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空痕離開後，西城妖感到疲憊，她明白是自己太過於驕傲和任性，可是她不後悔，如果生下孩子兩個人之間還是存在著問題，她隻是不想傷的更深。
    西城妖附趴在地上，月光從窗外照射進來。紫色的長發蜿蜒，明媚的眼睛帶著哀傷。西城妖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才慢慢流出淚水來。她哭的很哀痛，仿
    佛有些東西脫離了她的身體。直到陽光照射進來，西城妖才昏睡過去。
    這天下午，西城妖坐在椅子上，曬著陽光，手中捧著一本書，懶懶洋地在看。
    “你在幹什麼？”空痕從外邊走了進來，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西城妖的身邊。
    西城妖隻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波兒端過一杯茶給空痕，空痕接過茶，揮手示意她退下。
    “怎麼？不生我的氣了？”空痕品了一口茶問她。
    西城妖隻是看書，並不回答。
    空痕望著她笑了笑，“我還以為你的性子已改了呢。”
    西城妖淡淡一笑，“我那敢使什麼性子。”
    “這分明是使性子的話。”空痕說。
    西城妖斂下眸，隻是看書。
    “什麼書？這麼有趣。”空痕問。
    “《傳奇傳》。”西城妖回答說。（妖界的一本閑書，如我國的唐宋傳奇小說一樣，講述離奇的故事，是一個小說集和。）
    “什麼故事？”
    “一個男子與一個女子的愛情故事，兩個人山盟海誓在情初之時，後來那名男子背叛了那個女子，受不了外界的誘惑，娶了另一名女子。”西城妖的聲音很冷漠。
    “那個女子最後怎樣？”空痕看著西城妖的眼睛問。
    “她離開了，因為她不能忍受，她知道有根好的在前方。”西城妖說。
    空痕陷入了沉思，很久他才問：“你為什麼還是不願意相信我？”
    西城妖默然片刻，“因為她被背叛過！”
    “如果我說再給我一次機會呢？”空痕問她。
    “為什麼？你後悔了，不想傷我了？不計較我的無禮？不恨我失去了孩子？”西城妖帶著恨意反問他。
    “我們都有錯，可是西城妖我……如果我說這是命運的安排，你還願再相信我一次嗎？”
    “……我不想。”西城妖垂下眼。
    “沒關係，你最後會明白的。”
    ……
    純依漫步走到西城妖的身後。
    “你來做什麼？”西城妖冷聲問道。
    “我……”純依不知如何開口，說出自己的感受，她隻想安慰西城妖。
    西城妖冷笑一聲：“我還輪不到你來憐憫！滾出去！”
    “妖我知道你心裏不甘。可是……”
    “滾出去！”西城妖打斷純依的話。
    “不要再為你那無知的驕傲而反抗他。西城妖，你還剩下些什麼呢？”純依大聲說道。
    西城妖想讓她滾，可是隻能瞪大眼說不出一句話，是啊，她還剩下些什麼呢？這個問題真是可笑！可笑！卻也可憐！可憐！
    西城妖最後閉上了眼，冷聲說：“滾！”
    純依苦澀地一笑，搖搖頭，走了出去。
    “你還剩下些什麼？”純依走後，西城妖就這麼一直問自己，我的驕傲到底算什麼呢？直到西城妖渾渾噩噩睡去。
    睡夢中，西城妖極度不安，翻來覆去，夢中光怪陸離，好像在被追趕，拚命在跑。又好像有什麼在鳴叫，女人的聲音，風聲，箭聲。恍惚中又進入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是梅林，梅花都鮮豔欲滴，妖豔異常，可是一轉眼又什麼都沒了。這時，一輪明月升起，巨大而又溫暖，一個白衣人站在突兀的山頂，離月亮很近。
    他就站在高高的山上，身後是巨大而有明亮的月，看不清他的表情，隻有一雙眼在黑暗中閃亮，那雙眼是力量的源泉！
    ……
    空痕每日都來，西城妖也從不理會他。兩個人各做各的事情，空痕總是坐在椅上，看西城妖，而西城妖則是徑自做自己的事不理會。
    空痕明白這件事隻能怪自己，他知道西城妖是不可能原諒自己的，但是他不想讓西城妖離開自己，隻要看到她還在自己的身邊空痕就很滿足。
    西城妖下了決定的事沒有人可以更改，西城妖決定離開就一定會離開，她隻是在等待機會。
    程士軒漫步在庭中，他輕輕推開了一道門。門內鮮花盛放，穿著淺紫色紗衣的女子坐在一架秋千上，白皙的肌膚，精致動人的五官。她的眼微垂看不清表情，四周是
    嬌豔盛開的鮮花，而她比鮮花嬌豔數倍。
    這是女子抬起了眼睛，在看到他時有些詫異。
    “你是誰？”她問，聲音婉轉悅耳。
    “我的名字叫程士軒。”程士軒回答道。
    “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她說。
    “我唐突，希望你能原諒我。”程士軒恭敬地說。
    “嗬嗬，殿下真是很有教養啊，請原諒我的無禮。”女子站起身來。
    “你知道我是誰？”他問。
    “我們見過麵的，人類的王子不是嗎？”西城妖則是笑著說。
    “哪裏？”程士軒想不起。
    “在礬的宴會上，那場平反的勝利會上。”
    “你是……西城殿下的妹妹？”程士軒詫異的問。
    “沒錯。”西城妖點點頭。“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
    “我，我不明白。”程士軒說。
    “我會知道你來，不是你派人告訴我的麼？為什幺裝傻呢。”西城妖的表情很高傲。
    “不是我。”程士軒說道，“我隻是來這裏找空痕大人。”
    西城妖看了他很久，淡淡地說：“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誰還會有閑心告訴我你的消息。”
    程士軒誠懇地說：“我真的隻是來找空痕大人，請殿下相信我。”
    程士軒的表情不像是說謊，西城妖暗自奇怪到底是誰會派人告訴自己程士軒的消息。
    不可能是空痕，但是西城妖也想不出有其他人。不管怎樣，西城妖很高興，程士軒的到來意味著她有了可以離開的機會。盡管空痕一直在彌補他的過錯，可西城妖不願意原諒，對於背叛，西城妖隻想逃避，不想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