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卷 暗潮洶湧 第96章 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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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中一間偏僻的房間內,十個黑衣人圍在桌子旁,指著攤在桌子上的草圖,指指點點的商量著什麼。
深夜,下了一天的雪終於停了下來,下過雪的夜晚總是比平時要寂靜了許多,好像是一天的雪將所有的生物都凍死了,窗外隻有呼呼的風聲,偶爾還有枝丫上的積雪往下掉,屋中躲藏了一整天老鼠,偷偷的出來覓食了。
已經一夜沒睡了,但依舊不是很想睡,躺在床上聽著外麵的風聲,腦袋裏麵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枕頭旁邊是那隻已經睡的昏天暗地的肥烏鴉,本來是不想跟它睡在一起的,但是這隻肥烏鴉死活說我跟它是兩體一命,誰死了,對方也要跟著死,說是為了保護我,一定要跟我在一起。
雖說以我現在的功力並不需要肥烏鴉的保護,但是一考慮到入宮後,陌生的事情將會不少,身邊有個對了解宮裏事情的,對自己以後的日子也會有些幫助的,所以才讓肥烏鴉跟著我。
想著心裏的事,耳邊卻突然聽見一絲輕微的腳步聲,也正因為這個腳步聲夠輕才引起我的注意,魅他們不需要放輕腳步,而店中的小二都是普通人,自然不可能有如此輕的腳步,嬉笑一聲,我伸出手指戳了戳身旁睡的跟豬一樣的黑烏鴉。
安穩的睡在枕頭上的黑烏鴉被我戳了一個激靈,搖頭晃腦的差點從枕頭上栽了下來。
“有場好戲要去看嗎?”悄聲的對著依舊迷糊著兩顆綠豆眼的黑烏鴉說道,一聽到好戲,肥烏鴉那兩隻綠豆眼猛的睜大,在黑夜中閃爍著綠豆似的光芒。
好像的看著它一聽到好戲便精神起來的樣子,起身穿上衣服,伸手將端坐在枕頭上的肥烏鴉抓起來,放到肩膀上,推開窗戶。
屋外,下過雪的天空十分明亮,仿佛被水給洗過一般,月亮灑下的清輝,給白皚皚的世界鍍上了一層銀白的光華,閃身從窗戶中躍了出去。
輕輕的落在屋外的雪地上,幾個起落間已經出了我們住的小院落,向著店家及小兒住的地方行去,身後起落的雪地上卻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我便這樣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
店家住的小院中一片寂靜,靜的連一絲生物活動的聲音都沒有,悄無聲息的落在走廊上,隨手推開一間屋子的門,裏麵燒著炭火的熱氣迎麵撲來,除了濃鬱的一氧化碳氣味外,其中還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
掩住口鼻,走進屋中,整個房間的門窗都關的嚴嚴實實的,即使現在房門大開也沒有多少亮光,真各個房間顯得十分昏暗。
好在我早已能夜間視物,避過房內的桌椅,伸手挑起隔間的簾子,床上的客棧老板夫婦倆跟他們的小兒子仰臥著,三人皆是瞪大著一雙不甘的眼睛,渙散的眼神盯著床頂,像是在向上天控訴他們一家三口為何如此冤死。
伸手將客棧老板的頭撥向一邊,頓時頸脖上一道已經開始幹涸的血痕,很利落的手法,一劍斃命,應該是專業的人出手的,勾起唇角的露出個無聲的笑,抬腳走出房間,站在走廊上,其他幾間屋子已經不用去看了,想必也都已經被處理掉了。
踏著白雪走回了我們住的小院,路過大堂的時候,去大堂找了一根白蠟燭,手中捏著白蠟燭,肩上站著一隻黑烏鴉,雖然很肥,一身紅衣在月光下顯的陰冷。
院內的黑衣人已經分成兩人一組,每一組潛向一間房。
“是這間房嗎?”站在門邊的一名黑衣人打著手勢對著旁邊一人比劃道。
“探子白天看見他就是進了這間房。”另一名黑衣人也同樣的比畫著回道。
靠近門邊的黑衣人拿出一根纖細的竹管,小心的戳破門框上糊的宣紙,站在不遠處的我看著這一老掉牙的橋段,差點噴笑出聲,而我肩膀上的肥烏鴉則直接從我肩膀上滾了下來,門邊的兩個黑衣人過了會將竹管又小心翼翼的抽了出來,過了會後才用匕首將門閂挑開,躡手躡腳的閃身進去了,但是沒過多長時間,進屋的兩名黑衣人迅速的退了出來。
“啊……”同一時間,其他房間內也響起了慘叫聲,進我房間的兩個人一聽慘叫,便知事情已經敗露,兩人對望一眼,迅速的做出棄俥保帥的事。
兩人一左一右的飛身掠走,低笑一聲,我朝著右邊掠走的人追了去,而左邊的人則交給了緊隨其後的魅。
站在黑衣人必經的逃跑路線上,“啪!”寂靜的夜中響起一聲清脆的響指聲,伴隨著響指聲,一抹紅豔的火光出現在食指上,將手中握著的白蠟燭點亮,不停搖曳的昏黃燭光在冷月的清輝下發著淡淡的光芒。
飛身掠來的黑衣人,見前方燭光一閃,便知今天不是逃不掉,就是重傷,在他的意識中似乎還沒有遇見到自己會被殺,必經他還有套取情報的價值,可惜的是他遇見的是九幽,而我是從來不問為什麼殺我,什麼人殺我,這種蠢問題,而解決這種事情的也隻有以殺止殺。
燭光搖曳的將我的身影拉長,不停晃動的陰影看起來有些鬼影疊疊,紅衣在風中獵獵作響,伸在燭火旁擋風的手指隱隱的透著血紅,肩膀上的兩粒綠眼泛著寒光。
曾經經曆過無數殺人場景的黑衣人膽寒了,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如此的害怕,明明對方隻是個少年,但是從靈魂深處卻止不住的恐懼。
沒有給黑衣人任何的反應時間,當他終於想起反擊的時候我已經在他的麵前了,尖細而結實的紅色指甲,在他的瞪大眼睛的瞬間,插進了他的胸腹中,抬手一揮,燭光劇烈的搖晃,黑衣人緩慢的飛了出去,血伴隨著抽離的手噴灑了出來,灑落在白皚皚的雪上,溫熱的血液將雪漸漸的融化,然後又凍成了血塊,隨手甩掉右手上的血液。
走到屍體旁邊,拉掉黑衣人的麵巾,露出一張年輕而布滿驚恐的臉,將依舊燃燒的白蠟燭插進了那張因吃驚而張大的嘴中,甩了甩衣擺,走了……