都是自己策劃的,其他人也隻是雇得幫手而已。
過了幾天,開庭宣判,林舒一眾輕的被判1年有期徒刑立即執行,林舒則被判了十八年有期徒刑,立即執行,並沒收了家產。
林舒也隻確認了妹妹無事後,啥也沒說的去踩縫紉機了。
盧行和徐舟從法院出來後,碰到了徐舟的父母。
徐家父母看盧行的眼光很不善。
徐舟把人擋在自己身後,輕聲道:“你先去車裏。”
盧行腿軟的忙鑽進車裏。
徐舟就站著沒動,倒是他父母走了過來。
徐舟也沒喊人,隻是淡淡看著他們。
盧行在車裏坐立不安,他時不時在車窗口探出頭來。
“你很有手段,徐舟。”
“過獎。”
“一次又一次,你護得住嗎?”
徐舟聽到他爸說這句話就笑了:“徐司令,威脅人這事你不是直接下放下屬的權利嗎?難不成下次是你親自動手?”
徐司令聽得臉上一陣白,一陣紅,不吭聲了。
“你們聽著,盧行這人,你們要再動他一根汗毛,我就把徐司令你的私生子大張旗鼓的迎進徐家老宅!”
徐家兩口子臉色頓黑,這種事他都查到了!
“你們要執迷不悟,就放馬過來,我那個弟弟不也成年了嗎,還很聰明,徐司令你們兩也喜歡他,去母留子這事我要不要捅給他?”
“徐舟!”
“要我不繼續說下去,你們就接受我的提議,去和老爺子說,以後不要對盧行動心思了,不然,我可以做到六親不認。”
徐家兩口子互視一眼,最後妥協了。
“我們可以不管你和盧行的事,徐家也再無你這子孫,從族譜除名!”
徐舟心裏一痛,這才是你們的目的吧,為了那個弟弟能繼承徐家!
無所謂了!我也是第一次當人,當人兒子,當人孫子,第一次愛人,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也就活這一世。
徐舟點頭,鑽進車裏的時候,淚珠大顆大顆的滴落下來,砸在了盧行的手背,砸在了盧行的心頭。
盧行聽完了他們的全部對話,也是淚灑臉頰。
他說不出安慰的話,隻是陪著徐舟難過的哭了……
從這一天後,盧行和徐舟搬家去了別墅,置辦了一切新的物品。
“徐舟,我們好好談一場溫柔浪漫、白頭到老的愛情吧。”
“好,我會好好談。”
想較於與家人的果決,盧家人態度上還是軟和一點,尤其是盧行的媽媽,在聽完兒子一番講述後,也不禁流淚,還對盧行道:“你手上的錢這輩子是兩個人都用不完的了,家裏讓你結交上層社會的姑娘並婚嫁,確實是想朝中有人好辦事,但我生養你長大,你也沒讓我操心過,我們做父母的也不是想你餘生不開心的,以後,你對徐舟好點,知道嗎?”
盧行抱著媽媽大哭:“媽,你不罵我嗎?”
“你都命懸一線過,還是選擇了徐舟,我們有什麼資格罵你呢!”盧爸爸也走了過來感慨道。
盧行也抱住了爸爸,大聲哭了出來:“爸爸。”
“好了,擦幹眼淚,去把徐舟帶進來見祖宗,他被他家除了族譜沒關係,我們族譜上填上他就行,上麵就寫你的伴侶,這也不是到我們家才頭一回,陳家就有例子。其他姊妹那裏你也別擔心,我和你媽去和他們說。”
聽到盧爸爸這麼說,盧行又想哭了,忙把徐舟叫了進來,拜祖宗,跪見父母。
“爸。”
“媽。”
這麼多年,還是徐舟第一次大聲又動情的喊出這兩個字。
盧家兩口子扶起徐舟和盧行:“改明兒,你們把證領了,我們把家裏親人都喊來聚聚,也讓徐舟露個臉,你們的事兒也就成了,好好過日子了。”
“媽!爸!”
“害羞什麼,扯證是肯定的,給徐舟一個安心的保證。”
盧行臉紅紅的看著徐舟,徐舟則感動的看著盧爸爸和媽媽。
別墅大,衛生就多,盧行就問以前那個打掃的阿姨住不住家當保姆,那阿姨家裏孫兒都上小學了,家裏媳婦兒也不讓她兩口子帶孩子,接送孩子,她正鬱悶呢,忽的聽到盧行的提議,支吾著開口:“我家那老頭子做事啊,開車啥的都是一把好手,我和他也沒分開過……”
盧行一下就聽出了話外之音,思考片刻後道:“那就一起過來吧,我的車也想請個司機來開。”
阿姨口中的老頭子不過是今年49歲的男人,而阿姨也不過是因為操勞而顯老,實際年齡才45歲。男人做事利索,脾氣好,話少,車技好,對阿姨很不錯,對雇主家吩咐的事執行力百分百。
盧行、徐舟扯證這天,阿姨在家特意弄了一桌好菜,不僅今天盧行的父母會過來,還有徐舟的兩個戰友。
叔叔開車載著兩人去民政局,以為要等好大一會,結果他下車還沒等上十分鍾,盧行和徐舟就拿著紅本本從民政局出來了!
今天辦證的人這麼少?
叔叔一看手表,才知道這是兩人掐著點進的民政局,趕的就是第一對人辦證。
叔叔笑著道:“恭喜恭喜,白頭到老。”
盧行笑道:“叔,衝你這句話,我一會高低得多敬你兩杯酒。”
“哈哈,好,隻要你下午不去別處,不用車,我可以陪你們喝得盡興。”
徐舟下意識捏緊了盧行的手興奮道:“今天特別高興,喝盡興。”
“好,回去吧。”
盧家人一看家裏收拾得幹淨整潔,找的兩個人也利索大方,打心裏高興,更是留下一匣黃金飾品在盧行他們臥室裏。
徐舟的兩個戰友,也是大氣,嘴甜,就沒他兩接不了的梗,把盧家人哄得那叫一個高興。
飯間的氣氛就別提多高興了。
一頓飯下來,除了阿姨、盧行和其中一個戰友,其他人都喝多了。
安頓好人後,阿姨收拾著碗筷,盧行陪客。
戰友借著酒勁說起了徐舟的糗事。
他說:“剛來隊裏的時候,我們以為他孤僻,清高,沒成想,第一天就和我們打成一團。”
他打了個酒嗝說道:“那次隊裏有個家夥言語與肢體挑釁他,他會武功的事兒暴露了,大家夥都想找他教,他卻讓大家幫他瞞著他會武功的事。還說會給我們重謝。”
他說:“有一次,我們打賭,在熟人手裏借錢50萬以內,輸的人收拾器材,大家都不服輸,都紛紛給熟人打電話,結果六個人裏隻有徐舟借到了錢,還不止50萬,也是震驚我們整個連隊,知道他會武的人以及上級等都得到一塊精美的手表。”
盧行笑了笑,沒說話,那會他嫌棄徐舟煩人,當場就打他卡裏80萬,讓他記著數就成!原來是去行賄了啊!
戰友打了個酒嗝,又摘了一顆葡萄在嘴裏嚼完後又道:“還有一年,我們三被派去了特殊任務,留了遺言,後來任務順利完成,我們看到他遺言上竟然寫的是:盧行,我死了,你會不會哭?”
盧行一整個呆住!
戰友嘴巴不住道:“還有喔,還有一次,他喝醉了,假裝給人打電話,我們後來拿過他手機一看,上頭是盧行兩字,下頭是一排號碼,沒撥出來,嘿嘿,我們笑他好久。”
“還有,第一年過節過年的,大家都能收到家裏郵寄的東西,就他沒有,大家也就隨口問問他的怎麼沒人郵寄,他都是低頭走開。後來,過年過節的時候,他也會收到東西了,是署名盧行人的郵寄的,有吃的,穿的,都是他用得著。我們問他盧行是他什麼人,他說,仇人!我們打死也不信!”
那會也是被他的電話煩了,想著又是自己的提議讓他去了部隊,心裏多少愧疚了,再說,那些個東西不值幾個錢,就是麻煩一點,除了第一次隨意敷衍,後麵的節點,盧行都有認真準備。
“後來,他都說盧行是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嘴角卻揚得老高,大家也就都知道了,盧行,是他愛人。”
“他在隊裏表現很好,因為又一次特別困難且風險特別高的任務救下很多人立了功,還在病床上躺了一個月呢!”
盧行愣了愣,那和徐舟再遇的那天,徐舟是故意嚇唬自己,進而得到自己。他能舍命救人,又怎能隨意宰人!他對林舒之流的殺意都溢了出來,卻也隻是打了他們的小腿,手臂等!嘖,還挺用了一些手段!
盧行擦了擦眼角的淚,戰友已經倒在沙發上打鼾了。
阿姨無意間偷聽到也是在抹淚,又想到好幾個人喝多了,趕緊擦了擦眼睛去煮醒酒湯。
盧行給他蓋了一床薄被,邊輕輕走上樓去看父母,看徐舟,看戰友。
父母倒還好,睡得沉,戰友睡到了地上,盧行叫醒他,戰友迷糊著又裹著被褥睡了床。
盧行笑笑,退了出來。
他推開自己臥室的門,徐舟睡得正沉。
他也不管徐舟睡得沉不沉,拉扯著徐舟的臉頰:“讓你嚇唬我!讓你嚇唬我!還因為一個破林舒那麼待我!”
又是捏又是揉,是頭豬都醒了。
徐舟吃痛,睜眼見是盧行,立馬換了張笑臉,伸出手臂,抱著人滾在床上:“再睡一會,頭昏,嗯?”
盧行踢掉拖鞋,偎在徐舟懷裏。
“徐舟。”
“嗯?”
“我以後會對你很好的。”
“嗯。”
“真的。”
“我信。”
“?”
“可能是你們家族遺傳~”
“啊?”
“你沒看到吧,爸爸媽媽放在我們屋裏那一大匣子的黃金飾品,好家夥,光是鏈子都得拇指粗,掛在脖子上也累挺。”
說話這麼清晰?!
“你沒喝醉啊?!”
“先前是醉了,這會你來了,我清醒了,醒酒了都。”
“那飾品呢?”
徐舟鬆開人起身,揉著額頭把匣子抱了過來:“諾。”
盧行一打開也傻眼了:“我的個乖乖~”
徐舟趁機親了一口在盧行嘴角:“我才是你的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