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陳夕篇 第九章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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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拿回來了!”沈樂言堆著笑意向陳夕探尋,他的心又開始不安分。
“哦。”陳夕在吃東西。
這麼開心的事情,他這麼興奮,難道她隻是‘哦’一聲嗎?她至少也應該看看,至少也應該向他笑一下,至少要感染一下他的心情。可是她甚至都沒有認真看他一眼,她根本就不在乎這枚戒指,不在乎他們的婚久,不在乎他!沈樂言的心開始鑽牛角尖。
“陳夕!”沈樂言盡量用溫柔的聲音呼喚她。
“嗯?”陳夕看著他的眼睛。
“你愛我嗎?”沈樂言定定地問。
陳夕猶豫了一秒,然後靠過去親了親他的臉。
“你愛我嗎?”沈樂言不死心,他不想讓陳夕打馬虎眼眼,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這難道有什麼不能分清?
“非得要說嗎?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嗎?”陳夕指了指他的臉,笑道,眼睛裏有些柔情。
沈樂言的心又溶化了,歎了一口氣,壓下自己的不甘心,“不要親這裏,我要這裏。”沈樂言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陳夕的臉慢慢紅了,環顧一下四周,爭辯著:“我剛才吃了洋蔥,味道很難聞!”
沈樂言終於還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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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夕幫忙收拾沈樂言的房間。現在他已經原形畢露,開始指揮陳夕做這做那了。有時候真希望陳夕不要那麼順從,她應該向他撒撒嬌,應該拉著他一起,這樣才有情趣。
“夕,我們選什麼日子好呢?”沈樂言計劃著日程。目前公司雖然很忙,但他的內部控製已經走了正軌,公司少他一時半會兒還是運轉得開的。所以結婚的時間他這邊沒有什麼顧慮。
“你決定吧!”陳夕站在板凳上把不需要的文件放到書架最上一格。
“全部聽我是嗎?!那明天吧!”沈樂言故意。
陳夕撲哧一笑,“好呀!”
沈樂言好心情地過去鬧她,一把抱她下來,倒在沙發上揉著她的身體問:“真的嗎,那今天吧,今天我就想結婚。”
陳夕不甘示弱,倔強地點頭,“也行!”
沈樂言情不自禁,就咬向她的嘴唇,這時候她的樣子真是非常可口。這次陳夕沒有抗拒,雙手慢慢環住他的脖子,柔順地承受他的熱情。這種境況本身就十分危險,泛濫成災的激情在沈樂言的身體裏瘋漲著,他的手就象是長了眼睛從陳夕的襯衣裏伸了進去。
“啊!”陳夕掙紮,緊緊地固定住他的手,退讓著想抽身。
沈樂言抬起迷亂的眼睛,問:“為什麼?”
“我——我——不行。”陳夕緊張地看著他,他的狀態讓她覺得很不安全。
“別怕,我保證我會很溫柔。”沈樂言的頭就象有千斤重地又落回到了陳夕的身體上,解開她的牽製。
“不要!”陳夕尖叫起來,聲音裏有求饒的委屈。
沈樂言受驚,陳夕的表情好象是他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可是他隻不過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抱著他心愛的女子的正常反應,有必要這樣委屈地控訴他的罪行嗎?
“不要,我——還是沒有準備好。”陳夕終於獲得了自由。
沈樂言悻悻地背對著她,平複自己的情緒,語氣裏有惱怒的成份,“你不是說明天結婚都可以嗎?”
“嗯。可是這個需要——需要氣氛。”
沈樂言鬱悶,剛才的氣氛很好呀,他搞不明白問題出在哪!
陳夕起身又去收拾,不敢再看他。
幾分鍾過後,沈樂言終於挑起了話題,“陳夕,還想去潿州島嗎?”
陳夕看了他一眼,笑著表示回答,心情複雜地回應著剛才的歉意。
“陳夕,為什麼那麼喜歡潿州島呢?”沈樂言的心情又走向了另一端。
陳夕沒有城府地坦誠,“那裏是一個可以放鬆心情的地方,每次去那裏,就覺得世間紛紛擾擾都不重要,隻有快樂,幸福,融洽,還有心靈的平靜。一切都很簡單、很純粹。去一次就是淨化一次心靈。”
“陳夕去過幾次?”沈樂言別有用心地問。果然如此,她之前一定去過,和安然一起,那裏是他們的世外桃源嗎?撇開世俗的眼光,他們真的可以幸福地心靈呼應嗎?
陳夕一驚,有很不好的預感,可是話已經說出去,隱瞞就沒有意義。她緊張地看了看沈樂言的臉,看不出什麼特別的情緒,如實回答:“去過三次。”
“前兩次和安然一起?!”沈樂言咬牙切齒。
陳夕生硬地點頭,那個男人的表情非常奇怪,她不知道怎麼應對,隻好硬著頭承認:“那是很久以前的事!”
“可是,你還是沒有辦法忘記!安然訂婚的那一天,你傷心欲絕是不是?你還是拉著我去了那個你們曾經去的地方。那裏有你們共同的回憶是不是?”沈樂言越說越氣,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忍氣吞聲,他已經夠理智的人,被人當成替身地遊戲著,他忍到現在已經夠了!
沈樂言的咄咄逼人讓陳夕感覺生氣,“我從來都沒有對你隱瞞過!我喜歡的人他不喜歡我!”
“可是你從沒告訴過我那個人是安然!”沈樂言氣急吼道。他為什麼對安然這麼介意呢?他一直以為是陳冰,那時候他雖然生氣,可是卻並沒有象現在這樣惱恨,為什麼對安然他會這樣無法釋懷呢?
“我告訴過你,那隻是我一個人的情感,我會把他放在心裏,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放棄,你為什麼總是要提!”陳夕眼中有淚,她想要幸福的呀,為什麼沈樂言總是要剝開她的傷口呢?
“那如果安然也喜歡你呢?你們兩個準備逃到無人的小島上去嗎?”沈樂言一定是失去了理智。
陳夕眼睛擴大,如果安然也喜歡她,他們該怎麼辦?!不是,這隻是沈樂言的逼問?
沈樂言怒不可揭,恨恨地問:“那個島上有你們的什麼呢?”
陳夕瞪著他,心慢慢變得堅硬起來。
“你們住的是花園酒店?!”
“是。”
“你們在島上住的是籬人居?!”
“是。”
“那你們也住同一個房間嗎?你們也一起去海灘嗎?安然他背著你嗎?你親過他的臉嗎?你——”
“是,是,是,是。”陳夕的態度已經變得惡狠狠。他不可以用這種態度來嘲笑她的傷心,這些雖然都是曾經發生過的事,可是在那種環境,那種氣氛,那種心情,那絕對是聖潔的,不能在他的思想裏變成汙穢的想象!
沈樂言的信心一點一點地被擊斃,他絕望地問:“那你曾從背後緊緊地抱著他嗎?”
陳夕本來是想辯白的,可是她看著沈樂言的表情覺得毫無意義,這個男人根本不相信她,也從不曾體會過她的那種心情,他的愛情是直露而且霸道的,越是靠近就越是想控製。可是他不應該這樣逼她。陳夕心一橫,大勢已去的認命,冷冷地看著他,清楚地說:“是!”
沈樂言徹底被打敗了,他痛得木木的,一揮手,啪的一聲,陳夕的臉就紅了半邊。他根本沒有想過要打她的,隻是他不喜歡她的固執,不喜歡她眼睛裏的冷漠,不喜歡她死不悔改的樣子。手上的疼痛漸漸清晰,理智一回來,他立刻就後悔了,身體不自覺地發抖。他怎麼可以樣子?他愛她,愛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他怎麼忍心打她?沈樂言緊張、後怕,伸出手緊緊地把陳夕抱在懷裏。“不要,不要離開我。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臉上雖然很痛,可陳夕並不覺得,隻是心靈的折磨該怎麼計算呢?非得要用這麼殘酷地方式才能證明愛情嗎?這次她不恨他,可是下次呢?下下次呢?無休止的痛什麼時候可以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