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不好你也別想好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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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東瑾被桑瑜生撲得踉蹌了幾下,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形。這女人說撲就撲也不怕大家“同歸於盡”一起摔地上,但傅東瑾向來不是能吃虧的主,站定後轉過臉來問她:“這下清醒了?”
    桑瑜狠狠點了點頭,清醒了,人間清醒。
    傅東瑾眼神微眯,眼底泛起的一抹銳利讓人清晰可見的威脅:“誰的小手?”
    桑瑜嚇得得差點從傅東瑾的背上滑下來,慌忙不迭地道:“我的,我的。”不認又能咋滴,自己在父親麵前的經營多年的乖乖女形象可是能被眼前的人分崩離析的。
    傅東瑾敏銳感知到對方的情緒,他的眼裏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狠狠對桑瑜補刀:“再說你的也不是小手好吧。”
    是是,我的手不僅大,還比砂紙粗糙,能把你那張如花似玉的臉磨成大花貓,桑瑜在心中腹誹。
    一點虧都不能吃的傅東瑾繼續看著背上死賴著的桑瑜微微挑眉問道:“給我錢?”傅東瑾隻是靜靜敘述疑問著,也沒出言提醒某個人該從他的背下下來,相反鬆動眉宇讓人察覺到此刻的他是有幾分愉悅和樂在其中的。
    桑瑜死命搖頭擺首,表示自己已經深切地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是不可能給他錢的,這保證也沒讓人聽的多舒服,相反傅東瑾還從中聽出一絲暗諷自己一文不值的意味。
    不,你沒感覺錯,那都是真的。
    桑瑜心想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不用錢的便宜不占是傻蛋,不用花一分錢,就摸了遍A市的鑽石王老五NO.1,桑瑜表示不虧。可傅總的便宜哪能是那麼好占的?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傅東瑾乘勝追擊:“心情好?”
    桑瑜聞言搖了搖頭,表示心情不是一般的差。在心裏默默想著真是差到不行,尤其是一大早看到傅大霸總那張臉,簡直不能再差了。
    傅東瑾就是喜歡看她在自己麵前敢怒不敢言,看不慣又不能對自己怎樣的樣子,很有生氣,比眼底隻剩一幽寒潭、不起波瀾順眼多了,傅東瑾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微微勾起,單挑著眉峰戲謔道:“哦?你的心情怎麼比現在的天氣還要善變。”
    桑瑜隻覺得喉間梗著一口老血,不能一吐為快,就隻能認命咽下了。明明是自己難侍候,怎麼說都不對,果真應了那句“男人心,海底針”,能怎麼辦,當然選擇原諒他。
    傅東瑾看著不發一言,吃了悶虧氣鼓鼓的桑瑜繼續說道:“自摸費?”
    桑瑜差點把頭搖掉,表示自己已深刻反省自己的錯誤跪求某人大人大量原諒她,今天帶他去村口二大爺家搓兩輪麻將以示誠意。
    傅東瑾斜睨了桑瑜一眼,沒說話,誰要去什麼村口二大爺家搓什麼麻將。上一秒正經下一秒語出驚人,你永遠不知道桑瑜什麼時候會給你來個“意外驚喜”,就像主動把自己的小肉墊放在主人手背上的小貓,貓勢不比人強的時候伸出小肉墊示弱賣萌,形勢比人強的時候就亮出爪子試探對方。
    桑瑜頓時蔫了,在霸總的世界果然隻有強權,沒有真理,不準人反抗,還不準人口嗨一下。
    傅東瑾每一個問題都言簡意賅,卻每一個都送命,深知回答不好搞不好今天在老父親麵前就會顏麵盡失,愛麵子的桑瑜選擇妥協,順毛捋。
    桑瑜後知後覺覺得自己中了美男計,從一開始就不該答應和他喝酒。
    傅東瑾逗覺得差不多了,再逗下去真的會把人惹炸毛,正所謂過猶不及,見好就收。後退了到床沿邊小心翼翼把背上的桑瑜放床上,理了理身上弄得皺皺巴巴的衣服,眉頭微皺。一絲不苟的傅總強迫症都要犯了,動了想叫人去買衣服的念頭,不過想了一下,還是忍了下來。
    對著還站在床上呆呆的桑瑜囑咐:“去洗漱,現在不早了,洗漱好我們回家。”
    桑瑜委屈巴巴地看著傅東瑾,沉吟了片刻開口問道:“那到時候回家你不會亂說吧?”
    脊背上還隱約殘留著對方的溫度,傅東瑾挑了挑眉,神色莫名,低低頷首:“不會。”
    不會亂說不代表不會實話實說。
    桑瑜得到他肯定的答複放下心來,步伐都變得輕快起來。酒店這邊平靜溫馨,但在桑瑜家裏兵荒馬亂炸開了鍋,兩個人居然大半夜的一起消失?說是各玩各的隻是剛好都夜不歸宿說出去都沒人信。雖然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但沒有鐵板釘釘上的事誰也不好對誰橫加指責,反倒失了臉麵。
    老父親心裏有些恨鐵不成鋼,又不好在一個老人家麵前說什麼,像往常一樣該忙啥忙啥。桑庭禹他們沒說什麼,何藝青自然也不好吱這聲,這不是自己送上門去討罵嗎,隻好若無其事地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跟桑瑜奶奶這老大姐聊天。
    心裏卻腹誹著這傅東瑾這家夥悶騷,沒來的時候像上斷頭台一樣死活不樂意,這才一天時間居然把人家孩子拐帶出去,還夜不歸宿,這事幹得不厚道,過分了傅東瑾,不過幹得好。何藝青那張保養得體、微微有些皺褶的臉上滿滿是笑意。
    估摸著桑瑜的洗漱時間,傅東瑾叫來了客房服務,兩人在吃過早飯就徑直驅車回了家。
    不一會天空烏雲密布,猶如大軍壓境的烏雲以要把城市摧毀的勁頭往下壓,城市都變得逼仄起來,前擋玻璃“巴嗒”砸下零星幾點的雨滴,嘀嗒嘀嗒地落下,接著細密的細線水流迎著春風傾瀉而來,衝刷著。天空的雨形成一條條傾斜緊密的細線,密密麻麻地從天空中降下。老天似是還不滿足自己的傑作,雨勢隨著時間逐漸變大一發不可收拾。滂沱的大雨開始用它的怒氣肆虐這個城市,十分影響駕駛人的視線。
    坐在副駕駛的桑瑜支起臉看向車窗外,這場忽如其來的大雨打得人措手不及,街道兩旁的行人匆匆忙忙在雨中奔向不同的目的地,也有人開始找起了地方躲雨,桑瑜一動不動地盯著窗外,像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新鮮事物一樣。
    條地,桑瑜看向開著車的傅東瑾,試探性地開口提議:“要不?我們快到家的時候分開走?”
    隻要不一起,就可以欺騙自己也可以欺騙別人,說出去沒人信的東西也要他們不得不信,把路給堵死,讓他無路可走。
    傅東瑾放在方向盤的手頓了頓,剛好紅燈,傅東瑾便順勢停了下來轉過臉看著桑瑜明知故問:“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呀,隻是覺得這樣對你對我都好而已,你也不想被我爸打斷你的腿吧。”
    “不會。”
    “嗯?”桑瑜疑惑又鬱悶。
    傅東瑾輕抿著嘴角,難得有耐心地解釋了一遍:“你爸是個儒雅有修養的人,他不會打斷我的腿,”意味深長地從下到上看了一眼桑瑜,補充道:“倒像是會打斷你的腿。”
    桑瑜喉頭一梗,胸膛起伏,深吸了一口氣:“我是親生的,親生的,他為什麼要打我。”尾音輕顫,最後還帶了一絲咬牙切齒,就差對著傅東瑾呲牙咧嘴了。
    傅東瑾嘴角微翹,帶著淺淺的笑意,深邃的眉眼彎了彎,天地間的芳華刹瞬時黯然失色,笑意很短,桑瑜來不及抓住男人已收回,男人正襟危坐毫不心軟地繼續補刀:“越是親生的才打得越狠,不打狠一點都沒辦法證明這是自己親生的。”
    “你你你——我要下車。”
    “不行呢,我可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綠燈了,坐好。”說完一腳踩下油門,長得醜想得美,竟然敢這麼嫌棄他。
    桑瑜一路上在心裏狠狠問候了他千百遍,快到家的時候指使傅東瑾把車停靠在路邊,今天暗虧吃了個飽的桑瑜忍不住懟他:“現在不用你遵紀守法了,可以靠邊停了。”
    傅東瑾手扶著方向盤目視前方,沒停也沒直麵回答她,平靜敘述道:“我隻有一把傘。”
    桑瑜剛開始有些疑惑,自己要下車跟他有幾把傘有一毛錢關係呀,隨即反應過來,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先被傅東瑾給打斷了。
    “多年來的紳士教育不允許我罔顧傾盆大雨讓一位女士淋雨回家,而且奶奶知道了也饒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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